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路風情
第十二章一路風情
「詩經有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初時我讀詩看到這首衛風,還不相信這世界會有這般人物,但那一日見到你之後,我不得不讚歎造物主的神奇,是她使我在那個久遠的年代里遇見了你。」鱷躺在沙灘上,遙望著悠遠的星空,忽然說道。
他臂彎之中的美人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的嘴巴可是愈來愈甜了。難怪那麼多姐妹會被你誘騙回來。不過我真的有那麼美嗎?」自古以來,哪個女子不愛美?哪個女子不喜歡從自己愛人的口中聽到讚美自己的話語?即便她是一位睿智的女性,也無法逃脫這一點。
是的,你就是那麼的美麗,在我看見你第一眼之後,就再也無法遺忘。鱷沒有說話,轉首深深地看著愛侶,目中蘊涵的深情連時間都可熔化。「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你,一切都將失去顏色!」鱷喃喃低語道,緩緩貼近了佳人的紅唇。
「唔……」微微春風帶走了這一聲輕輕的呻吟。**一刻值千金,它也急著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吶……
「姐姐,你不會騎馬就小心些。雖然這幾匹馬兒都已經馴服了,但畢竟野性尚在,若是有個閃失,傷到哪裡怎麼辦?」鱷擔憂地看著獨自一人騎在馬上的瑪法,急忙拉住了她的坐騎的韁繩。
瑪法滿臉的興奮,一張嬌美的臉蛋早已被雲霞染透。見鱷抓住了馬韁,瑪法不禁噘起了小嘴,嬌嗔道:「哎呀我的好弟弟,姐姐也是第一次騎馬,你就讓我好好跑一下嘛。」
「不是我不讓馬跑,可是姐姐你畢竟是第一次騎馬,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辦?」鱷忽然邪邪一笑,「我看姐姐是喜歡上了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不過讓姐姐獨自一人肆意賓士,作弟弟的我還是不放心。不如姐姐和我共乘一騎,這樣我不必擔心姐姐的安全,姐姐也可以再次享受到速度的樂趣。姐姐,你說呢?」
「不行!」卻是舞煙騎著馬跑了上來。「鱷,你那匹馬是最好的,就是騎著兩個人,我們還是追不上。你要是這麼跑了,我們後面這麼多人怎麼辦?」
鱷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赤狐、顏茲等人,微微一笑道:「你們可以慢一些嘛。成許他們不是帶著大隊人馬走在後面了嗎?我看舞煙你們跟著大隊一起走就很好。對了,我姐姐也是第一次騎馬,你幫我看著點啊。姐姐,我們走吧!」
鱷說著不待眾人反對,猿臂輕舒,在瑪法的驚呼之中,已經抱住了瑪法的柳腰。打橫將瑪法摟在身前,鱷呼哨一聲,一催胯下坐騎,帶起一片煙塵,已是去得遠了。
舞煙憤憤地看著鱷逐漸消失在遠方的背影,在馬上恨恨地一甩馬鞭,卻險些抽到了一旁的阿鈴身上。
「嘿!舞煙妹妹,我可沒有惹著你啊,你怎麼往我這發脾氣?」阿鈴自然知道舞煙還是對瑪法有些芥蒂,卻也不去勸解,笑嘻嘻道:「怎麼?吃味了?呵呵,瑪法姐姐可是在你之前就認識鱷的哦,說起來,就是按著先來後到的順序,瑪法姐姐也在你之前哦。」
「阿鈴姐!你也取笑我!」舞煙一甩馬鞭,催動坐騎趕了上去。「鱷,等等我!」
阿鈴苦笑著目送著舞煙漸漸消失在前方,低頭對著大黑說道:「大黑,看來只有你陪我了。」
大黑「嗚嗚」低咽數聲,尾巴輕輕掃過雪牙的身子。阿鈴看看雪牙變得臃腫的身形,苦笑起來:「原來你是在陪你家雪牙……唉,看來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啦。對了,我去找澄月和顏馨。」說著,阿鈴一帶馬韁,旋迴馬身,向著後面的大隊人馬奔去。赤狐與顏茲無奈地對視一眼,一夾馬腹,跟了上去。只剩下瑪法騎乘過的那匹馬兒四下張望了一會,低低嘶鳴一聲,向著自己主人遠去的方向奔跑起來。
