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只能保一個

第345章 只能保一個

這抹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在無奈,可是語氣中夾雜的寒氣,讓人背後倏地冒起一層冷汗。

「還是小包子聰明,知道在這裡守株待兔。」夜七說道,看著安小包軟乎乎的小臉就覺得手痒痒,特想捏一把。

安伯朗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便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站在一個穿緊身黑衣的女人身邊,手上拿著一支銀色迷你型手槍,愛惜地擦拭著。

剛才的子彈……是這個孩子打出來的?!

「你們是誰?」安伯朗看著安小包那張小臉,只覺得好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他不知道我是誰?七七,A市的新聞擴散得這麼慢了嗎?」安小包轉頭看著夜七,一臉的嫌棄。

夜七好笑地抿著嘴,「當然不是了,是這個人孤陋寡聞,才不知道小包子的。」

「對嘛,我這麼帥氣的孩子,怎麼會有人不認識呢。」安小包小嘴輕勾著,大眼睛里像是鋪了一層霜雪一般,帶著冰冷的光,直直地朝安伯朗射去。

安小包這一轉臉,安伯朗便將他的臉看得更清楚了。

這張臉……分明就是司墨琛,難道這個孩子是司墨琛的孩子?

安伯朗這才想起來上次看過的新聞,安然和司墨琛的孩子,名字叫……安君諾。

「在那裡!」後面有人的聲音傳來,安伯朗立刻往後看去,那些人竟然已經追上來了。

來不及多想,安伯朗立刻下車,看了看緊閉的大門,足足有三個成年人的身高,爬出去是不可能了。

只有一個辦法。

安伯朗轉過身,陰狠地看著安小包的位置,全然忘記了剛才是誰打破了車子的輪胎,朝他快速跑過去,面色猙獰。

就算要死,拉上安然和司墨琛的兒子,也死的值了。

看來他是完全忽略了還有夜七的存在。

他還未靠近,夜七便迅速掏出了手槍,準確地在他的腹部開了一槍,安小包說,不能讓他輕易死掉。

安伯朗的腳步頓時停住了,腹部的傷口不斷流淌著血液,他低頭看去,手裡的槍無力地落在地上,整個人往地上跪去。

「七七,女孩子太暴力將來會嫁不出去的哦。」安小包似嘆息般地搖搖頭,可是目光中哪有一絲可惜,反而帶著絲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不是養的起我嗎?那我還嫁個什麼?」夜七扭過頭看著安小包,帥氣地吹了吹槍口,把槍放好。

安伯朗張了張嘴,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夜七,就是這一看,讓他剛好看到轉頭時夜七露出的一小截脖頸,上面有一個字母,是和秘戒上一樣的標誌。

「你,你是夜家的人。」安伯朗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抹希望,盯著夜七的脖頸,這種巨大的驚喜簡直要掩蓋過他傷口傳來的痛楚了。

夜七也沒有避諱,反正安伯朗是個將死之人了,「是啊。」

「我,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我的!」安伯朗費力地從口袋裡掏出秘戒,舉起來讓夜七看。

夜七這麼厲害,如果能把她拉到他的陣營,那他就多了幾分和司墨琛對抗的勝算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想的實在是太美好了。

夜七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秘戒,說出了一番讓安伯朗崩潰的話,「給你個破戒指你就覺得是秘戒?像你這種人配拿到秘戒嗎?別說你手裡的不是真的秘戒,就算是真的秘戒,我們也不會聽你的差遣。」

秘戒起著決定性作用沒錯,他們必須聽令於持有秘戒者的命令也沒錯。

可是這一切如果和安小包掛鉤的話,就算有沒有秘戒,他們也會心甘情願聽他的差遣。

且不說他身上流著部分夜家的血,小小年紀就聰明過人,是繼承人的最好人選。

「什麼?秘,秘戒是假的?」安伯朗震驚地看著手裡的秘戒,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剩下的勢力在哪,沒有任何訊息指引。

原來是因為,這竟然是假的!

他苦苦算計步步為營這麼多年,得來的東西居然告訴他,是假的?!

該死的安然,該死的司墨琛,騙他騙得好慘!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的!

