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都市真心不好混

「老闆，招人嗎？我力氣…」

「去工地！」

「老闆，還要人嗎？」

「滿了！」

初到海港市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我見證了家族霉運的強大，找工作，明明缺人卻說滿人，寧願挑瘦如排骨的工人，也不願意招我身強馬壯的廉價勞動力。

哪怕是我揮淚大甩賣自降身價，白打工有口飯吃，有地方住就好，硬是沒有一個有魄力的老闆，敢貪便宜招我這個廉價勞動力。

氣餒的我坐在繁華都市天橋邊，目光痴獃地看著車水馬龍的馬路，獨自咕嚕嚕叫個不停，這一刻我突然有想回家衝動，霉運當頭的我真心覺得大城市不好混。

開始想找個地方睡，一群乞丐幫就鬧事，什麼方圓十里是他們地盤，還盤問有丐幫暫住證沒有？沒有就武力驅逐出境，好漢不吃眼前虧選擇息事寧人。

最霉的還是身上最後幾塊錢，在困得不行街邊就地而睡時，居然給無良的混混洗劫一空，萬幸的是混混們還有良心，只是翻亂我旅行包衣物，並沒有洗劫我寒酸的物品。

「唉~可憐的人，要不要幫他一把？」

天橋另一側街道上，兩個戴墨鏡的人遠遠看向我這邊，看到我落魄的樣子，其中一人忍不住嘆息一聲，詢問另外一個面無表情的人。

「別多管閑事了，先處理我們自己麻煩事，走吧！」

面無表情的人搖搖頭，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彈了個響指示意身邊多管閑事的人閃人，多管閑事的人看了我一樣，跟著冷漠的人默默地轉身離去。

又累又餓的我躺在天橋邊草坪里，無視過往都市人鄙夷或看外星人的目光，我行我素仰躺樹下納涼，雙腳撩在嚴禁踐踏草坪的告示牌。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迷迷糊糊的我熱出一身汗，天空飄來一張紙覆蓋我的臉上，心情煩躁的我一把抓起廣告紙，剛想要發泄不滿撕爛，下一刻我停住了手。

「豪景苑803公寓，招洗衣做飯男佣一名？包吃包住酬薪面試詳談？」

我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廣告紙，這簡直就是我拿手的活，在家裡基本所有粗重活我包攬，好吃懶做的爺爺基本十指不沾陽春水，從小到大沒少壓榨我的勞動力。

遇到這麼好的活，走投無路的我豈能放過？一腳踹飛嚴禁踐踏的警告牌，拿著廣告紙沿路逮著人就問豪景苑公寓在那頭？

豪景苑公寓，我幾經與保安交涉無法進入，最後趁保安開閘放住戶小車進入期間，躡手躡腳偷偷溜了進去。

我手拿著廣告紙找到豪景苑b棟，發現有保安在大堂打瞌睡，我躡手躡腳饒過保安看守，不敢坐也不會坐三個空置待命的電梯，直朝應急樓梯間鑽進去。

「嘶~這有錢人地盤還真是會享受，連樓梯間也配備冷氣！」

我走進鮮少有人走動的樓梯間，哆嗦著身子骨打了個冷顫，自言自語嘀咕一聲這裡的公寓也太*了，連樓梯間也配備冷氣。

我抬起頭看了眼b1樓梯間，又看看樓梯下昏暗的停車室，哆嗦了一陣背著旅行包朝八樓走去，拼著運氣試試看能不能應聘成功。

當我推開八樓的樓梯間門一瞬間，馬上給金碧輝煌的公寓走廊驚呆了，大理石潔白如玉，在兩排頂頭感應密集日字型日光燈折射下，好像金子一樣金黃一片。

五間公寓大門搖搖相對應，左手三間皆有黑色豎起長方花壇，上面種植有茂盛的盆景鮮花，而相反的右手兩間公寓顯得單調多，中間隔著一個電梯間。

滋滋滋…當我踏出一步踩上大理石地板的時候，頂頭感應日光燈好像電壓不足似的，忽明忽閃把我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又恢復了正常。

「尼妹的，仇視窮人？」

我一臉糾結地抬起頭看著頭頂日光燈，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我看了眼803房間位置，正好在走廊最盡頭位置，深呼吸一口氣無視日光燈的歧視。

我這一次踏進走廊意外的是沒有出現仇視一幕，想不通的我搖搖頭，受不了走廊起碼十三四度的冷氣，大步走向803房間。

「來啦~來啦~」

我心中忐忑不安地按響803的房門，一把語氣不爽的女聲響起，急促的跑步聲跑向公寓大門，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公寓門慢慢打開。

「鬼啊！」

門開一瞬間，一個身穿睡袍的女人披頭散髮，白蒙蒙的臉孔直讓我一陣頭皮發麻，鬼使神差一拳打出去。

我揮出一拳馬上後悔了，萬幸的是我及時收住拳頭，可最終還是把敷面膜的女人一拳打倒在地，把公寓里另外一個女人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我，我報警…」

「啊？！誤會，真的是誤會，我是來應聘的！」

當另外一個女也是敷著面膜出現，拿起手機顫顫赫赫作勢要報警的時候，我趕緊拿出她們粘貼的廣告紙，拿手機的女人慢慢放下來，一臉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公寓里，我有些不安地盤坐地面，不敢坐在雪白沙發，心虛異常地打量著文雅精巧不乏舒適公寓大廳，儘管客廳不是很大，可卻布置的很溫馨很漂亮。

三十平方長方形大廳，牆壁全採用暖色調牆紙，牆上掛有兩個屋主照片，頭頂是疊合型圓貝頂燈，我坐著的身後則是掛壁電視和書櫃鞋櫃之類。

「你是來應聘的？」

「是，是的！」

我心虛地抬起頭，打量了一眼古典瓜子臉女人，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一眼，漂亮而粉嫩的櫻桃小嘴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似乎還在記恨我那烏龍一拳。

而另外一個同樣漂亮不像話的女人，似笑非笑坐著，只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一舉一動完美，幽雅，動人，猶如女神一般美麗高貴，宛若女神到臨。

「打，打攪了！」

思來想去我實在沒有勇氣應聘下這份工作，與兩個漂亮不像話的女人在一起，我這童子身還要不要了？還指望用童子血克制鬼魂。

「歆姐，打給保安室，有人入室搶劫！」

「好啊！」

挨了我一拳的古典美人冷笑一聲，懶洋洋的一句話和另外一個女神一樣的美女腹黑聲，我走到公寓門的腳步停下來，下一刻僵硬著身子，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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