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陳情

第16章 陳情

十六章陳情

這豹園雖然在京城,但是來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多是外地來的奇人異士,比如錢寧便是錢塘人士。

這位在林墨面前大喊有冤情的也是外地人士,乃是蘇長風的家鄉之人,名叫方錦

林墨一聽到這裡便皺眉,魏峰硬著頭皮說下去,「此次方錦上京便是為了蘇元輔的叔父蘇德侵佔田產一事。」

林墨沒有在意魏峰的話,而是盯著眼前的方錦問道:「你將此事一一說來,魏伴伴!」

魏峰點頭應聲,「去將蘇長風請來,就說朕新得一方好硯,請他過來品鑒!」魏峰行禮之後便去了蘇府,臨走之前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錦,心中暗自後悔,若是東廠查探消息快一點便好了,也不會讓皇帝硬生生撞上這事,千萬別因為這事,蘇元輔和陛下有了嫌隙。

豹園所收進來之人一般都會由東廠查明身世,家中情況之類的,以防止有別有用心之人,只是有時候山高水長,消息傳遞不便,加上方錦所持文書都是官府驗發的,因而魏峰也沒太多在意,加上魏峰平時只注意收斂人才,加上本來想在林墨面前討個好處,倒是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在宮中多年,魏峰如何不知道此次事情有人在暗中謀划,只是此時魏峰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暗恨,這次是有人借著自己的手給蘇長風一個沒臉,也不知道蘇長風如今可有應對之策。

魏峰去叫蘇長風了,林墨微微眯了下眼睛,見眼前的方錦,渾身顫顫,似乎十分害怕的樣子,說了句,「將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方錦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衣服,原本便皺巴巴的服飾,變得更加不堪了,但是方錦依舊用著小心翼翼的聲音說道:「回稟陛下,草民本是會稽人士,家中雖無大富,也算的上小有資產,那一手制弓之術便是祖上傳來。草民家中尚有賢妻一位和兒女一雙,家中和樂美滿,豈料!」

說到這裡方錦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原來那些對皇帝對權勢的敬畏全都沒了,只留下傷心和絕望。「因本地多山,良田不易的,草民也是祖上傳下來的良田,蘇氏蘇德!」方錦說道這個名字之時,眼中的凶光大放,顯然是恨極了他。

「此人想以每畝十兩銀子的價錢購小民家五百畝良田!小民家中並無急需用錢,加上是祖產,況且本縣上好的水田,一畝至少要二十兩銀子,因而也就拒絕了蘇德。豈知!這便是禍源!」

說道這裡,方錦幾乎要哭起來,連聲音都帶上了哽咽,「小民拒絕蘇德不久,小民兩兒便被匪人抓走,索要百兩黃金,小民家中怎可能有這麼多銀錢,此時蘇德的管家便上門前來言只要將地賣給他們,便可以保小民兒子無憂,小民無法,只好應了……」

「只是沒想到,這蘇德是一條誓要將小民榨乾所有錢財的螞蟥,小民本來薄有家資,如今已經是一貧如洗,甚至連小民的妻子也喪命在蘇德手下,只是為了得到小民家傳之物,小民只好前來京城,只盼京城有清官能懲治蘇德!」

見方錦跪在地上抹淚,林墨掃了一眼身旁的內侍,原先跟林墨出過一次宮的內侍便會意上前,問道:「可有報官?」

「報官?」聽到這話,方錦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般,「那些所謂的官員都和蘇德是一夥的,說蘇德家中有位做了大官的,他們開罪不起!便一味的討好蘇德,想從蘇德族中那位大官中討得好處!」

此話剛落,林墨也等不及內侍說話了,自己便問了起來,「那你為何入了豹園?」

方錦垂淚道:「小人本想去大理寺去狀告蘇德,只是還沒等小人打聽好地方,便聽到有人說西苑這裡有天子招收能人,又聽聞大理寺之人和蘇德族中大官有親,小人擔心大理寺有變,便來到豹園,獻上小人家傳制弓之法,只求能面見天子,陳訴冤情!」

聽到這裡林墨也算大致了解了事情,便道:」方錦你雖入豹園,但是這豹園並非公堂,朕可以免你衝撞之罪,但你所說之言,只是一面之詞,朕必當要著人核查。」

方錦不住地磕頭,口中應道:「謝陛下垂憐,謝陛下垂憐!」

林墨皺眉看著方錦道:「你先在這裡住下,將你所遭遇之事一一寫下再說!」

見著方錦緩緩退下,林墨暗自皺眉,嚓,劇情里從來沒出現過方錦這人啊,錢寧倒是提過一點,說是天子信臣,端的狡猾,後來寧王造反的時候還見過。

只是這個方錦是誰?便是後來寧王和蘇長風作對的時候,還沒人弄出這麼一手牌啊!

