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85_85125吳文軒去了和庄晗聊天的士兵那,與他們坐在一起問道,「今日,沈晗將軍都問你們什麼了?」
「將軍問我們想不想吃肉?」一小兵老實回答。
「還問我們想不想喝酒?」又一小兵答道。
「對,還問我們想不想喝好喝的湯,什麼雞湯,羊湯,魚湯的……」
「還有,還有,咱們美將軍不是還問咱們,想不想媳婦兒。」說罷,大傢伙哄堂大笑。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吳文軒一頭霧水,而後又搖頭笑。
暗想,自己的王妃,居然吃喝拉撒,連自己的將士們媳婦的事情都關心著……
真是……
唉……
可愛……
「哎,沈將軍還問咱們吳王呢?」一小兵忽然提高音量嚷嚷道。
「對,對。」接著便有附和的。
「哦~」吳文軒聞言一愣,然後問道,「不知晗弟他問我什麼?」
「問您對我們嚴厲嗎?有沒有允許我們回家探親什麼的。」
「還有,說我們有沒有給家裡的娘親寫封家書什麼的。」
「對對,我記得咱們美將軍說了句,什麼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吳文軒補充道,「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說著長嘆一口氣,而後道,「等打了勝仗,本王一定給你們放個長假,讓你們回家和父母團聚,到時候也必會讓你們吃上肉,喝上酒,抱上媳婦……」
聞言,立時大傢伙又是一陣大笑,而後歡呼。
……
庄晗這一覺睡得真沉,直到夜幕降臨才醒來。
正好到了晚飯時間,雲兒和祈安他們伺候著洗漱。
晚飯時,庄晗瞧見了方將軍他們這幾個大將的飯食,和普通士兵無差異,只是多了兩種野菜。
而自己帳內的桌上,卻還是有肉有湯,庄晗立時沉下臉來,不悅的對坐在那等著他吃飯的吳文軒道,「吳兄,是不是晗弟說的話有讓你不懂的地方?」
聞言,吳文軒皺眉,搖頭道,「沒有啊。」
「同食,同食,何為同食?」
吳文軒咬了口饅頭,安撫道,「晗晗莫要急,本王會和他們同食的,只是這一桌飯菜先不要浪費了。」說著就要拿筷子夾菜吃。
庄晗氣急,「你自己吃吧!」說罷,轉身出了帳內。
吳文軒愣住,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筷子放下。
雲兒和祈福他們瞧著,半響沒敢出聲。
過了一會,吳文軒道,「雲兒,你趕緊去看看,王妃他去了哪裡。」
「是,王爺。」
庄晗去找了蕭玉吃飯,蕭玉的飯食比普通士兵要好一些,但和自己的比,差了一些。
庄晗咬著饅頭,眉頭緊皺,不發一言。
蕭玉知道他有心事,問道,「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我只是不懂,將士們吃的喝的都那樣清苦,吳兄為何還讓廚子給自己做那麼豐盛的飯菜。難道這點苦都受不了嗎?」
「不是吧?」蕭玉咬了口饅頭,疑惑地抬頭,皺了皺眉,「這饅頭確實噎人。」
「將士們就是吃這種饅頭,可我帳內的飯桌上,卻是白饅頭,有肉有湯,好不豐盛,看得我一肚子火氣。」庄晗抱怨道,「可吳兄居然還坐在那吃的心安理得。」
蕭玉看了一眼庄晗,放下饅頭道,「據我所知,吳王他好像一直都和將士們吃的一樣的飯食,只是,你來了,故才讓廚子開了小灶。」
「什麼?」庄晗一愣,抬頭看著蕭玉。
蕭玉繼續道,「吳王他命廚子給兩種人開小灶,一是你和冬兒,二是那些受傷的士兵;冬兒年紀小,長身體,飯食不能馬虎,受傷的士兵們更是不能馬虎,至於你嘛,我想最大的原因是捨不得你受苦。」
