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們兩個是夫妻,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嚴非』擄住雪顏,除了嚴非和嚴鳳父女倆外,其他人皆露出十分鎮定的表情,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雪顏被他抓住。
「你不要亂動,馬上放了雪姑娘!」說話的人是嚴非,嚴非面目嚴肅的提醒『嚴非』:「你要是動雪姑娘一下,你可知,你今天是走不出嚴家堡的。」
「那你們就不要過來,往後退,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嚴非』抓緊了手裡的雪顏,雙眼警告的示意他人芾。
此時此刻,雪顏就是他的活命王牌,他自然不會讓她死了,他還得靠她救他出去呢。
「你快放開雪姐姐,雪姐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把你剁成肉醬喂狗。」嚴鳳氣的頭頂冒煙的罵道樅。
『嚴非』從鼻中嗤出一下冷氣,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把我剁成肉醬,好女兒,你可真是孝順!」
「你!!」嚴鳳幾乎氣炸了肺,偏偏,其他的幾個人,還是極為冷靜的模樣:「你們幾個倒是說說話呀,現在雪姐姐在他的手裡,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石平和王明兩人的回應是,悄悄的往『嚴非』要逃走的出口處走去,阻住了『嚴非』要逃走的路。
「你們快點讓開,不許攔了我的路,難道你們就不想要她的命了嗎?」『嚴非』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目露凶光的朝石平和王明兩人喝斥。
「你如果現在放開顏兒,孤王或許……」秦夙性感的薄唇掀起,吐出冷絕如冰的話來:「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他的話剛起,便似掀起了一股冷風迎面襲來,那股強大的氣勢,即使身前還隔著雪顏,『嚴非』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其中的殺氣。
如果他被秦夙抓到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
「我說過了,你不許過來,你還過來,我要對她不客氣了。」『嚴鳳』眼看著秦夙筆直的朝自己走來,心慌的朝他大喝。
但是,他的喝斥,並沒有阻止秦夙的動作,再往前幾步的話,他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了,他手裡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
身前的人,此時發齣戲謔的聲音:「哦?你要對我不客氣?不知道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
「我會殺了你!」『嚴非』怒極的喝道,眼前人的步伐他沒有辦法控制,但是,雪顏的命還在他的手上,就算他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雪顏輕輕的說著,字字從齒縫中發出。
『嚴非』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前雪顏的頭,突然從『嚴非』的劍下離開,等他反應過來時,雪顏已經竄到了他的身後。
「你……你怎麼會……」『嚴非』不敢相信的驚訝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青雲閣的閣主,就不該小瞧了我,這就是你……輕敵的代價!」話落,雪顏捏住『嚴非』的手腕,用力將他的手臂往身後一掰,『嚴非』一下子被雪顏制服,被迫跪在地上。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嚴非』還沒有好好的看清楚,自己就已經被抓了起來。
在一旁伺機而動的石平和王明兩個人,飛快的撲了上來,兩人同時將『嚴非』抓了起來,再也無法再繼續動作。
秦夙立時趕到雪顏身側,關切的上下打量著她。
雖然他明白,以雪顏的身手,對付只有三腳貓工夫的『嚴非』綽綽有餘,但是,他卻還是擔憂,他已經做好準備用隔物擊物的手法,斬斷『嚴非』的心脈,怎麼也不會讓『嚴非』得手。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秦夙擔心的看著她,殷殷關切之心全部寫在了眼底。
雪顏的心中一暖,溫聲道:「我沒事,他傷不到我的。」
石平和王明兩個人拉起『嚴非』后,『嚴非』的臉已經面如死灰,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
「我問你,太子和薛姑娘兩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嚴非威嚴的喝問『嚴非』。
「我怎麼會知道?」『嚴非』翻了一個白眼,狡猾一笑:「不過,如果你們把我放了的話,或許,我就能想到他們在哪裡了。」
雪顏不慌不忙的打斷了『嚴非』的企圖。
「太子周季和薛寧兒兩個逃走,也只是臨時起義,他……」雪顏涼涼的掃了一眼『嚴非』,嘲諷的道:「只是一個小嘍羅而已,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在哪裡?」
「你!」『嚴非』憤然咬牙:「但是,我知道他們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會告訴你們。」
他依然想用這一點來要挾眾人。
不過,他想錯了,他根本就要挾不到任何人。
嚴非沉下臉:「既然如此,就讓你也嘗嘗被關地下的滋味,什麼時候說實話了,什麼時候來跟我談。」
「你要關我?」『嚴非』大聲反駁:「你要是關了我,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想知道的事。」
嚴非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跟你的秘密,永遠埋在地下,也可以!」
『嚴非』驚嚇的渾身發抖,而嚴非的意已決,他沒有半分轉寰的餘地。
他咬緊牙關,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咽了下去。
他為周季和薛寧兒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一定會來救他的,一定會的!他的心裡這樣希冀著。
