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真心真意
85_85125身為人夫,自當愛妻、護妻、忠妻。
更何況這個「妻子」不同於他人,他是男子,他付出的要比尋常女子多的多。
他們走到今天,那人一直都將所有委屈自己受,所有苦自己嘗;對李寒的存在,也已經演化成一種害怕,甚至是一種看不到希望的折磨。
而自己是這場情愛中的中心,所有的旁觀者都無法幫到,只有自己帶庄晗走出害怕,度過這場好似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其實吳文軒動過放庄晗去闖蕩,去做個自由自在男子的念頭,每一次看到庄晗朝自己笑,和自己溫存,又很快打消這個念頭。
他做不到那麼瀟洒的放眼前人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他想與他一起過好每一天,但又有時候不忍心將他捆綁,在這深宮裡這樣悶悶不樂過完一生。
到底,該如何。
吳文軒這樣想著的時候,腦海中他和庄晗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早就不受控制的使他的心起了波瀾,甚至變成巨浪,拍打著自己,卷著巨浪吞沒自己的猶豫不決。
只留下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句話:不能負他!
不能!
決不能!
吳文軒將庄晗死死的抱在懷裡,彷彿要嵌入骨血中,這樣就沒有苦澀,就沒有煩惱了。
庄晗被抱的太緊,略略拍了拍他的後背,吳文軒意識到自己將他弄疼了,忙鬆了鬆手臂,庄晗掙脫他的懷抱,望了他一會,道:「你答應的,那要如何拔那刺?」
吳道:「我若想拔,自然是做的到。」而後牽住庄晗的手,緩緩道:「我是怕自己用的時間有點長,攪的你對我沒信心。」
庄晗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窗外,緩緩道:「若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縱然是晚一點,也沒關係的。」
吳文軒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應了聲嗯。
五天後,寧詩涵出宮,庄晗來送他,臨走前寧詩涵問庄晗:「皇後娘娘,當日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庄晗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沉默下,淡淡一笑,道:「皇后。」
在這之前他的答案是做個自由自在的男子。
可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確定他要做皇后,做吳文軒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真心的?」寧詩涵問:「不後悔?」
「真心的。」庄晗淡笑道:「不後悔。」
聽到這個答案,寧詩涵看著眼前的人,許久,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福皇后了。」頓了下,「皇后對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庄晗站在那,沉默了片刻,方道:「你我算有緣分,我實現不了的,但願你能替我實現,褪去這身女裝,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完成男兒志向。」
寧詩涵搖了搖頭:「若是皇上真心愛你,你將來必能實現你要的,別人替不了,也不能替,因那是你自己的追求。」笑了笑,繼續道:「皇後娘娘,我走了。」說著揮鞭趕馬消失在皇城內。
庄晗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站了片刻,才轉身回了宮。
蕭玉已在椒房殿等待多時,走進房時,蕭玉道:「你看你近來面帶倦容,快坐,我給你把把脈,瞧瞧我乾兒子最近如何。」
庄晗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點了點頭,坐在軟榻上。
雲兒端來茶水,放在桌上,而後欠身退下。
蕭玉把了脈,看了看舌苔,問了些情況,又盯著他望了一會,認真道:「都將委屈道出了,他也知道該如何做了,為何還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庄晗拿眼望了他一會,才開口道:「因起了更大的貪心。」
蕭玉微楞,看著他,略微皺眉道:「是何貪心?」
「想要的更多,想要以男子的身份陪在他身邊。」庄晗道:「想要將這樣遮遮掩掩、活在黑暗裡的情愛,曝與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他並肩前行。」
蕭玉怔楞的看著他。這幾乎是一種肯定的語氣了,看來,庄晗是真想過這種生活。
略微一頓,他微笑一下,點點頭道:「確實貪心了些。」
「是吧,我也覺得貪心了。」說著庄晗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低下頭,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半響,抬起頭來,「幸好還有他。」說著微笑起來。
