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103.第 103 章

?恆王府主子不多,晚上也很少有人傳宵夜,不過就是例行在灶上溫好幾盅補品,臨時睡前喝下了好入睡的。--周顯臨時傳了宵夜,倒是讓廚房一陣忙亂,只慌不迭的趕製了幾樣小吃出來,送到周顯的書房。

清霜自三年前來恆王府之後,一直是周顯隨身服侍的大丫鬟,雖然他是蕭謹言送的,可周顯對她一直禮遇有加,甚至比明姨娘為他親選的幾個丫鬟還跟親近些。

清霜親自送了進去之後,才知道趙暖玉來了,這趙姑娘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架勢,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兩分,不然這眼看著就要成婚的兩個人,如何這樣不避嫌,大半夜的來夫家呢!

趙暖玉見廚房送了一碟鴨油小燒餅、一碟筍丁燒賣、還有一小碗陽春麵家一盅雞絲粥,只笑著道:「送那麼多來,我一個人可吃不下去。」

清霜並不知道這房裡有人,只忙不迭下去沏茶,又叫填了一副碗筷進來,周顯和趙暖玉便面對面的坐著。趙暖玉將雞絲粥推給了周顯,自己吃起面來。

「你陪我一起吃一些吧,一個人吃東西也沒什麼意思。」

趙將軍鎮守邊關多年,趙家老小卻在京城,老太太身子不好,並不能日日起身,偌大的趙家只有趙暖玉一個人,想必用膳的時候甚是冷清。周顯想到這裡,便不好意思拒絕,只坐下來,那勺子舀著吃了幾口,只覺得胃裡暖融融的。

趙暖玉吃東西很快,並不像京城的大家閨秀一樣,細嚼慢咽,雖然一樣沒什麼聲響,但是吃起來卻跟秋風掃落葉一樣,迅速的很。不多時,她已經把面前的小燒賣吃了好幾個,唯獨就沒有動那鴨油燒餅。

趙暖玉抬起頭,見周顯也吃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道:「吃飽了,我也該走了,你早些睡去吧。」

周顯只點了點頭,看看房間角落的沙漏,時辰果真是不早了,周顯只交代了幾句,請趙暖玉明早先去找了蕭謹言商議救人的事情,才把到門口。

趙暖玉離去,清霜進來收拾東西,被周顯給喊住了。

「你的事情,我和孔文兄提過,他正是這一科要考進士,若是高中了,我便以這個由頭,把你送給他。」

清霜見周顯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只一下子面紅耳赤,跪下來道:「爺,當初世子爺讓奴婢來服侍你,雖是存了這心思的,可這三年主僕下來,奴婢早已經一心一意的跟著爺了,身為一個丫鬟,奴婢有什麼資格去選擇自己想要服侍誰呢。」

周顯聞言,只搖頭道:「你說這些,不過是自暴自棄罷了,做奴婢自然也有做奴婢的悲哀,但也不至於悲哀至此,人雖有高低貴賤之分,卻也只不過如此,就像你家世子爺對阿秀,如果阿秀並不是王府的郡主,只怕他也是不會嫌棄她的,所以你雖然是奴婢,也不需要太過謙卑,只不過,這選擇權還是在你的手中,若是你不想去,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如今已經十八了,便是留在恆王府,少不得也要將你婚配了。」

清霜見周顯話語中並沒有將自己收房的打算,心裡稍稍有些失落,只又覺得當時過來服侍,本就是因為那個事情,此時若矯情著不走,也說不過去,便只點頭應道:「奴婢一切聽小王爺的安排。」

周顯哪裡知道,清霜這兩年一直服侍在他的身邊,對他早已經生出了幾分仰慕之情,比起年少時對孔文的迷戀,似乎更深了一些。

且說蕭謹言回府之後,便把安國公府的那些個奴才都關押了起來。他如今遇事沉穩,再不像年少時那樣沒有膽魄,卻也不莽撞,只先把這事情說給了許國公聽。許國公暗暗思慮了片刻,只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們既然有把柄在手上,不如先按兵不動,看安國公怎麼個動作,他畢竟是皇上的親舅舅,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皇上也不可能就這樣辦了他。」

蕭謹言覺得許國公說的有幾分道理,只命人好好看押那些奴才,又讓自己的幾個弟兄,好酒好肉的伺候著,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些什麼來。