聽了這話,庄晗坐在那不吱聲了。
「主子!」雲兒掀開帳簾,看見庄晗在裡面,欣喜的叫道,「就知道主子您會來找蕭大夫。」
「雲兒找我是有事?」庄晗轉頭看向她道。
「回主子,沒什麼事,只是。」抿了抿嘴,頓了下道,「奴婢多個嘴,您這次真誤會王爺了;今晚這飯菜是早晨您沒吃剩下的,午飯的時候您在睡覺,王爺吩咐我們不得前去打擾,待你睡醒時,已是晚飯時候,王爺說這飯來之不易,就讓廚子給熱了熱。」雲兒一五一十的說道,「王爺一直和將士們同食,至於,您的飯食,確實和將士們不一樣;王爺每每陪您吃飯,是怕您看出給您另開小灶,於是每次都陪您吃,可其實他都沒吃飽過,等您見不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吃將士們的飯菜呢。」
這一席話,讓庄晗的心立時一緊,放下筷子,沉思片刻,站起身和蕭玉告辭,便回了自己的帳內。
這時候的吳文軒正在發愣,瞧見庄晗來了,忙迎上前喚道,「晗晗。」
庄晗瞧著他,低頭抿了抿嘴,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
吳文軒微微勾唇,「雲兒又多嘴了對不對?」
「王爺,可不幹奴婢的事情。」說著雲兒出了帳。
庄晗拿拳頭欲要揍吳文軒,最終還是下不去手,只得恨恨的說,「有什麼話,什麼事,你我都彼此說清楚,省得生出什麼誤會,多不好。」
吳文軒揚唇一笑,「為夫遵命!」
庄晗輕哼一聲,憋著笑道,「看在你這般用心,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吳文軒聞得此言,點頭哈腰,「是,是,晗晗大度,不跟為夫一般見識。」說完,吞了吞口水,心道,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再輕易惹怒自己的王妃的好。
這小火爆性子上來,真是要命啊。
……
因這飯食的事情,攪的庄晗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翌日清晨天還未亮,趁著吳文軒和將士們晨練的時候,他忙跑去了蕭玉的帳內。
此時,蕭玉正準備上山採藥,見庄晗慌慌張張的,皺眉道,「晗弟,何事?這大清早的慌慌張張成這樣。」
庄晗讓蕭玉莫要聲張,走近他小聲道,「蕭大哥,能否再給我一些藥材。」
「藥材?」蕭玉不解,「不知晗弟所說何葯?」
庄晗輕輕咬了咬唇,難以啟齒道,「就是,就是上次我問你要的那種葯。」
蕭玉怔楞片刻,明白了庄晗所說的藥材,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又為何?」
「眼下戰況未定,不想多生事端,若是,若是懷了孕,又添心思,實屬不妥。」
「早前跟你說過,雖有特殊體質,但若能受孕,也是有些難,你這一次又一次的吃藥,不讓自己受孕,這不是……害自己么?」
聽得此言,庄晗皺了皺眉頭,而後搖了搖頭,「並非刻意要這麼做,而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所以,還是吃藥的好。」
「這,若是被吳文軒知道了,你當如何?」
「不能讓他知道,所以,蕭大哥一定要替我保密。」
蕭玉嘆口氣,「可眼下,我也沒有那葯啊,需上山採摘,也不知這附近的山上有沒有那種葯。」
庄晗點了點頭,苦著臉道,「還望蕭大哥,務必採到那種葯;你上次不是說三日之內要服用么,所以……」
冬兒揉著眼睛醒了,打著哈欠問,「什麼葯啊?美哥哥你問蕭哥哥要什麼葯啊?」
蕭玉面無表情,道,「小孩子家的哪來那麼多問題;正好,你醒了,跟我一起上山採藥吧。」
