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5_85125途徑蘇陽,庄晗獃獃地望著不遠處的庄府,心中微酸,暗想,娘,以後怕是我不會常來這府上了。
不過,再過不久,孩兒定能完成你的遺願。
做一個堂堂正正、自由自在的男子。
出了蘇陽城,在一山路中,遇到了隻身一人的沈青。
對於沈青的突然到來,庄晗並無驚訝。
庄晗瞧著他,心中略微感激,不過面上卻一副雲淡風輕,開口道,「沈大哥是要我稍書信給沈大娘他們對嗎?」
「對,要說的都在這書信中。」沈青淡淡的說道,「還望庄兄弟能幫我細細讀給他們聽。」
「那是自然。」
沈青看了一眼庄晗,庄晗和他對視,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庄晗拱手道,「沈大哥,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沈青也拱手道,在庄晗欲走時,沈青又道,「但願,我的選擇,庄兄弟你莫要讓我失望。」
聞言,庄晗一愣,而後重重點了點頭道,「沈大哥,我一定不負沈大哥所做的選擇!」
說罷,揮鞭趕馬,消失在夜色中。
沈青望著庄晗他們遠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這樣的選擇,但願真的沒有錯。
……
庄晗他們趕到軍營的時候,聽聞陣陣馬蹄聲,吳文軒直接從帳內衝出來,直奔庄晗。
不顧旁人的目瞪口呆,直接一抱再抱,一親再親。
「吳兄!」庄晗羞怒,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冷下臉來,吳文軒這才知道收斂些。
看了看,才看到坐在馬車上皺著小臉的吳文星,頓時臉上露出幾分驚喜之色,然後喚道,「星弟。」
吳文星抿了下唇,隨後恭恭敬敬的喚道,「三哥。」
瞧著吳文星這般和自己見外,吳文軒心中微微一動,隨後略微尷尬道,「既然來了,就趕緊進帳內吧,秋風冷,別著了涼。」
「七弟已經染上了風寒。」庄晗一臉沉重道,「路上咳嗽的厲害,還好蕭大哥在,若不然真是要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聽罷,吳文星皺了皺眉道,「既然七弟染風寒,為何還要他來此?晗晗你這不是……」
「莫要怪嫂嫂,是我自己堅持來的。」吳文星道。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神色略略的舒緩了點,然後看著吳文星道,「七弟,路途奔波,又有風寒,快去床上躺著;三哥這就命人給你煎藥。」
吳文星沒說話,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三哥。
見他這副委屈的樣子,吳文軒不由得心中一痛,忍不住問道,「七弟,你這是怎麼了?」
吳文星沒了往日的調皮,這會子正色的看著吳文軒問道,「三哥,我瞧了瞧你的這軍營,果然是厲害,想必不是一朝一夕能有這樣的兵力,你是不是就要把大哥給廢了,坐上那皇位了?」
聞言,吳文軒先是一愣,隨後輕嘆一口氣道,「星兒,你多慮了,現在你身體不好,其他的先不要想。」
聽了吳文軒閃躲的言辭,吳文星道,「三哥,七弟只願你能顧念手中之情,留大哥一條命。」
說著鼻子一酸,就要哭。
庄晗走過去,輕聲安撫,輕嘆口氣,「嚷嚷著來,如今帶你來了你這般胡思亂想的,叫我如何放心?」
吳文星靜靜的看著庄晗,吸了吸鼻子道,「七弟聽話,不胡思亂想便是。」
待吳文星睡下,吳文軒和庄晗出了帳篷,兩人走在山間中。
走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晗晗,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想坐那個位置?」吳文軒打破沉默問道。
庄晗頓了頓,蹙眉道,「這世上哪有人不想坐那個位置的?」
聽了這話,吳文軒突然笑了,看著庄晗嘆口氣道,「看來,晗晗你也是這樣認為我的。」
庄晗抬眼看著吳文軒沒有說話。
吳文軒收起笑容,正色道,「晗晗,沒錯,我一直想坐上那個位置……之前也說過,公私皆有,到現在我還是這樣說,那個位置若是能有個讓我心服口服的明君,我縱然是有些許多私心,但也會放棄,可眼下,大哥並不是一個好皇帝,況且,當日父皇駕崩,削我藩藩位,趕我出城的遺言讓我好不甘心。」
庄晗一怔,淡淡道,「吳兄,晗晗從沒覺得你想做哪個位置是一個錯誤……只是,希望將來你坐上那個位置后,真的如你所說,成為一個心繫萬民的好皇帝,能讓四海昇平,永無干戈。」