不提阿鈴那裡如何,鱷摟著瑪法,縱馬狂奔,只片刻時候,便已離開了通往鬼方的小路,奔進群山之中。
「鱷,慢點!慢點!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瑪法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涼風,嬌笑著喊道。
鱷聞言一拉韁繩,坐騎不甘願地嘶鳴一聲,緩緩停了下來。
「姐姐,怎麼樣?兜風的感覺如何?」鱷一臉壞笑著問道。方才他有意將魂力自雙腿運至馬匹身內,借著魂力的支持,坐騎的速度較之平常又快了三分。雖然背上多了個人,但這匹雪花馬仍舊達到了一個極高的速度,讓女主人充分享受了一番速度的快意。
「鱷,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我說不出它到底是什麼,但是……」瑪法捂著心口道。心臟跳動得是如此之快,以至於瑪法喘息良久還無法平靜下來。
看著瑪法紅透的雙頰,鱷忍不住低頭在那張嬌靨之上輕輕一吻,抱著瑪法跳下了馬兒。雪花馬好奇地回頭看了眼自己的主人,見主人們正忙著親熱,知趣地緩緩踱著小步跑了開去。
鱷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橫抱著瑪法走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姐姐,我們休息一下。馬也跑累了,吃點草再走也不遲。」鱷俯身放下瑪法,順勢坐在了佳人的身邊。
「嗯。」瑪法將頭靠在了鱷的肩上,柔聲回道。
這課大樹乃是在一處平緩的山坡之上,二人靜靜地相擁著,看向山坡之下。適逢初秋,遠處群山之間的楓樹已經感受到了秋意,迫不及待地換上了一身淡紅色的秋裝。而山坡之下的草地之上,那些苜蓿卻仍舊散發著無盡的綠意,其間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小花,雖不若春天那般爭奇鬥豔,但也別有一番韻味。不時的,還有幾隻野兔自草間跑過,路過的時候還駐足向鱷這邊抬頭觀看。
「姐姐,你看那些野兔也被你的美貌吸引了,都在看著你吶!」鱷指著遠處一隻看向這邊的野兔,柔聲說道。
「是嗎?真的呀!鱷,你說那隻兔子會不會也和你一樣好色啊?」瑪法嘻笑著回問道。
鱷一正神色,故作嚴肅道:「它敢!除了我,還有誰給好姐姐的色?看我去教訓一下它!」話音未落,鱷已經急掠而下,直撲那隻野兔而去。
那隻野兔路過此地,原不過偷眼瞧了下山坡上的美人,誰成想竟會招來鱷這個煞星?待到野兔察覺不妙的時候,鱷已經撲到它的身前。野兔後腿猛然一蹬地,就要逃走。鱷眼疾手快,敲了正准,一把拎住了兔子的後腿,硬生生將這隻可憐的小兔子自半空中拽了回來。
「姐姐,你看,還是只母兔子吶!看來姐姐你的美貌可是男女通殺啊!」鱷獻寶似的將那隻兔子遞到了瑪法的手邊。
瑪法一把接過那隻胖嘟嘟的可愛兔子,也不顧鱷言語之中的取笑,不住摩挲起那隻兔子來。「鱷,這隻小兔子好可愛哦!」
「是嗎?我看它倒是滿肥的。這時候的兔子已經開始長膘了,想來味道應該很好吧。」鱷說著口水已然不自知地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好久沒有吃過兔子肉了,還真是懷念啊。嘿嘿,你這隻兔子倒也識趣,知道今天我們瑪法姐姐要來這裡,巴巴地跑來貢獻自己。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瑪法聞言狠狠白了一眼鱷,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來,惡聲道:「鱷!誰說要吃它了?這麼可愛的兔寶寶,你怎麼就想著吃呢?難道你晚上都吃不飽嗎?」
