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樓語將糟心事拋出腦後，繼續收拾房間。
大約半個小時后，樓語將房間收拾乾淨，感覺有些疲憊，他打開衣櫃，換上睡衣便爬進了被窩。
他在床上滾了一圈，忽然碰到了什麼按鈕，一道提示音響起。
——ntt035000001150客戶，是否要進入星域虛擬世界？
樓語愣了一下，選擇「確認」，下一刻，他眼前畫面一轉，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俗稱里世界。
樓語目光新奇的四處掃了一眼，這種感覺很神奇，這裡明明是虛擬世界，真實度卻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幾乎到了難辨現實與虛幻的地步。
他走出里世界登陸點，入眼的是一座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座大型噴泉，周遭人山人海，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出售傳說中的冰糖葫蘆，祖傳配方，保證味正，價格便宜，只要兩個加陽幣一串，走過路過的先生小姐們千萬不要錯過！」
「熱騰騰新出爐的肉餡包子，味道香甜，重要的是量多價格還很便宜，一個加陽幣就能買兩個大肉餡包子！」
「出售紅玫瑰，泡妞首選，萌妹子最愛，只要有它，寒冬也會化作暖春！」
…………
……
樓語感覺有些餓，圍繞著廣場繞了一圈，最終決定購買兩個雞腿一個漢堡包，結果結賬時被提示餘額不足，無法購買。
樓語：「……」簡直殘忍。
他笨拙的打開控制界面，進入個人銀行查詢賬戶餘額，只剩餘五個加陽幣，不能更窮了。
樓語關掉銀行賬戶，就在他要退出控制界面時，看到了「虛擬世界變臉系統」選項，他好奇的點了進去，入眼的是他在現實中的一張慘絕人寰的痘痘臉，痘痘臉下方是進度條，最低可下調至百分之百，最高同樣可上調至百分百。
為防止虛擬世界千篇一律的同臉人，每個人的容貌只能在原本的基礎上調節百分百，每上調或下調百分之一需支付十個加陽幣的變裝費。而樓語在里世界的這張臉已上調至上限，從慘絕人寰的一張臉變成了雖然有點丑但是不會嚇到人的醜男臉。這一千個星幣花的還算挺值……值個毛線球！那可是上調百分百啊百分百啊百分百啊！就算不能給他上調成帥哥起碼也要讓他成為普通人吧？結果還是個醜男他這底子到底是有多差？
樓語黑著臉關掉變臉界面，在個人主頁繞了一圈，尋找自己在里世界所留下的足跡。
他在里世界的註冊名為「霸氣側漏」，曾在桃花谷抱住戰神團輔助系戰鬥師白女神的大腿求愛，轟動半個裡世界，獲「癩□□」榮譽稱號。
「霸氣側漏」曾參加過普通人所舉辦的體術大賽，倒數第一，獲「螻蟻」榮譽稱號。
「霸氣側漏」曾有眼不識泰山欺辱十二歲天才能源師，獲「狗眼」「人渣」等榮譽稱號。
…………
……
樓語：「……呵呵。」
他從上看到下，旁觀「霸氣側漏」在里世界的足跡，不是自己還好，一帶入這個人就是他本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樓語決定改名換臉重新做人，結果被系統提示，一個身份證只能註冊一個虛擬身份，永不得改名。
系統換裝，每年會進行一次真顏掃描，修改初始數據，用戶可根據自身要求選擇是否要恢復初始數據，每一次一千加陽幣。每三年，系統將會強制進行數據初始化，之前上下調節容貌的用戶可根據自身要求進行一次免費調整。其他時間段強制換裝，每次需一萬加陽幣。
樓語：「……」
換名不可能，強制換臉，需一萬加陽幣。貧窮的樓語心酸的退出個人界面，在廣場中饒了一圈，摸了摸肚子，走到包子攤，說道：「我要兩個包子。」
現實世界與虛擬世界的最大不同處在於，現實世界的交流頻道只要不特意開啟，便一直處於關閉狀態，而虛擬世界的交流頻道則時時刻刻處於開啟狀態。
樓語剛點好單，默認的附近頻道中刷新出了一條新的信息。
附近頻道：
流水人家：卧槽卧槽卧槽！二十分后，戰神團與不敗軍團將在戰區約戰，大家快去買觀戰票！
