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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和趙飛白帶著俏俏在主題遊樂園裡觀看了一場漂亮而且氣勢宏大的焰火晚會,其間還有高素質的馬戲演出,到了結束的時候,玩雜耍的小丑還送給在場的小朋友每人送了一支毛絨小玩偶和一個汽球,把俏俏高興壞了。
但俏俏畢竟年紀小,一家三口坐著計程車往酒店裡趕,可還沒到酒店呢,小姑娘就窩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計程車駛到了酒店,夫妻倆帶著孩子剛走到酒店大堂,沈曼突然想起這次出門比較倉促,她忘記帶面膜了,就把懷裡的女兒遞給了趙飛白,讓他在大堂等一下,她去酒店旁邊的便利店裡買面膜。
買完面膜,沈曼匆匆地走回酒店大堂,可懷裡抱著俏俏的趙飛白卻讓示意她噤聲……
她有些不明所以。
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她看到了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身邊還伴著一個身材挺翹苗條的年輕女孩兒。
沈曼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曾經匆匆一瞥,可能她根本就認不出來……伴在微胖男人身邊的那個年輕女人就是曾迎盈!
而等曾迎盈和那個男人進了電梯之後,趙飛白才領著沈曼走到了電梯門前等電梯。
電梯很快就到了。
兩人一進電梯,沈曼就迫不及待地說道,「趙飛白,剛才那個……是曾迎盈!」
趙飛白「嗯」了一聲,輕聲解釋道,「那個男的,是白安妮的前任男朋友,姓胡,是a市地產富商的獨生子。一年前這個胡公子曾經跟白安妮談過戀愛,但是後來胡公子卻跟另外一個女人結了婚,據說那女人跟胡家是商業聯姻……但我聽說,這段時間胡公子正在跟他妻子打官司要離婚……」
沈曼張大了嘴。
白安妮的前男友,竟然會是曾迎盈的現任男友!
不過,曾迎盈的行為顯然更卑劣些,畢竟胡公子現在還沒有離婚……她卻跟胡公子來酒店開房,所以說,曾迎盈是小三?呃,好像曾迎盈還懷了孕?
電梯到了二十八樓。
趙飛白抱著俏俏,領著沈曼走出了電梯。
可趙飛白卻皺著眉頭看著剛才曾迎盈和胡公子搭乘的那部電梯竟然也停在了二十八樓。
沈曼也看到了。
她喃喃地說道,「趙飛白,他們跟我們住同一層啊……他們不會就住在我們隔壁吧?」
「咱們付了錢就住店,關閑雜人等什麼事。」他低聲說道。
沈曼一想,覺得也對。
他帶著妻女走到了房門前,掏出房卡開了門。
「哎,趙飛白,你說……白安妮一年前跟這個胡公子正在談戀愛,那白安妮的孩子……會不會就是胡公子的啊?」沈曼從趙飛白懷裡接過了女兒,卻毫無理由的猜測了起來。
趙飛白聽了妻子不負責任的猜測,很有些無奈,便說道,「也就是你們女人的想法稀奇古怪的,你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沈曼「哼」了一聲,把頭偏到了一邊。
因為太晚了,沈曼也不想再把女兒吵醒,就小心翼翼地為女兒脫掉了外套,又用熱毛巾給女兒擦了擦臉和手腳,跟著才為女兒蓋上了被子。
她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去了。
可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卻看到……
——趙飛白正躲在門后,似乎正在側耳傾聽著什麼。
他轉過頭看到她,不但示意她噤聲,還讓她趕緊過去。
沈曼不由自主地就放輕了腳步,像貓兒一樣輕輕走到他的身邊;房間門已經被趙飛白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所以她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況,卻很快就聽到屋子外頭的男人女人們正在吵鬧不休。
「……曾迎盈你個賤人!你不要臉!」一個女人大哭大罵了起來。
沈曼看了趙飛白一眼,覺得這女人的聲音好耳熟……
趙飛白對著她用嘴型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誰賤?你說誰賤?我呸!你才不要臉!」曾迎盈毫不示弱的回罵道,「銘哥跟那個黃臉婆離了婚……而且明天我就要跟銘哥去登記結婚了,我才是胡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你算哪根蔥?快滾!」
「胡銘!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年你為了家族聯姻而跟張麗娜結婚,那時候你跟我說,等你和張麗娜離婚以後,你就會跟我結婚的。所以我才忍了……那,那你為什麼又要跟曾迎盈在一起?難道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么?」
那女人哭得很是傷心。
但沈曼卻從趙飛白的提示中,猜出了這個女人……就是白安妮!
