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開殺戒
扁舟靠岸,林月音棄舟上岸。
容玉神色激動,翻身下馬,疾步來到林月音身邊,「末將參見娘娘!」
「免禮!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有什麼話等安頓下來后再說。」
容玉嗯了一聲,「末將聽從娘娘吩咐。」容玉打了一聲唿哨,一輛馬車從兩人高的灌木叢中駛出。「請娘娘上馬車。由末將護送娘娘回城。」
林月音含笑面對容玉,「本宮在信中讓你準備的莊子,可有準備好?」
「一切都準備妥當。」頓了頓,容玉一臉擔心的問道:「娘娘難道真不進城,一定要住在莊子上嗎?」
「此事以後再說,今兒本宮就歇息在莊子上。」林月音態度堅定,完全不容任何人辯駁。
容玉暗自嘆息一聲,「末將遵命。」
林月音上了馬車,容玉帶著親兵拱衛在馬車周圍,保護林月音的安危。馬車行到傍晚,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的城牆,只需林月音一聲令下,容玉就護送林月音進城。林月音感覺到馬車停下,挑起帘子朝外面看了眼。
容玉猶豫的問道:「娘娘可要改變主意?」
林月音笑了笑,搖頭說道:「今兒不進城,轉道去莊子。」
「遵命!」
馬車轉道,駛上一條鄉村小道,半個時辰后,來到一處兩進的莊子。馬車直接從莊子大門進入,到了二門才停下。林月音下了馬車,對容玉說道:「你且留下。等本宮收拾好了,我們再說話。」
「末將遵命。」
籌謀一月,如今總算平安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林月音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命人準備熱水,她要沐浴更衣,洗凈一身晦氣。想當初她被衛家綁架,還是夏天。一轉眼已經是深秋。離開數月,蜀中早已經是物是人非。說不感慨是假的。就連她本人,在官方文檔上也已經是個死人。呵呵,那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
林月音洗了一個熱水澡,渾身舒坦得不行。略微用了點晚飯,這才去見容玉。
容玉早已等候多時,一見林月音,瞬間站起來行禮。
林月音擺手,「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
「末將無能,沒能保護好娘娘,才使娘娘遭受這番磨難。請娘娘責罰。」容玉很自責,他認為林月音之所以會被人綁架,全是因為他的無能。
林月音輕聲一笑,「此事你的確有責任,但是責任不全在你。你可知蕭緒乃是南陳衛五公子假扮。此人潛伏在大周十幾年,無人能夠窺破他的真實身份。一朝發難,我們都措手不及。本宮被他綁架,也不算冤枉。」
「怎會如此?蕭緒怎會是衛五假扮?」容玉一臉不敢置信,「那蕭家可知道。娘娘失蹤的事情,莫非蕭家也摻和了一腳。」
「這個嘛,還需要暗中調查,本宮也不確保蕭家無辜。總之,這些事情以後在慢慢料理。你先同本宮說說,如今城裡面是個什麼情況?」林月音一臉嚴肅的問道。
容玉不敢遲疑,將林月音失蹤后的事情一一道來。林月音失蹤,蜀中的確亂了一陣,不過很快就有人開始渾水摸魚。好在漢王還有點本事,靠著新皇這個名分大義,勉強能夠維持局面。只是當林月音被南陳綁架,出現在戰場上又失蹤的消息傳來后,絕大多數的人都認定林月音已經死在了戰亂中。原本被漢王壓制下去的勢力瞬間抬頭,就連後宮也不得安寧。
以溫家和蕭家為首,想以後宮攝政的方式掌控朝廷。另外一方面,部分勛貴同文臣聯合,又形成了一方勢力。他們想徹底架空新皇還有後宮。再有就是以漢王劉炙為首的保皇派。三方勢力斗得不亦樂乎。而手握兵權的容玉則成了三方勢力拉鋸的關鍵。
容玉是堅定的站在漢王這邊,畢竟林月音同漢王之間一直是合作關係。奈何漢王能量有限,左右不了朝堂上的決議。如此一來,容玉想要獲得足夠的糧草和餉銀,就必須同勛貴還有文臣組成的那一派勢力妥協。
