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來混 總是要還的

「從這八天的偵查情況來看，這曹富魁的住宅實際上就是他那位姐夫朔平知府大人的秘窟。這裡戒備森嚴，負責巡視的打手就有四十六個，分為兩班晝夜巡邏；加上曹富魁和他的家人以及丫鬟僕人，曹宅里共有七十四個人。而知府衙門裡知府一家所住的後院加上下人只有十六個人，而且據師兄幾天的秘密搜查沒有發現任何隱藏貴重物品的地方。但是在這八天里，那位知府大人卻有三次在夜裡進入過曹宅的這個房間，每次都呆了一個時辰。」韓楓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指點著地上的一個小型沙盤向大家介紹幾天來的偵查情況。一方面是他早就有行動前制定詳細計劃的習慣，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製作沙盤和制定詳細的行動計劃，向林洪幾人灌輸一些基本的軍事知識。而林洪、林濤和郭子文經過這幾天的偵查行動、一起動手製作沙盤的確是獲益非淺，就連秀娘也學的津津有味。「所以，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就是曹宅，就是這個房間！」

接下來，幾個人商議了行動的每個細節，在午飯後結賬離開旅店，打馬出了東門，隨後又拐向城南隱入了群山之中。

當天夜裡，十一點左右，五個人出現在曹宅後院牆邊。

韓楓先讓秀娘拿著一具上好弦的手弩藏在了暗處，隨後向林洪三人打了個手勢，打量了一下三米多高的院牆，深吸一口氣，緊跑幾步一躍而起，在牆面上連跨兩步，左手一伸搭住牆頭，探頭往裡看。整個動作悄無聲息。下邊三人對望一眼，都佩服的點點頭。忽然只見韓楓把右手的吹箭往嘴邊一伸，接著牆裡傳來兩聲輕微的狗的嗚咽聲。韓楓向後一擺手，如同一陣清風翻進了牆裡。

等三人分別翻進來，就見韓楓正輕輕把一隻死狗塞進樹叢中。隨後，四個人分成兩組，韓楓和林濤向左，林洪和郭子文向右，分別開始清除院里巡邏的打手、控制曹宅的下人。打手全部幹掉，家人一一打昏捆好，一切都在悄悄中進行。

兩個小時后，韓楓扛著被打昏的曹富魁和林洪、郭子文在朔平知府進過的屋子前會合。林洪用韓楓教過的技巧打開了門鎖，幾個人進了屋子，這時，林濤也把等在外面的秀娘接了進來。韓楓把曹富魁仍在地上，划著火柴點上了一張八仙桌上的蠟燭，又示意秀娘去掉了臉上的化妝。旁邊的郭子文端起一盆水潑在了曹富魁的頭上。

秀娘憤恨的盯著地上的曹富魁，一雙通紅的秀目中充滿無盡的恨意和怒火。韓楓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秀娘，一會兒這姓曹的醒過來，讓他認出你，就趕緊動手。我們不能耽擱太長時間。」秀娘點點頭：「我知道，放心吧少爺，我不會誤事的。」

曹富魁緩緩睜開眼睛，猛地搖了搖腦袋，張嘴就罵：「誰他媽潑我，不想活了！」隨即他就大張著嘴呆住了，驚恐的看著面前一身黑衣的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各位......各位好漢爺，饒......饒命，求各......各位好漢高......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命，各位好漢要多少錢，只管開口，小的絕不推辭。」說著嚇得連連磕頭。忽然聽到那個女人咬著牙說：「姓曹的，你抬頭看看我是誰？」曹富魁戰戰兢兢的抬頭看向秀娘，好一會兒才認出了秀娘：「你......你是李......秀娘？」韓楓看他認出了秀娘，就「嘿嘿」一笑：「曹大少，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手一揮示意秀娘動手。秀娘咬牙切齒的用手弩指著曹富魁：「姓曹的，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今天我就是來替我的父母報仇的！你去死吧！」說著連連扣動扳機，三支弩箭全都射進了曹富魁的身體，一支射在咽喉，兩支射在胸膛。