「晗晗,那我問你一句,你可相信吳兄?」
庄晗迎上吳文軒的雙眸,唇邊的笑清淺的不可見,「信啊……」本想一走了之,可還未見到你完成大業,指掌江山,晗晗雖對你有怨,可又不願看到你失望落寞的樣子,唯有藏起所有心思,助你一步步完成大業……
若是不信,怕是早就離你而去了……
吳文軒靜靜的看著庄晗,半響,伸出手,庄晗看了看而後伸出手附於他掌心中,吳文軒牽住他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走在一山坡處。
「晗晗,你看,這好山好水,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說著輕嘆口氣道,「只可惜現在戰事未消,就算美景再好,也無心情欣賞。」
庄晗抬起雙眼,悵然的望去。
果然是秋高氣爽,山清水秀,一派好風光。
他嘆道,「在老百姓眼中,最美的景色莫過於自己的家鄉,只要能永無干戈,這樣四海昇平的景象才是最美的。」
聽了庄晗的話,吳文軒心中一動,望著他道,「晗晗,你這樣的胸襟,正是吳兄所佩服的地方;我之所以舉兵,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天下大定,永無干戈,這樣老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呈現晗晗你想見到的美象。」
聞之,庄晗唇邊帶著一抹笑。
「晗晗你的胸襟有別於一般人。如此之人,我想是天賜我……若是可以,吾豈得幸能執其手?」
庄晗垂下頭道,有些愧然道,「吳兄言重了……」
「晗晗,你看這大好河山,這腳踏之地,晗晗,你用心感受,這種腳踏大地的安實感。」說著伸出手臂,閉著眼睛深呼一口氣,用心的感受。
庄晗看著他,心下一動,望著這一方凈土,沉思。
「晗晗,若是我坐擁這天下,身邊必須有一個德才兼備,謀略過人的人常伴,此人將來就是我的皇后;而能夠母儀天下的只有你庄晗。」
聞言,庄晗一怔。
「晗晗。」吳文軒喚道,眉宇間全是說不出的期待。
「吳兄厚愛了。」
「那晗晗你可願與之攜手?」
「吳兄,晗晗不是女子。」
吳文軒不顧,依舊執著的問,「我只問晗晗你可願與我攜手?」
庄晗看著他期盼的神情,不忍心再說些什麼,頓了頓,輕聲道,「晗晗願永生忠君,與君相伴。」
「所言當真?」吳文軒驚喜。
庄晗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吳文軒大喜,一把抱住庄晗,好一陣耳鬢廝磨。
這日,吳文軒和庄晗在山間坐了許久,交談也甚多。庄晗很多時候只是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的吳兄,像是看不夠似的。
夜深時,月色撩人,這一晚吳文軒將所有的思念,釋放在這床榻之上。
而庄晗已是被折騰的累到極致。
結束之後,他鬆口氣,躺在那輕聲急喘,除了胡亂披散在肩上胸前的烏黑長發,他身上未著一物。
吳文軒見他模樣,有些脆弱,心下一緊,不由得伸出手臂將他摟入懷中。
這樣溫暖的觸碰,使得人在這個深秋的夜晚感到安心。
吳文軒抬手撫過對方的發,手指隨意捻過那髮絲。半晌,他拉住庄晗的手低喃出聲。
「晗晗,我吳文軒將你視為珍寶,你不要有別的想法,若不然你是叫我活不下去。」
庄晗怔然,微垂目光。
「我知你心中的想法。」吳文軒輕聲說到這兒,便未再繼續,只是拉著庄晗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而庄晗心中早就是揣揣不安,有些五味雜陳了。
……
蕭玉這兩天忙不說,還煩躁。
忙倒不是因為將士們病患增加,而是因吳文星這名讓人頭疼的病患。
簡直是堪稱一絕,一個頂十個;整天天對他指手畫腳,指東話西的,更甚者鄙夷自己的醫術,讓他心力憔悴卻奈何不了他。
「啪啦」一聲,帳內傳來葯碗破碎的聲音。
接著是蕭玉氣急敗壞的怒吼聲,「你這人,再這般無賴,我定不再管你。」
「這麼苦,要我如何喝的下?」吳文星反問道。
「葯不苦?什麼苦?」蕭玉呵斥道,「小王爺,你愛喝不喝,蕭某不伺候了。」
說罷就要出帳離去,只聞見吳文星一陣咳嗽,而後急喘的聲音。
蕭玉又不落忍,忍著怒氣道,「你這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居然到現在還不好,一堂堂男子漢,是不是太嬌弱了些?」
