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進擊的鬱壘
楊戩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被鬱壘給氣得不輕,從小到大,除了敖恣有時候會和自己鬥鬥嘴之外,天上人間,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冒犯自己。楊戩此時真是有些後悔,原本他已經參加了幾次三界峰會,今年本不想來,但是敖恣跑來找他,說先前他被關在二郎山之時喝掉了許多自己的珍藏佳釀,為了補償,這次到峰會順便帶自己嘗嘗凡間的各種美酒。楊戩這才答應了此次參會。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遇見這麼一個蛇精病。
楊戩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穩下自己的情緒,轉頭看著一旁的鬱壘,開口道:
「魔尊大人,我再次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對你使用過任何法術,那天早晨的事情我也說過了不再追究,權當誤會一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煩我。」楊戩的聲音冷得像冰,言語間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
但是,鬱壘完全沒有感受到楊戩的隱怒,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側著頭認真的看著楊戩,開口到:「可是,我為什麼會流血。」
楊戩的臉色一紅,聲音更加寒了幾分:「我怎麼知道。」
鬱壘對著楊戩流鼻血一事,除了當事人之外,只有花翎和飛廉知道,所以,鬱壘的話音一出,前面的敖恣便回頭問道:
「你流血了?真是笑話,魔尊大人,您老現在位居三界武力排行榜第一位,楊戩能傷的了你?」
鬱壘抬頭對敖恣說道:「我說了是他用了卑鄙的法術。」
隨後,鬱壘的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之意,他眨了眨眼睛,視線順著楊戩的眉稍眼角向下探去,緋紅的臉頰、圓潤小巧的耳唇、完美的下頜弧線,整齊的發線、白皙的脖頸、喉間微微滾動的喉結、隱隱露出的鎖骨線條……越往下看,鬱壘覺得身體之內似乎越有些那日氣血沸騰走火入魔的感覺,他腦中警鈴大作。
楊戩只覺得鬱壘那兩道火熱的目光*辣的向自己的胸口處探去,直白而張揚,他頓時有一種自己被視奸了的錯覺。想到那日鬱壘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裸-體的眼神,楊戩心頭怒火中燒,整個身子都氣得輕顫了起來。
敖恣看著鬱壘和楊戩兩人那不正常的神情,也不由得一愣,他看著鬱壘帶著一臉好奇探究之意警惕的緊盯著楊戩胸前,心裡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鬱壘將頭慢慢微微往前湊了湊,繼續盯著。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那股火熱而強大的壓迫感,楊戩的身子越發的緊繃僵硬了,他雙手微握成拳,凝氣於掌心。
車廂里的氣氛詭異而緊張。
半晌后,敖恣實在看不下去了,黑著臉開口問道:「喂,我說鬱壘大人,你這是看什麼呢?楊戩又沒溝……」
鬱壘想都沒想的開口道:「誰說沒溝,他屁股很翹,溝深著呢……」
敖恣:……
花翎:……
楊戩終於忍不住了,他眼中殺意大起,凌空一掌,朝著鬱壘的頸間狠狠劈去。
鬱壘看似愣愣的盯著楊戩,但是身體的反應卻是極快,楊戩手指一動之時,鬱壘便感覺到了那股殺氣,他抬臂一擋,將楊戩的手臂擋在了胸前,隨後電光火石般的反手一抓,手指緊緊扣住了楊戩的腕間。
顧不得脈門被扣的危險,楊戩伸出另外一隻手繼續朝著鬱壘攻去,鬱壘側了下頭,身子往旁邊一傾,閃過了楊戩的掌風,隨後拉著楊戩手腕的那隻手朝他的脈門處輕輕一按,楊戩頓時覺得周身的力氣被卸掉了大半。
鬱壘抓著楊戩的手臂反手從他頭頂一繞,隨後一拉,扣著楊戩的一隻手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楊戩覺的腰身無法發力,身子一軟,身體失去平衡,上半身隨著拉力向一旁倒去,鬱壘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托,剛好將楊戩的身子抱在了懷裡……
敖恣在前方瞪大雙眼看著兩人在車廂里完成一個經典的探戈系列動作。
鬱壘此時低著頭,看著懷中和自己怒目對視的楊戩,楊戩的身體溫軟,完全不似看起來那般冷冰冰的模樣,鬱壘突然想起了那日連墩楊戩之時,手指碰觸到他肌膚時的那種觸感,光滑而細緻,很是不錯。
