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和尚乞丐朱重八
李易眾人一路在南城內查探乞丐們的情況,孫二和楊小七因是還要去招募幫眾就早早的告辭離去了,現在也就他和許操倆人還在到處溜達,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倆人走在南大街上,許操摸了摸乾癟的肚皮,苦著臉道:「老大,我現在已經是跟你混了,怎麼著你也得管飯吧。」
李易笑道:「當然,怎能讓我的兄弟的餓著呢。」
許操自從下山現在也就吃過三頓飯,平均每日一頓,知道飢餓的滋味不好受,他追問道:「管飽不?」
李易心想,請兄弟吃飯還能不管飽嗎,我怎麼也不像是虐待兄弟的人吧。笑著回道:「絕對管飽,你能吃多少我就管多少。」
「有酒喝,有肉吃嗎?」許操在山上都是喝著老道給釀的果兒酒,吃著野味,自從下山他還沒沾過酒肉的滋味,這讓他肚子里的饞蟲痒痒的厲害,不禁又追問李易道。
「呃……有,都有。」李易詫異的望著許操,心想,這那還是出家的道人,分明就是一個酒色財氣都要的極品嘛。
「好樣的,你是好大哥,我算是跟對老大了。」許操樂呵呵的這才釋懷,笑著對李易豎起大拇指道。
倆人一路說說笑笑,在前面尋了一處小酒館,這酒館裡面擺著四張四四方方的大桌子,此時裡面已經坐上了一桌客人,在進門的左手邊是有些殘舊的櫃檯,櫃檯上放著一個算盤,酒館掌柜的是個中年漢子,正無精打採的用兩隻胳膊支撐著趴在櫃檯上,在櫃檯的後面是酒架,上面放著幾罈子酒。
李易和許操剛邁進酒館,酒館的掌柜的便迎上來招呼著:「吆,客官,裡面請。」
李易和許操在最裡面選了一張桌子坐下之後,許操毫不客氣的把雞鴨魚肉統統點了兩樣,又喚掌柜的拿來一罈子好酒,這才笑嘻嘻的作罷。
「點這麼多你能吃完嗎?咱們少點幾樣,吃不了都浪費了,多可惜。」李易打著商量問許操。
「能吃完。」許操直接明了答道。
李易無語的摸摸自己懷裡揣的銀子,心想,還是墨香妹子有先見之明,知道我今日要大出血,給了我足夠多的銀兩。——以後可不能帶這許操這廝出來了,要不然非讓他把我也吃了不可。
酒菜上桌,他們倆人這幾日都是沒沾過什麼葷腥的,此刻聞著滿桌子香噴噴的酒肉味道,也顧不上閑聊了,大口喝著酒,大口的吃著肉,那叫一個爽,那叫一個痛快!
正在他們風捲殘雲的時候,從門口進來一個和尚,哦不,應該說進來一個乞丐,因為這人雖然穿著和尚的衣著,但是破爛的程度和乞丐也衣著也差不多,這和尚乞丐相貌奇特,他的臉型從側面看就像是月牙兒鏟子,年紀也就二十來歲。
月牙兒鏟子臉的和尚乞丐一進小酒館就看見李易那桌的豐盛菜肴,和尚乞丐暗自咽了咽口水就直奔李易那桌而去,來到近前他就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道友,貧僧有禮了。」
李易和許操正吃著爽,見著這和尚乞丐站在桌子傍邊,他二人放下碗筷,李易問:「和尚,有事嗎?」
「施主,貧僧特為化緣而來,望施主施捨一二。」和尚乞丐答道。
「哦。」
李易剛才沒細看這和尚的臉型,這會兒上下一打量就覺得和尚乞丐的臉型古怪,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越看他就越是心驚。
月牙兒鏟子臉,既是和尚又是乞丐,難道是他,洪武大帝?
這是元朝末年,也正是朱元璋即將迎來屬於他的時代,不會這麼巧讓我在這裡遇著吧?李易想到這裡,問:「和尚,你是那裡人氏,父母可安在?」
「貧僧乃是濠州鍾離太平鄉人氏,先父母已經故去,不知施主為何有此一問?」和尚乞丐說道。
他說的和朱元璋的履歷是一樣的,真的是洪武大帝,李易越來越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那個從一無所有到打下江山做皇帝的朱元璋了,對於洪武大帝這等猛人,李易還是很欣賞的,站起身拱手道:「來,請坐,咱們坐下邊吃邊聊。」又喚來掌柜的給加一套碗筷。
這和尚乞丐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就坐了下來。
道爺許操一看有人要從自己的碗里分食,忍不住調侃道:「你這和尚難道沒看見我們吃的都是酒肉葷腥嗎,怎麼你還坐了下來?」
「無妨事,道爺可以享用,佛爺也自是可以享用的。」和尚乞丐應道。
「……」道爺許操被這和尚乞丐一句話給頂的無語中。
「和尚也罷,道士也吧,說到底都只是個人,是人自然可以吃得。」李易從中大著哈哈道,「和尚,你的俗家名諱可是喚作朱重八?」
這和尚乞丐聞聽此言心中一驚,道:「正是,不知施主是如何得知小僧的名姓,你我以前可曾見面?」
李易在心裡暗自一樂,小爺可是知道點兒歷史的,想不到此時還能派上用場,我再唬唬他,說不定能把洪武大帝給招到手下,那樣的話成大事也能多幾分把握。
嗯,就這麼辦,李易打定注意要忽悠一下朱元璋,他抬手往天上指了指,一臉神秘的道:「天機不可泄露,重八兄弟,咱們還是先吃著,此地不是談話之所,等吃完咱們另尋一地再慢慢聊。」
聽了李易的這番話,不但朱重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就連會算命的道爺許操也蒙了,心想,李易大哥不會是比我還能掐會算吧,他怎麼就知道這和尚的俗家之名呢?
掌柜的給朱重八備上碗筷,三人就悶聲開吃,李易剛剛已經吃了個半飽,現在不緊不慢的一邊吃著,一邊想著等一下怎麼才能把朱元璋給忽悠到身邊來。
許操和朱重八倆人心裡都揣著疑問,此時卻想著儘快吃完,好讓李易早點給解惑。
這三人同桌悶聲吃著,卻讓店掌柜的心聲疑問,在心裡念叨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個俗家人,這三個人怎麼能坐到一個桌子吃飯呢,還是吃著滿桌子的酒肉葷腥,奇怪,奇怪!——不過也沒什麼,連韃子都能佔據九州大地,奴役我漢家子民,還有什麼比這更神奇的呢,卻是我少見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