蕭玉看著他,喝了口茶,輕輕舒了口氣,淡淡道:「晗弟,你雖受苦頗多,卻始終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是敢愛敢恨。」略微頓了頓:「不像我,這把年紀了,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愛什麼人。」
庄晗的臉上這時出了一種好似驚恐的神色,而後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蕭玉,乾咳一聲,眨了眨眼道:「你已經放棄雲遊四方,在這深宮中做個太醫,你想要什麼,想愛誰,怕是早就有主意了吧。」
蕭玉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略微尷尬的說:「我留下來,是因,因晗弟你懷有身孕,一般的大夫怎會懂得如何看顧你。別忘了你我皆是異族,只有,只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庄晗無語,閉了閉眼睛,仰在椅子背上,嘴角帶著一點笑。
「蕭大哥,七弟雖然年紀小,不過,他喜歡你,而且不像他哥,有個李寒。所以,勇敢點。」
蕭玉望著他,神情恬靜,臉帶微笑。
「若有來生,別這麼痴情。」
庄晗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蕭玉笑笑,沒有說話。
當晚,吳文軒摟著庄晗睡覺時,他拉著吳文軒的手輕輕附在他的小腹處。
不一會,小腹處那動了下,吳文軒心下一驚,繼而是鋪天蓋地的喜悅。
「晗晗,孩兒在動。」
庄晗淡笑不語。
「我們的孩兒……在動。」吳文軒口氣里全是說不出的喜悅。
庄晗看著他,抿著嘴笑道:「早就有胎動了,只是你不知罷了,現在快臨盆了,胎動少的很,所以,我想在把他生下來之前,特地讓你感受一下。」
聽后,吳文軒一愣,而後問道:「為何胎動會少?可找蕭玉看了?會不會有什麼事?」
庄晗看著他著急擔心的樣子,笑了笑,道:「因為快臨盆了,所以胎動少了啊。」
「哦。」吳文軒撓了撓腦袋:「這樣啊,嚇朕一跳。」頓了下:「那,我……我再摸摸好不好?」
庄晗微微一笑,點點頭。
吳文軒小心翼翼的感受著,如同他摸的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至寶一般。
其實,可不就是至寶。
翌日,早朝。
待群臣們上完摺子,欲要退朝之時,突然周丞相高呼道:「臣,有本啟奏。」
袁磊也道:「臣也有本。」
四王爺亦道:「臣也有本。」
「……」吳文軒看著他們幾個,心中忽感不安,他略微皺了皺眉,而後道:「你們幾個這麼巧啊,難不成要參的是同一件事?」
無人應答,吳文軒壓住怒火道:「周愛卿你先說。」
「啟奏皇上,臣今日要參一個人。」說著跪在地上:「此人關係到我們國家的社稷,必須除之,因他男扮女裝混在宮中,蠱惑皇上。」
話音落地,殿內一片喧嘩,大家皆面面相覷,小聲議論。
吳文軒略微揚了揚眉,「哦?周愛卿這是哪裡聽來的?朕怎不知道朕被誰給蠱惑了?」
「皇上,臣要參的此人就是……」
「哎,周愛卿。」吳文軒突然打斷他,「這之前,朕朕有幾句話想要說,說之前,朕希望你和在座的諸位愛卿能安安靜靜的聽朕把話說完。」
「臣願聞其詳。」
滿朝群臣皆洗耳恭聽。
吳文軒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在大殿上來回踱步,緩緩道:「前些日子,選秀之事已經塵埃落定,現在後宮還剩九位美人,朕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朕安置她們,可從一開始,朕就沒想過要再封妃,無奈於你們的逼迫,皇后的大度,以及當時朕一時的糊塗,就同意了選秀充溢後宮,可事到如今,朕後悔了。」
此言一出,殿內群臣皆眉目緊縮,神色各異,但並無一人出聲。
吳文軒繼續道:「朕也想過,若不封妃,皇后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難免會被這天下百姓和這殿內的群臣而背後說三道四,今日朕不妨把話說明白,朕的皇后是異族男子,他為朕生兒育女,還要為朕選妃,朕於心不忍,朕不能看著他一個男子要和那麼多女子爭風吃醋,這對他太殘忍。」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立時風雲巨變。
很多大臣已經跪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在喊先皇先帝。
吳文軒冷哼,心裡不屑道:喊玉皇大帝也無用!
而沈青方吉水幾人皆暗暗扶額:天吶!皇上瘋了……
還有些比較理智的大臣,似乎見怪不怪,皆垂首不出聲,靜靜的觀察這大殿的變化。
吳文軒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群臣的動靜,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朕已經傳旨下去,七天後在皇宮後花園舉行一場比賽,若是哪位愛卿的兒子們沒有娶親,即可來參加,勝出的九位小侯爺們,就可將朕後宮這九位美人領回家做妻子,朕和皇後會親自為你們舉行婚禮。」頓了頓,「你們若覺得這法子不錯,七天後帶著你們的兒子們來參加。」
末了,吳文軒看著他們又道:「你們若覺得朕這有斷袖之癖之人,做你們的皇帝,實在是不配,今日朕就把話說明,這位置,誰若有本事,儘管來坐即是,不過,坐之前,先取了朕的人頭再說!退朝!」
說罷,沒在顧這大殿上的喧嘩,甩袖轉身離開了。
庄晗聽到大殿之上的事情的時候,手中的毛筆,直接掉落在地上。
皺了皺眉,暗道:吳兄這人,怎麼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為何這般莽撞?