「我不去,你叫上王師傅去吧。」說罷,冬兒又鑽回了床上。
蕭玉拍了拍庄晗的肩膀,「放心,即使沒有葯,你這身體和你現在的心情,受孕沒那麼容易。你也無須這般緊張兮兮的,再說了,若是真能和吳王有個孩子,你們倆也許就沒這麼多心結了。」
庄晗對上蕭玉肯定的眼神,受了安慰,微微一笑,道,「謝謝蕭大哥,我知道了。」
……
三日的期限眼看著就要過去,可蕭玉似乎沒有打算將採摘來的葯給庄晗。
庄晗等的著急,便去找了他,「蕭大哥,冬兒不是說,那葯已經采來了。」
蕭玉暗罵冬兒多嘴,微微挑了挑眉,道,「這正想讓冬兒給你送去。」說著拿過葯,放在庄晗手裡,「晗弟,這防止受孕的葯,你還是少喝點為妙。」接著把服用方法又細細地交代了一遍。
庄晗將葯收好,有些羞意,低著頭道,「謝謝蕭大哥,那我這就去煎藥了。」
蕭玉對他笑笑,「晗弟你總是這般客氣。」忽然想到什麼,忙問道,「若是你在帳內煎藥,那吳王豈不是要生疑了?」
庄晗沉思半響,「若不然,蕭大哥你幫我煎好,而後我來拿?」
「也行,你去吧,煎好葯,我讓冬兒給你送去。」
「好。」
葯煎好,蕭玉便讓冬兒端著給庄晗送去,庄晗接過葯,慢慢服下,而後又打開帳簾,讓藥味散去。
冬兒瞅著,不解道,「美哥哥,你為何要喝這葯?」
庄晗淡淡笑道,「戰爭還未結束,上戰殺敵,哪能受孕。」
「怎麼不能?」冬兒反問道,「再說了,上戰殺敵也用不著你啊,那吳王可不捨得你上戰場。」
庄晗蹙眉,「冬兒你……」
「人小鬼大!」蕭玉掀簾入帳接話道。
冬兒嘿嘿一笑,「不是我人小鬼大,而是你們大人把事情想的太複雜。」
三人正說著,吳文軒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笑問道,「這麼熱鬧?」
庄晗轉頭,叫了一聲,「吳兄!」
吳文軒劍眉微蹙,「什麼味道?」
庄晗知道是藥味還未散盡,忙撒謊道,「是蕭大哥給我燉的補藥,你不是說我這身子骨要多補補嗎?」
吳文軒點頭同意,而後對蕭玉謝道,「有勞蕭大夫了。」
「那我呢?」冬兒不怕的問道。
吳文軒笑,「也有勞冬兒小兄弟了。」
吳文軒一來,蕭玉和冬兒也沒再多停留,待他們一走,吳文軒就朝庄晗撲了過去。
庄晗掙扎道,「說了不許碰我的。」
「晗晗,本王不碰你,本王就是想和你安安靜靜睡個覺。」說著橫抱起庄晗,將他放在床上,自己也棲身壓了下來。
吳文軒的把頭埋在庄晗脖頸處,深吸一口氣,滿足的低喃道,「晗晗身上的味道就是比那些糙老爺們好聞。」
庄晗笑,「將士們日日操練,流血流汗的,那味道最真最淳樸。」
「是,是,是。」說著吳文軒湊上前,親了一口庄晗。
一口似乎不夠,吳文軒快速脫了外衫,對著庄晗那柔軟的雙唇來了個深吻。
庄晗被吻的嗚咽,試圖推開這個不知收斂的傢伙,無奈身上的抱得太緊,自己動彈不得,只能由他去了;吳文軒放肆的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在那柔軟的肌膚上來回磨蹭。
庄晗知道他又要得寸進尺,用巧勁,將吳文軒推開,撅著嘴道,「吳兄忘了前兩日我是怎麼說的?半月之內不許碰我!」說著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現在大戰在即,我們要養精蓄銳,以備戰。」
「晗晗……」吳文軒喚道。
庄晗道,「吳兄,若不想安安靜靜的睡覺,那就去別的帳篷吧。」說著指了指外面。
吳文軒立時焉了,無奈只能投降,把人抱入懷中親了又親,揉了又揉,方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庄晗安安靜靜的睡了。
……
