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隻手咋了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透過窗帘照射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兩米多寬的圓形軟榻之上,一個人影縮在被窩裡,被子下方的一處拳頭大小的地方有節奏的向上聳動著,黑色的長發傾瀉在雪白的枕頭上,半遮著床上之人的臉。
髮絲的間隙中露出花翎精緻的側顏,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眉毛微蹙,牙齒輕咬著下唇,喉間發出一聲聲輕微的呻-吟。
「嗯,哼……啊……」
半晌后,花翎的下巴微抬,依然緊閉著雙眼,呼吸明顯變得有些急促,他的頭微微向後仰著,露出頸側美好的弧線,身體緊繃,被子下的身軀扭動著,下方的鼓動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幾秒鐘后,隨著喉間發出的一聲悶哼,花翎的神情舒緩了下來,呼吸的頻率也變得悠長而緩慢,胸口微微起伏著,被子下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隨後,他的頭歪在枕頭上,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幾分鐘后,床頭的手機鬧鐘響了起來,花翎伸出一條胳膊,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手機,左手伸出被子的一瞬間,花翎察覺到了指尖一片濕滑冰涼之感,他的手臂頓了下,睜開了眼睛。
果不其然,手上一片白濁粘稠之物。
花翎眨巴了下眼睛,掀開被子,看見身下的床單濕了一片,不由得罵了句髒話,隨後起身,甩了甩頭,從被窩裡走出來進了浴室。
這些日子,幾乎每天早晨都是這個樣子,自打從龍宮回來,自己擼得有點勤啊,花翎沉思著仰起頭,蓬蓬頭的水珠迎面灑在臉上,溫暖的水流流過全身,像一隻大手撫摸著自己,花翎享受著這種感覺,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英俊的臉。
不知不覺間,身下的小小花竟然再次隱隱抬頭,花翎臉色一黑,咬了咬牙,伸手把水溫調至最低,瞬間,一股冰涼之意從頭傳到腳,小小花被冷水澆蔫吧了。
沖好澡,精神抖擻的花翎拿了條浴巾隨便在腰間一圍,穿過卧室,走到裡面的套房內間之中,內間看起來像是一個書房,花翎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發梢還滴著水,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之上。
他拉出桌子下面的一個隱形抽屜,裡面一個紅色的按鈕,一閃閃的亮著,伸手一按,一束光從后牆的壁掛之上射了出來,一幅六十寸大小的影像投影在對面的牆壁之上。
花翎伸手扒拉著濕漉漉的頭髮,抬起頭看著影像中的人。
「廉?今天怎麼是你,翳去哪裡了?」
花翎微眯著眼睛,語氣中有些驚訝。
影像中的飛廉看著半裸的花翎,怔了一下,隨後滿頭黑線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你平時都是這樣子和翳通話的?」
花翎用手撐著下巴,開口道:「是呀,翳還誇我最近皮膚好了很多,怎麼,你吃醋啊?」說罷,花翎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意,壞笑著看著飛廉的撲克臉從黑桃j變成方片k。
飛廉窘了好半天,最後怒瞪了花翎一眼,正色開口道:「今年的三界峰會馬上就要召開了,神荼帶著老婆去歐洲四十四國遊了,短期內回不來,所以今年你也要參加。」
花翎聞言,扶額道:「神荼和小九已經出去快三個月了,這在凡間,普通人產假都結束了,魔尊的婚假為毛這麼長?」
飛廉看了花翎一眼道:「你要是結婚,我放你三年婚假。」
花翎聽了莞爾一笑道:「好呀好呀,你可要記住這句話,到時候不許反悔。」
飛廉神色稍緩,繼續說道:「今年的三界峰會就定在你現在在的海市,日子快到了,你準備一下,等翳回來我們下周就過去。」
花翎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一定要我參加嗎,這種正式的場合真的不適合我,前幾天我剛約了一個很對胃口的小鮮肉,說好了下周要去泡溫泉的。鬱壘那個傢伙呢?神荼不在,可以叫他去參加啊,好歹也是個魔尊,適當的履行一下義務啊。」
飛廉微微咬牙道:「不要跟我提鬱壘,自從他玩基三迷上了丐幫之後,自己都快成了丐哥了。太影響我大魔界的形象。」
花翎聞言哈哈笑道:「丐哥,哈哈哈,你別說,鬱壘還真像……」
飛廉將話題轉移回來繼續說道:「這次的峰會召集方是仙界,前些日子聽說原本預定的承辦酒店出了點問題,裝修整改了,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聯繫下仙界的負責人,說不定可以把這筆生意接下來。」
花翎聞言,不屑道:「不要,我又不缺錢,我可不想在我的酒店裡留下那些難聞的仙氣。」
飛廉遲疑了下,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一下。」
聽著飛廉有些凝重的語氣,花翎抬起頭,微挑著眉毛看著他,飛廉開口道:
「養心殿昨夜出了些變故。」
「什麼變故?」花翎神色微微一凜。
飛廉開口道:「刑天戰斧被人偷走了。」
「什麼?!」
花翎聞言一驚,彈起身子,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有些微微激動:
「什麼賊能偷到養心殿去?護衛呢?滾滾呢?」
飛廉並不意外花翎的激動,他的眼中有幾分愧色,說道:「養心殿從來就沒有安排過護衛,因為我和翳也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去那裡偷東西,滾滾前幾天狀態不好,老是亂咬東西,翳說他快到發情期了,所以將他送到了雨神殿的別院裡面。今早翳去養心殿的時候,發現了刑天戰斧不見了,除此之外,其他三件兵器都還在,翳今天就是在調查這件事情。」
花翎輕抿著嘴唇,之前的玩世不恭一掃而空,他輕皺眉頭,眼中迸發出一絲與他柔美俊俏的臉蛋完全不符的狠戾之色,開口道: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飛廉說道:「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査個水落石出,刑天的遺物我們一定會找回來。」
花翎聽著飛廉堅定的語氣,情緒微微緩和了一些,坐下身子,用白皙的手臂撐著下巴,有些沮喪的說道:「又要抓賊,又要開會,好煩啊,說好的泡湯之旅看來真是要泡湯了。」
飛廉看著花翎撐在桌上那一截白皙的小臂,開口問道:「銀靈,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花翎聞言,抬起左手手臂,輕晃了下手腕,說道:
「恢復的還行,龍宮的那個大皇子敖肅,脾氣是有點古怪,但是醫術確實不錯。翳說敖肅用的治療方式是很獨特的,就連他都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這麼快恢復。」
花翎看著自己的手腕,眼中露出一抹異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嘆了口氣,最後說道:「反正,還算挺好用的,總比螃蟹夾子章魚爪子什麼強多了。」
飛廉開口道:「嗯,那就好,敖肅是三界有名的天才科學家,不過傳聞他生性刻板涼薄,鮮少和人打交道,上一次你去龍宮之時,他居然主動提出為你醫治手臂,實在是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
花翎嘴角微扯了下,說道:「我也很意外,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敖肅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道行修為遠不如我,但是旁門左道的伎倆卻不少,上次我就是不小心著了他的道才被他給弄到龍宮裡。」
飛廉有些意外的說道:「聽你這語氣,似乎對他有些不滿?怎麼說他也算是你的恩人,如果沒有他幫你治療,你的手臂要想恢復,起碼要等上幾百年。」
花翎伸手撩了下半濕的長發,眉頭輕皺道:「這種被人強迫治療的感覺不是很舒服,而且最關鍵的是,在龍宮裡那幾日發生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不知道敖肅用了什麼奇怪的手段,現在關於治療時的細節我完全都想不起來,我討厭這種被別人掌控的感覺。」
花翎舉起左手,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目光有些凝重。
飛廉見狀,繼續說道:「不管怎樣,他是小九的大哥,看在你和小九的關係上,他應該不會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的。」
花翎輕輕點了點頭,閉口不語。
隨後,飛廉又交代了幾句關於三界峰會的事情,兩人便結束了通話。
花翎向後仰著,躺在椅子之上,不由得又想起了龍宮之時的場景,被敖肅帶入龍宮之後,花翎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又累又困,睡夢中似乎身體被包裹在一片溫熱之中,暖洋洋的,鼻息間一直縈繞著一股好聞的香甜味道。幾天里,他一直貪戀著這美好舒適的感覺,放鬆的沉迷其中。
中途幾次醒來,他都能看見敖肅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明亮的珠光下,敖肅的臉似乎顯得格外的帥氣誘人,但是那清冷的神情和眼中的光芒又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世人皆知銀靈子魔王殿下喜好美色,但是花翎對於顏值頗高的敖肅卻沒有動什麼額外的心思,因為潛意識裡,花翎意識到了,敖肅不好惹,雖然只有一面之交,閱人無數的靈王殿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敖肅的腹黑和禁慾屬性,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還是單純可愛的小鮮肉更加適合自己。
於是,手臂治好了清醒之後,花翎沒有和敖肅過多接觸,簡單道謝后便回到了凡間,如果有可能的話,花翎真心不想再和敖肅有任何交集。
可是……
花翎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隻不知不覺挪到胯-下擼得不亦樂乎的左手,痛並快樂著。
自打從龍宮回來,只要自己一想到敖肅,這隻手就會自動的跑去撥弄小小花。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敖肅你在老子手臂里裝了遙控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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