這時,吳文軒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庄晗開口便道:「皇上看起來心情大好?」
吳文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這麼明顯嗎?」
庄晗無語扶額。
吳文軒看著他笑,而後牽住他的手,帶點兒興奮的對庄晗道:「晗晗,你沒看見今兒早朝上那些大臣的臉,什麼表情都有,好不大快人心。」
聽了這話,庄晗更加無語,看著他抿了抿嘴,低聲道:「吳兄,你這是瘋了嗎?」
「不是朕瘋了,是那周騰居然打算參你一本,他已經知道你是男扮女裝,若是讓他先一步參你,倒不如朕先道出實情,這樣,也就更有把握保全你和我們的孩兒。」
「可……」庄晗眉頭緊鎖。
吳文軒皺了下眉:「晗晗是怕他們群起而攻之,陷你我於危險之中?繼而弄不好,連這江山都給丟了。」
庄晗道:「沒糊塗啊,為何還這般魯莽,不考慮後果?」
吳文軒笑了下,卻沒有和庄晗辯駁,慢慢道:「這個顧慮是對的,不過,是他們逼朕在先,箭在弦,不得不發,朕只能順了他們的意,他們不是想參嘛,讓他們連朕一塊參好了。「略頓,「晗晗無須擔心,你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好好給朕生個小太子,其他的不要亂想。」
庄晗皺眉:「吳兄,成大事者需要有高於常人的忍耐和……」
「哎……」吳文軒打斷他,道:「晗晗,此事不同於其他事,一來是他們先出手在先,逼得我不得不這樣;二來,這九位美人,若一直拖著不安置,也不是長久之計。朕對女子不舉,難道讓她們在這深宮中孤獨終老?所以朕親自為他們選夫,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們和她們的父家應該知足。」
「可就怕是她們和她們的父家不領情。」庄晗道。
「領不領情是他們的事,所謂雷霆雨露皆君恩,朕給的她們雨露,若還不知足,那就別怪朕翻臉了。」吳文軒道:「這江山不過才坐了半年多一些,大不了朕在打一次,亦或著這江山朕不坐了,和晗晗你找個清靜的地方,生上一窩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聞言,庄晗怔楞的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眨了眨眼道:「吳兄,你,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這想法早就有了,只是那時捨不得這江山,捨不得這位置,可現在看來,即使是坐上這最高的位置,還不是一樣要受制於人,倒不如普通老百姓來的自在。」吳文軒笑道:「而且,有你陪著,朕覺得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哪還管得了這些。」
庄晗聽了這話,心頭一暖,也帶著一絲的……心疼。
吳文軒笑笑,親了他一口,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晗晗,你可知,何其有幸讓我遇到你……」
話沒說完,這時,忽聽祈安通報:「啟稟皇上、皇后,不好了,宣政殿外跪了幾位老臣,各個拿著先帝遺訓,說要皇上廢后,若不然就死在這宣政殿外面……」
祈安說完這話,一旁的庄晗臉色變了變,看著吳文軒,眸子裡帶著焦急和說不出的恐慌。
「吳兄,他們,他們以死相逼,這,這如何是好?」
吳文軒看著庄晗道:「晗晗,你勿須擔心,朕去會會他們;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想如何逼你我。」
庄晗動了動嘴,最後點點頭道:「吳兄,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有言在先,你務必將江山社稷放在首位,這皇后之位,晗晗不做也罷。」
聽了這話,吳文軒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道:「朕自有主張。」說著朝殿外走去。
等他走後,庄晗一臉的不安,眸子里的思緒浮浮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文軒到了宣政殿,看見跪在地上的周騰、袁磊等幾位老臣,眉毛微微一皺,道:「怎麼?幾位愛卿這是要以死相逼?」
話音落地,當即與人挺身而出,開口道:「皇上,臣不敢,只是……只是還請皇上務必將這妖族的男子廢除他的皇后之位。」
「妖族?」吳文軒皺眉,而後冷哼一聲,喝道:「袁大人此言,是何意啊?」
這一聲喝,氣勢逼人,讓人生畏。
跪在地上的人,皆不敢多言。
袁磊擦擦額頭的汗,哆嗦嘴唇道:「臣……臣的意思是皇后乃男子,懷孕生子,乃異類。」
「袁大人,到底是異類還是妖類,麻煩你說清楚,朕不明白。」吳文軒放軟了音調,但語氣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周丞相壯著膽子道:「皇上,就算你要殺了臣,臣還是要說,一個男子當皇后,有違例制,更有悖倫-理道德,實在是不倫不類,乃至給整個國家蒙羞。」
