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心神蕩漾了一會兒,正想加深這個吻,誰料安然卻趁機翻身,借著司墨琛失神之際再次把他壓在了身下。
「咯咯。」她笑的很歡快,眉眼彎彎的模樣很是可愛,幾分嬌憨幾分俏皮,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不許不乖,今天是我要壓倒你的!」說著,又打了個酒嗝,笑的花枝亂顫地俯身在司墨琛耳邊,吐氣如蘭般,溫熱的氣息在他耳畔來回撩撥。
司墨琛只覺得一股熱血在不斷往腦海中涌去,難受地悶哼了一聲,唇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黑眸好似能看穿忍心一般看著她一瞬不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周前,她還告訴他,不要太好看得起自己。
現在卻借著酒醉闖入了他的房間,對他動手動腳,還要撲倒他。
他就這麼好說話了?
還是太縱容她了?
安然不理會他的話,渾身滾燙滾燙的熱,覺得他的襯衫和皮膚涼涼的,忍不住就靠近了他幾分。
小手也不含糊,在他身上扒拉著,誓要把他這身衣服扒下來一般。
「你……」司墨琛有些懊惱,什麼時候他的定力居然這麼差了,在她面前根本就是潰不成軍。
「不要說話!我都解不開了!」安然急了,解不開就不開心了,癟著小嘴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司墨琛不再說話,可是安然不斷在他身上摸索,要命的是,她今天穿的還是一身裙子,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細膩肌膚給他帶來的觸感。
他握緊的拳頭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一來一往幾次,安然仍然沒能夠把他的扣子解開,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將安然抱起來,朝內室走去。
走進內室,他便將安然扔到大床/上去,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俯身壓住了她。
「你也想撲倒我?」安然睜著朦朧的雙眸看著他,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模樣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種說不清的嫵媚。
簡直撩人。
司墨琛眸光暗熱了幾分,俯身再次將雙唇覆在那張紅唇上,細細舔舐啃咬著,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般的霸道強勢,讓安然招架不住。
唔,妮子說的沒錯呢,果然他是喜歡自己撲倒他的!
想著,安然也就順從心愿了,青澀地回應著他的吻。
室內浮動著旖旎的氣息,絲絲繞繞,將它們包裹得密不透風,根本無心顧及其他。
就在天雷就要勾地火之際,司墨琛竟是停住了。
安然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微張著小嘴呼氣吸氣,小臉更紅了幾分,像是一顆熟透的櫻桃,誘人採擷。
司墨琛眸光複雜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玫瑰色的唇瓣用力抿起。
她現在只是酒醉了,如果醒來發現他對她做了那種事,恐怕會接受不了從而很討厭他吧?
他不能讓這種幾率增長,所以他停住了,不想在她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要了她,然後酒醒后便是她的怒目相對……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用力剋制住身上滾滾不斷的熱流和難受,就要抽身離開。
唔?
安然朦朧地雙眸多了一絲清明,她用力地睜開眸子,去看面前這個男人,是司墨琛呢。
她喜歡的司墨琛呢。
咦?為什麼他不撲倒她了?難道……他又要去找那個女人?
許是司墨琛之前給她的冷態度讓她不安,竟讓原本酒醉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安然腦海清明了起來。
她委屈巴巴地扁著小嘴,隨手拿過一個枕頭就砸向司墨琛。
司墨琛不閃不躲,任由枕頭從他頭上滑落,抿著薄唇,雙手緊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心來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又哪裡招惹到這個丫頭了?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在這裡休息,我先走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把持不住,到時候傷害的還是她……
說完這句,他便轉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走?
