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卿瀾的身體似乎沒有體溫,焱蒼握住他的手,一點點捏緊,他有一種衝動,想褪去卿瀾的衣服,把他身上的火熱渡過去。
但焱蒼什麼都不敢做,頭埋在卿瀾的脖子里當一直縮頭烏龜,只要卿瀾不動,他就不打算動了。
「卿瀾,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卿瀾有一陣晃神,蒼松之冠,那人一身紅衣似乎染紅了半邊蒼穹,張揚邪肆,當時卿瀾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詞,絕世風華。
轉念一想,焱蒼這會兒問的應該不是一千多年前,而是問在伊人居他替他付賬的時候。
「故人歸來,甚是欣慰。」卿瀾平靜如波的道,他身上明明壓著一個人,兩人的姿勢曖昧之極,他卻無知無覺。
焱蒼在他頸窩狠狠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人眉清目秀的臉,故意逗他:「你知道伊人居是做什麼的嗎?」
卿瀾認真的想了想:「我問過辛墨,他說是男人喝酒尋歡的地方。」
「哦?你還真知道啊,那,你可知什麼是尋歡?」
卿瀾眉頭擰了擰,沒有回答,抬手,一本書從對面的案几上飛過來,卿瀾一把抓住,翻到某頁讓焱蒼看,一本正經的問道:「可是去做這上面所描述的事?」
那是一本鄉村野史,帶圖畫的,卿瀾翻的那頁正是一男一女交合的圖片,非常露骨。
焱蒼……
你還真是求知若渴啊,連這種書都找來看了。
只聽卿瀾不緊不慢尤其嚴肅道:「你體內雖有君如陌設下的媚術,不過凡事皆有兩面,有好有壞,你可以趁機鍛煉你的意志,切不可隨著性子胡來,就算是媚術發作,也不能下山妄為,我自會幫你壓制,切記。」
焱蒼……
這廝有一種自己是卿瀾兒子的感覺,還是一個連□□都被禁止的倒霉兒子。
焱蒼泄氣的倒在卿瀾身上,一隻手在卿瀾腰上下意識的摸了兩把。
卿瀾以為焱蒼不開心,嘆了口氣:「你我皆是修仙之人,當絕七情斷六欲,不被塵世困擾,等你覺醒回到天庭,這些煩惱自然也就斷了。」
焱蒼暗中撇撇嘴,身體在他那清冷的嗓音中陣陣發熱,他弓起身避開尷尬的地方,手上卻摟緊了卿瀾的腰。
隔壁房間,宋恆看著窺天鏡中一紅一白交疊的身影,暴躁的想過去把某個不要臉的傢伙提出來揍一頓。
真是,有辱斯文!
。。。
「南華拜見上神。」
禪古上神在天河裡釣魚呢,天河的魚仙姿比凡間那些修鍊兩三百年的修士還好,可想而知他釣了半天什麼都沒釣上來。
「好了好了,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少給老頭子我來這些虛的。」
南華星君自己弄巧成拙,不敢去找焱蒼,只能來找禪古上神。
「上神明鑒,南華是真的不知道那妖月的底細,只當他是渡劫的時候被天雷所傷,體內又有焚天珠,還想著這小狐妖仙緣不錯,就順手救他一救,沒成想給玉肌真君惹了麻煩。」
禪古上神無所謂的擺擺手:「一切也都是造化,該那小子受的,讓他自己受去吧。」
南華星君知道禪古上神口中的「那小子」是指焱蒼,既然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想必上神心裡有數。
「卿瀾既然要救那小子,我這個當師父的也不好反對,並且……」禪古上神一手捋著鬍子把話說了一半。
南華星君立刻知道禪古上神要說什麼了,接過話頭道:「上神,五百年前魔尊焱蒼向天帝喊的話擲地有聲,恐怕這一世他仍舊會繼續糾纏不休啊,當初我看他看妖月的眼神可是充滿敵意。」
「這個你讓老頭子我怎麼說?」禪古上神是個怪脾氣,這會兒特別想下界去把焱蒼和卿瀾都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氣呼呼道:「幾萬年前結下的孽緣,卿瀾那小子估計都不記得了,誰知道當年他去了一趟冥淵之地會招惹這麼一個小混蛋回來,真是氣煞我也。」
南華星君大著膽子繼續給他添堵:「上神,南海龍王還等著龍君給他家二太子討一個公道呢。」
「那也是一條混不吝的老泥鰍。」禪古上神沒心思釣魚了,魚竿一丟,背著手氣急敗壞的飄走:「我找天帝去,萬不能讓那老泥鰍胡來。」
再說那松林里。
原本還好好兒的大晴天,眨眼之間烏雲密布。只見那天穹之中,一團團濃密的烏雲翻滾著涌過來。
焱蒼最近又不能修鍊,很是無聊,自己在屋前的松樹上綁了一根麻繩當鞦韆玩。南海龍王家的大太子和三太子來的時候,那廝正躺在麻繩上睡覺曬太陽。
不過敖厲和敖辰還沒來得及破了卿瀾設下的結界,這兄弟兩在外面先跟君如陌打起來了。
焱蒼望著那砸在結界上五光十色的光束,有一種他跟卿瀾的好日子就此到頭了的感覺。
要不要帶著卿瀾跑了呢?見卿瀾第一時間現身,焱蒼很煩躁的想。
君如陌力戰二龍,一路打出去了。
妖月見卿瀾和宋恆辛墨都走了,過來站在松樹下,瞪著掛在半空的人,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強橫:「魔尊,少主跟人打架,你不去幫忙?」
焱蒼眨了眨眼,心道,你小子果然裝不下去了吧?他就說嘛,一個修鍊火屬性並且是被君如陌那樣的人帶大的狐狸,怎麼可能會唯唯喏喏,丟人現眼呢?
「小子,我不管你跟君如陌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你給我記住一點,不許靠近卿瀾,他是我的。」
「哼,你管好你自己吧,別一天到晚讓人幫著收拾爛攤子。」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么?」
妖月已經飛了出去:「魔尊,其實當初少主是想把媚術加在他自己身上的,哈哈,你怎麼忙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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