秀娘眼看仇人伏誅大仇得報，想起慘死的父母，一時悲從中來，撲在韓楓懷裡痛哭失聲。韓楓嘆了一口氣，拍拍秀娘的後背：「好了，秀娘，你已經親手殺了仇人，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別再傷心了，咱們還有事沒辦完呢。」秀娘「嗯」了一聲，漸漸止住了眼淚。

韓楓鬆開秀娘，在屋子裡四處仔細搜查，按以前在秘密部隊時學到的技巧開始尋找藏貴重東西的地方。先是在炕沿下四處敲了敲，一會兒摳起一塊磚，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磚頭大小的鐵盒，拿根細鐵絲捅開了上面的鎖打開看了看，見盒子里放著一疊銀票，就隨手遞給了林洪。接著站起來在地上南北東西的又量起了步子，然後來到北牆下一個箱子旁，搬了搬，沒搬動。又上下摸索，過了一會兒，就聽一聲輕微的「咯噠」聲響起，緊接著就看見箱子滑向了一邊，箱子后的牆上出現了一個一米直徑的洞口。

韓楓從炕上拿起一個枕頭扔進了洞里，見沒什麼危險，就示意林濤守在外面，舉著蠟燭和林洪、秀娘、郭子文進了洞口。往下走了七八級台階到了洞底，就著燭光一照，只見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裡面放著三個長約一米、高寬各約半米的木箱，一個長有兩米、高約半米的木箱，還有兩個稍小的木箱。等把箱子挨個打開，四個人全都驚呆了！

三個大箱子，一個放滿了銀錠，一個放著金條、珠寶首飾和一個檀木盒子，一個放滿了各種珍貴的毛皮；另外一大兩小三個箱子，竟然是槍支彈藥。韓楓檢查了一下，共有十支德制毛瑟G98步槍，兩把英**用的麥伯利左輪手槍，步槍子彈兩千發，手槍子彈一千發。韓楓正愁不知怎麼弄些槍支彈藥呢，這下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時，林洪也打開了珠寶箱里的那個小木箱，示意韓楓過去。韓楓走近一瞧，裡面竟然是一大疊銀票！郭子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他娘的，怪不得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過不下去了，這錢全都到了這些貪官惡霸的手裡了！」韓楓哈哈一笑：「行了姐夫，你就別感慨了。有了這些錢，咱們就可以發展起自己的力量，早晚有一天，咱們會推翻這個混蛋朝廷，為老百姓打出一片晴朗朗的天！」林洪和郭子文聽了韓楓的話，也都豪情頓起同聲附和：「對，早晚有一天，咱們會推翻這個混蛋朝廷，為老百姓打出一片晴朗朗的天！」

「好了，師兄，姐夫，咱們還是趕緊撤退吧。」

隨後，幾個人把箱子全都抬出地下室，韓楓把兩把左輪手槍帶在身上，又帶了一百發子彈。從曹宅馬廄牽來兩匹馬，把馬蹄用棉絮包了起來，馬嘴也綁了起來，這才把幾個箱子綁到馬背上。韓楓在前探路，林洪在後面警戒，悄悄向朔州城的城牆東南角摸去。

到了城牆腳下，韓楓見先前進城時留的繩索還在，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抓住繩索輕飄飄的爬上城牆。隨後，林濤也上了城牆負責警戒，韓楓先把秀娘拽了上來，又和林濤一起把幾個木箱一一拽上城牆，郭子文和林洪把兩匹馬牽到遠處先後上來，又如法炮製，翻下城牆到了朔州城外。林濤和郭子文牽來了藏在遠處的五匹馬把箱子綁到馬上，一行五人牽著馬沿著小路晝伏夜行，悄然返回了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