只要他暫時還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看著『嚴非』被帶了下去,嚴鳳高興的道:「太好了,你終於拿回了我們嚴家,我終於不用再看他的臉色了。」
嚴非溫柔的摸摸她的頭,此時八斗從門外進來,看著『嚴非』被帶下去的模樣,激動的上前來,眼睛里淚花打轉,撲通朝嚴非跪了下去。
「城主,您終於回來了。」
嚴鳳嫌棄的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個叛徒,以前總幫著那個假貨,現在好意思來見我爹!」
八斗的聲音裡帶著哭嗆:「城主,屬下從您失蹤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尋找您的下落,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屬下只得跟從假城主,藉以打聽城主您的下落,可是,十年過去了,屬下一直沒有頭緒。」
雪顏眯眼盯著八斗:「我在地下密室里,曾經看到你帶人燒了地下密室。」
八斗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那是薛姑娘所屬密教的地方,奴才突然接到城主的命令,要奴才燒了那密室,但是……奴才在焚燒那裡之前,已經把裡面所有的資料轉移了。」
「轉移了?」雪顏皺眉。
「對!」八斗點頭:「另外,奴才在密室里,曾經見過一本書,書上畫著您頸子上那塊玉佩的形狀,其中有些資料,奴才想,還是給您的好。」
雪顏略略驚訝。
八斗這樣說,就應當是指血族的資料。
怪不得八斗曾經盯著她胸前的玉佩瞧,原來……是認出了她的玉佩,所以才會盯著瞧,她曾有一次故意問八斗是不是知道血族,八斗也刻意迴避了她,應當也是這個原因。
嚴非感嘆的扶起八斗:「八斗,從咱們認識起,你就一直對我忠心,我相信你是不會背叛我的。」
「城主!」八斗感動的老淚縱橫:「奴才以後一定會繼續盡心的效忠城主大人!」
「爹,你就這樣原諒他,太便宜他了吧?」嚴鳳嗔怒的搖著嚴非的手臂,對嚴非的寬宏大肚表示不滿。
「鳳兒。」嚴非嚴肅的提醒嚴鳳:「得饒人處且饒人,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不要無理取鬧。」
「知道了,爹!」嚴鳳嘟著嘴答應。
嚴非滿意的鬆了口氣,旋即感激的向秦夙等人拱手道:「多謝曜王陛下和雪閣主的鼎力相助,嚴某再一次感謝你們。」
「城主客氣了。」
「各位可以繼續安心住下,至於安全問題,嚴某會增派守衛,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雪顏早就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昨天晚上還動過胎氣,此時更是疲倦,她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身子搖晃了一下。
秦夙立刻發現了這一點,一把將雪顏攔腰抱起,嚴肅著臉丟下一句:「我們先回去休息了,相信城主還有很多事情要心,我們就不打擾了。」
「曜王陛下慢走!」
雪顏因為被秦夙抱在懷裡心有不滿,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你快放我下來。」雪顏羞惱的提醒秦夙,他這樣也太孟浪了,其他人該怎麼想她?「他們全部都看到了。」
「他們想看就看,我們又管不住他們的眼睛。
「這樣影響不好。」
「我們兩個是夫妻,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雪顏恨不得拿手堵住他的嘴,可是他的話已經出手,她想擋也來不及。
「誰跟你是夫妻了?」雪顏緋紅著臉看著身後的人。
石平、王明兩個已經在低頭了,零更是自覺的躍上了屋頂,表演他的強項:消失。
他們一個個裝路人,可是,耳朵卻是一個比一個尖,他們全部都聽到了好不好?
「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難道……你還想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不成?」秦夙危險的眯眼,字字透著威脅:「不過,那個男人得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才行!」
雪顏沒想過再找一個男人,她不是那種為了給孩子一個父親,就必須要找一個不愛的人過一生的人,那樣,對她對孩子還有對其他的男人,都不公平。
秦夙這麼一說,倒是與她所想相同,但是,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暴君。」她小聲的嘟囔著。
她是真的困了,說罷,她的意識已經在夢境的邊緣徘徊,頭沉沉的枕在他的手臂上。
秦夙還想說什麼,手臂上傳來的重量,使的他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雪顏,此時她的雙眼緊閉,鼻息輕輕,呼吸平穩,已經去會她的周公了。
看著她沉睡的容顏,秦夙望著她的目光柔和而寵溺。
月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臉上,她本就白皙的臉頰,在月光的映照下,白皙的幾乎透明,如同瓷娃娃一般脆弱,一碰就會碎。
秦夙珍惜的抱著她,稍稍用力又不敢太過用力,深怕會傷了她。
抱著她,她的的腹中有他們的孩子,他已經感覺自己抱住了全世界,這樣的美好,他不想有任何東西來破壞。
他低頭,輕輕的在雪顏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顏兒,好夢。」
睡夢中的雪顏,似乎聽到了秦夙的祝福,嘴角微微勾起愉悅的弧度,她在夢裡,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迎風奔跑著,確實是個好夢。
雪顏的美夢被一陣鞭炮聲驚醒,迷迷糊糊的掀開眼帘,入目是刺眼的陽光。
她皺眉向窗外看去,窗子緊閉,陽光從白色的窗紙透進屋內,那刺眼的光亮,就是從那裡傳來,陽光烘的屋內暖暖的,看情況,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依稀記得,她是躺在秦夙臂彎里的,這一醒來,就變成白天了,而且……她現在躺的這個地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自己的房間,倒像是……秦夙的房間!!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依然不停的轟炸著,震的整個房子都有些震顫。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怎麼會突然放起鞭炮來了?