而漢王為了保住新皇地位不失,也不得不同溫家蕭家合作。總之三方勢力各自合作,彼此傾軋。小小蜀中,早已經因為林月音的失蹤,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想取代林月音,可是偏偏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物能夠取代。
林月音聽了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群蠢貨。她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蜀中竟然還處於亂斗中,可見這幫人能力有限,眼界更是有限。只知道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知道放眼天下,更不知道引進外援。
容玉激動的說道:「娘娘總算回來了。那些人在娘娘面前全是土雞瓦狗,只要娘娘一出面,全都得俯首稱臣。」
林月音笑了笑,說道:「本宮失蹤之後,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容玉暗自嘆了一聲,起止不好過,簡直是難過得要命。他是武將,根本不擅長打嘴皮子仗,更不擅長文臣那套陰謀詭計。應付起來,吃力無比。若是林月音再不回來,容玉都準備走極端,乾脆來一次屠殺,讓那些文臣武將統統不敢吭聲。即便會背上千古罵名,也比自己的軍隊被人分化瓦解來的強。
容玉有些急切的問道:「不知娘娘何時回城?末將好去安排逐項事宜。」
「回城的事情不急。」林月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回城的事情豈能不急,容玉急切的想要勸解林月音。早點回去才能早點收回權柄。放任
能早點收回權柄。放任那幫人亂來,早先打下的大好局面,遲早要被敗光。
可是林月音已經打定了主意,豈是容玉一個武將能夠勸解的。林月音笑了笑,「容將軍一心為公,甚好。不過回城之事需得慢慢謀划,方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貿然回城,不僅不能掌握權柄,反而還對本宮不利。總之,此事本宮已經有了打算,容將軍聽從命令就行。」
「末將遵命。」
林月音寫了一封信,讓容玉想辦法親手交給漢王劉炙。林月音同漢王之間乃是天然盟友,漢王需要林月音的支持,林月音也需要漢王的幫助。至少以目前的局面,林月音不用擔心漢王背叛她。
容玉幸不辱命,第二日就順利將信件親手交給了漢王。
漢王得知林月音不僅活著,而且就住在城外,心情激動得難以言表。按照林月音在信中的安排,漢王一改往日和平作風,數次在朝堂上挑起爭端。三方勢力撕破臉面,徹底陷入你爭我斗的亂亂圈。一時間,蜀中風雲變幻,隱隱有大廈將傾的趨勢。
就在人心惶惶之時,於一日早朝,林月音身著太后朝服,在容玉親自帶兵護送下,突然出現在朝堂上,將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所有人望著突然出現的林月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都在想,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會出現。莫非是有人假扮的。還是說這是漢王搞出來的新花樣。
林月音站在最高位置上,冷漠的掃視朝堂臣工,「本宮歷經千辛萬苦,從賊子手中逃出生天,回到蜀中。本宮還想著同諸位臣工一起歡慶一番,卻沒想到諸位臣工竟然不歡迎本宮回來。怎麼,一個個都傻了不成,連話都不會說了嗎?」林月音冷哼一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發飆。
終於有一位老臣站出來,「果真是娘娘?外界傳言,娘娘已經葬身於亂軍之中,朝中也已經為娘娘發喪。」
林月音嗤笑一聲,「不是本宮又會是誰?本宮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不思派人尋找本宮的下落,竟然膽大包天替本宮發喪。簡直是大逆不道。如今本宮順利回歸,所謂發喪之事,自然是一場笑話。」
「那,那娘娘又是如何回來的?這些日子,娘娘又身處何地?」還是那位老臣斗膽問道。