聞言,吳文星冷哼一聲,「你怎麼不說是你的醫術不好,連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治不好,真是給你那個什麼楊柳師傅丟臉!」
聽了這話,蕭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他還小,不跟他一般見識,蕭玉努力壓住火氣道,「你不好好吃藥,也不好好休息,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你。」
「葯太苦。」吳文星說的義正言辭。
「你……」蕭玉真的是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我吃藥的時候,母妃都是命人給我準備些蜜餞甜棗之類的,可這都沒有。」
蕭玉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無語道,「蜜餞?甜棗?」
「是的。」吳文星答道,「用它們來去去這葯的苦味。」
「怕是要讓小王爺失望了,這軍營中沒有那些東西。」蕭玉收拾藥箱道,「你若想要,就回你的王府去吧。」
「哎,對了,我不是說了,你親自喂我喝,我就不覺得苦,所以,快快,來喂我。」說著張著嘴吧,等著蕭玉喂他。
蕭玉,「……」
「蕭哥哥你都是怎麼喂小王爺的啊?」冬兒掀簾入帳說道,「難道和美哥哥喂吳王一樣?」
蕭玉,「……」
吳文星忙問冬兒,「我嫂嫂如何喂我三哥的?」
冬兒指了指自己的唇道,「嘴對嘴。」
「好法子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吳文星一拍手,而後大爺似的,喚道,「小玉玉,快,快,嘴對嘴喂我。」
蕭玉,「……」
冬兒瞧著這兩人,知道又要一番鬥嘴,默不作聲的走了。
吳文星看見蕭玉惱羞成怒卻拿自己沒轍的樣子,心裡一陣暗喜,樂的在床上直打滾。
庄晗走進帳內的時候,看見蕭玉俊臉通紅,吳文星得意洋洋的樣子,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了?」
蕭玉將煎好的一碗葯,放在庄晗手中,「我是對他沒轍了,你看著辦吧,我出去忙了。」
庄晗淡淡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吳文星道,「身體不舒適,是要吃藥的,是苦了點,但良藥苦口利於病,七弟你就忍一忍喝下吧。」
不想,吳文星接過葯碗,一飲而盡。
而後苦的連連伸舌頭,庄晗忙遞了碗開水,吳文星接過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口,方才好受些。
庄晗看著他,神色微微一頓,然後笑了下道,「七弟,你……這不是能喝這葯?」
吳文星可憐巴巴的看著庄晗道,「是能喝,但是也確實是苦;不過,我只是在小玉玉面前誇張了些。」
聽了他的話,庄晗笑了笑,無奈道,「你啊……你可知蕭大哥很是擔心你,你這風寒一直不好,他很是不知所措,一直以為自己的醫術真的有問題呢。」
吳文星一聽,小心翼翼的問道,「嫂嫂,我戲弄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庄晗暗嘆一聲,「是否過分,也只有蕭大哥說了算吧;明日你不要再這般作弄他,看看他的臉色即知你過不過分了。」
「七弟一定改。」
「能安靜的和蕭大哥打打鬧鬧的日子也就這幾天了。」
「怎麼?」吳文星皺眉,「莫非三哥他要?」
庄晗點了點頭,「怕是這幾天就要揮兵北上,也該是時候了。」
似乎有些意外,吳文星眉頭緊鎖,喃喃道,「這麼快?」
「一切準備妥當,你三哥不想再拖下去了。」
頓了頓,吳文星拿眼看向庄晗,似乎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來。
庄晗道,「七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嫂嫂,三哥會要大哥的命嗎?」
庄晗聞言一怔,沉默了下,「不會。」
「真的?」吳文星道,「可我總覺得,三哥不會放過大哥,就如同當日大哥不會放過三哥一樣。」
庄晗蹙眉,別說吳文星不相信吳文軒會放過吳文淵,自己也不太相信。
這麼想著,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七弟,你三哥心中到底做何打算,現在還不得而知,說不定他會顧念手足之情,放你大哥一條生路。」
吳文星咬了下唇道,「但願是這樣。」
庄晗垂下雙眸,掩去了大半情緒,自古帝王多無情,吳兄會是個例外嗎?
