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呂布傳(7)
蟬兒走了,也帶走了我的快樂與悲傷。在沒有她的日子裡,生活總是平淡的像白開水一樣。但我又偏偏不願讓這種空虛感把自己折磨的不像個呂布,失了自我,還不如死掉,所以想念又自然而然的充斥了我的生活,關於那個三年前的我和她,重溫那不離不棄的感覺······
那個時候,四個奇怪的人還一天到晚的在州府衙門中搓著麻將,摸牌、出牌,麻將敲擊聲,還有一個藍眼睛男人的破口大罵,時間彷彿都未曾改變過什麼,恰似過去和將來。
「州牧大人,外面有一女子找您。」一個武官模樣的男人抱拳稟報道。
「哦,侯成啊?今天是你當班了嗎?以後機靈點,再有這種花痴女人趕走就是了,這幾年中來的加起來都快夠我編個娘子軍的了,出去打發了吧。」
名叫侯成的男人猶豫道:「可······可是那人說是您的一位舊時相識,還說您是她的救命恩人。」
「哦,這倒是有些新鮮了,那就先讓她進來吧。」我突然有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不多一會兒侯成就領著一個女人來到了我們的近前。我一直記著這樣的一個情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廊下,遠處不知名的花瓣翩然飄落,她的臉纖塵不染,她的笑勝卻春風,她的眉不讓遠山,她一作揖便已經天下無雙。
我記得她,在當年我還在董卓帳下效力的時候,那時的她還只是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姑娘,就這麼乖巧的祀奉著主子卻也討不到好。董卓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出手打罵下人,直到後來他終於是被某人毒死了,才使眾人解脫的。當時董卓的部將都說毒是他那貼身的小婢下的,原因就是記恨董太師平時的嚴厲。他們說要打死這個陰毒的女人為董卓報仇,由於事實清楚明顯,甚至連審訊的過程都省了,就連小俾的老義父王允百般求情也沒有用處。在那個時候,只有我相信董卓的死是與她無關的,因為那個下毒的人就是我······
我在眾人的面前搭救了她,作為董太師的義子,也作為大義滅親的英雄,後來又被當作是匡扶漢室的功臣分封到了并州。只是想不到那麼多年了,那個小婢竟然還能來這找我,我記得她的名字,如此特別的兩個字,那寫做——貂蟬。
「先生,貂蟬來了。」女人說道。
「哦,趕路累了嗎?先上來坐著吧。」
「呵呵,坐了幾日的馬車是有些乏了。」
「那你就來坐我的位子。」我們像老朋友一樣的寒暄,氣氛自然的有些奇怪。這時候旁邊的詩人、哲人、英雄和嘍啰都顯得那麼的多餘,天地間只剩下了兩個人和一張女人坐著的椅子,那男的叫呂布,那女的叫貂蟬,那張椅子叫做落座永不移。
「呵呵呵呵······」貂蟬坐在麻將桌旁掩著嘴笑。
我見了便問她:「姑娘為何而笑。」
貂蟬道:「顧我則笑,呵呵。」
「別家姑娘被人看了都是要臉紅的,為什麼你偏偏要笑呢?」
「呵呵,父母看我不臉紅,菩薩看我不臉紅,呂布看我······也不臉紅。」
「是嗎?我和別人不一樣嗎?」
貂蟬仔細的觀察了我一會兒道:「你的鬍渣好像沒刮乾淨。」
······
只是一段回憶,竟成了想念一個人的方式,直到時過境遷,抬眼眉間的憔悴。
「還想呢?」黃昏的窗檯前,陳宮看著在夕陽下發獃的呂佈道:「再想也沒用,自己有腿的人想走便走,她要是想這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你一個出家人懂什麼?我這是在思考問題呢,別來打攪我。」
「呵呵,老道是不太懂,不懂什麼國家大事,不懂什麼兒女情長,我就知道擔心也沒用,還是要吃飯、睡覺、打麻將。」
「唉,其實我也不想老是這樣,可是每次一閉上眼睛滿腦子轉的都是她的影子,你說她有什麼好的?可以讓我呂布都痴迷成這樣。」
「她漂亮唄。」
「不對,好像還有點別的,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再幫我想想。」
「額······要不就是你們待一起時間長了有感情了唄。」
「放屁,我和你們幾個待在一起的時間不是更長?你們要是走了最多是三缺一,再拉一個補上就是了。」
「哼,你這個臭小子就是這麼沒良心。你不會問問自己嗎?」
「我自己能知道還用問你幹嘛?盡瞎出主意。」
陳宮也不多話,轉身背著手走出了門口,遠遠地就聽他道:「也是啊,魂都跟人家跑了還能有什麼腦子······」
······
晚上,我找了張遼喝酒,酒館里的老座位上難得的不是四個男人,心裡有話要說,只幾杯酒下肚我便急切的開口道:「文遠啊,今天問你個事唄。」
張遼對我點了一下頭示意我說。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覺得貂蟬漂亮嗎?」
張遼連連點頭,又豎起了大拇指。
「那麼說我是因為留戀她的美色才愛上她的?」
張遼聽後向我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見了連忙沖他擺手解釋道:「你可別誤會了,我是說要不是因為這些原因我會看上她嗎?或者說我憑什麼就非她不娶了呢?」
這下可真把對面的張遼樂瘋了,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拍著桌子無聲的大笑,笑的眼淚水都流了出來,直到看到我有點生氣的表情才勉強停了下來。他正了正神態又做手勢問店小二討來紙筆就著酒漬寫道:「廊下相見,巧笑嬌顏,問緣由,卻道:姻緣不說,顧我則笑。醉倒了情郎心,佳人從此唯一,可笑當自別離后,男兒再無歡顏,怨的了誰?」
我看了那漸乾的酒漬再無分說的語言,兩年來的點點滴滴歷上心頭。也許沒緣由,也許前世休說,原來有些人出現了便已經是唯一,如父母,如日月,如天,如地,如天下無雙······
正當我還在回憶中掙扎的時候高順的一聲叫喊卻把我重新驚醒了過來:「還喝呢!人家都打上門了知道嘛!」身著甲胃的他大步流星的闖進酒肆,一手一個提起了我和張遼,然後夾在胳肢窩底下就向外面奔去。
驚魂未定的我急忙仰頭大喊:「你這莽莽撞撞的要帶我們去哪啊?」
高順道:「兵臨城下了,我們得趕緊布置城防去。這次京師的兵馬可算是盡數出動了,黑壓壓的看不到邊啊!」
我忙追問道:「那這次又是誰人統兵,誰人監軍?」
「丞相曹操親自統兵,皇叔劉備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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