「滾!銘哥會娶你?呵呵……白安妮白阿姨,你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的魚尾紋和你的肥肚腩,你看你都已經老成這副樣子……以後你站在銘哥身邊,恐怕別人會誤會你是銘哥的媽……」曾迎盈惡毒地說道,「再說了,我已經懷上了銘哥的兒子,你還要跟我孩子的父親糾纏不休嗎?」
白安妮沉默了一會兒,泣道,「銘哥,你就由著她這樣欺辱我么?」
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妮,你走吧!我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明天我再給你卡上打三萬塊錢,以後,你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吧……」
白安妮哭了起來。
「銘哥,你,你真不要我了?」她哀哀泣道,「你不要我了,所以,你連你的孩子……也不要了么?」
走廊上變得一片安靜。
「什麼孩子?」曾迎盈突然尖叫了起來,「你說什麼孩子?我警告訴你!你可不要亂說話!我,我肚子里懷著的,才是銘哥的孩子……」
「迎盈,你安靜一點,」男人說道,「安妮,你剛才說,什麼孩子?」
白安妮「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孩子!銘哥,我為你生了一個孩子啊……我,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我,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啊!」
男人似乎十分震驚!
過了半晌,他才說道,「安妮,你,你說什麼?你,你給我生了個兒子?真的?真的是男孩兒?安妮,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白安妮泣道,「是兒子!才剛滿月沒多久……銘哥,我為生他,真是差一點兒命都沒了,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我,我知道張麗娜管你管得很嚴,我不想你為難,所以我,我偷偷地躲了起來,拚死生下了我們的兒子……銘哥,我,我聽說你離了婚,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會接受我和我們的孩子,嗚嗚嗚……」
「安妮,你,你別哭了,快,先進屋,進屋再說。」男人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呵護倍至起來。
「銘哥!」曾迎盈不依了,「我肚子也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怎麼……」
男人頓時有些頭大。
大約是考慮了一會兒以後,男人說道,「安妮,給,這是我的卡,密碼是6個8,你拿著卡去大堂開個房間,我呆會兒過去找你。」
白安妮乖巧地應了一聲,還柔情萬千地說道,「銘哥,我,我等你……」
那語氣中的嬌嗔羞嗲令躲在門后的沈曼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轉過頭看著趙飛白,只覺得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白安妮可能已經接過了胡銘遞過來的銀*行卡,而且已經準備轉身離開了;沈曼有點兒緊張,想叫趙飛白趕緊關上門,免得被發現,但趙飛白卻一動也不動的……
沈曼驚出了一身的汗。
可白安妮卻壓根就沒發現隔壁房間的門裂開了一道小指尾那麼寬的距離,目不斜視地走了。
沈曼鬆了一口氣。
這時,站在門口的曾迎盈和胡銘卻還沒有進去。
「你,你是不是想跟她好?胡銘,我算是看透你了!既然你要留下她,好!那我走!我帶著肚子里的這塊肉,我帶著你的孩子出去流浪,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我!」曾迎盈哭道。
男人連忙勸道,「我這是權宜之計,你怎麼還當真了!我是那種人嗎?我說過會跟你結婚,就一定會結!咱們明天就去領證……」
曾迎盈這才滿意了。
可轉念一想,她又不依了,「那你叫白安妮在酒店裡開房,是幾個意思啊?」
男人說道,「迎盈,我們老胡家幾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你看我都快四十了還沒孩子呢!所以你放心,我對白安妮已經沒啥想法了,就像你說的,她又老又肥……哪能跟你比啊……不過,我們老胡家的孩子可不能流落在外,等我把兒子要回來,咱們不還是一樣……你也還是胡太太嘛!」
曾迎盈這才轉怒為喜,和男人一起進入了房間。
直到走廊里變得安靜下來,趙飛白才輕輕地合上了那條門縫。
沈曼轉過頭看著他。
她突然「卟哧」一聲笑了起來。
……其實他也挺八卦的嘛!