「嘿嘿……」鱷壞笑著靠近了瑪法,裝出副邪惡的模樣,搓著手邪笑道:「其實我以前每天晚上都吃得很飽的。只是昨晚不知是什麼原因,我的寶貝們竟然都不理我,跑去討好某人了。所以我這隻大灰狼現在可是餓得很哦!」
瑪法這才察覺到自己話語之中的歧義,立時鬧了個大紅臉,嬌嗔道:「鱷,你個小壞蛋!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壞呢?早知道我當初就不配藥救你了。」
「姐姐,我現在又發病了,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啊!」鱷靠著瑪法坐了下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按在自己心口處。「姐姐你看,我的心臟跳得好快。」
瑪法抱著那隻兔子,沖著鱷咧嘴一笑道:「嘻嘻,你就在那裝吧!我還不知道你嗎?昨天你那麼重的外傷,現在傷口都看不出來了,你還能有什麼事情?」
鱷一正神色,沉聲道:「姐姐,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別人,你可不要說出去。」
瑪法見鱷說的鄭重,不似在作偽,不敢大意,急忙放下那隻兔子,緊張地看著鱷的雙眼。那隻兔子忽然逃出生天,也顧不上感謝一下恩人,小尾巴一甩,便即消失在草叢之中。
「姐姐,是這樣的。我在風方的時候,你也知道,經常會吐血。上次風髓和我說了,這是因為我體內的至陽魂質過多。我來到少方之後,因緣際會落入了一處深谷。那裡有一處寒潭,裡面的瓊髓含有許多至陰魂質。我雖然在那裡獲得大量至陰魂質,暫時中和了體內的至陽魂質,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也許是我體內的至陽魂質太過強烈吧,並沒有徹底消除它們。所以我有些時候還會舊疾複發。尤其是我和澄月她們……之後,複發得愈發頻繁了,只有和女子那個才能緩和一下。昨晚你們把我晾了一晚上,其實我現在已經……」
瑪法初時還緊張不已,聽到後面,臉漸漸羞紅起來。但在聽到鱷最後一句之時,瑪法又擔憂起來,急忙按著鱷的左腕,把起脈來。
鱷也不心急,靜靜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他方才那番話並未說謊,現在他體內的那些殘留的至陽魂質已經蠢蠢欲動。不過鱷卻不知,這也和他與女子相伴有些關係,若是和赤狐他們在一處趕路,那些魂質發作的時間也會延遲許多。這便是陰陽相吸的緣故了——當然,鱷並不能分清楚大蛇內丹的催情作用和自己魂質涌動之間的細微差別。
「鱷……」瑪法把脈完畢,抬起頭來,聲音之中卻已然帶上一絲渴望。鱷吞下的那半個大蛇內丹,雖然對鱷的魂力作用不大,但對女子的作用可就大了。瑪法方才一路上靠在鱷身前,早已受了那內丹氣息的挑逗,這時又運起魂力幫著鱷把脈。她的魂力原本便是經過鱷太一之力改造的,一遇到鱷的魂力,更是不自覺地收到影響,更把那內丹的催情之力放大不少。而魂力運轉之下的瑪法,五感又分外敏感,鼻中嗅著鱷身上傳來的似有似無的淡淡男子氣息,一顆芳心早已不住亂跳。
鱷看著瑪法滿溢著秋水的雙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慾火,雙臂一張,便將瑪法摟入了懷中。不待瑪法說話,鱷已經低頭吻上了她那彷彿垂滴下的白玉般晶瑩剔透的耳垂。
瑪法只覺一股熱流自心底最深處慢慢升騰而起,在周身上下快速地掠過,不住地刺激著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以及她的意識。瑪法再也忍受不住,緊緊地抱住了鱷。
鱷品嘗完瑪法那雪白嬌小的耳垂,抬起頭來,沖著懷中的佳人微微一笑,復又低下頭去,吻向她那優美如天鵝般的脖頸。
當鱷濕潤溫熱的雙唇貼上瑪法的脖頸一側的那一瞬間,瑪法禁不住從內心到全身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呻吟起來。而她的身子更是一陣發軟,似若無骨般的躺在了鱷的懷中。