此消息一出，喧嘩的廣場有瞬間的寂靜，然後，街道上的眾人蜂擁至一個方向。
包子攤老闆打包包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將包子放回來，麻溜的將小攤收了起來。
樓語愣住，他連忙說：「老闆，我要的兩個包子……」
樓語話沒說完，就被包子攤老闆打斷，道：「我現在哪兒有心情賣包子？圍觀戰神團與不敗軍團的戰鬥比什麼都重要！」
包子鋪老闆動作迅速地將小攤收好，跟著人流跑了。
樓語無語，這樣做生意真的好嗎真的可以嗎他以後絕對不要來這個小攤再便宜也不來！
樓語四處望去，發現不止包子攤老闆，其他攤位的老闆也將小攤收起，跟著人流一起跑，一瞬間，廣場眾人全部朝著一個方向沖，這場景有些壯觀。
樓語好奇的擠入人群中，最初他還要邁動步子，到了最後，他幾乎是被人一路推著向前擠，進入了一個可容納上千人的傳送陣中，下一刻，系統提示樓語消耗了一個加陽幣，即將從步行區傳送至戰區。
一行人被傳送進了一座偌大的殿堂，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人流。
抬頭向上望，每隔一段距離上方便掛著一個偌大的液晶屏，上面滾動式播放著戰區接下來幾場戰鬥的時間，以及戰鬥師開放的個人信息等等。
戰場一區的觀戰票極為便宜，統一價兩個加陽幣，普通場次的觀戰票接受網路預訂，人氣場次只能本人在現場購買。
樓語跟著人群走，運氣挺好，戰神團與不敗軍團的觀戰票出售時間還不到五分鐘，但是可以容納千萬觀眾席的觀戰票已經出售一空，正巧讓樓語搶到了最後剩餘的一張票。
觀戰票售完，一群人唉聲嘆氣，成功買到票的樓語感覺有些小驕傲。
樓語跟著人流，持票進入了三區戰場。
進入場地，樓語發現他的位置距離戰鬥平台遙遙數里，他深感這兩個加陽幣花的特別冤枉，這種距離，以他人類的視力能看到什麼？
距離戰鬥開始還剩下十分鐘，半空中垂下放大版的全息投影，將遠處的戰鬥平台清晰的投影到了眾人面前，投影畫面很真實，給人一種只要上前幾步，就能容入投影中的錯覺。
戰神團與不敗軍團相繼出現在戰鬥平台，觀眾席上響起了響徹雲霄的歡呼聲。
一位背生雙蝶翼的少女飛至戰鬥平台，漂亮的容顏展露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向觀眾打了一聲招呼，道：「戰神團與不敗軍團一直是我們一區戰場的不敗神話，如今，兩大強隊相遇，不知哪個隊伍能夠繼續延續住不敗記錄？雖然知道大家對這兩個隊伍了解極深，不過我還是要例行為大家介紹的，首先，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戰神團，這個隊伍中的天才們來自朝夕國，目前隊伍總人數未知，本次出戰選手共十三位，戰鬥系戰鬥師共有九位，其中兩位是四級戰鬥師，五位三級戰鬥師，兩位二級戰鬥師，防禦系、輔助系戰鬥師各有兩位，均是三級戰鬥師。毫無疑問，戰神團很強大，有兩位強大的四級戰鬥師，更是有兩位三級輔助系戰鬥師。我想大家對戰神團中的兩位輔助系戰鬥師並不陌生，尤其是白絮絮女神，不僅外貌絕美，天賦更是令人驚艷，她目前擁有三種天賦輔助技能，天賦輔助技能之一，十分鐘內提高三位戰鬥師百分之三十的攻擊強度！天賦技能之二，半小時內提高五位戰鬥師百分之五十的速度！天賦技能之三，至今為迷。白女神不僅僅是戰鬥師，同時還是一位優秀的能源師，聽說她能夠凝聚出與自身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能源液，這能夠讓她的天賦技能展現得越加完美。戰神團第二位輔助系戰鬥師……」
…………
……
蝶翼少女用戰前數分鐘的時間，為眾人介紹了一番兩大隊伍的幾位重要人物。
十分鐘后，戰鬥開始，樓語感覺有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正向他緩緩開啟。
上一輩子，樓語三歲時便有凝聚出水的異能，但是，那也只是單純的凝聚出水而已，這種水沒有任何殺傷力，更別提像戰鬥平台上的戰鬥師一般將異能用於戰鬥。
