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初見成效

之後的近一個月，李煜十分清閑，同食髓知味的石秀芳暗中私會了幾次，每次都弄得石秀芳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不過放下心中包袱，同時又受到愛情滋潤的石秀芳變得更加秀美和嬌艷，身形也愈加妖嬈了，不過這份風情只有李煜才能夠看得到，因為石秀芳每次的演出依舊是薄紗覆面，其餘人難以一睹尊容。

石秀芳借口要準備秦淮花魁大賽，除了每日一次琴藝演出外，已經甚少邀請別人上樓傾談了，客人們也都表示理解，因此更沒有人能夠看出石秀芳的變化。

燕敬權依舊在操練這群新兵，成效顯著，至少在表面上已經能夠看到一種錚錚的氣勢了，這讓李煜頗為滿意，看來燕敬權這俘虜可沒算白當，還真的從中吸取到了不少的經驗和校訓，加上李煜後世半桶水的見聞，使得燕敬權的訓練更加有效。相信再過個半年，這第一批糾糾武士便會完全成形。

麗娘最近也比較忙，既然石秀芳都成了他李煜的人了，那她手下的那些資源自然可以多多利用，李煜第一批吸收的那二十餘女孩每天晚上都在麗娘的帶領下做著訓練，論教育女孩子，麗娘自然要比海公公這個半桶水要強了不知多少，因此這些姑娘們的進步十分明顯。李煜也鬆了口氣，海公公終於不用做那些調教女孩子的事情了，要是把這些女孩子帶得跟個人妖一樣，他還真要欲哭無淚了。這倒不是他在詆毀海公公，海公公對他的忠心無人能及，但要他去教育女孩還真的不合適，要怪就怪這害人的太監製度，把好端端的男人變成這個樣子。

肖月潭也早已經將泰祥銀樓的帳目送到了吳王府上，同時同李煜簽訂了利潤分紅的契約。不過李煜看他的樣子倒沒有太多的悲痛，倒是有種破釜沉舟的氣勢，看來這傢伙回去想了幾天，也知道別無他法，還是決定將寶押在李煜的身上。他的兒子肖玉堂也被送到了吳王府，看上去像個能做事的人，李煜先讓他先跟著燕敬權訓練一段時日再觀後效。

柴克宏雖然是定好的未來潭州節度使，但一來無兵無將，二來聖旨還沒有正式頒布，他此時正在侯訓的兩萬禁軍中跟這批人慢慢磨合，同將士打好關係，名義上他只是吳王殿下派來的監軍，因此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是非常多的，不過柴克宏乃是柴再用老將軍的公子，跟著李煜之前又在禁軍中混過一段時日，因此很快便在軍中站穩的腳跟，也有了一些勢力。柴克宏還背負著李煜要他觀察侯訓張巒的任務，在柴克宏給李煜的報告中，他發現侯訓此人還不錯，雖然對柴克宏如此年輕便要成為他們的上司有些想法，但平時對待柴克宏也算中正，也算是個大氣的人；然而另一個將領張巒就不一樣了，經常明裡暗裡給柴克宏找點麻煩，雖然沒有正面衝突過，但暗潮湧動地也頗為劇烈。這些消息都毫無遺漏地傳到了李煜的耳邊，他也從李平那裡知道這張巒乃是樞密副使查文輝的心腹，驕橫跋扈自然並不出奇！李煜都一一記在心底，以有機會便會反擊，哼，想在本王身邊插釘子，那要看你的腦袋夠不夠尖和硬了！

李平的能力在他主管情報工作的這段時間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這也證明了日後南唐的宰相的確能力非凡，情報部門幾乎是李煜最不需要關心的部門，每次交出去的任務都能夠及時得到準確的回饋，他的情報網也一步步地慢慢擴大，已經開始向全國範圍內輻射了。不過李煜雖然因為自己的歷史知識對李平比較放心，但權利這東西如果長久沒有人監管的話很容易出現腐化墮落的情況，李煜擔心到時候自己培養李平的計劃因此弄巧成拙，因此不時地讓海公公去扮扮黑臉，不定期地檢查他們的工作，盡量多挑點刺，以至於情報部門的很多人聽到「海公公來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戰戰兢兢。

至於天香浴場，這一個月來幾乎天天爆滿，來者大多都是些知名文士又或者是慕名而來的達官貴人，天香浴場別具一格的布置和完善的服務體系讓這些人樂不思蜀，加上不時有些風雅活動舉辦，更使得這裡成了上層人物彰顯自己品味和情調的絕佳去處，連馮延巳這個傢伙也慕名二來，享受過了之後大為滿意，欣然贈詩留念：逐勝歸來雨未晴，樓前風重草煙輕。谷鶯語軟花邊過，水調聲長醉里聽。款舉金觥勸，誰是當年最有情。（馮延巳《拋球樂》）

馮延巳雖然為官頗為奸詐，但是詩詞確實寫的不錯，在文士當中也頗有聲望，於是慕名而來士子更加多了。

天香區剛開始半個月生意有些冷淡，畢竟這些深閨里的小姐沐浴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因此聽到天相浴場開張的消息，這些小姐和太太們雖然十分嚮往，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出來吃螃蟹的人。無奈之下，李煜只好求助於他的未婚妻周薔，周薔周薇兩姐妹一齊前來，享受過之後大加讚賞，有了大司徒家小姐的示範帶頭作用，天香區的生意立刻好轉，眼下都需要預約才行了。大婚之前李煜和周薔兩人不便相見，李煜也只是透過周薇和周薔保持聯繫，此時李煜頗有點後悔沒有在天香區設立偷窺的地方，白白錯失了這一次欣賞佳人出浴的好事！

袁髮根據李煜的意見，專門在登天樓設立了一間「賞詩廊」，將名士作詩中較為出眾的詩詞掛在這裡任人品評，馮延巳這首《拋球樂》邊上掛的就是韓熙載的一首小詩：風柳搖搖無定枝，陽台**夢中歸。他年蓬島音塵斷，留取尊前舊舞衣。（韓熙載《書歌妓泥金帶》），韓熙載是孫晟一黨的核心之一，李煜將馮延巳和韓熙載的作品擺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表明一個姿態，那就是他天相浴場是一個純風月的地方，不加入所謂的黨爭之中，只以詩詞的好壞來說話，這也省卻了將來可能的不少麻煩。

袁發雖然不明白李煜刻意要他這麼做的原因，他也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因為這一個月來的收益已經讓他樂得合不攏嘴，腦中只有一個個的金元寶，哪裡還會去想這種東西。

不過袁發的確有他高興的理由，開業一個月，天相浴場已經收入了近萬貫錢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沒想到第一個月就實現了開門紅。第一個月便有如此成績，讓袁發的信心更加足了，這對於他來說，既是展現自身能力的舞台，又是一種名正言順的生財手段，還有比這更能激發熱情的事嗎？

一切都這麼順利，讓李煜對自己走後的金陵放心不少，他也樂得清閑，除了跟石秀芳偶爾偷偷情，聽袁發報告一下利潤，檢閱一下自己親兵的訓練情況，更多的還是在研究他二叔齊王李璟遂送給他的楚地的地形圖，為日後入楚作進一步的打算。

唯一讓他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與周薔經常見面，只能透過書信來傳遞一番相思之情，不過眼下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這天是農曆四月二十六日，是個黃道吉日，吳王殿下的大婚就在這一日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