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在下學富五車
「好,好,唱得好啊,好一個『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公子此句實在是妙極,妙極啊。」伴隨著啪啪啪的鼓掌的聲音,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胡成軍身後響起,竟是在為他又破又啞的歌聲叫好。
那清朗的聲音緩慢的重複著他剛剛唱過的歌詞,語氣中頗有幾分讚賞。
終於有一個傢伙欣賞我這五音不全的破嗓子了,胡成軍心裡頗有些意外也帶有幾分得意,他的歌能得到別人的讚賞和認可,可是百年難遇的事啊,就連一向溫婉可人的鈴兒聽到自己唱歌都要借故跑得遠遠的,呵呵,這句讚賞實在來之不易啊!!
胡成軍嘿嘿一笑,緩緩轉過輪椅來,只見一個精神矍爍的華服老者和一個年青的書生,正站在他的身後對著他微笑。
奶奶的,哪有男人白成這個樣子,胡成軍不禁心中暗自讚歎,相形之下不由對自己的皮膚暗自扼腕,只那書生眸如晨星,面如冠玉,手拿一把精緻的白玉小扇,身著一襲純白絲質仕子長衫,站在那裡有如玉樹臨風,俊秀飄逸。
胡成軍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恍神,要說俊美,集生平所見沒有一個敢和眼前這位公子相比。
正在走神間,那書生後面竟然又魔術般轉出一個相貌與他不相上下的書僮打份的青年,一雙靈動的大眼滴溜溜地打量著他,相貌也是俊俏的一塌糊塗,主僕二人站在一起,相互輝映,一個比一個搶眼,讓胡成軍不由得一時胸悶氣短,「奶奶的,今天是怎麼了,天下俊俏的男人好象都彙集到這來開會了,先是英俊瀟洒凱旋歸來的上官劍,現在又來兩個貌比潘安宋玉的傢伙,而眼前這二位恐怕就是上官劍見了也甘拜下風的吧,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個百里挑一的帥哥俊男,可誰知道。。。。。。。,哎,人比人,氣死人,這打擊也太大了吧,胡成軍一臉的沮喪。
只見主僕二人均瀟洒地手搖摺扇,與那老者一樣,望著胡成軍均是滿臉微笑.
等等,這情形怎麼和電視上演得不一樣啊,怎麼這年頭書僮也可以和主人一樣搖扇子嗎?而且那扇子都還名貴的嚇人,白玉做的扇骨,金絲扇面,這一定是也是哪家富貴公子出來看熱鬧的,胡成軍暗自猜測道。
見三人均以一副純欣賞和探索的目光在自己的全身上上下下的游弋,彷彿要把他看穿看透的樣子,令胡成軍感覺自己就象是動物園裡面的猴子似的,渾身極不自在。
這個老爺子不簡單,身經百戰的胡成軍哪會被他們幾個嚇倒,氣定神閑毫不客氣地反望著他們,當碰到那老者犀利的眼神時,暗自給了這個老者一個簡短的評測。
「這位老哥你過譽了,就我這付破噪喉嚨,自家知道自家事,倒是讓三位見笑了」胡成軍微微一笑,入鄉隨俗地學著古代仕子一抱拳道。
「老哥」三人不禁互相對望一眼,什麼跟什麼啊,這都是哪裡的稱呼啊,怎麼聽著就這麼怪呢,
那老者打了個哈哈擺擺手道:「呵呵,公子你太過謙了,這聽歌嘛,優美的聲音固然重要,不過更重要的是注入歌聲中的情感,單憑公子這首歌曲中透露出的豪情,就能聽出公子心中有種不曲不撓永不服輸的堅韌氣質,不過看公子這身打扮,你不像是本地人吧,但不知公子你是哪裡人氏?聽剛剛公子與人對話的口氣,你是否從過軍,這腳是從軍是落下的傷嗎??」
「呵呵,老哥你太抬舉我了,我就普通平凡人一個,哪來的什麼豪情啊,不過我的確不是本地人士,就算是半個京城人吧,這傷嘛,是那天在家幫我們家那隻貓逮耗子,從房子上摔下來摔的,呵呵!!至於當兵嘛,也算當過幾天吧」胡成軍笑眯眯地滿天亂蓋,他可不敢把自已的來歷說出來,再說就算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鬼才相信你來自未來。
「幫貓捉耗子,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俊雅書生撲哧輕笑一聲,啐了一口。旁邊的書僮更是誇張地咯咯笑了起來
