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法術傳承（上）
聽到秦無敵老祖這麼說，我也連連點頭。
想了想，我又開口到：「老祖宗，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詢問您一下。之前那天選者組織的領袖龍道子前輩也跟我提過，說有機會接觸到家族秘聞時也要留意一番。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唐突……」
秦無敵現在心情不錯，哈哈笑著伸手隔空點了點我：「你小子。跟老祖宗還耍滑頭。有話直接問我就好，自然是知無不言。」
「老祖宗可知道……不死靈凰？」
「不死靈凰？」秦無敵的眉頭皺了起來：「聽這名字，應該也是一種特殊的天選者，只不過我卻是並未聽聞。畢竟劫火天鳳的雖然在秦家的血脈中隱藏著，但我們畢竟的道術世家、遠古皇族。對於天選者的秘聞和天命組織那群傢伙相比還是差很多的。按照秦奮你的意思，那龍道子應該是繼承了曾經天命組織的傳承，應該得更多一些。」
看來秦無敵老祖也並不知道不死靈凰的消息，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算意外。畢竟秦家在掌握了強大道法傳承的同時，還能出劫火天鳳就已經足夠逆天了。畢竟盈滿則缺，什麼事情都過猶不及。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就聽到秦無敵沉穩的嗓音：「好了秦奮，你我也閑聊了一段時間。接下來該做正事兒了。畢竟我這法身一旦和傳承之門脫離開來，便存在不了太久。」
我抬起頭來。就看到秦無敵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他負手而立，雙目之中帶著一種穿越時空般的滄桑。
「秦奮，你可知道，我秦家家傳道統玄水真法的來歷？」
此時我也是坐直了身子，神情肅然：「不知，還請老祖明示。」
「我秦家自始皇以歿，便改嬴姓為秦。嬴氏先祖，在建立強大的秦國成為戰國七雄前的漫長歲月中，其實是作為商王朝君主的世襲馬官的。」
我聽得有些驚訝，沒想到嬴姓的歷史如此古老，居然能夠直接追溯到古老的商朝！是給商朝君主養馬的。
「在那神話一般的先秦時代，商王朝的國君和各個諸侯國的國主都掌握著極其強大的力量。戰爭激烈無比。嬴姓先祖自然是堅定地站在了商王朝正統一方。只可惜牧野之戰依然輸了。商朝滅亡。先祖不願意屈服於野心家姬發，帶著族人舉族北遷，順著長江逆流而上……先秦時代，神州大地的大部分地區還都是蠻荒一片，各種強大凶獸出沒。先祖逆長江而上，遇到了種種艱難險阻。但也得到了磨練，自身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在這期間觀摩浩蕩長江的流淌，漸漸領悟出了遠超於商王朝國君傳授給嬴姓的力量！最終，那位傳奇的嬴姓先祖居然走到了長江的源頭！」
什麼？！長江源頭！
我心頭猛然一震，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沒想到在先秦商周更替之時，我們秦（嬴）家先祖已經抵達過長江的源頭--沱沱河了！
「那位嬴姓先祖在長江源頭，見到了言語無法形容的驚人景象。在我們家族歷代的典籍記載之中，都被稱之為真正的神跡！」說到這兒，秦無敵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看著我說到：「現在看來，根據你從那龍道子口中得到的說法，長江源頭處的確是有著死去的從天外來到九州大地的真正神仙。道組織覬覦的也是那神仙的種種遺留……總而言之，那位在幾千年前抵達了長江源頭的嬴家先祖，從那裡感悟出了極為強悍的仙法--也就是後來被稱之為玄水真法的家傳道術！」
原來如此！這玄水真法，竟然是來自於沱沱河區域的天外神明！龍道子跟我說過，整個世界上的超自然力量源頭，便是那一位在數千萬年甚至更古老的時代降臨在地球上的「神」！
當然，作為一個接受過高等科學教育的人，雖然已經明白了自己作為古老道術世家傳人的身份。心中還是不免以科學的思維來想了一下，那所謂的天外神明，很可能是一種文明先進程度超過地球無數倍的高級宇宙文明……
不管怎麼樣，我秦家的道法傳承來自於「仙法」！這已經是極其驚人的了。
看到我面露驚駭之色，秦無敵老祖顯然是極為滿意的。看得出來，他對於家族的歸屬和榮譽感非常的強。
我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很是渴望地看著他：「既然如此，我如何才能學到家族道術傳承，還請老祖宗明示！」
秦無敵表情肅然道：「那要你自己做出選擇。是要學到玄水真法之術，還是玄水真法之道了。」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大了！術者，小道兒。真正的修鍊者，都在追求對於道的修鍊。其實拋開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簡單來說，術就是一種力量的施展方式。學到術，只不過是在依樣畫葫蘆，運用一些法術的力量。而道，則是一種類型的法術的本質！如果領悟了對應的道，那麼便能無師自通所有的對應的術，還能自創出不同的術，隨心所欲。」
聽到這兒，我完全明白了過來。我們平時把這種神奇的超自然力量統稱為「道術」，但實際上這裡面是有著詳細的區分的。術只是一個個單獨的「招式」，而道則是這種力量本質的領悟。
或者如果用計算機的知識來比喻，術就好像是一個個已經開發出來的軟體，直接使用就行。而道則是一堆堆代碼，只要學會了編程，就能夠自己開發出一個個有不同功能的軟體來使用了……
想到這兒，我心頭一陣火熱！
若是我真能將玄水真法修鍊到那種地步，加上劫火天鳳和皇道龍劍之力，我的實力應該不下於趙無雙吧？！上嗎陣血。
「老祖宗，我要學到玄水真法的道！」我朗聲道，非常的堅定。
「你確定要如此？告訴你，玄水真法神奇無比，威力無窮。據我所知，自開創秦帝國的始皇帝之後，我秦（嬴）家後代子孫，再無一人掌握。哪怕是我，也僅僅是接近於領悟了玄水真法的道。」
居然如此困難么！我有些嚇住了，兩千多年來居然沒有一個人成功？連這堪稱秦家不世出天才的秦無敵居然都沒有能夠徹底領悟。
雖說如此，但我還是堅定地回答到：「老祖，我要領悟玄水真法的道，不僅僅是術！」
秦無敵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好好好！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秦家的好兒郎。想要領悟玄水真法的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重新跟隨先祖的足跡，從頭到尾地走一遍自牧野到長江源頭的路！」
重走先祖的路！
我心頭一震，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過程。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嬴家先祖之所以能夠悟出玄水真法，除了在長江源頭有天大的機緣得見神跡之外，還有就是在逆著長江而上的艱難過程中觀看浩蕩江水，感悟到了「水」的真意。後代子孫想要真正領悟，除了同樣跟隨先祖的腳步，沒有其他辦法。
可難道要讓我現在先離開這秦家地宮，走一遍從古代牧野（今河南省衛輝市）南下長江，然後再逆流到達沱沱河的途徑么？單不說那樣要耗費多少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龍道子恐怕早就帶著天選者組織去和那道組織拚命了，更重要的是現在什麼年代了？那一路上恐怕根本沒有什麼危險，難以重現先秦蠻荒時代的沿途艱險和景緻了。
想到這兒，我又露出了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