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我的一生,都籠罩在傳奇的光環里,從小姐到王妃到寨主到將軍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關於我的故事,那要從我十八歲那年說起。
……
我叫庄晗,是父親的的二兒子;可我卻以一個女兒的身份活了十八年。
聽起來是個笑話,可這卻是真的。
這樣的屈辱,都是拜我大娘所賜;家母出身卑微,是大娘身邊的陪嫁丫鬟,只因容貌俊美被我父親相中,並娶回家中做二房,母親很受寵,這讓大娘恨之入骨,處處與母親做對。
第二年母親便懷了我,只因大娘膝下只有一女兒,之後再無子女,找遍名醫都說大娘已經不能再生孕;所以這家產和嫡長子的名分就寄托在我母親腹中胎兒中;
大娘在母親臨盆那天買通接生婆,若是男孩當即悶死,對外說是難產而死,若是女孩的話方可留命。
還好接生婆曾經受恩於我母親,所以她不忍心害命,把大娘的惡毒告知母親;
因此當我降生,母親一看我是男孩,又驚又喜又害怕,情急之下,讓接生婆誤說生的是女兒。
就這樣,我成了莊家二小姐。
從此,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甚至是女紅和各種繁瑣的禮儀都要學。
而年幼的我,卻無能為力,只能逼著自己去學這些本不該我這個男兒學的東西。
七歲那年,我砸翻了教女紅老師的桌子,把她要我學的刺繡品全部撕爛,抗議道,「我是男兒,才不要學這些!」
而此話換來母親的責打,並對父親說我換了瘋疾,常常瘋言瘋語,並要求搬至別院,以防我發病傷害到他人,尤其是還小的弟弟妹妹們。因大娘和母親都沒有生男丁,最後父親又納了三妻四妾,其中有兩位生了男孩,所以現在我下面又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
父親對我和母親的重視遠遠不如從前,在母親的再三要求下,也就同意我們搬去別院。那地冷清卻安靜自在,甚至有時我不必擔心有人會識破我的男子之身。
只是苦了母親,可母親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微笑著對我說,「孩兒,答應母親,除非你變得足夠強大,否則永遠不要暴露你的男兒之身。」
那一刻母親堅強的微笑,讓我發誓,終有一天,我要成為一個強人。
母親眼光長遠,不僅讓我學習詩詞歌賦,也讓我學習馬術、劍術、射擊以及一些防身的武學;
而且花了大量財力培養我成人,十八歲那年,外人看來我是亭亭玉立才貌出眾的二小姐;其實我已是面如冠玉的風華少年;
我本是男兒之身,骨子裡更是有男兒之氣,我日夜勤學武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逃離這牢籠似的[家],帶上母親遠走高飛。
只可惜……我聽著父親說什麼生辰八字,皇上聖旨,嫁人沖喜,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十八年的謊言,要說破嗎?
看到母親絕望的眼神,我決定[嫁];坐上迎親的花轎,我摸著袖中匕首和毒藥,眼眸中竟是寒光。
我不想走這一步,無奈上天這樣待我,我只能鋌而走險,大不了你死我亡。
可下了花轎,這將軍府似乎有點兒大,走了很久才進大廳拜堂;三跪九叩各種折騰,總算拜完了;我真的是又累又暈又餓又口渴,這當[新娘]真是比耍花槍還累人。
夜深人靜,紅蓋頭被掀開,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和傳聞中的病入膏肓不相符,他高大英俊,而且看起來很健康,我不免心中生疑,這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