林月音冷哼一聲,「本宮能夠逃出生天,順利回歸,這都多虧了容將軍。若非容將軍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本宮,本宮也不能活著回來。反倒是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忠於大周,結果呢,都巴不得本宮死在外面,沒有一個人將本宮的安危放在心上。」
文臣武將們紛紛慚愧的低下頭顱。其中不少人的的確確是希望林月音死在外面,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爭搶到更多的利益。偏偏林月音沒死,還被容玉找了回來。一時間,不少人都將容玉這個莽夫給恨上了。
不過還是有人膽子夠大,不依不饒的問林月音,失蹤數月,身處何方,遭遇了哪些事情。林月音是太后,更是女人,還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失蹤數月,很多人都會多想一想其中的關竅。一個貌美的女人想要在外面生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月音冷笑一聲,劉炬那邊還沒發力,朝臣們就先朝她發難,這幫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她冷哼一聲,「怎麼,你們都懷疑本宮的清白?」
「臣不敢!只是娘娘失蹤數月,期間發生了何事,微臣等人一概不知。為娘娘清譽著想,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林月音冷冷一笑,「既然你們好奇,那本宮就告訴你們。想來諸位臣工都已經知道,本宮曾被南陳綁架,深陷戰場。那你們可知,後來本宮又遭遇了什麼?本宮被驚馬拖著,摔入山崖,雙腿骨折,五臟受損,流血不止,命在旦夕。若非遇上好心人搭救,本宮早已經死在野外。就這樣,本宮昏迷數十日,整整躺了三月,才挽回一條命和一雙腿。於半月前,本宮才能下地走路。幸虧容將軍忠義,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本宮。否則,諸位臣工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本宮了。」
朝臣們驚疑不定,林月音說的可是真的?
林月音嘲諷一笑,「本宮清楚,你們當中肯定有不少人依舊懷疑本宮。不過本宮的話可以作假,但是身上的傷勢卻做不得假。」林月音當即拉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正是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
眾臣驚疑,又覺詫異。
林月音冷漠掃視所有人,「這樣的疤痕,本宮身上還有很多。尤其是本宮的雙腿,可謂是傷痕纍纍。若是還有人不相信,大可以派太醫來檢查本宮的身體。」
「微臣不敢!」
林月音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還敢不依不饒的追問下去。
林月音冷哼一聲,「現在你們還懷疑本宮的清譽嗎?」
「不敢!」
「不敢就好。以後誰還敢拿本宮的名聲做文章,本宮一定嚴懲不貸。別以為本宮離開數月,朝堂已經變天,本宮就管不了你們。你們大可以試試看,本宮到底有沒有本事管你們。」林月音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這是震懾,也是告知所有人,別有僥倖心理。她林月音當初能夠掌握朝政大權,如今依舊可以。
朝臣們靜默不語,林月音也不同他們啰嗦,帶著新皇離去,張永直接宣布退朝。
林月音以雷霆之勢回歸,之後又採取各種激烈手段,
激烈手段,或打壓或拉攏,原本鬥成一團亂的蜀中朝堂總算在林月音手中恢復了正常的秩序。而林月音也再一次掌握了蜀中大權。這個時候,劉炬那邊傳出各種對林月音不利的傳言,也不能撼動林月音的地位。即便有人利用流言生事,林月音也能在第一時間,用強硬手段壓制下去。再說了,她受傷的事情乃是千真萬確,太醫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容玉身邊沒了掣肘,又得到林月音的全力支持,便開始專心致志的擴軍,操練軍隊,以期來年大戰。