吳文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在他說完之後,並沒有露出要發怒的神色,而是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依丞相所見,該如何啊?」
周騰神色一正,低聲道:「臣的意思是廢了皇后,按律他當被斬,可念在他為人和善,對老百姓掛心,就將他趕出皇宮,重新再立新后。」
吳文軒點了點頭嗯了聲,道:「這麼說,周丞相的意思是立你女兒周婉鈺為後了?」
聽了這話,周騰立時磕頭道:「臣,臣惶恐,絕無此意;還望皇上明鑒。」
吳文軒道:「周愛卿啊,有道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日,朕要廢除丞相制,可皇后極力反對,他說你和張愛卿,你們倆位丞相,為國家效力多年,忠心耿耿,即使若要廢除,也要得你們告老還鄉之時;朕當時就告訴皇后,你們這些老臣是跟著父皇走過來的,怕是你們日後知曉皇后的真實身份,反咬他一口,可皇后不信,唉,這個傻子啊;這才多久,你們竟帶頭來討伐他,朕都心寒啊。」
這話讓周騰心中一顫,垂首不敢再多言。
吳文軒隨即指著其他大臣道:「還有你們,當日,朕決定讓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臣,回家頤養天年,皇后也是極力反對,他說年紀大的臣子,也是臣子,而且比年輕的有經驗,看事物也全面,這朝廷中既要有老一代人,也要有新一代的人,大家互相為國效力,方能治國安邦。」說著長嘆一口氣:「如今,卻是他當日極力保住的一群人,在這以死相逼他,你們啊,年紀看來是真的大了……糊塗了……」
這話讓在場地每一位,心中一凜,隨後皆垂首不語。
「諸位愛卿,」吳文軒的語調和緩:「先帝遺訓中沒有說不能立男子為後,歷朝歷代的那些規章制度都是已經亡國的人定的,如今朕做了這天下的皇帝,只要朕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朕立男子為後又如何?朕問你們,朕立的這位皇后可曾虧欠過你們中的任何一位?嗯?」
沒有人說話,皆靜默無言。
「朕不敢妄言,但朕可以說,朕為你們選的皇后,不曾虧欠過你們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曾虧欠過你們的家人。」吳文軒看著他們,沉聲道:「相反,他最虧欠的是他自己,一個男人,卻要做一個背負萬民的皇后;你們摸著你們的良心說,他這個皇后當的合不合格?」
依舊沒有人說話。
吳文軒嘆口氣,「罷了,朕不誇獎,朕讓這百姓來評;還有,朕乃有斷袖之癖,若真的封那九位美人為妃,朕問你們,你們覺得合適嗎?」
群臣低著頭,皆面面相覷,不敢妄言。
吳文軒偏首,對跪著的人道:「今兒朕說的話就這麼多,若是你們還覺得非要廢后的話,那連同朕這個皇帝一塊廢了吧。」說完,轉身進了殿內。
無一例外,皆是沉默。
這時,吳文星帶著御林軍趕來,吳文星擲聲道:「反了你們了!這般逼我皇兄和皇嫂!來人,將他們拿下!」
「是!」
御林軍拔刀出鞘將這跪在地上的臣子們全部扣押住。
吳文星冷哼一聲,跑入殿內,喚道:「皇兄!」
吳文軒應了聲,吳文星見他無事,笑道:「三哥你沒事太好了。」
「七弟,你跑來作甚?」吳文軒問道。
「當然是幫你了。」吳文星笑說:「皇兄放心,剛剛我已經命御林軍將他們拿下了,就等你發落了,要我說啊都該死。」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皺眉呵斥道:「胡鬧!」
吳文星愣愣的看著吳文軒,而後委屈道:「我怎麼胡鬧了,他們那樣逼你和嫂嫂,我扣押他們不對嗎?」
「朕好不容易說動了他們,只需不多時,他們便識趣的退下,你跑來這瞎攪活什麼?」
「是四哥說你有危險,讓我帶人來救駕的。」
「四哥?」吳文軒擰眉,想了想,而後道:「現在快把他們給放了,而後去請罪。」
「請罪?」吳文星擰著眉。
吳文軒點了點頭,沉聲道:「七弟,你皇兄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若他們真想造反的話,也不會都跑來這裡搬出遺訓了,所以,你可別將事情鬧大。」
聽了這話,吳文星似懂非懂道:「哦。」
待御林軍退下,吳文星請了罪,可前來鬧事的這些大臣,卻仍舊沒有離開宣政殿,依舊跪在殿外,打算和吳文軒耗著。
吳文星冷哼,「我看他們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我說,三哥你把他們都抓起來!」
吳文軒沒說話,暗道,好,朕就在陪你們耗!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跪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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