過了幾日,派的人通報說,朝廷那邊已經開始要發兵攻打我軍,只是近日秋雨連連,所以延遲了。
聞言,吳文軒召集各營將領,待人到齊,他正色道,」本王決定了,待雨一停,穩定一下,我們就舉兵北侵。」
「什麼?!」眾人一聽,皆驚呼一聲。
吳文軒略定神,「現在已是深秋,若是一直被動的等朝廷主動攻打我們,這樣怕是個持久戰,我們本就糧草和軍餉不足,若一直戰,到了那寒冬之時,怕是會有麻煩。」頓了下,「別忘了,過冬需要的糧食,棉衣棉被,這些可都是個大難題,所以,本王決定,寒冬來臨之時,一鼓作氣直接和他們大戰一場,勝負到時再說。」
眾人對此頗有異議。
「吳兄,你這樣的想法著實不錯。」庄晗道,「但是,先別著急,不能一衝動不顧大局,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亦或著導致全軍覆沒,那我們可都是要淪為刀下鬼了。」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道。
吳文軒皺了皺眉,鋪開地圖與眾人探討自己攻城之計。
聽后,又有人異議。
庄晗開口道,「吳兄,大軍征戰,糧草先行,這是個大問題,此次我們過江,就是因太匆忙,故糧草缺乏,若是再這樣不考慮全面,怕是還未打到京都,就因糧草不足,而受損。」
聞言,吳文軒點點頭,「晗弟說的是,可是,我們本就糧草不足,一直都是江南之地的富商和老百姓接濟我們。」
「要我說,我們就搶,打到哪搶到哪,若不然一路北上,上哪去準備這麼多糧草?」馬嚴說道。
「我也這樣認為,吳王,這歷史書那些幾十萬大軍征戰什麼的,若不是靠搶,哪能養活那麼多士兵,我們就是太小心翼翼了。」孫傑附和道。
吳文軒皺眉一言不發。
確實糧草是個大問題,日後還有過冬的衣物棉被,所以他才想要趁秋高氣爽之時,揮兵北上,直接打到京都。
可眼下,揮兵北上哪能說說這麼簡單?
沉默片刻,吳文軒道,「糧草是打贏戰爭的關鍵的關鍵;士兵們上前線,必須保證充足的糧草、暢通的糧道。但就因我們糧草不足,外加過江,這邊的百姓對我們是敵還是友目前不知,加之正直秋季,若是冬季的話,我們會遇到更多的難題,故,本王才想搏這一次。」
此言一出,帳內靜了片刻,而後就是一陣爭執。
有的同意吳文軒,有的認為不妥;大家各抒己見,各不相讓,最後聲音一個不一個大,火氣也一個比一個沖。
吳文軒皺眉,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庄晗眉頭深鎖,嘆了口氣,拿起地圖看了看,又放下想了想,低喚一聲,「吳兄。」
吳文軒扭頭看他,庄晗道,「我給吳兄和眾位將士們講個故事如何?」
吳文軒略微皺眉,「這……」
「聽完故事,吳兄再做決定。」
此時也商討不出個什麼頭緒,便點頭應了。
大家安靜了下來,都一頭霧水的望著庄晗。
不禁心中暗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講故事?果然是文化人……
「沈某記得《三國志》中記載,曹操正與袁紹作戰,袁紹號稱有百萬雄師,而且糧草充足。曹操處於明顯的劣勢。許攸在袁紹處得不到重用,投奔曹操,曹操赤腳相迎。許攸建議曹操偷襲袁紹糧草,結果最後反敗為勝,成為一代梟雄。而曹操當時僅剩下三天的糧草可以支用。我們此時的境況和曹操那時的差不多。」
「此話不假,可我們的許攸在哪?」方吉水問道。
庄晗抬頭對上吳文軒的眼神,微微一笑,那雙漂亮的眸子中竟是說不出的自信,「我們的許攸現在正在朝廷的大營中。」
聽罷,大家一陣唏噓,質疑聲此起彼伏。
吳文軒側頭疑惑的看著庄晗,庄晗在他手心中寫了一個「沈」字,而後微微一笑。
吳文軒先是一愣,而後倒吸一口涼氣……沈青?!