鱷靈巧的舌在瑪法靠近耳際的下方頸側遊走挑動著,雙唇不住地親吻著她柔嫩細滑的每一寸肌膚。瑪法很快便遺忘了自己,紅暈飛快地爬上眉梢,又沿著嬌嫩的臉頰向下蔓延,不一時,就連她的耳朵和頸項都是一片緋紅。
此時的瑪法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股股火焰自心底深處爆發出來,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起纖細的腰肢來。隨著鱷的舌尖不斷舔磨著她的頸項,瑪法猛地繃緊了四肢,嬌喘之聲變得愈來愈綿密。緊接著她那修長的脖頸以嬌首為支持,輕輕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露出一大塊白雪般晶瑩的玉膚。一陣劇烈的抖顫之後,瑪法只覺身下一濕,意識好似飛上了雲端,飄飄然不知所在。
鱷輕聲說道:「姐姐,你很敏感啊,這麼快就……」
「鱷,你不要說啦!」瑪法嬌羞地將頭深深埋進了鱷的胸口,怯聲道:「鱷,進來吧……」
「姐姐……」鱷剛要說話,嘴唇便被瑪法的櫻紅雙唇遮掩住了。二人的舌頭不住糾纏,互相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津液。
鱷的手自瑪法腰間緩緩滑下,探入她那最神秘的桃源仙鄉。鱷魂力發出,瑪法身上的獸皮發出一聲哀鳴,便不情願地緩緩滑落。
看著瑪法那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鱷終於剋制不住自己的兇器,緩慢而又堅定地挺進開去。
瑪法感受著下身傳來的那陣陣溫熱,身子一陣酥軟,整個人癱在了鱷的懷中。鱷輕輕扶起瑪法,脫下自己的衣裳鋪在了地上,將瑪法放了上去。
「姐姐,我要進去了。」鱷深情地看著瑪法嫣紅如豆蔻般的嬌顏,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沿著那光滑的曲線一路向下,直到那對雪峰之上。
「鱷,姐姐要你!」瑪法說出這句話,立時羞紅了雙頰,抬手掩住自己的臉龐,不敢去看鱷。
鱷猛地發力,只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緊窄濕潤滾燙的世界,長長一聲呻吟,彷彿連靈魂都要隨之消散。
「啊!」瑪法卻忍不住一聲痛呼。初經人事的她,自然難以抵受住鱷的攻伐。
「姐姐,稍稍忍耐一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鱷也不著急,柔聲安慰著瑪法,待瑪法適應之後,才緩慢地移動起來。隨著鱷的動作,瑪法發出陣陣淺淺的低吟,不住刺激著鱷,也刺激著瑪法自己。
「鱷!」
「姐姐!」在二人齊齊的呼喊之中,兩人一同攀上了靈魂的高峰……
**之後,鱷摟著瑪法,躺在草地之上,看著遠處澄凈的藍天中慢慢飄過的幾朵雲彩,幽幽說道:「姐姐,要是就這樣到世界的盡頭,該有多好啊。」
「你還說!」瑪法嬌嗔著捶了下鱷的胸口,「剛剛你把我弄得好痛。」
「可是姐姐也很舒服啊。」鱷邪邪一笑,側首吻了下瑪法光潔的臉龐。「不知道方才是誰在那呻吟哦……」
「你還說……」瑪法慌亂地逃避著鱷的目光,眼角不經意地瞥到了還鋪在自己身下的獸皮。
「啊呀,鱷,你的衣裳不能穿了。上面好多……血……」瑪法說著不由又羞紅了面頰。
「嘿嘿,姐姐你不會是還想要吧?」鱷的大手已經探上了那對聖潔的雪峰,繞著那峰頂的一抹嫣紅緩緩划起圈來。
「鱷,姐姐不行了……」瑪法的話被自己發出的一陣粗重的喘息聲掩蓋過去。
看著媚眼如絲的瑪法,鱷哪裡還不知道她已然再次動情?剛要動彈,鱷忽然心頭一凜,飛快地站起身來,拔出非劍,沖著身後的大樹高喝一聲道:「何方高人?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