期間,李天保被劉家軍徹底剿滅,李天保授首。河東軍同寧王之間展開爭鬥,棋差一招,再次縮回老窩。劉炬趁機對河東發起進攻,分明是要痛打落水狗。河東軍勢力大損,十不存二,不得已只能放棄老窩,倉皇奔逃。劉炬派兵痛打落水狗,勢要趁機徹底消滅河東軍。
在新年之際,河東節度使授首。那所謂的廢太子遺孤也被抓獲,連帶著田蓉蓉。林月音從密報中得知這一消息,這才知道田蓉蓉竟然是廢太子遺孤的人。她之所以進宮,也是為了廢太子遺孤打探消息。林月音不由感慨,一個小小的婕妤,竟然也是間,還是一個成功的間。
新年到來,萬物新生。劉炬趁機在京城登基稱帝,定國號為周,年號為泰定。並傳繳天下,稱蜀中新皇乃是偽帝,蜀中朝廷更是偽朝廷,就連孝昌帝的身份也遭到了質疑,稱孝昌帝得位不正。不僅如此,還說孝昌帝昏庸無道,寵幸奸臣奸妃,因一女人輕起戰端,這才致使大周江山傾覆。孝昌帝乃是劉氏罪人,大周的恥辱。將會永生永世的被釘在恥辱柱上。
繳文通傳天下,天下人心震動。就連蜀中也不能倖免。朝堂上,有人大罵劉炬篡位,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但是更多的人則保持沉默。因為他們已經認識到,劉炬勢力已成,得大周江山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單靠蜀中,已經無力阻擋劉炬。而且劉炬身為建武帝的嫡次子,打著恢復大周江山,匡扶人間正道的名義,已經得到了廣泛的人心。反觀蜀中朝廷,將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內鬥上,於人心經營上面,除了一個蜀中外,天下人早已經人心離散。而且蜀中朝堂在這一兩年內,數次爆出各種醜聞,就連新皇也是從宗室中挑選出來的兒皇帝,實在是比不上劉炬的根紅苗正。
兩相對比,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於是不少人就動起了心思,想要兩頭下注,兩邊得利。一邊繼續在蜀中朝廷吃皇糧,一邊同京城那邊暗通款曲,偷偷摸摸的來往。
漢王很驚慌,蜀中人心散了,那他這個攝政王也當到了頭。這可不是他樂意見到的情況。他急匆匆去尋林月音,想請林月音出謀劃策,化解如今的危局。
林月音暗自嗤笑,化解?劉炬已經得到天下大勢,勢不可擋,她如何能夠化解。做得再多,無非就是拖延一下蜀中傾覆的時間罷了。林月音暗自嘆氣,她本以為至少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卻沒想到劉炬會這麼快登基稱帝,簡直跌碎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過這番話可不能對漢王明說,林月音只能安撫漢王,讓他不用太過擔心。再說了,容玉已經擴軍,軍紀嚴明,戰力強悍,未嘗不能同劉炬一戰。即便不能恢復整個大周江山,也能划江而治,各得一半地盤。
林月音的話,果然安撫住了漢王。漢王心思一動,就開始謀划著划江而治的可能性。雖說如此一來,蜀中朝堂會失去大部分的大周江山,但是至少能夠保存實力,保存朝堂。只要朝堂在,他的兒子依舊是皇帝,他本人依舊是攝政王。哈哈,這的確符合漢王的利益訴求。
漢王笑著離開,林月音嫌棄的看著他的背影,真是鼠目寸光的蠢貨。也不知道動腦子想一想,劉炬怎麼可能答應划江而治。以劉炬的大才和眼光,必定是志在天下。不僅僅是大周的江山,連帶著南陳的江山,也在劉炬的野心中。
隨著天氣漸漸熱起來,局勢對劉炬越發有利。等到五月,劉炬親自率兵同寧王大戰,這場戰爭歷時兩個月,寧王戰敗,損失慘重,不得不放棄已經到手的地盤,逃回封地。哪知劉炬早已經做了安排,一支騎兵從后包抄,直接抄了寧王的封地。寧王得知此事,自知大勢已去,絕望之下,自刎而死。劉炬乘勝追擊,收攏寧王的殘兵敗將,又派官員經營新得的地盤。
忙忙碌碌,轉眼到了八月,大周江山已經初步大定。如今就剩下蜀中朝堂,這個礙眼的勢力。
