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危機四伏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轉,上官傑立刻作出決定,這一次就先不進去了,等過幾天自己一個人偷偷的來,到時再進去也不遲。
他輕鬆地笑道:「那好吧,等明天我們再去求爺爺,請他向長老會求情,讓我們進去看一眼。」話雖然這麼說,但上官傑心中很是懷疑,這裡既然是禁區,哪有說讓人進去就進去的,而且自己還不能提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是幾千年前的人穿越而來,這個生化實驗室可能存在有與自己同時代的東西,因此想去看一眼,別人不當自己是神經病才怪!
看著巨石在自己面前緩緩合攏,上官傑覺得自己的心中似乎與這個秘室有了一根無形的線連在一起,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進去,但裡面卻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牽動著自己的心。
兩人並肩走出神廟,這時才發現廣場上的音樂聲和歡鬧聲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了。
「難道晚會現在已經結束了?」上官傑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芸兒。芸兒搖了搖頭,「不會的,一般沒有這麼早,一般情況下不到天快亮了,不會所有的人都離開。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上官傑心裡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甩開了芸兒,急步衝到了晚會的中心地帶。
剛才還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歡樂之地,此時卻寥無人聲,四周一片狼籍。原本巨大的篝火堆有許多四散在地,餘燼未滅的火星仍舊在散發著微弱的熱量。
大理石鋪就的平整寬敞的廣場地面上布滿了各種被丟棄的物品。樂器、衣物、食物和武器,甚至還有幾灘血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上官傑霍地轉身,盯住了跟在他身後急奔而至的芸兒。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不時的變幻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表情,顯得說不出的陰冷而詭異。
「我也不知道!」芸兒的臉色顯得很惶急,長到這麼大,她還從沒有碰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整個城寨里的人竟然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見到一個人。
上官傑沒有等芸兒回答,他衝到了剛才長老們喝酒的篝火堆旁。這一堆巨大的篝火還在熊熊燃燒,但是旁邊的石桌卻已傾倒,幾位長老的酒杯也被打碎在地。
石桌下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上官傑拾起來一看,是一個紅色野兔皮製作的酒囊。這個酒囊製作的格外精巧,它是由一整張兔皮硝制而成,將完整的兔皮剝下后,整張皮自然成為了一個容器。它的最關鍵點在於不能傷到兔子那柔軟的皮,所以要想得到一張完整的兔子皮,就必須從兔子的嘴部下刀,從頭部開始剝皮,經過硝制后,就可以當作酒囊了,酒囊的口則就是兔子的嘴。
芸兒接過來一看后,肯定的道:「這是五長老的酒囊,這種火兔很為難得,極顯珍貴。所以五長老一直相當的珍愛,從不離身,他甚至常開玩笑說,他的人在酒囊在,人亡酒囊亡。」
她的話不諦於一記重鎚,擂得上官傑心頭狂響。五長老的超凡武技他是見識過的,端的是強悍無比,還有什麼是他應付不來的,竟然讓他將視若性命的酒囊也遺留在這裡了。
火兔那鮮艷的顏色在上官傑視野中不斷地擴大,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那麼的刺眼。兔子的兩隻眼眶無神地瞪視著他,空蕩蕩地彷彿要吞噬一切。
上官傑忍不住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一股冰涼地感覺由尾椎骨緩緩升起,沿著脊背一路向上,迅速地布滿了全身。寒冷所到之處,皮膚上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個細小的肌皮疙瘩。
這種感覺對於上官傑是如此的熟悉,幾乎與他在海邊被神皇盯上之後的感覺如出一徹,皮膚上寒冷得如同針刺一般。
一股若有若無的陰風吹過,正在燃燒的篝火的火苗被彎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這股陰風中,似乎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令上官傑的神經遽然收緊。
閃爍著的火苗和遠處的陰影構成了一個不時變幻動態畫面,光明和黑暗此消彼長著,似乎在預示著世界必將被黑暗所籠罩,殺戮即將來臨。
似乎也粘染了上官傑心中的恐懼,芸兒也感覺到了不安,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上官傑,緊張地問道:「傑哥,這是怎麼回事?」
瞬間,危險的感覺突然來臨!上官傑全身的肌肉遽然縮緊,他左手一伸,摟著芸兒往篝火旁一閃,眼光往前方掃去。
在前方數十米外的黑暗中,一道反光一閃,轉瞬即逝,速度之迅速,連上官傑也完全無法分辨是什麼東西在閃光。
他右腳一挑,地上一柄被丟棄的獵刀立刻彈起,落在了他手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退回神廟。」
廣場上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木柴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不時響起,氣氛緊張而壓抑。上官傑不敢再行逗留,他挽起芸兒向著神廟的方向狂奔而來。
神廟高大而黑暗的身影矗立在前方,就像一隻遠古的洪荒巨獸蹲伏在地上,靜靜地注視著他們,彷彿隨時準備吞噬著敢於靠近它的一切。
轟!警訊突起,上官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無邊的恐懼襲來,像大海一樣包圍了自己,海水冰涼刺骨,激得他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他抬起的右腳在大理石地面上猛地一頓,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前沖的身體,同時緊緊地摟住芸兒的腰,將她靠近了自己身邊。本能的抬頭向前看去,神廟門口又是寒光一閃,一團黑影隨即消失不見。
神廟已充滿了危險!上官傑瞬間已明白。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金鐵交嗚聲,接著又是一聲慘呼。聲音極為凄慘,似乎充滿了臨死前的痛苦與巨大的恐懼。
兩人對視一眼,芸兒突然擔憂地道:「傑哥,我爺爺……,他還在這裡,一定有了什麼危險,求你救救他!」
說也奇怪,就上官傑此刻的身手,在宋王寨並不是最強的。但是芸兒在他的身邊卻感覺極為安全,彷彿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難都不算什麼,就算是眼前這種詭異的狀況,她對上官傑也充滿了盲目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