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醫藥費也不夠的驅鬼費

出租屋街道上，一輛無牌無證的小貨車停在一邊，呼嘯不止的警車突然出現出租屋，車上兩個司機糾結無比想要調頭閃人。

「這些警察咋回事？怎麼這麼晚還出動？莫不成加工廠老闆倒霉告密了？」

車上開車的司機甲罵罵咧咧不已，一邊看著轉角大街上的警車封鎖街道，一邊懷疑肉食加工廠老闆是不是倒霉被查了？現在他們車上全是待銷的病死豬。

「我哪知…」

另外一邊的司機乙沒好氣地刁起一根煙，剛點火突然出租屋頂傳來一聲爆炸，把司機乙嚇了一大跳，兩個司機面面相覷地互視一眼。

「我靠~連炸彈也出來了，不會是遇到恐怖分子吧？趕緊的換路線！」

「好好！」

啪嗒~司機甲啟動貨車的時候，一個心臟從屋頂掉落十幾頭病死豬車廂里，渾然不覺的兩個司機驚慌失措地調轉車頭，改變路線去送貨。

噗通噗通…心臟在病死豬周邊跳動了幾下，緊接著無聲無息鑽進病死豬身體，一切恢復了正常，在貨車改變路線下朝黑心加工廠方向駛去。

港城醫院，我腰酸背痛醒來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瀰漫整個房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里，身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病服，我乾咽著冒火的喉結想要喝水，可卻悲催發現四肢乏力難以動彈。

「水~」

我有氣無力地呻呤一聲，口乾舌燥的我想要喝一口水，可空蕩蕩的病房裡就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暈睡了多久？

頭一次體驗到伏魔紋後遺症的我，有些害怕起保命的伏魔紋，那消耗靈力和精神力過度的後遺症，我現在隱隱還感到不吐不痛快的不適。

「丁師傅，喝口茶吧！」

「你？！」

袁松明舅舅老洪拿一次性杯出現我面前的時候，我左眼一陣刺痛忍不住大吃一驚，老洪滿頭血淋淋的，而且還光溜溜出現我面前。

老洪變成鬼怎麼可能瞞得過我陰陽眼？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驅鬼的老洪居然死了，而且還是死於非命那種！

「丁師傅別收了我老洪就好，都怨明仔那個衰仔，害得我老洪兩袖清風，不給我燒衣服，丁師傅，快喝吧，等會嚇到人了！」

老洪一臉尷尬地聳聳肩，打趣地與我有說有笑，末了示意我快點喝水，他這麼一直拿著給人進來看到，肯定嚇壞人，水杯憑空飄起詭異的很！

我鼻子一酸想要說些什麼，可到嘴的話始終說不出來，他的死與我脫不了關係，要是當初我不要求他們幫忙，也許老洪不會死於非命。

「對不起…」

「丁師傅，你不必介懷什麼，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乃至於珍惜生命，或許這對我來說是很好的解脫，有生有死不是嗎？」

我慚愧自責地流下悔恨的淚水，這一切都是我妄自菲薄造成的悲劇，要是早點使用伏魔真虎咒，也許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而老洪笑了笑坐到床沿邊，搖頭嘆息著說著感悟生命真理的話。

在老洪勸導聲之下，我慢慢適應了老洪的死亡事實，喝著老洪遞來的溫水，解渴口乾舌燥的喉嚨。

「丁師傅，時辰到了，我要回去了！」

「你是頭七？！」

老洪依依不捨的目光看著我，我忍不住詫異地看向老洪，想要爬起來卻有心無力，而老洪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疑問，默默地放下我喝完的一次性杯。

我整個人傻了眼，沒想到我強行使用家族的伏魔紋，一覺就睡了一個星期時間，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爺爺沒坑我，伏魔紋還真是要命的保命殺器！

「丁師傅，松明年輕氣盛，他脾氣倔要拜你為師，以後麻煩你多多擔待一下，幫我好好照顧他，拜託了…」

老洪帶著依依不捨的目光，叮囑完在我面前化作灰燼般慢慢消失，而我整個人傻了眼，拜師？我能教他什麼？

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老洪，默默地瞪大眼看著天花板發獃起來，老洪叮囑的話還真讓我有些糾結，丁氏家族驅鬼術與普通道士不同，沒有丁氏至寶伏魔紋，袁松明不可能成為驅鬼師。

就算是我答應了，我爺爺也未必答應，傳承伏魔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爺爺幫我傳承都消耗了幾年壽命，以他現在身體狀況，不可能在有能力幫人傳承。

「嗯哼~」

「呃…」

一把熟悉的乾咳聲驚醒了我，我艱難抬起頭的時候，頓時一陣冷汗連連，林奕歆穿著白衣大褂出現病房外面，陪同她的還有臉色發黑的空姐姚漫妮。

姚漫妮怒氣沖沖擠開林奕歆，高跟鞋噔噔聲走到我面前，直把我嚇了一身冷汗，想要爬起來渾身乏力怎麼也爬不起來。

姚漫妮走到我病床邊，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麼完美到位，那充滿關愛的眼神，讓我無法移開，是的，就這樣被她吸引了，笑縈繞在我心頭，久久無法抹去。

「丁師傅~你好厲害啊，一晚上賺了五千，教教我怎麼做的？嗯？」

姚漫妮迷死人不償命的嗲聲，加上兩片薄薄的小嘴唇在笑，細長的眉毛和細細的眼睛都在甜笑，腮上兩個陷得很深的酒窩也在笑。

咯噔~我怎麼覺得她的微笑很危險？我艱難地咽著喉結里的口水，不敢去看居高臨下俯視我的姚漫妮，她這個笑容太可怕了！

「還給老娘裝是不是？起來，瞧瞧你什麼衰樣？弄成這樣才五千塊錢，連藥費都要我們兩個幫你墊，最可惡的還是那個女鬼又出現了…」

姚漫妮突然杏子眼裡冒著熊熊怒火，雙手勒緊我的病號服，用盡全力把我拽起，拿出殺人行兇般的目光，罵罵咧咧地死死地盯著面面相覷心虛的我。

「漫妮，夠了，他現在身子很虛，別在折騰他了！」

林奕歆在走廊過往護士們目瞪口呆目光之中，一臉尷尬地關上病房門，轉過頭沒好氣地喝停發飆得如母老虎一樣的姚漫妮，真是敗給了她！

「氣死老娘了，有家不能回，嗚嗚~~我這是造什麼孽啊？」

姚漫妮在林奕歆喝斥聲之中，一手鬆開我的衣領，在我詫異目光之中，姚漫妮突然撲到隔壁的床，整個人趴在病床上陶然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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