蕭謹言在前院和許國公用過了晚膳,回後院的時候,孔氏派了身邊的丫鬟請他去海棠院裡頭。蕭謹言回房換了一身衣裳,往海棠院裡頭去了。

孔氏正在和王媽媽等人看蕭謹言的聘禮單子,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見丫鬟挽了帘子引蕭謹言進來,只招手道:「你妹妹出閣的日子已經定下了,趙夫人說不能在京城長留,所以娶媳婦的當天又要嫁女兒,我們私下裡已商量妥當,下個月初八正是好日子,所以你和阿秀的婚事,就定在了下下個月初八。」

出了今日的事情,蕭謹言一早就想把阿秀娶回家,如今聽孔氏說日子已經定下了,心裡的一顆石頭也落下了不少,只開口道:「那此時就麻煩母親了,只是母親這一兩個月又要操勞,孩兒不忍。」

孔氏只笑著道:「你知道我辛苦,那就等進門了好好和阿秀努力一把,讓我早日抱上孫兒吧,前幾日出門,就聽說靖陽侯府的大少奶奶生了一對龍鳳胎,我不求阿秀能有這福分,好歹也先給你添個一子半女什麼的。」

蕭謹言如今已不像三年前那般羞澀,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耳熱了起來,只笑道:「母親,阿秀還小呢!」這話一說出口,蕭謹言才猛然想起前世阿秀的死因,頓時就嚇出了一聲冷汗來,連手掌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還……還是等幾年吧!」

「放心吧,生孩子沒有那麼可怕的,只要調養好了,年輕一點生孩子,力氣還足呢!」孔氏對此倒是非常有信心,只笑咪咪的把手上的聘禮單子遞給了蕭謹言道:「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添補的,我明兒讓王媽媽補上了,後天就要正式送過去了。」

這時候蕭謹言哪裡有心思看嫁妝單子,心裡只想著阿秀的事情,一時竟然有些愣怔。孔氏見了,只擔心道:「言哥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近日操勞了,怎麼瞧著有幾分憔悴呢!」

這些事情又不能對孔氏說起,蕭謹言便只敷衍了幾句,在嫁妝單子上隨便加了兩樣可有可無的東西,起身告退了。

至第二天一早,韃靼的使團已經開始整理行裝要回國去了,蕭謹言難得閑暇,正想等周顯下值之後,去恆王府找他商量對付安國公的計策,卻不想寶善堂的少東家杜雲澤來了。

蕭謹言和杜雲澤也是幾年未見,見面難免寒暄一番,請了書房落座之後,杜雲澤這才說明了來意思。

「昨兒掌燈時分,安國公的下人來寶善堂請大夫,我剛從宮裡下值回來,見大夫都回家了,就匆匆跑去看了一眼,你猜我在安國公府的別院里治的病人是誰?」

蕭謹言擰眉想了片刻,忽然就恍然大悟,昨日他一心只擔憂阿秀的危險,卻忘了恆王府有個被抓的小丫鬟。蕭謹言正要開口,那邊杜雲澤繼續道:「那小丫鬟竟是玉秀郡主身邊貼身服侍的丫鬟,我心裡就納悶了,怎麼恆王府的丫鬟到了安國公府去了,原本今兒打算去找小郡王的,他一早又去了應卯,想著也只有你如今是個閑人。」

蕭謹言只笑著道:「我就看起來那麼像閑人嗎?前幾日你若是來,只怕連我的人影也瞧不見,不過這幾日,我倒確實閑了起來。」

蕭謹言問過了那丫鬟的傷勢,又怕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杜雲澤說了幾句,那人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只開口道:「竟會有這樣的事情,同是朝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怕別人笑話嗎?」杜雲澤說道這裡,忽然就頓了頓,只開口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倒是疑惑了許久了,前一陣子,**長公主以欣悅郡主玉體違和為理由,請皇上推遲和親的日子,皇後娘娘知道后,命我去給欣悅郡主把脈,當時她的脈搏分明是肝火虛旺的跡象,但是前幾日我再去複診,她的脈搏就變成了體寒陰虛,一時倒是讓我迷惑了好一陣子。」

杜雲澤的話才說完,外頭帘子一閃,趙暖玉從外面進來道:「這就對了,因為人都換了一個了,脈象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趙暖玉笑著道:「小王爺讓我今兒過來找你,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救一下恆王府的那個丫鬟。」

「這還真是巧了!」蕭謹言只笑著道:「方才雲澤過來,就是說他昨晚去安國公府出診,那病人就是那個丫鬟,如今既然知道人在哪裡,索性就帶上了人去安國公府要人!」

趙暖玉只擰眉想了想,開口道:「杜少爺,你把那姑娘關的地方畫出來,我悄悄的進去,先找到了人,放出信號你們再進來要人,不然的話,只怕你們在門口堵著,他們裡面的人就想法子來毀屍滅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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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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