劉炬沒有忙著攻打蜀中,而是先派遣使臣出使蜀中,要求蜀中解散偽朝廷,將偽帝遣送回京城。蜀中一干人等自縛進京請罪。如此一來,劉炬可以既往不咎,留大家一命。若是負隅頑抗,他必定親率大軍攻打蜀中。屆時所有人都將是劉炬的敵人,無人能夠倖免。
如此強硬如此霸道,瞬間讓蜀中陷入了漩渦中。蜀中人心惶惶,不少人開始逃難,逃離蜀中,逃到劉炬所佔領的地盤。朝臣們也不安分,一邊說著決不妥協,要同劉炬一戰。一邊又偷偷將家人送出蜀中避難,甚至已經在私下裡投靠了劉炬。
漢王還打著划江而治的主意,同劉炬派遣的使臣據理力爭。使臣沒給漢王面子,怒斥漢王在做夢。還是愚蠢的白日夢。用腳趾頭想一想,都能想到劉炬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劉炬已經佔據大部分的大周江山,手上兵強馬壯,隨
強馬壯,隨時都可以率兵攻打蜀中。既然如此,憑什麼要答應划江而治的條件。
漢王急的頭髮都白了,急匆匆去尋林月音,林月音卻不肯見他。
漢王已經是棄子,林月音不會在一個棄子上浪費時間的。林月音私下裡召見了容玉,只問一個問題,「能戰否?」
容玉沉默良久,這才回答林月音,「時間緊迫,新兵不堪戰。精兵數量有限,或可一戰,卻無必勝把握。」
林月音嘆了一聲,緊蹙眉頭,心中煩惱不已。是啊,時間緊迫。若是劉炬動作慢一點,肯多給她兩年時間,林月音有信心同劉炬一戰。偏生蜀中內亂不止,加上她失蹤數月,如此才拖延了容玉擴軍的計劃。
林月音最後咬牙,說道:「就算無必勝的把握,這一仗也必須打。」
容玉有些猶豫,「城中亂象,不知娘娘有何良策。」
林月音冷冷一笑,「殺吧,殺光了那些人,其餘的人自然也就老實了。正好你的新兵還沒見過血,這次就讓他們見見血。」
「末將遵命。」容玉渾身激動,身為戰將,不戰而逃乃是恥辱。只有戰死沙場,才是一個戰將最好的歸宿。
在林月音的計劃下,容玉率兵進駐城池,開始了一場大屠殺。屠殺的對象集中在內城,以暗中投靠劉炬的家族為主。其中就有溫家蕭家等等大世家。與此同時,林月音對後宮女人也展開了一場血腥屠戮。、
她親自領人,將溫德妃,蕭修媛等人全都綁了。就在廣場上,當著所有宮人內侍的面,將孝昌帝留下的女人全部斬首。
溫德妃和蕭修媛自知難逃一死,就開始大罵林月音不得好死。林月音犯下累累罪行,遲早會被抽筋扒皮。
林月音哈哈一笑,如花容顏,在鮮血的襯托下,猶如地獄惡鬼。「死到臨頭還敢詛咒本宮,真是不自量力。本宮告訴你們,今日不僅僅是你們的死期,更是溫氏一族蕭氏一族的死期。本宮要滅你們九族。」
「毒婦,你不得好死!」蕭修媛咬牙切齒。
張永上前,一腳踢在蕭修媛的臉上。蕭修媛吐血,連帶著牙齒也和著血吐了出來。蕭修媛呵呵一笑,「林月音,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本宮?」林月音嘲諷一笑,「你靠什麼不放過本宮。就靠你這張嘴嗎?真是愚蠢的女人。行刑!」林月音嫌棄的看了眼蕭修媛,一聲令下,蕭修媛人頭落地。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知道林月音是狠人,卻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如此狠毒。
溫德妃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冷漠的面對林月音的殘暴。「林月音,我們只是比你先走一步。你還有林家,最終也難逃一死。」
「多謝德妃到現在還關心本宮的生死。無論本宮何時死,怎麼死,總之你都要死在本宮的前面。」林月音嘲諷一笑。
溫德妃淡淡一笑,「早知今日,當初在皇宮的時候,就該一早了結了你。如此一來,這世上再無林月音,也無這一場禍事。」
林月音冷哼一聲,「若是早知今日,本宮早在逃難的路上就殺了你們。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拖本宮的後腿,本宮也就無需行如此血腥之事。總之,這都是命,德妃你註定要死在本宮手中。」
「你也會死的,沒有人能夠逃脫。」
「行刑!」
溫德妃人頭落地,鮮血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