於是,托著楊戩腰身的那隻大手,下意識的輕捏了兩下。
楊戩的身子一抖,臉色大變,眼中又驚又怒,他正要甩開鬱壘的手臂,卻看見一道殷紅的血跡順著鬱壘的鼻孔嗖的流了下來。
吧嗒……一滴血落在楊戩的臉頰上。
楊戩:……
敖恣:……
車廂內再度陷入了沉寂。
在後面圍觀的花翎,再也忍不住了,他調出通訊器,撥通仙界開車的小仙童號碼,開口道:
「靈羽,前面找個地方停車。」
幾秒后,通訊器中傳來靈羽的聲音:「靈王殿下,凡間的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距離下一個服務區還有五公里。」
花翎嘆了口氣道:「好,那就停到服務區吧,開快點,要不有人要失血過多了。」
花翎無奈的看著影像中鬱壘那冒火的眼神和越來越洶湧的鼻血。
這時,坐在一旁的敖肅伸手調出了鬱壘的手環系統,切換到了身體指標監測一欄,頓時一排數據浮現在空中,敖肅認真的看了看,開口對花翎說道:
「體內荷爾蒙分泌濃度急速增高,副交感神經興奮,海綿體血竇平滑肌細胞舒張,充血硬化,鼻腔鼻竇內黏膜血管擴張破裂出血。魔尊殿下現在只是處於正常的性衝動狀態下,鼻腔內毛細血管雖然豐富但是血流量不多,幾分鐘后便會自愈,放心吧,不會失血過多的。」
花翎有些哭笑不得聽著敖肅的解釋,隨後開口道:「正常的性衝動?大皇子殿下,你覺得他這時候對著一個男人有衝動是正常的嗎?」
敖肅看著花翎,開口道:「自從三界改革開放以來,同性吸引已經早已變為合法事宜,雖然凡間還有部分區域沒有全面放開,但是這已經是未來的趨勢。」
敖肅想了想,看向花翎的目光又幾分深邃,繼續說道:「如果我沒弄錯,靈王殿下的性衝動似乎大部分也是來自於同性……」
花翎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下,開口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就亂髮情。」
花翎看著敖肅看向自己眼神認真而專註,對方那暗藍的眼眸清明而透徹,似乎從中能看見自己的倒影。花翎的心突然沒由來的亂跳了幾下……左手蠢蠢欲動。
敖肅沒有說話,依然靜靜的注視著自己。兩人對視了片刻,花翎覺得耳根有些漸漸發燙,他想起了敖肅剛才說的荷爾蒙、什麼神經、鼻竇之類的,他意識到如果再這樣對視下去,流鼻血的那個肯定不會是敖肅……
花翎努力的集中注意力,伸出左手輕撩了下頸間的頭髮,收回發散的思維,隨後看著敖肅,目光含笑,岔開話題調笑道:
「看來大皇子對於這方面很有研究呢,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能吸引大皇子殿下的人在哪裡呢?」
敖肅想了想,開口道:「能吸引我的……都在我的實驗室里。」
花翎繼續感興趣的問道:「是同性還是異性呢?」
敖肅慢吞吞的開口道:「有雌性也有雄性,雌雄同體的物種也有。」
花翎:……
花翎想起了當時在龍宮實驗室中看到的那些海底生物,不由得嘴角輕抽道:
「看不出……大皇子的口味還真是有些重啊。」
敖肅點了點頭道:「謝謝。」
花翎:……
為什麼每次談話的走向都這麼詭異。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最近的服務區,花翎看了看前車的影像,此時楊戩已經從鬱壘的身上掙脫了開來,拿著紙巾狠狠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而一旁的鬱壘則是坦蕩蕩繼續看著楊戩,任鼻血橫流。前面的敖恣看著鬱壘那流血的部位,一臉的驚詫,眼神中流露出了似乎懂了些什麼的光芒。
車子停穩,花翎立刻下車奔向了前面,打開車門,將鬱壘從裡面拖了出來。
「鬱壘,你搞什麼鬼?不是告訴你不許招惹楊戩嗎?」花翎一邊遞給鬱壘紙巾塞鼻子,一邊狠狠的朝他吼道。
鬱壘的目光掃過車子里的楊戩,開口道:
「我沒打他,他打我我都沒有還手。」
花翎開口道:「你跟我回後面的車子上去。」
「不。」鬱壘堅決的拒絕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花翎的聲音又高了幾分。
鬱壘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之意,他又看了看車裡的楊戩,轉頭對花翎說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就是覺得他很特別,我要和他待在一起。」
花翎低頭掃了下鬱壘的胯-下,果然看見了微微隆起的充血海綿體形狀,他突然間覺得,根據鬱壘的節操,楊戩的貞操恐怕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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