削鐵如泥的風刃、彷彿能焚燒一切的烈焰，還有那似乎能夠防禦所有攻擊的水幕屏障。這種種在樓語看來，簡直不能更神奇。
忽然，一層淡紫色的光芒圍繞在白絮絮的指尖，她纖纖玉指朝著三位同伴指了一下，那三位戰鬥師被一層暗紅色光芒所籠罩，之前他們還無法突破的水幕防禦瞬間破碎，不敗軍團中的水系防禦師當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飛在安全區的蝶翼少女驚嘆：「這是白絮絮女神的天賦技能之一，提升三位戰鬥師百分之三十的攻擊力！絮絮女神不愧出自以輔助師聞名的白家，天賦技能太強了！」她一邊讚美白絮絮，又簡單給眾觀眾科普了一下白家，白家血統很奇妙，多出輔助師，雖說不上各個驚才絕艷，但是朝夕國，不，不僅僅是朝夕國，應該說在整個加陽星球絕大多數強大的輔助師均出自白家。
蝶翼少女科普的過程中，戰鬥平台之上，不敗軍團的水系防禦師再一次撐起了水幕防禦，卻被接連攻破，最終能源耗盡。
不敗軍團一改之前的主防，而是採取了猛攻方式，頓時，戰鬥越來越激烈，圍繞平台周遭的防禦屏障掀起了陣陣漣漪。
觀眾席上眾人眼也不眨的看著投影中的戰鬥，呼吸聲都下意識的放低了一些。
大約一個半小時后，戰鬥結束，朝夕國的戰神團險勝盛火國的不敗軍團。
觀眾席瞬間吵翻了天，來自朝夕國的觀眾們發出了猖狂的笑聲，各種惡毒語言攻擊著盛火國的觀眾，一口一句你們就是渣，永遠贏不了我們朝夕國！
盛火國的觀眾們回以不屑的冷笑，嘲諷朝夕國的人最強的就是輔助系戰鬥師，個人戰鬥力實屬渣，每天都要組團才能贏的隊伍，不知有什麼好驕傲的。
觀眾席上爭吵的厲害，世界、附近頻道上掐的更厲害，結果就是，兩大國家大大小小的隊伍紛紛在戰區約戰。
樓語還想繼續觀戰，但是當他看到賬戶中孤零零的三個加陽幣后，立刻忍住了自己的渴望。
樓語在戰區隨意逛了兩圈，對這裡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里世界戰場分數區，戰場一區，無論年齡、等級，任何人都可在此對戰。
戰場二區，在戰場一區升至五十樓，戰鬥師等級不能少於五級。
戰場三區，這裡只允許進入二十歲以下的青少年。
除了這三區之外，還有四五六區，每個區域有各自的規則，各不相同。
樓語在戰場三區轉了一圈，隨後走出了戰區，他原本想要通過傳送法陣傳回中央廣場，但是想到每一次傳送都需一個加陽幣的路費，他默默的選擇了雙足走天下。事實上，他對里世界一無所知，對他而言無論是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樓語走累了，在一個提供路人休息的木椅上坐下，開啟網路搜尋相關異能者的信息。
異能者分能源師與戰鬥師，能源師凝聚能源液，戰鬥師吸收這種能源液，以消耗能源液的方式施展天賦技能進行戰鬥。
戰鬥師與每一種能源液都有一定的契合度，契合度越高，施展的天賦技能越強，契合度太低，則無法施展天賦技能。
能源師的天賦取決於對能源的親和度，親和度越高，凝聚出的能源品質越好，這種能源與戰鬥師的契合數值也會越高。除此之外，還有同調契合度，同調契合度最是容易發生在血親身上，一位天賦一般的能源師所凝聚出的能源液，直系親屬中若是出現戰鬥師，兩者的契合度往往能夠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高者甚至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在樓語的理解中，能源師是負責後勤的，而戰鬥師則是負責以強大的實力耀武揚威的。比起前者，後者顯然更為強大。
樓語對能源師這個職業並不怎麼感興趣，他隨意瀏覽了幾條相關能源師的信息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戰鬥師的種種。
戰鬥師分三系，戰鬥系戰鬥師，防禦系戰鬥師，以及輔助系戰鬥師，絕大多數的戰鬥師都是戰鬥系戰鬥師，其次為防禦系，輔助系戰鬥師相比起前兩者略顯稀少。