「噫,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胡說八道,哎呀,神了,公子莫非是神算」胡成軍的目光落在了說話這俊雅書生的臉上,白裡透紅,吹彈可破,如一方晶瑩的美玉般,那一聲輕笑惹人遐思。胡成軍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不得了,早在二十一世紀就聽說這蘇杭二州以出美女而聞名天下,沒想到的是這蘇杭不僅盛產美女,還盛產美男啊。
那俊雅書生見胡成軍眼神異樣地緊盯著他,臉紅了一下,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以扇遮面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那老者見胡成軍的眼光老在俊雅書生身上巡遊,臉色一變再變,有些著惱,語氣突變「想當年老子也是帶兵的,還是特種部隊的那種,比剛剛好個上官劍的兵不知道強上幾百倍!!!這話是公子你說的吧!!嘿嘿,連官府的將領你也敢這樣編排,你小子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啊!!」冷冷的話語之中隱隱透露出一股駭人的威嚴。
「呵呵,是我說的不假,」胡成軍絲毫不為老者微惱且威嚴的氣勢所動,反而面含淺笑,「但老哥看我這個樣子象個帶兵的嗎??連站都站不起來,我是亂蓋的,嚇嚇他們而已!!」
「亂蓋,何為亂蓋??」老少三人皆為此人的怪言怪語犯迷糊,
「呵呵,就是我的外號的意思:胡說八道而已,不要盡信,不要盡信,信那麼一點就可以了!」胡成軍笑眯眯地道。
「信你才怪,就憑你這幅落魄的樣子,也象是帶兵的將官,路邊隨便撿個人恐怕都要比你強上百倍!」那俊俏的書僮撇撇嘴滿臉不屑地說
「小如,休得胡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這位公子的言談氣質,以及剛剛歌聲中的詞句,想必應該是個非凡之人,但不知又會如何落魄在此??」那俊雅書生見胡成軍恢復正常,回過頭來,前半句是斥責那書僮,後半句卻又自誠懇詢問胡成軍。
「好說,好說。這位兄台難道還會看相,叫在下好生佩服,不知可否指點一二?也好讓在下早日龍騰四海啊!」胡成軍輕咳兩聲,笑而不答,答非所問。
「方才聞聽公子所唱之小曲,似乎有一些倍受坎坷的經歷,而且其經歷應該非凡,不過眼前的你雖然表面看似落魄,但卻從你的歌聲和神情中找不到一絲的落魄情緒,反而在你眼底卻有一種百折不撓的堅韌,讓人大漲精神,不知在下有無猜錯」俊雅書生自信滿滿地說道。
看來這俊雅書生看人還真有一套,眼光挺利的,胡成軍對他露出高深莫測的一笑,淡淡道:「家鄉小曲,隨口唱唱而已。我哪有兄台說的這般高尚,不要自以為是,讓小曲誤導了,呵呵。」
「是嗎?我說錯了嗎」俊雅書生玩味的眼神不斷地捕捉著胡成軍臉上的表情與眼神。
胡成軍被看得渾身皮膚有點發麻的感覺,奶奶的,我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長得漂亮一點的男人嗎,我怎麼會有些害怕這眼神啊!枉我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這是旁邊一直在打量胡成軍的老者說話了「看小哥寵辱不驚的風格,要說你沒有非凡的經歷,打死我都不信,呃,你可別否認,否認了我也不信,我還是相信我這點眼光的,呵呵,小哥,你念過書嗎?」
「不敢,在下學富五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胡成軍見隱瞞不過這二個精明的老小,也就不再刻意躲閃,微笑著直接丟出一句,一點謙虛的意思都沒有,老子當年本來就是清華的高才生,再經過特種部隊的特殊訓練,說到學富五車,倒真也沒有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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