正當她疑惑著,門『吱呀』一聲開了,雪冰那毛絨絨的龐大身子,從門縫鑽了進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雪顏的床邊。
「這麼響的鞭炮聲,我猜著你會醒過來,你果然醒了!」雪冰抖了抖身上的毛,抖掉了幾片鞭炮的碎屑。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午時已經過了。」
午時,她睡了這麼久了。
揉了揉酸澀發漲的太陽穴,她沉吟了一聲,纖指指向窗外:「今天是什麼節日,外面怎麼在放炮?」
「這是堡里的人,在慶祝城主歸來,特地給城主慶賀所放的。」雪冰解釋。
「對哦,嚴城主已經重新回歸了,對了……」雪顏擔心的問了一句:「有沒有找到周季和薛寧兒他們?」
雪冰搖搖頭,身子輕輕一躍,身子舒服的趴在被子上:「暫時還沒有。」
雪顏嫌棄的將雪冰從被子上推開:「唉呀,你身上那麼臟,快下去!」
「你嫌我臟?」雪冰哼了一聲,她站了起來,用力對著雪顏抖著身上的毛:「我讓你嫌我臟,讓你嫌我臟!」
雪顏好笑的推了推雪冰:「我肚子里有孩子,有你這麼做姑奶奶的嗎?你嗆著我,可就是在嗆你的侄孫。」
聽到孩子兩個字,雪
冰果然停下了動作,乖乖的趴了下來。
「秦夙已經下令,只要找到周季他們,就格殺勿論。」
「什麼?」雪顏驚的身子一顫:「殺了周季?他現在人在哪裡?」
「聽著這陣鞭炮聲,我想他也快來了。」雪冰擔心的看著她:「雪顏,你當真還要護著周季嗎?」
「我現在……沒有選擇!」雪顏咬牙道。
她不想護著周季,她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他,多少次午夜夢回之時,她在夢裡都恨的咬他的骨頭。
可是……他卻不能死。
「你不是說定國珠的附近可能會有解除血毒的辦法嗎?」
「但是,那個也只是可能,在沒有萬全的辦法之前,他不能死!」雪顏沉下臉道,所以,周季現在只能活著,必須活著!
「你就是想保他也沒用,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只要他還活著,他一定來找我。」雪顏不慌不忙的道。
嚴非回歸,必也會將周季是國家叛徒的事情傳回月城的皇宮,周季將會成為喪家之犬。
可怕的並不是大周國的人在尋找周季,而是秦夙。
雖然秦夙現在人在大周國,表面上只帶了石平和王明兩個在身邊,但是,雪顏卻知道,秦夙的實力,不容小覷,只要他要找的人,他很快就能找到,他要殺的人,那人也難能活久。
雪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久,有人未敲門,直接打開了房門,從門外進來,步履急促的走進了卧室。
闖進她的房間不敲門,而且還這麼大搖大擺的,除了秦夙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得到。
雪顏閉上眼睛,假裝依然在沉睡。
走到榻邊的人,站在榻邊久久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盯著她。
下午的陽光本就暖,再加上秦夙那炙熱的目光,她只覺自己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連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她是想繼續裝睡的來著,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卷翹長睫如羽翼般輕顫了顫,眼皮掀開,露出底下的烏亮眼珠。
「醒了?」秦夙好聽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雪顏的嘴角微抽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秦夙的那兩個字『醒了』,裡面夾帶著濃濃的潮諷,或許……是她想多了。
她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迎視他含笑的眼:「你來了,來了有多長時間了?」
秦夙低沉的嗓音里透著笑意,淡淡的回答說:「沒多長時間,一會兒而已!」
「哦,既然來了,怎麼沒有叫醒我?」雪顏坐起身來。
秦夙臉上的笑容如初,狹長的鳳眸打量著雪顏,滿是寵溺的口吻:「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忍打擾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騙子!
他秦夙還不是那樣體貼的人,如果他是真的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就不會這個時候跑過來,而是讓她一個人在房裡好好睡。
來找她就是來找她,理由還找的那麼理直氣壯、冠冕堂皇。
雪顏識趣的沒有揭穿他。
「那我要多謝曜王陛下體貼了!」雪顏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調侃他。
雪顏的話才剛說完,秦夙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了一個葯碗來,遞到了雪顏的面前。
才剛看到那隻葯碗,雪顏的臉色就變了,她這才聞到,屋子裡不知何時,充斥著刺鼻的藥味。。
那碗葯是從哪裡來的?剛才秦夙進來的時候,她怎麼沒有聞到藥味?
大約是因為她太集中裝睡,所以,那麼濃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雪顏的眼珠子骨碌一轉。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喝葯!」---題外話---吼吼,結局倒計時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