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85_85125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抓到庄晗,沒想到在最後一刻卻被人偷襲。

庄晗不見蹤影,楚殤急得把整個將軍府鬧得人仰馬翻的,派的人在尋找人的時候。

楚殤忽然想到什麼,掠過一絲殺氣,臉色鐵青的一腳踢開庄妍的房門。

「庄晗是不是你放走的?」楚殤怒問。

「夫君再說什麼?」庄妍裝傻。

楚殤大怒,「休給我打啞謎,若不說實話,休怪我不客氣!」

庄妍低下頭,不說話。

「果然,是你放走了庄晗!」說著,楚殤正欲要上前找庄妍算賬。

這時他父親楚淮急匆匆的趕了來,怒斥道,「殤兒!你這是要作甚?」

楚殤停下手中動作,不悅道,「父親,這女人居然趁我不備,打暈我,將庄晗……」

「混帳東西!」沒等楚殤說完,楚淮怒道,「殤兒,這人是誰?妍兒是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休要這般沒有情意,還有,別動什麼歪心思在庄晗身上!聽到沒有!」

楚殤微微蹙眉,張了張嘴,最後道,「父親,即使我不動庄晗,也務必要把他抓回來,用他來威脅吳文軒是極好的。」

「那你先把妍兒放了。」楚淮不悅道,「殤兒你以前沒這麼急功近利,現如今怎麼如此這般這麼追逐名利,依依不饒的。」

聽了這話,楚殤極為不舒坦,冷冷道,「爹,孩兒自小身體就不好,做了十幾年的廢物,現在身體恢復,想做點事情讓爹覺得孩兒不是那光吃不做的無用之人,怎麼聽爹你的意思,倒還怪罪起來了。」

楚淮嘆口氣道,「殤兒,爹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廢物,只要你健健康康的,爹別無他求,你可知一味的追逐名利,到頭來害的是你自己。」

「多謝爹教誨!」楚殤平靜的看向遠方,「即使最後的結果是不好的,我也不想被人再喚作『病秧子』『廢物』!」說罷出了房門。

楚淮看著自己兒子遠去的身影,長嘆一口氣,自從去年去了趟什麼法靈寺,認識了什麼凌空大師,整個人就變得和以前判若兩人。

「爹。」庄妍在身後低聲喚道。

楚淮回過神來,應了聲,而後道,「殤兒那人的脾氣你也知道,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你也無須擔心什麼。」

庄妍低聲抽泣,用絲帕擦了擦淚水,道,「爹,可如今夫君的脾氣和以前大不相同,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他早就不是那個溫溫和和的楚殤了,這次放走我……我妹妹,怕是他真要怪罪我了。」說著又低頭抽泣。

「他不敢!」楚淮道,「妍兒你若是實在心裡害怕,回娘家住幾天,等殤兒消了氣,再回也不遲。」

庄妍點點頭,「謝謝爹。」頓了下,「還望爹在夫君面前幫我說句軟話。」

「那是自然的。」

等庄妍行了禮,欠身退下,楚淮重重呼出一口氣,看來,要派人查查那個凌空法師了。

……

王府內,一屋子人齊聚一堂,吳文軒、庄晗、蕭玉、吳文星、冬兒,大家說著笑著。

這時只聽吳文星嚷嚷道,「你們不知道,今早上我哥哥和嫂嫂宣yin呢,被我逮了個正著!」

庄晗手裡的茶杯差點滑了,臉頰立時泛紅,吳文軒輕咳了一聲,沉下臉道,「文星。」

「弟弟在。」

「閉上你的嘴!」

「弟弟遵命!」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笑了,連莊晗也揚起唇角笑了笑。

「嫂嫂你雖是男子,沒想到竟比女子還好看。」吳文星對庄晗說道,「怪不得,三哥即使知道你是男的也要娶你。」

庄晗低頭淡淡一笑。

吳文星又道,「嫂嫂,那你一開始喜歡三哥嗎?」

這話一出,吳文軒就望向庄晗,等著他的答案;庄晗抬起頭,看了看吳文星,淡淡道,「一開始,不喜歡。」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的心從高處猛然的落下,碎了一地,在心裡嘆了口氣,朝庄晗苦笑著扯了扯嘴角,道,「那時我……」說到這欲言又止。

庄晗看了他一眼道,「雖不喜歡,但也不討厭。」

這話也沒讓吳文軒有多開心,反而是有些沮喪。

「小王爺,我看我們幾個還是出去吧,留晗弟他們再敘敘舊。」蕭玉笑說。

庄晗忙道,「說道敘敘舊,我倒想和蕭大哥你說會話,我們這麼久沒見,晗弟有許多事想問蕭大哥你。」

蕭玉自是明白他想問的事情,等其他人退下,房內寂靜的時候,庄晗方才的愉悅也一掃而空,坐在那裡神色略帶猶豫的問道,「吳兄說,說害死我孩兒的人是,是我師傅和張媽,不知道蕭大哥對此什麼看法。」

