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情報（上）

李煜想起師傅的囑咐，按照《扶搖先天圖》里的運氣法門運轉周天，這才控制住勃發的**，勉強將身下蠢蠢欲動的小兄弟強壓低頭。

《扶搖先天圖》乃是他師傅交給他的內功修鍊法門，乃是道門正宗的玄功。雖然師傅一直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但是憑藉著自己的歷史知識，加上師傅教授的武功和展現出的特點，李煜基本上可以猜到師傅的真正身份，但師傅既然不願意提及，他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有的時候他真的非常感激師傅，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對他幫助最大的便是他了，五年前師傅不請自來，每日偷入皇宮教授他內力武功足足有一年之久，讓李煜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他對自己的將來有了更多的自信，可以說他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內心感受的人，李煜甚至懷疑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這個時代最為著名的道士，那個道教中祖師爺級別的仙長，傳說中得道升仙的超卓人物竟然是自己的師傅，每每想起來他都感到不可思議。嗯，四年光陰，不知師傅他老人家睡了幾年？有機會定要去武當山看看他！

李煜嘴角露出一絲出塵的笑意，在她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淡然說道：「窈娘你稍等一會，待本王寫完字再陪我一起沐浴。」

窈娘望向李煜的表情帶著迷醉的神色，顯然被他剛才展現出來的氣質迷住了，點頭起身，心甘情願地站到一旁，為李煜磨墨鋪紙。

李煜對窈娘的善解人意十分滿意，笑道：「妙極！這便是古人所說的紅袖添香吧。」

看著窈娘發上的金簪和如花俏臉，李煜沉吟片刻，飽蘸濃墨的湖筆在紙上寫下一時的感受：

金雀釵，紅粉面，花里暫時相見。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珊枕膩，錦衾寒，夜來更漏殘！

窈娘看著李煜寫下第一句，口中不由地「啊」了一聲，摸了摸頭上的金簪，知道這是在寫自己，不過為了不打擾李煜的詩興，她連忙用手捂住小口，屏息在一邊觀看。窈娘自幼在青樓中學習詩詞歌賦，對於詩詞鑒賞之道還是頗有見識的，看著一首好詞從李煜手下寫出，內心更曾崇慕之情。

要知道這年頭詩人詞人的地位相當於後世的明星，一個好的詩人走到哪裡都會收到人的吹捧和愛戴，士子們敬佩有加，連官員見面都不敢怠慢。青樓的姑娘要是跟某位名詩人有段佳話，身價立刻倍漲，因此有不少青樓姑娘寧可不要纏頭也要相陪。

李煜拿出私印，在最後落款處蓋上自己的印章，轉向窈娘問道：「窈娘，本王這首詞寫得如何？」

窈娘欣然點頭，望著案上的字跡道：「殿下這首詞感情細膩，情深意長，道盡女兒家心思，窈娘學識淺薄，只能說這麼一點，不過窈娘真的很喜歡！」

李煜笑道：「既然如此，那這首詞就送給你吧！」

說罷又拿起筆，在落款上方加了一行小字：紅袖添香，作詞贈愛姬窈娘！

「啊！」窈娘眼中露出驚心動魄的喜悅表情，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煜，在李煜鼓勵的目光下，窈娘走近前來，輕柔地撫摸著案几上的字跡，目光痴迷，喃喃說道：「窈娘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聽著這多情的話語，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模樣，李煜忍不住拉過窈娘，吻上她的香唇。

下弦月露出微弱的光芒，書房內的燭光將兩道糾纏的人影映射在窗楹之上，透露出裡面旖旎的氣氛，巡視經過此的護衛統領柴克宏見到此幕，連忙掉頭走開，同時吩咐其餘人等不得靠近。

之後一段時間，李煜除了每旬頭一日朝議時上朝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都呆在吳王府陪窈娘，窈娘也展現出她絕世妖嬈的本領，或痴纏，或嬌媚，或柔順，或嬌俏……百變的風情讓李煜深深沉迷，雖然他謹記師傅的囑咐沒有同窈娘真箇**，但其餘男女間可以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了。

海公公深感吳王殿下的關愛，一門心思地把精力放在湯山別院上，選址，材料，工匠都由他親歷親為地去尋找，目前已經將建造別院的地址尋好了，那是一處背山面水的好地方，四周有平地，有丘陵，有林木，有溪水，李煜去看過一次，真是個如同世外桃源的好地方。更妙的是，別院之後就是一處溫泉，深淺適中，溫度適宜，真讓他不由得期待別院造好之後的情景，等別院完工自己也該滿十六周歲了，到時候跟著窈娘在溫泉中一起嬉戲，嘿嘿，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如此過了有二十餘日，南唐保大九年所剩無幾，年關的時間也越來越近，明年便是他滿十六歲的時候，也是皇帝李璟即位十年的紀念，有不少機靈的官員已經開始挖空心思地想辦法，看如何趁這好機會大大地拍幾下皇上的馬屁了。

有美相伴的日子總是美好且迅速的，但李煜也知道不能沉迷於此，開始恢復像往常的生活，時常以六公子的名義在金陵的街頭探訪，了解民生以及朝中大員的日常活動。

李煜身著一身白袍，有如翩翩佳公子般在街上走著，路上不時引來女子的窺視。柴克宏忠實地跟在他身邊，指揮著或明或暗的護衛保護好吳王殿下。

因為快過年了，路上的行人明顯多了不少，不時有一些小孩拿著冰塊當作鑼鼓在敲，碎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咚！」

忽然一聲巨響將李煜以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眾人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卻原來是幾個調皮的小孩往一家燒餅攤上的爐子里丟了一小段竹筒，密封的竹內空氣遇熱膨脹將竹筒脹裂，發出巨大的聲響，這其實便是爆竹的前身。

看著灰頭土臉一臉怒容的燒餅店老闆追著嬉笑著逃跑的淘氣孩童，不少人都露出了笑意，這些小孩雖然淘氣，但卻也增添了不少過年熱鬧的氣氛。

爆竹！

李煜腦子一亮，煙花爆竹行業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產生，最多只是有些雛形罷了，因為製造煙花爆竹最重要的原料火藥的配方還沒有流傳開來，只是一些煉丹道士們煉丹的工具又或者是一些病人祛除寒濕的藥物而已。

如果自己能夠將煙花爆竹推廣開來，其中的蘊含的巨大利潤足以讓任何人都眼饞！他雖然每年能得到10萬兩白銀，這點銀子做個富家公子到處揮霍雖然不成問題，但要做些大事那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建造別院要錢，收買親信要錢，搜集情報要錢，更不用說按照他的設想建設一支強悍的古代特種部隊了，因此白花花的銀子便成了李煜最為想要得到的東西。

李煜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天下間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但現在也應該開始準備了，否則靠著那10萬兩銀子，就算他不吃不喝也難以起效，因此開源才是最為重要的方法。李煜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從各個角度考慮著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從火藥的生產和爆竹的製造，一直想到終端的銷售，他一邊走一邊想，根本不管什麼方向。柴克宏見吳王殿下凝神思索，也不好打斷，只好跟著他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