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心理優勢

「你瘋了，真的瘋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去搶奪的本錢！」

「本錢不是在你手裡嗎？」

「你是說你自己編寫的秘籍？」斜月舉起手中的小本子，一時間哭笑不得。

陳術卻笑著道：「夥計，你不要著急，我並沒有瘋，現在韻州這麼多勢力都在，有了聖者協會的襲擊事件之後，所有人都對暴力手段十分謹慎，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而且，就算我們不能夠得到，也必須讓那異寶有一個有利於我們的歸屬，絕對不能讓它落入聖者協會之類的人手裡。我答應你，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們覺不出手去碰，怎麼樣？」

斜月看了陳術好一會兒，忽然又泄氣得躺在沙發上，「上帝，為什麼我找了你這個變態狂做拍檔，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的！……既然你這麼說了，肯定都已經有了計劃了吧，說出來聽聽。」

「嘿嘿，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陳術開心得在沙發邊上坐下，笑著道：「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要比所有勢力都先找到目標，只有那樣，才能夠遊刃有餘，是取是予可以自由選擇。現在我們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慢慢得收集線索。既然異寶都快要出世了，那麼必然有相應的能量流出，肯定會破壞原來的平衡，我們只需要小心得探訪，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發現的！」

「你要做的事情，我想韻州大大小小的勢力肯定都做過了，而且現在還繼續在做，你怎麼能肯定自己就能比他們先得到異寶的消息呢？」

「嘿嘿，打探消息這種事情，不一定勢力大就有用，這是要靠技術的！」陳術笑著對斜月道：「現在韻州的勢力大體可以分為幾派，首先是以李家為首的地頭蛇，這股勢力是以世家為主，他們在這一代經營多年，人脈深厚，所以也最有優勢。其次則是以中土九大宗派為代表的中國修行者，他們歷史悠久，實力雄厚，也是實力最大的一支。第三批則是以聖者協會為主的多國部隊，他們實力也很強，而且將自己隱藏在暗處，和我們打著一樣的主意。

在這三派中，本地勢力是最有機會先發現異寶的線索的，因為他們在這裡的根基深厚，情報網早已經成熟，整個城市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其他外來勢力，不管實力多強，想要在韻州找一件東西，最後還是要求助到本地人，不管他們找黑社會也好，小流氓也好，還是在路邊瞎打聽也好，都需要借重本地人的耳目。而那些本地幫會才不管你多厲害，他們只管自己的頂頭上司，所以如果有可靠的消息，第一個通知到的，肯定是地頭蛇世家！」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盯著那些世家，就可以先一步找到異寶了？」

「不，那樣的話，消息也一樣泄露了，我們要比那些世家更先找到！」陳術目光炯炯，信心十足得道：「我們要把目光放到源頭上去，在一個城市裡，消息來源最多的永遠是混跡各地的小混混。由於職業的特殊性，他們永遠都比普通人更謹慎，也就會比普通老百姓注意到更多地東西，這其中就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而管理這些小混混的，就是黑社會，所以我們要把目光盯著他們！雖然他們可能隸屬於某個世家，但是對那些傲慢的世家修行者來說，涉黑絕對是一個侮辱，而且修行者忙於修鍊，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他們肯定會使用代理人，我們只要先一步從代理人那裡得道了消息，不就比他們快了？」

「代理人憑什麼把消息先給你？」

「野心！」陳術笑了，「本地世家的歷時都十分悠久，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肯定希望有一個穩定的局面，所有扶持的代理人也會長時間不變，想要改變局面的，也會被世家毀滅。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沒有人願意做牽線的木偶，世家的歷時躍悠久，代理人的委屈就越多，沒有人願意當自己成為老大之後，還有人在背後給自己發號施令。如果我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成為真正主宰的機會，我敢保證，肯定會有人動心的！」

「如果不動心怎麼辦？你不怕他泄露消息嗎？」

「笨蛋，給他洗腦啊，難道我們連一個普通人都擺不平嗎？我可是一點兒也不會感到內疚的，誰叫他是黑社會呢，就算被洗腦洗成了白痴，也沒什麼好可憐的！」

「但是你能夠想到，其他人就想不到嗎？各種勢力進駐韻州這麼久，這裡的黑社會恐怕也已經被重新洗牌了。本地世家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根本保不住他們，我看不出我們有什麼機會插手的。」

「嘿嘿，如果你需要調動幾隻螞蟻，會耐心得去給他們講條件嗎？斜月，人性最重要，雖然你已經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混得很熟了，但是依然擺脫不了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那些修行者也是一樣！對於黑社會這種小角色，他們絕對不會有耐心去結交，最多也就是暴力威脅，這時候如果我及時伸過去橄欖枝，肯定會有不小的收穫。」

斜月低下頭，想著自己的近況，雖然他很早就決定脫離塔克西斯家族，但是修行者的優越感卻從來沒有消失。他四處風流，卻從沒有一個女伴，四處冒險，卻沒有一個正式的女友。雖然參加過很多次不同的冒險，卻沒有沒用結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之所以和陳術這麼好，也是因為陳術同樣有著不凡的經歷與實力。

而陳術卻不同，從來就在普通人中成長起來，有著小市民的智慧，了解他們的內心，所以他能夠更貼近他們的思維。

陳術看到斜月低頭不語，知道他在思考自己的事情，雖然他對於斜月的來歷有些好奇，但是卻沒有問，反而道：「現在，親愛的斜月，我需要知道韻州那些黑社會頭目最可能出現的娛樂場所，然後我們一起去，為他們準備一場精彩的相逢！」

「不不不，」斜月微笑著露出了常態，「我可以告訴你具體的地方，但是我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去那種地方釣馬子嗎？」

「完全是兩回事好不好。我一直去的都是高檔優雅的酒吧：悠揚的藍色多瑙河、香檳加上檸檬、含蓄的少女、曖昧的燈光……這些才是充滿羅曼蒂克氣氛的愛情。但是你說的那種地方，粗魯的布魯斯藍調、難喝的啤酒、廉價放蕩的妓女、毒品、醉鬼、惡棍……你說這些哪一點適合高貴的斜月先生，別忘了你說過的，我可是高貴的紳士，我可不能與普通人為伍！」

「記仇的傢伙！」陳術白了他一眼，無奈得道：「那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你就去找個新的落腳點。雖然你這張毛子臉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