想要成為戰鬥師，首先，必須擁有特殊基因，只有擁有特殊基因才能夠成功吸收能源施展天賦技能，其次是綜合基因等級必須達到c級以上，只有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成為戰鬥師。在戰鬥師這個體系中，基因等級甚至比天賦技能還要重要。
簡單些說，如果一位戰鬥師擁有一種很強大的天賦技能，但是他的基因等級略差，那麼他對體內能源液的操作將磕磕絆絆，即便擁有強大的天賦技能，也無法正確施展出來。
…………
……
樓語感覺有些口渴，他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將手指放到嘴裡，在指尖上凝聚出了一滴滴的清水。
里世界百分百還原了顯示世界中的規則，當一個人在現實中具有什麼能力，這種能力同樣能夠在里世界實現，一切按照規則運轉。
清涼的水入喉，樓語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咦？
樓語忽然想，他可以凝聚出水，這應該本就是異能的一種吧？他想，他上輩子是否進入了某種誤區？他一直認為自己能聚出的水沒有任何攻擊力，或許，並不是他的異能沒有攻擊力，而是，他並沒有正確的使用自身的異能？
樓語猜測，他或許是一位水系戰鬥師？
……呃，似乎也不算是？因為根據網路上的信息，戰鬥師想要施展異能，首先需要吸收能源液，這之後才能夠施展異能。不過很顯然，樓語並不需要吸收什麼能源液便能夠凝聚出水。
那麼，他的異能到底算什麼？
樓語站起身，一雙眸子四處掃了掃，正巧看到一家名為「凝佳天賦測試館」的店面。
樓語沒有任何猶豫，直直走入了天賦測試館中。
天賦測試館，就跟它的名字一般，是給人測試天賦的地方。
天賦測試方式非常簡單，測試館中擁有兩種測試儀器，一種名為「能源體契合度測試儀」，另一種名為「基因測試儀」。
凝佳天賦館分別有十架「能源體契合度測試儀」和「基因測試儀」，因為是假期，此時此刻天賦館有大量的孩子排著冗長的隊伍等待測試。
孩子們……是的，就是孩子們，等待測試的孩子們最小的只有四五歲，最大的也不會超過十歲。絕大多數人的天賦覺醒年齡在五至十歲，這五年期間中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覺醒天賦，因此，天賦測試館從來不缺客人，每天都客滿為患，畢竟所有人都在幻想著自己下一刻就能成為異能師。而像樓語這個年紀的人還來天賦測試館的，卻是沒有的。
樓語一踏入測試館，眾人紛紛側目，有些孩子更是不客氣的對他指指點點，其中一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熊孩子道：「辣個大叔辣么老了，還沒有覺醒異能，那就是不可能覺醒辣，結果還來個熊。」
一群窮孩子們紛紛附和。
樓語：「……」他無視這群熊孩子，在工作人員詭異的目光下交了兩個加陽幣的測試費用，排起了冗長的隊伍。
因為嚮往成為戰鬥師，樓語決定先測試基因，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的是，排在這個隊伍後面的每一個孩子的基因等級都在c級以上，他們來到這裡，主要測試的是是否生出了特殊基因，這是能夠成為戰鬥師的最基本條件。
時間緩緩流逝，在樓語排隊的這段期間，天賦測試館中響起數次報喜聲。
恭喜「羅曼蒂克英雄18號」小朋友覺醒特殊基因，綜合基因等級為b級，祝您將來成為一名優秀的戰鬥師。
熱烈慶祝「蝙蝠俠俠俠」小朋友與木系能源體親和度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九，是本館建立至今以來，親和度排名第六十九的天才，祝您將來成為一名優秀的能源師。
與此同時，附近頻道：
閑來無事嗑瓜子：卧槽卧槽卧槽，又一個天才能源師誕生，只差一點親和度就能達到六十！只差一點，星域系統都會給予祝福了！