趙飛白沒說話。
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康康果然不是我爸的孩子,他……太傻了!為了一個莫明其妙的女人,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跟我媽鬧成了這樣,簡直……咎由自取!」
沈曼的手機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剛一接通電話,沈雲的聲音就從話筒里鑽了出來,「姐!剛白安妮打電話過來了,問趙叔叔在不在,她的兒子在不在,我,我就告訴了她,康康現在在兒童福利院呢!可我還沒跟她講清楚康康的情況,她就掛掉了電話……姐,你說,我要不要補個電話過去,跟她說一下康康的病情啊?」
沈曼痛恨白安妮。
前世她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白安妮其實就是背後的推手……是白安妮一步一步的將患上了抑鬱症的她推入了萬丈深淵。
而今生,白安妮又將她腹中孩子的名份安放到了趙父的頭上;猛的一想,覺得很有些無厘頭,但細細一琢磨,這根本就是特意為了給趙飛白添堵嘛!
趙父求子心切,而懷著孕的白安妮既沒錢又無處可去,有人急著當她腹中孩子的爹,願意提供舒適的住宅和高質量的生活,還求著她把孩子生下子,白安妮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生下來以後,可以噁心一下趙媽媽和趙飛白……
可見其心之惡!
沈曼皺起了眉頭。
但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康康的命運。
之前,白安妮就這麼把康康扔給了趙父,問也沒過問一句就離開了;可見這就是一個完全不負責任的母親。現在,她又想利用康康上位,成為胡公子的妻子?
如果被她知道了康康是個有缺憾的孩子,說不定會再一次遺棄康康。
但白安妮又確實是康康的親生母親,相信兒童福利院也沒有理由不讓她帶走康康。
電話那頭的沈雲見沈曼長久的默不作聲,就又問了一聲,「姐?」
沈曼「啊」了一聲,說道,「……算了,等她去了兒童福利院,那裡的工作人員會把康康的情況告訴她的。不過,你把這事兒跟李警官說一說,特別是,要把白安妮的電話號碼告訴李警官……」
沈雲應了,掛斷了電話。
趙飛白已經洗完了澡,赤*裸著上身,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他抽走了她手裡的手機,然後將她攔腰抱起。
沈曼漲紅了臉,兩隻手拚命地抵住了他的胸膛,還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趙飛白,你說……如果胡公子發現,白安妮的孩子是個不健康的孩子,他,他會不會……還跟白安妮在一起啊……」
趙飛白皺起了眉頭。
「你那麼關心那些不相干的人幹什麼!你為什麼不關心一下你丈夫的感情需求?你為什麼不關心一下……我們的二俏?」
二俏?
沈曼瞪圓了眼睛。
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沈曼突然低低地尖叫了一聲!
情濃處,她突然聽到他用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呢喃,「阿曼,咱們……再給俏俏添個小妹妹好不好?」
……俏俏的妹妹,二俏?
聞言,本已倦極的沈曼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身細白的媚肉隨著她的笑,在他身下輕微的顫動著……
男人咬牙加快了沖剌,女人則低聲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