安伯朗眼中劃過一抹猩紅的陰狠,目光瞥到了一旁掉落在地的手槍,毫不猶豫地伸手拿過,對著安小包的位置,面容扭曲,心裡大喊著去死吧去死吧。

然後,便扣下了扳機,朝安小包射去。

「不要!」和司墨琛一起跑到這裡的安然看到這一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在安伯朗就要開槍的前一刻,撲過去緊緊抱住安小包。

嘭——

子彈沒有傷到安小包分毫,而是打中了安然的后肩,鮮血噗嗤著流出,很快染紅了她白色的線衣外套。

好在安伯朗之前被夜七打傷,開槍沒有準頭,才沒有打到致命的地方。

司墨琛眸光緊縮,下一秒毫不猶豫地舉手對準安伯朗的兩隻手腕各開了一槍。

鮮血飛濺,安伯朗的手無力地垂下,顫抖了一陣,再也無法動彈了。

司墨琛還想開槍,卻聽到安小包驚慌失措的聲音,「媽咪!」

「把他帶到地下室,和她們關在一起。」司墨琛喊來一個下屬,渾身的日子陡然冰冷,黑眸中醞釀的滔天怒火,彷彿能將一切毀滅一般。

那個下屬立刻會意,拖著安伯朗的后衣領,將他帶走。

安然從來沒有被子彈打中過,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像是那一塊地方被火生生燒掉了一般,痛得她暈了過去。

「然然!」司墨琛扔掉了手中的槍,快步過去扶住了安然倒下地身體,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秀眉皺的緊緊的。

——

安然被送進了手術室里,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司墨琛和安小包站在手術室外,坐立難安。

「都怪我,如果我沒有跑過來的話,媽咪就不會為了救我受傷了。」安小包低下頭,沮喪著小臉,他只是放心不下爹地和媽咪,誰知道他過來了才讓安伯朗有機可乘。

司墨琛縱然也生氣,卻沒有責怪安小包,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慰他,「只能怪安伯朗太狡猾了,你媽咪不願看到你受傷,就和你也不願意你媽咪出事一樣。」

就像那次安小包被人綁架,那些人在暗處偷襲的時候一樣,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看到安小包受到一點兒傷害。

安小包還是很自責,握緊了小拳頭,他知道爹地把安伯朗送去了哪個地下室,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敢傷害他媽咪的人,必定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過了沒多久,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無菌服的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是。」司墨琛和安小包連忙迎上去。

「患者已經懷有兩周的身孕,可是她現在失血過多,孩子和大人都會有危險,你們要做一個選擇,保大還是保小。」

醫生的話一出,司墨琛和安小包都愣在了原地,震驚地看著醫生。

兩周?司墨琛皺著眉仔細算了算,那不是安然那次回來拿秘戒的時候,他們不止一次……

聽到這個消息他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醫生竟然說,保大還是保小,在他眼裡,任何事情如果和她擺在一起的話,都不如她重要了。

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

安小包看著司墨琛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的俊臉,心裡的愧疚更大了,如果因為自己而失去了媽咪或者未來的小妹妹的話,他會難過死的。

「爹地……」安小包心裡很捨不得,醫生說只能保一個,可是他貪心的想要媽咪和媽咪肚子里的小寶寶都好!

「如果選擇好了就請在這份同意書上籤個字,病人不能等了。」醫生從護士手裡拿過一份同意書,遞給司墨琛。

司墨琛目光陰鷙地看了醫生一眼,醫生渾身一抖,立刻閉嘴不再催促了。

他接過同意書,目光複雜疼痛,如果安然知道自己又有一個孩子了,會很高興吧。

她說過,再生一個女兒就完美了,安小包作為哥哥,沉穩而且聰明,會很疼愛妹妹的,妹妹只要安靜地當個小公主就好了。

五年前他們還未分開的時候她也經常幻想,說以後要生一個像她的女兒,生一個像他的兒子。

可是現在,她的願望本來已經實現了,卻被命運硬生生切斷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孩子,可是不得不放棄,知道後會有多痛心。

對不起寶寶,爸爸也愛你。

司墨琛重重地闔起眼眸,然後睜開,握著那支簽字筆,力度大到幾乎要將筆身給折斷了。

在同意書右下方簽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一劃司墨琛都寫得格外用力,格外不舍,筆尖差點穿透了紙張,到最後一筆寫完,他將簽字筆和同意書還給了醫生。

安小包看到上面簽好的名字,咬著小嘴,心裡翻湧出的酸澀和疼痛第一次這麼強烈,和他發現媽咪不見的時候一樣強烈。

醫生眼尖地看到筆身上已經出現了幾道裂痕,頓時心裡一驚,從司墨琛手裡抽過同意書遞給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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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獨寵萌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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