雪引青燈：蝙蝠俠俠俠小盆友，快到叔叔碗里來，叔叔是一位強大的戰鬥師，絕對可以包養你雄壯的長大！
每天都要萌萌噠：樓上滾開！蝙蝠俠俠俠小盆友，你看你噠名字辣么萌，一聽就造是個萌萌噠男孩紙！窩是漂亮的大姐姐，可以給你埋胸，要來姐姐碗里嗎？
…………
……
樓語：「……」節操何在？
樓語瞥了一眼那個裡世界id為「蝙蝠俠俠俠」的小朋友，扎著長馬尾，粉紅色公主裙，是個面向極為可愛的小女孩。
對能源師不是很感興趣的樓語將目光收回，四處打量測試館，看到了測試館左右兩邊播放著的兩面投影，這是凝佳測試館建立至今以來小朋友們的天賦排行總榜，左邊是能源師天賦排行榜，右邊則是戰鬥師天賦排行榜。
能源師的天賦排行榜是用數字來顯示，戰鬥師則是以基因等級劃分，分別是s、a、b、c。
能源師天賦排行榜第一名的，id為「天涼王破我最強」，與水系親和度達到了七十七。
戰鬥師天賦排行榜第一名的，id為「春曉」，s級基因者，也是這裡唯一一位s級，他下面有二十三個a級基因者，之後是b，最多的是c。
樓語大約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伍，終於輪到他了。
基因測試儀是一架座椅，測試方式很簡單，測試者坐到椅上，手放到扶手上，會有一根針刺破測試者的指尖提取血液進行分析。
基因測試椅普遍適合五歲以上十歲以下的孩子們使用，在小朋友們的斜眼中，樓語厚著臉皮將自己塞進小小的測試椅中，將雙手放到了扶手中，忽然，右手食指被什麼東西刺了以下，同時，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束縛力，將他緊緊的鎖定在這小小的座椅間動彈不得。
大約過了三分鐘，束縛力終於消失，樓語鬆了一口氣。又是兩分鐘后，測試結果出現了。
一道冰冷的電子音響起：很遺憾，「霸氣側漏」小朋友基因等級為f級，請您放棄成為戰鬥師。
此言一出，偌大的測試館陷入了一片寂靜，然後一大群熊孩子們毫不客氣的發出了爆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是f級啊f級啊f級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弱的弱渣！」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簡直不能更弱了啊，我雖然只有五歲，但是我敢肯定，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碎f級！！！」
「呀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呀哈哈哈……」
…………
……
樓語：「……」小朋友們，你們笑的這麼吊你們媽媽知道嗎？那個小妹妹，你抱著肚子打滾兒是要鬧哪樣？那個小弟弟，你要笑岔氣了難道你不難受嗎？
附近頻道：
蝙蝠俠俠俠：啊哈哈哈哇哈哈哈呀哈哈哈哈我一直以為我噠基因等級已經夠差辣，但是自從看到霸氣側漏小朋友，我在也不會嫌棄我噠基因等級辣！啊哈哈哈f級噠弱渣呀呀呀！
每天都要萌萌噠：霸氣側漏？小朋友？這個叫「霸氣側漏」的二貨不是那個曾經抱住白女神大腿求愛的逗比嗎？
臨水照影：對，就是那個逗比，竟然跑去自虐的測試天賦？呵呵呵呵，他原來是f級？e級的弱渣都不常見，能具有f級基因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本事了。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難怪在普通人體術大賽中得到了到了「螻蟻」榮譽稱號。
…………
……
樓語嘴角抽了抽，從基因測試椅上坐起身，有一瞬間想要從這裡落荒而逃，但是想到自己已經交出去的兩個加陽幣的測試費，又有些不捨得了。要知道，那可是他最後僅剩的兩個加陽幣。
樓語一臉糾結地看向大門的方向，最後又將目光放到了能源體親和度測試上，繼續排起了冗長的隊伍。