蕭玉頓了頓,「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當日吳文軒是中了催眠術誤以為自己害了你們的孩兒,其實不然,這背後都是你師傅和張媽。」

鹿晗眉頭緊皺,「可有證據?」

「嗯?證據……」蕭玉略停頓,「雖沒有證據,但是我師傅楊柳的話不會假的。」

聽到這,鹿晗瞪大雙眼,「這麼說今日你們得來的這些結論都是憑楊師傅一面之詞?」

「這……」

「就憑一面之詞,你們就妄下定論,說兇手是張媽和師傅,這樣未免太唐突了吧?」鹿晗略帶微怒。

「晗弟。」蕭玉看到庄晗有些生氣,連忙解釋道,「我們是沒有證據,但這也不是信口雌黃,妄下定論,是……」

「蕭大哥。」庄晗打斷他,「你不要再說了,孩子的事,我不想再一遍遍去想了……眼下師傅他們還被關在天牢里,不管怎樣,我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蕭玉看著他,一陣無言。

二人皆沉默半響,寂靜的屋子裡似乎是掉一根繡花針都能聽到聲音。

「蕭大哥。」庄晗打破寧靜輕聲喚了一聲。

「嗯?」蕭玉看向他,「晗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算了……」庄晗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晗弟還跟我客氣不成?是不是有什麼事?」蕭玉關心的問道。

「不,沒什麼事。」想了想,不知如何開口,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小聲道,「我想請問你有沒有……」要緊下唇,艱澀道,「能不會懷,懷孕的葯。」

「什麼?」聲音太小,蕭玉沒聽清楚,湊近庄晗貼著耳朵,確認道,「你說什麼葯?」

「就是,之後,不會,不會懷孕的葯。」庄晗說的羞澀,撇過頭紅著臉不看蕭玉。

蕭玉聽清楚后頓時明了,而後心下一驚,「你,為何想要那種葯?」

庄晗垂下眼眸,抿了抿嘴道,「昨夜事後,我就一直擔心,我不想,至少暫時不想再孕育一個孩子。」

蕭玉沉默半響,再次小心點確認道,「你確定想要那種葯?」

庄晗艱難的點點頭。

「好吧,我會抓來葯給你的。」

「多謝蕭大哥。」庄晗輕輕的說道,「還望蕭大哥不要告知他,我不想讓他知道,免得又鬧不愉快。你也知,我和他現在是心有隔閡,若是再生出什麼事端,怕是更沒可能了。」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再生一個不好嗎?」

庄晗看著他,茫然而困惑的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談情說愛,孕育孩子的時候,師傅他們生死未卜……總之,就是不想再生了……蕭大哥,你替我保密,好嗎?」

蕭玉看著他艱難的樣子,又一陣無言。

沉默半響,淡淡道,「我知道了。」忽然,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笑了笑,道,「心有千千結,如何敞開心扉的和那人在一起?」

聞言,庄晗一怔,而後道,「蕭大哥明白我的心思就好。」

蕭玉點點頭,「我當然懂晗弟,你放心,我會為你備一副對身子副作用小的防孕葯。」

「多謝蕭大哥。」

「晗弟,你我之間還需這麼客氣嗎?」說著,蕭玉對他笑笑,「你我之間,親如手足,以後就不用這麼客氣,說多少次了,你記性難不成就這麼差?」

庄晗也淡淡一笑,嗯了一聲,「那我走了。」

出了房門,庄晗輕呼一口氣,回房的路上,他想,經歷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就再也不敢再生了;常想,那個孩子自己還未來得及看他一眼,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模樣,就那麼消失了。連名字都沒有取,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另一個世界會不會冷,會不會想家?沒有自己陪著他,他會不會哭呢?想到這,又一陣心痛不已。自己實在是沒膽量再去孕育另一個小生命,所以必須要防患於未然;況且,現在師傅生死未卜。

夕陽的餘輝從天邊映照過來,柔和的把這王府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邊,庄晗站在院內,突然覺得,他對吳文軒的感覺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似乎沒那麼信任了……他晃晃腦袋,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驅逐出去。

站在院子里一會,動了動手腳,心中不免驚喜,暗想,一夜顛鸞倒鳳,不僅解了的藥性,連這不知名使自己武功內力盡失的葯,也解了;看來,這楚殤是想著法子想要佔有自己,真是可惡,大丈夫竟用些爛招陰招。

許久沒有練武,庄晗一提氣,運用內力,身影一下子飛上房頂,而後飛快的消失在王府。

他要去楚殤那打探打探長姐的消息,長姐冒大險救自己,若是楚殤醒來,怕是要怪罪於她了。

天*黑,庄晗潛伏在某個地方,待天色黑下來,他進入將軍府,尋到庄妍住處,進門瞧了瞧,人不在;想了想,飛出屋子,在一走廊處飛快閃過,點住一丫鬟的穴位,避開那人的目光,站在身後,用手抵著她的後背,悶聲道,「若是你大喊大叫我立時要了你的命!我現在問你,你們家夫人呢?」

說著點開那丫鬟的啞穴,那丫鬟看樣嚇得不輕,臉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夫,夫人回娘家了。」