只不過這蘇德確實是不堪,說起來比起自己這個皇帝,蘇德這個小boss戲份到比林墨多得多呢,除了慣常調戲女主的戲份(畢竟女主魅力無窮,被調戲被看上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有破壞蘇長風的事情,增加蘇長風和女主的感情的作用。

畢竟女主一個嫁了人的人,在外面經商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引得當朝另一個有權勢之人傾心,更是讓人瞠目不已了,要是沒有蘇德這麼個攪屎棍,說不定蘇長風還不會看上女主。

畢竟有人襯托就是不一樣啊,女主在蘇德,以及蘇德找來的女人襯托下,簡直是完美無缺,畢竟長得漂亮的沒她智商高,分分鐘滅殺,長得不漂亮的,沒她外掛多,分分鐘滅殺……

正當林墨的思緒,已經拐彎到女主究竟滅了多少個女配炮灰的時候,蘇長風來了……

茶蓋輕巧的將上浮的茶葉撥開,露出一片青翠剔透的茶水,裊裊的香氣浮上來,在整個房間里久久不散。只是這般的好茶水,有些人確是毫不在意,他們可不會在意這一盞剔透的茶水。

「你是說蘇長風被皇帝請去品硯了?」

崔萬之將手中的茶放下,名貴的絲綢也只能做擦拭嘴角水漬的巾布,見屬下稱是,揮揮手示意自己的下屬出去。

崔萬之身邊還站著一人,那是崔萬之的同僚,也是崔萬之的同鄉,工部侍郎郭攸之。

「大人,看來這事應是成了,陛下便是對蘇長風再如何信任,恐怕此事之後,為了堵住天下之人悠悠眾口也不得不將此事掀開了。」郭攸之讚歎道,眼中對崔萬之的佩服之情簡直要溢出來。

崔萬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鬍鬚,笑道:「郭兄此言差矣,陛下此時還宣召蘇長風,便可知蘇長風如今依舊得聖眷,陛下也不是蠢人,自然也會知道方錦之事背後自然有緣由。」

一聽到這話,郭攸之一下子急了,若是連皇帝的信任都沒有失掉的話,那蘇長風分分鐘可以重整旗鼓,」那……」只是還沒等郭攸之說出話來,崔萬之便道:「此次本來便是為了考成法和京官不得入內閣之事!」

「考成法先不說,畢竟其中還有可以打點的地方,只要內核查不嚴實,便是有多大的事情也能辦成了。但是你我二人親信多是京中同僚,若是有了這個京官不得入內閣的規矩,恐怕你我在內閣之中會孤立無援……」

郭攸之點頭,深以為然,雖然崔尚書在外官中頗有威信,但是卻沒一兩個拿得出手的人物,那些有才幹之人多被蘇長風所收攬,便是不和蘇長風親近之人,對崔尚書……也頗有微詞。

若不是擔心自己孤立無援,恐怕崔尚書也不會……郭攸之看了一眼崔萬之,沒敢繼續想下去,尚書大人可不是自己能編排的。

崔萬之有些得意道:「這會稽縣令曾經照料過蘇長風,對蘇長風多有恩惠,這被告之人蘇德更是蘇長風的叔叔,若是蘇長風偏幫,便是蘇長風有失公允,若是蘇長風秉公,便是他不知孝義。」

「更甚者!」崔萬之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外官多良莠不齊,怎可能入內閣!」見郭攸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中更是暢快,「若是讓這種和人勾結,以致於侵佔田產,害的人家破人亡之人都能入閣的話,這內閣還有什麼威信?」

郭攸之在一盤讚歎道:「尚書大人這一手果然好棋,只是這方錦之事可是當真?若是有人查出來,方錦一家之事有造假之嫌疑的話,恐怕不夠服眾。」

崔萬之淡淡一笑,「此事自然是真的,只是在方錦上京之時,便已經注意到了,甚至連指使他去豹園之事,說起來找這麼個苦大仇深的人也著實不易,幸好他偏偏撞到我手裡了,後來讓方錦入了豹園更是不易,幸好天助之,也不枉我用制弓之法,讓方錦入豹園了」

想到這裡崔萬之嗤笑一聲,「蘇長風如此雄才,可惜偏偏遇到了這麼喜歡拖後腿的一家人,也合該是他倒霉了,可惜了方錦一家幾口……」

「郭兄,明天便上摺子吧,爭取將事情鬧大,朝中多是一輩子沒出京城的官員,想必會一呼百應。」

郭攸之點頭稱是,看著崔萬之一副長吁短嘆的樣子,莫名的有些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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