安然腦袋裡出現一瞬間的空白,什麼委屈都沒了,剩下的以後不安和惱怒了。
她朝著司墨琛幾步撲上去,在他錯愕的目光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她的力氣很大,嘴裡蔓延開一股血腥的味道,可是司墨琛並沒有任何反應。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聲音,似不耐,似無奈,聽的安然堆積了一晚上沒流盡的眼淚啪啦啪啦就往下掉。
掉落在司墨琛的手臂上,他的眸子瞬間緊縮,看著咬著自己手臂不鬆口,偏偏還哭的一臉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安然,心中驀地一軟。
「哭什麼?」他的手掌放在她毛茸茸的頭頂上,似在安慰,嗓音柔和,說不出的好聽。
就好像漫天冰雪中的一抹暖陽,頃刻間溫暖了安然的心臟。
她抽了抽鼻子,一句話脫口而出,「誰讓你又要去找別的女人的……」
聲音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委屈,夾雜著一些落寞和傷感。
司墨琛微微一愣,半晌沒有琢磨出來安然這句話的意思,平時運轉快速準確的大腦竟是有些短路了。
如果不是他自戀的話,安然的意思是,她是以為他要去找別的女人所以才會哭的?
換言之,她是吃醋了?
沒等他消化完這個事實,安然就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裡面走,小嘴裡還一邊咕噥著,「妮子說你不行了看來是真的,沒關係,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搶不走了……」
聽到這句話的司墨琛哭笑不得,什麼叫……
他劍眉一條,看著安然的眸子染上一抹危險,「你說誰不行了?」
「你啊。」迷迷糊糊的安姑娘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就快來了,酒醉真是個壞東西,讓她幾乎是只能說真話,說不了假話。
果然,司墨琛的眸子幽深了幾分,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嘴角半勾的弧度也攏了一抹迫人的寒意,「你說誰不行了?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咬的很重,換做平時安然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了,可是現在她醉了,而且膽子還特肥,怎麼會看得到他眼睛里的危險呢?
「你,你……」安然看著司墨琛,他一步步逼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危險!
她轉身就想從床/上跑到另一邊去,誰知司墨琛大手一伸,便將她拉入了懷中,眸中的危險簡直讓人無法忽略。
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無法接受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質疑那方面的事情的。
這可關係到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司墨琛決定,讓她看看,什麼叫行!
說罷,他便將安然放在床鋪中間,欺身上前,將她壓得個密不透風,緊緊貼合在一起。
「唔……」安然突然有些退縮了,她似乎有種預感,今晚她死定了。
很快她便無法再思考其他,室內溫度節節攀升,幾乎能把人灼傷一般,滿室旖旎。
安然被疼暈過去,然後再次醒來,看見依舊精神沒有一點疲憊之態的司墨琛,有些怕了,她怕今晚就要死在這兒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求饒,司墨琛都用一句「你不是想看我行不行么,我在滿足你的好奇心」堵了回去,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不知道過去第幾次,安然終於得到解脫,連眼皮都不想抬起來,沉沉睡去。
司墨琛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無限憐惜從那雙黑眸中溢出,簡單地清理了下她和自己的身子,將她摟在懷裡,不一會兒也睡熟了。
大抵是因為她在身邊,所以覺得異常安寧,心有歸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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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司墨琛睜開雙眸的時候安然還在酣睡,小臉上帶著幾分嬌憨,睡顏恬靜可愛,小嘴微微嘟起,似在討吻一般。
司墨琛將手放在腦後支著後腦勺,一動不動,一瞬不瞬地看著安然的睡顏,心口就好像被塞滿了一樣,暖融融的一片。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睡醒時看到你在身邊,互道一聲早安。
她睡覺的時候一向不安分,大概是昨晚累壞了,所以才會睡得這麼沉,司墨琛靜靜地看著她,就好像在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十分突兀。
司墨琛眸光微閃,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放輕了自己起身的動作,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去接電話。
「喂?」
落地窗外,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金色塗抹了半邊天空,映照在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樓建築上,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從這裡看,所有的景物都縮小了很多,看上去就像是迷你的一樣不真實,不過從這個位置看風景,的確是再好不過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司墨琛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沉著聲音應了幾聲,然後說了句「掛了」就掛斷了電話。
他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以後出來,看到安然還沒有醒,依舊睡得香甜,於是從抽屜里拿出紙和筆,刷刷刷地寫上幾個大字,放在她的手邊,然後在她地額上怎了一下,拿起西裝外套便往外走去。
【小安然終於被BOSS吃掉了,鼓掌撒花~看在慕寶熬夜碼字的份上咱能冒個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