排在最前面的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缺少兩顆大門牙的燦爛笑容，說道：「弱渣哥哥，我第一次見到f級基因者，你體質那麼那麼差，排隊一定很累，所以我們交換位置吧？」
女孩身後的小男孩把兩條鼻涕吸回去，說道：「我同意，弱渣哥哥你先測試吧，別累著昏倒了！」他說著鼻涕又流下來了。
樓語有些無語，那一口一個「弱渣」是個什麼鬼？排個隊怎麼可能昏倒？他扯了扯嘴角，道：「不用，這樣排隊挺好的。」
一大群小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樓語不要跟他們客氣，尊老是美德，快點乖乖測試一下與能源體的親和度，讓他們再樂呵一下。
樓語：「……」
幾乎可以說，樓語是被一群小朋友們趕鴨子上架一般的趕到了最前排，推著坐在了能源體親和度的測試椅上。
相比基因測試儀，能源體親和度的測試時間耗時略久，當測試者坐在椅上，會根據周遭凝聚而來的能源體來測試出親和度，接近而來的能源體越多，越純粹，代表親和度越高，這一項測試的測試時間是二十分鐘。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是，天賦越高，在儀器牽引的橋樑下，能源體凝聚而來的速度也越快。
儀器啟動的瞬間，樓語感覺周遭一大波能源體瘋狂的朝著自己湧來，瞬間將他淹沒，下一刻，一條加粗加大存在感十足的金色字體出現在半空中。
或者說，此時此刻，但凡在里世界的任何人，只要是睜著眼睛，入目的便是懸浮在半空中的碩大的金色字體。
這些字體不僅僅刷新在半空中，更是刷新在了所有的頻道中，系統就是這麼威武霸氣，無論任何頻道它都可以不要臉的橫插而入，而那字體的大小更是普通字體的十倍以上，而且還加粗，想讓人忽視都挺難。
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金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這一則消息刷新出的剎那，天地間的空氣彷彿有了短暫的凝滯，整個世界一片寂靜，那些吃飯的、聊天的，甚至是在戰區激戰的戰鬥師們都停止了戰鬥，一臉驚愕地看著半空中碩大的金色字體。
眾人傻眼，結果，更喪心病狂的還在後面。
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木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水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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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土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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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冰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光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星域系統：普天同慶，恭喜「霸氣側漏」與暗系能源的親和度達到至高點，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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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