「你們二少爺沒為難她嗎?」

那丫鬟搖搖頭,「沒有,是老爺解的圍。」

庄晗皺了皺眉,沒有作聲。

照著那丫鬟的後頸拍了一巴掌,將她致暈,而後飛身一躍,快速出了將軍府。

王府內,吳文軒正對蕭玉瞪著眼質問,「什麼叫一下子不見了?你不是最後和他見面的嗎?」

蕭玉嘆口氣,「晗弟說他先走,出了房門……」

「吳兄。」庄晗輕喚一聲。

吳文軒轉身,驚喜道,「晗晗!」而後衝過去,一把將庄晗抱在懷裡。

庄晗一愣,但很快露出可愛的笑容。

「對不起,讓吳兄擔心了。」

「是,我是真擔心死了,四處找不到你,急死了快。」

蕭玉看著這情景,無奈的搖搖頭,而後識趣的走開了。

抱了好一會,吳文軒才不舍的鬆開他,細細打量道,「你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亂跑,萬一再被朝廷的人抓去,可如何是好?」

庄晗幽幽的嘆口氣,「吳兄嚴重了,我只是出去走了走。」

「以後不許你這樣不吭聲就出去,現在外面風聲緊,到處都是朝廷的人。」

庄晗點點頭,「好。」而後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吳文軒望著那一抹略帶羞澀的笑容,心臟猛的跳了一拍。

正是這種淡淡的、略帶羞澀的笑容,才讓自己當初第一眼便動了心,慢慢陷進去,直至現在如痴如醉。

「晗晗,這兩日我就要會江北一帶,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庄晗一頓,抬眼看著他,吳文軒呼吸一滯,等著庄晗的答案。

忽然庄晗慘然一笑,「吳兄,多謝你的好意,可是現如今我還不能跟你回去。」

吳文軒心頭一震,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為何?你可知你留在這京都是很危險的。」

庄晗道,「我要救出我師傅和張媽,還有寨子里被抓的人,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的。」

吳文軒不假思索道,「那些人不救也罷!」

聞言,庄晗皺起眉,「吳兄,很多事再沒有確定之前,我們還是不要這般的好。」

吳文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我錯了,還望晗晗你莫要怪我的好。」

庄晗抬頭望他,「不會,只是,希望吳兄日後不要對我師傅他們這般敵意。」

吳文軒微點頭,「晗晗放心,我日後不會了。」

庄晗放低了聲音,垂下雙眸道,「吳兄還是不要叫我晗晗,你這樣只怕是被人誤會。」

聽后,吳文軒臉色一沉,極為不悅道,「你我是夫妻,何來被人誤會之說?」

「吳兄,我不是女子。」庄晗面無表情道,「你不要把我當成女子看待。且不說別的,在外人面前,這一身男裝就是最好的證明,斷袖之癖還沒成風,你我還是不要被人落了話柄的好。」

「你……」吳文軒氣的跺腳。

「吳兄,日後直呼我姓名就可以了。」

吳文軒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庄晗,「直呼姓名?這麼說我連蕭玉都不如?」

「這和蕭大哥有和干係?」庄晗皺眉道。

「他都一口一個晗弟的,到了我這就只能直呼你姓名?」

庄晗無語,嘆氣道,「你若喜歡,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說罷,心裡暗暗道,為何這般孩子氣?真是……無語。

吳文軒低下頭,看起來似乎有些沮喪,而後抬起頭苦笑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你我日後的關係,與你和蕭玉的關係差不多是嗎?」

庄晗沉默一會,眼睛看向別處淡淡道,「我沒這樣說。」

「可你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吳文軒突然提高了音量。

庄晗轉頭望向他,也略提高聲音,「是啊,你我以兄弟相稱,興許還能走的遠的一些,所謂經一事,長一智,我還能像以往那樣嗎?」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苦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一個經一事,長一智……晗晗你……好,晗弟說的甚好。」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昨夜你我……」

「那是被藥物所致。」

聽后,吳文軒一怔,「好,我知道了……藥物所致……」說罷甩袖離開了。

庄晗呆在原地,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即使是這話有些言不由衷,但只要一想到他那失去的孩兒,心中就說不出的難受。

兇手是誰?各人有各地說辭,他不知如何該相信誰,心底是希望孩子的離去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無關;可似乎不是這樣,所以不禁心下駭然,同時又逼著自己不去懷疑他們,這樣在心中壓抑許久,漸漸積鬱成疤,連著血肉,此時和吳文軒再次相逢,真的揭開傷疤,傷痛至極啊。

吳文軒的臉色十分嚇人,一腳踢開房門。

進了房門,似乎還是不解氣,稀里嘩啦的砸爛了一些東西,方能舒坦些。

記憶中,那個唯唯諾諾、溫溫柔柔的人,現在,卻這樣不冷不熱……其實,這才是庄晗,這才是他沒愛上自己之前的真面目……

想到這,吳文軒又一陣煩躁,恨不得回到從前那恩恩愛愛的時日,而後永遠留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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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錯花轎嫁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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