……
當年十月,吳文軒在長江以北,以江蘇、安徽兩省的長江以北地區,即江淮地區舉兵北上。
永安帝派大將出兵,抵擋吳王;沒料到吳王軍隊強勢,頓時手忙腳亂,節節潰敗;吳王獲勝,破兵斬將,拿下一座座城池。
每到一處,吳王的軍隊都是不拿老百姓一分一毫,且還幫老百姓修復毀壞的城邸,獲得老百姓的擁戴,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歡呼聲。
「看來,這江山已是我們的。」這晚,吳文軒抱著庄晗低喃道,「晗晗,再過不久,我們就不必再爭戰,老百姓也就過上好日子了。」說著,神情里竟有些得意。
庄晗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
吳文軒靜靜的看著他,看他低眉一笑的模樣,又瞧了瞧,眼前人瘦了、黑了;想到以前剛嫁入過來的時候,雖然瘦些,但終歸還是有些肉,膚白如雪,現在卻……心中頓時感到有些心酸。
「對了,今天我在街上巡訪時,一個算命的老先生把我攔下了。」
庄晗回頭看他,「怎麼?那老先生還敢攔你啊?」
「晗晗說的就跟本王多可怕似的。」吳文軒笑,「那算命的說打贏這一場仗,便是帝王將相之命。」頓了下,在庄晗耳邊輕聲道,「他說本王是帝王之相。」
庄晗聽罷這話笑了,無奈道,「不用他看,也知道你是帝王將相的命。他說的可不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居然還當新鮮事兒。」
吳文軒抓了抓頭髮,「晗晗你且聽我慢慢道來嘛,那算命的還說,這之前我還有個劫,過去這個劫,才是大富大貴。」
「劫?」庄晗雖然不信這些,但聽到這個字眼,還是不禁皺了皺眉頭,「何劫?」
「他說我啊有了天賜的良人,若是良人能為我生一子,所謂喜得子,又喜又得,這樣我才能躲過那個劫,和你安頓下來,等著大富大貴。」
聞言,庄晗心下一動。淡淡的「哦」了一聲。
「自是如此。」吳文軒神色裡帶了幾分期許,「晗晗,我們,我們再要個孩兒如何?」
庄晗長嘆一口氣,笑了笑,「那騙人的計量你也信啊,再說了,這眼下的狀況怎能去想那些。」
「可……」
「你啊,別亂聽那些江湖術士胡說八道。」
吳文軒無奈,摸了摸鼻子,「人嘛,總歸是有些期盼的對不對?誰都想有個自己的孩子,對不對?」
庄晗唇邊沒了笑意,頷首輕聲道,「以後再說吧,我們睡覺吧,困了。」
吳文軒望著他,看他有意迴避,知他心裡還是有心結。
「好,睡覺。」
……
因戰事緊迫,吳文軒和庄晗平日里相處,幾乎都是以吳王和將軍的身份。
夜裡會有些親昵,或者講些枕邊話,除了這些很少再有心情去想風花雪月的事情。
吳文軒有過幾次床榻之事的需求,庄晗也並未拒絕,只是提到孩子的事情,他都是刻意壁之。
一日清晨時,吳文軒在營中散步。晨霜微寒,沾濕了他的鞋子。
昨夜因高興,多喝幾杯,將庄晗壓在床上做的狠了些,今早那人還在睡,而且興許是連日以來的征戰勞累,還發起燒來,吳文軒心下懊惱。
這樣想著,他便轉身,快步朝帳內走去。
剛想抬手掀簾,忽聽蕭玉道,「怎麼都覺得你喝這種避孕之葯不妥,更何況你現在還發燒。」
庄晗也不說話,只是將兩碗葯一飲而盡。
帳外的吳文軒聞之,抬在半空的手,停住。
蕭玉望著庄晗,嘆口氣,「論我們任何一個人看,都覺得吳王很在乎你;你為何就不肯再為他添子嗣?」
「最近戰事少多了。」庄晗避開話題,「很多老百姓都開城門放我們入城,想必四海昇平,永無干戈的日子不遠了。」
見他這樣,蕭玉也不再多言,過了半響,才對他又道。
「罷了,不管你了;你的愛恨情仇與我何干,我只做好我的蕭大夫即可了。」
說出這話,語氣里竟是說不出的無奈。
帳外的吳文軒,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動。
入夜,吳文軒一直坐在軟塌上看書。
庄晗也沒有作聲,只是側頭靜靜的看著他。
「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碰你說便是,不要總是喝那種葯,是葯三分毒,常喝總歸不好,更何況你的體制還特殊。」
吳文軒說完,放下書,轉頭看向庄晗那一臉怔然的樣子。
「我是認真的……」吳文軒低喃一聲,隨即繼續轉頭看自己的書。
庄晗望著吳文軒,嘴唇動了動,卻應不上話來。
沉默了一會,吳文軒又放下書道,「晗晗,你在怨我些什麼呢?」
庄晗沉默。
「是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兒,還是我曾經把你當作替身,再或者我殺了你師傅和張媽……」
庄晗被問的不知怎麼回答。
「我知道都有。」吳文軒心知肚明。
庄晗聽罷,低下頭,不發一言。
「可我放不下你,你也別有什麼別的想法。」吳文軒又道。
即便是你對我有怨,心中有結,我也放不下你,更不能任你離我而去。
本想要個孩兒,以他為牽絆來拴住你。
可現在看來已是枉然,甚至有些痴心妄想了。
可終是沒有孩子,只是你待在身邊,我就感覺窩心的溫暖。
現在。
有你伴著,不僅不覺歲月寒。
還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晗晗,但願你能明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