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深夜的酥餅
「我才剛回國啊」耳畔,男人的話和「啊」的聲音還猶在,卻轉瞬就被窗戶爆裂聲掩蓋!
繼而下一瞬,我覺身上一輕,被子掀飛朝後。頭頂劃過一抹香風……
是那男人從我身上翻過去,下床跑了!
卻旁側白影一閃,不過轉瞬的功夫,他就被抓住打昏了。
我在床上睜大眼,看的清清楚楚。
仍舊是一拳,一拳斃命沒有我不知,段西風出手。向來是迅速又到位,我只看那男人身子一抖。似乎要倒在段西風身上,讓段西風一根手指頭按住肩膀,接著人就被段西風推倒在了地上。
伴隨「砰」的一聲倒地聲后,段西風才冷冷看我。
黑暗中的目光,鋒利像刀一樣,割開了我的衣服,我有種……沒穿衣服被看光的感覺!
被子早飛落在地上,我還被綁的死死的,一股冷風吹來,我抖了個機靈時,緩過來勁兒,趕緊解釋:「他,他和我,什麼都沒做!」
我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的說話時,段西風收了目光。他去關了殘破的窗。那背影冷漠,聲音也冷漠:「做了也沒人看見。」
低低暗暗的聲音,叫我一怔,繼而想起剛才外頭腳步聲離去……
難道說他是故意……豆找歲圾。
我錯愕抬頭時,看他正朝我走來。
破碎的窗口散落進來稀薄月光,斑駁的灑在他的白袍子上,又是那仿若畫中仙的白袍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可我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看過了。
他一步又一步的朝我走來,穩重又冷酷,從光明到黑暗。
那沒被月光照耀到的袍子和臉頰略顯得有些黑暗,但也更顯得深邃逼人。
路程很短,他幾步後站在我面前時,我動了動唇,想再說什麼時,見他抬起了手!
一瞬間,我想說的話都忘記了,滿腦子就一個念頭
他抬起手是要做什麼?
可他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俯身,那抬起的手。繞過我的身子,給我鬆綁。
我被他圈在懷裡時,一下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臉更是火紅起來。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他了。
這是很羞人的想法!
因為一個沒出嫁的女人居然想要和男人接觸。可真遇見喜歡的人,誰的想法不是……緊緊握著彼此的手永不分離?
只是段西風的手臂很長,長到能把我圈起來還綽綽有餘的那種,這又或許是因為我很瘦的緣故。
總之,他雖然圈著我,胳膊卻和我始終隔著一段距離,根本沒有碰到我的身體,那給我鬆綁手偶爾劃過我手指是不可避免。
我怔怔望著地上被破碎的月光灑落的木地板,大氣不敢出一個時,心裡也確定了段西風是故意讓那些人離開后,才進來抓那唐家男人。他是不想別人看見我和男人在一起嗎?
我想問,可問不出口。
只是……他也都看見了吧。
我與段西風,別的都好說,唯獨這名節問題。稍作了猶豫,我說,「你,你要是在意名節,我……」
我說話時,偏頭想看段西風,不曾想段西風也轉過頭,兩雙唇不經意間的摩擦讓黑暗中兩個人都呆了一瞬。
話也忘了說,四目相對間,寥寥數秒后,他猛然退後,黑暗中,第一次呼吸有些錯亂。隨之下一秒,我只間他抄起地上那個男人,就飛快跑了出去!
腳步聲遠去時,我在一片黑暗中,抬手緩緩地觸摸自己滾燙的唇。
真的……觸碰到了……不是握手,是接吻。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好一會兒想起上次火車上的親吻,哪次多少有些……事急從權,為了躲避唐家人。
而且,我事後也未曾提起。
就權且當作沒發生。
可這一次……
我手指下的唇彷彿還有酥感。那感覺……就像是我在過年時,吃的最好吃的酥餅一樣,牙齒輕輕咬一下,然後在唇間的酥餅「咔」的一聲斷裂開時,帶起那香甜又酥麻的顫慄……
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時,我猛然放下手甩甩腦袋。
向陽,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我砰的一聲又躺下,這會兒連疼都忘了。窗口有風吹過來,吹在身上也是酥酥麻麻的,也像是……段西風的吻!
哎呀,羞死了!
我猛然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不許想了,不許了!
我不斷的給自己說著時,周公來會我了,我沉甸甸的睡過去時,突然聽到周易的尖叫
「葵葵!葵葵!你怎麼了!葵葵你別嚇唬我!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在他驚呼中,我覺得什麼東西在用力的撓著被。我把手一攤開時,就看見周易在被子上滾了一圈兒,然後他飛快的跑回來:「葵葵!你沒事吧?」
緊張的綠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才鬆口氣,「呼……看你把被子緊緊地捂著臉,我以為你要把自己悶死!」
他說話時,一屁股坐下來,抬爪子佯裝擦汗,而我發現外頭早天亮了。
「沒有,我才不會死。」我說完后,想起這幾天他都沒出現,段西風也沒出現,加之昨夜的男人和所聽聞的事兒……
「最近我病了都發生了什麼事?」
「唐家……又是怎麼回事?」
我一連兩問后,周易嘴角勾了勾,「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他舔了舔爪子道:「是言之做的,他這段日子,遊走各地,準備做一個『懲惡揚善的江湖會』,唐家滅了段家和向家,被第一個拿來開刀了。」
「什麼?」我一下坐起來,雖然沒大聽懂,但是隱約覺得這是個大事兒!只是這肚子傷口還沒好,坐起來后,下一秒我又疼的躺下了。
「你慌個什麼,你的仇人馬上要被處死,你應該高興才對!」
周易說完,我躺著看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處死?」
我擰眉望著周易,他換了個姿勢,像人一樣坐在床頭,抱著腳丫子舔了舔后,略有些嫌棄:「該死……我怎麼越來越像貓了!」
他說話時,似乎很艱難才把兩隻手抱在胸前,一仰頭道:「是的,具體細節,等初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