「沈青他那人不僅是武將,也是個謀士,只是朝廷有楚殤在,他的才華卻無用武之地,只能做個武將,若是被我們收為己用,定能幫我們。」
「沈將軍啊,你也姓沈,他也姓沈,可那個沈將軍可是油米不進,他父母都被我們禁錮,他都不肯背叛朝廷歸順我們,這時候……這不是說笑嘛?」馬嚴皺眉道。
他的話顯然大家都同意。
庄晗拂了拂袖,正色道,「沈晗不才,被楚殤禁足之時,暗中和沈青有來往,如果我沒猜錯,他已經有所動搖,收為己用是遲早的事情。」
聞言,吳文軒立時喜上眉梢,不顧旁人在側,一把抱住庄晗,在那俊俏的臉頰上猛親了一口。
眾人汗顏,而後識趣的退出帳內。
庄晗被他弄了個大紅臉,瞪了他一眼,可吳文軒怎麼也掩藏不住喜悅的情緒,激動的道,「晗晗,你真是……真是我的好王妃……」
庄晗推開他,穩了穩情緒道,「吳兄謬讚了,只是被禁足時無聊的產物罷了,那時沒想那麼多。」
吳文軒望著眼前的人,靜靜的望著,終於明白,為什麼此人能獲得這麼多人的敬佩,為什麼他總是能讓自己感到安心。
此人,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未雨綢繆,運籌帷幄;早就暗中一點點的幫助自己的大業,還那樣讓人悄然不知,即使現在道出來,也不邀功……
想到這,他不禁心中感嘆,這個人即使是有特殊體質,即使自己用詭計鎖住他,可他的才華和抱負卻依舊掩蓋不住……
吳文軒暗呼一口氣,略定神道,「晗晗你說的有理,我們屆時先拿下沈青再說。」
可誰前去完成這個任務?
庄晗笑笑,他自是知道,自己去最合適不過。
吳文軒皺眉,「不行。」
庄晗看著他那擔心的神情,兩道劍眉都擰成一塊了,道,「我是個男子,吳兄你莫要將我看得太弱了。」
吳文軒綳著臉,不發一言。
庄晗嘆口氣,無奈道,「其他人去,若是有把握將沈青收買,晗弟自會不去;不知吳兄的將士們誰有這樣的把握?」
這話問的吳文軒啞口無言。
「你再這樣糾結,怕是朝廷要打過來了!」
想了想,心一橫,吳文軒道,「遵命,為夫聽便是。」
庄晗笑笑,沒再說話。
主意雖然已定,也沒再什麼異議,可吳文軒卻瞧的心疼不已,就算庄晗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可要他一人前去敵方,還是后怕的很。
他走過去,抱住庄晗,將他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明日啟程如何?今夜再陪我一晚。」
庄晗抬頭迎上吳文軒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充滿了不舍和擔心,庄晗靜靜的與他對望許久,才點了點頭。
「晗晗。」吳文軒一把將人抱得更緊。
庄晗知道他情又動,紅了耳根,輕咬下唇,忽然人被吳文軒攔腰抱起,走向那床榻之間。
祈福、祈安他們立時悄悄退出,將這帳篷留給這一對如膠似漆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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