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就不能省心點？」

大清早，林奕歆和姚漫妮要在我護送下，才敢去地下室取車，一路上姚漫妮嘮嘮叨叨我的寒酸，很是讓林奕歆一陣無語。

「切~」

姚漫妮漫不經心地切了一聲，高傲地甩過頭不理會林奕歆，坐在副駕駛座邊臨時補妝，林奕歆看了眼姚漫妮一身空姐裝，搖搖頭啟動車子先送姚漫妮上班。

林奕歆和姚漫妮開車離開地下車庫，我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留在地下車庫拿著一張百元大鈔，這是林奕歆離去前交代的買菜錢。

值得慶幸的是我這份男傭工作很輕鬆，林奕歆和姚漫妮都是中午不回家的人，基本晚上或下午才回家，我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大海撈針。

有了正式的工作和住處，我決定去找袁松明報個喜，出去前還是先把兩個僱主的衣物全洗了再說，現在我是一個男佣，要做好本分工作。

「哎哎，你過來一下！」

「我？有事？」

做完本分工作打算出去的我，大搖大擺經過豪景苑公寓保安室，保安在保安室把我喊停，在我一臉茫然目光之中，保安沒好氣地點點頭。

我走進保安室的時候，保安室內兩個保安竊竊私語，在我進來后，喊停我的保安在檯面翻找著什麼？

「你是b棟803室新來的保姆？」

保安翻找了一遍，找出一本登記照冊的本子，從昨夜給姚漫妮騙簽合同后，姚漫妮就打電話通告了保安，她們的住宅室新聘了男保姆。

我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保安，這傢伙我認得，昨天就是他狗眼看人低，攔住我不給進的人，我看了眼他的胸牌，吳鉤雄，還真是夠土鱉的名字。

另外一個瘦小的保安叫黃斌，帶著羨慕與看死人的目光打量著我，很是佩服我不知者無畏的精神，明知b棟鬧鬼厲害，住戶都沒幾個了，還敢去應聘當保姆。

「你的出入牌，進出要在那門感應…」

吳鉤雄索要了我身份證登記照冊后，拿出一張磁條感應牌給我，並告知我如果是步行進出豪景苑，就要走保安室這邊的過道感應通道。

我點點頭沒說些什麼，看了眼公寓進出的人都是走一樣的通道，確定沒有受到歧視待遇什麼的，直接收起感應牌放進口袋轉身離去。

「嘿，狗熊，聽說下午有劇組要來這裡拍一個星期的鬼片？」

「好像是，管他呢？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傢伙…」

我臨走時聽到兩個保安的議論聲，帶著一臉愕然的目光搖搖頭離去，吳鉤雄儘管沒提及鬧鬼的事，可我心中有數，要不是公寓鬧鬼，恐怕我也沒有機會找到這麼容易找到住處。

至於什麼劇組那麼大膽？我就不得而知，也不是我關心的事，人家要找死我總不能攔著別人？

經過問路我終於知道天虹區位置下落，在海港市臨海的一個開發區，距離我現在所處的北湖區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步行不懂路線，我只好去商店買包煙拆散零錢，選擇公交車比較快，反正買菜錢林奕歆沒交代買多少，私扣一點應該不知道。

擁擠的公交車裡，我滿頭大汗地擠成魚罐頭一樣，各種各樣氣味充斥著車廂里，特別是我周邊站著好幾個西裝男，那刺鼻古龍水賊熏人的。

「讓開，讓開…」

「哎，哎哎，這小姑娘怎麼回事？」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沒公德心…」

公交車靠站停車的時，一個戴著碩大黑色墨鏡的女人，在上車的人埋怨聲之中急匆匆擠上車，投了硬幣雙手抱胸擠到我身後停下來，藉助我的身高擋住她的身影。

我有些驚艷一閃而過的女人，儘管白色的鴨舌帽把她那盤起的長發把半張臉都遮住了，但我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那種。

「哎哎哎，投幣，投幣！」

女人剛上車沒多久，突然公交車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兩名牛高馬大身著西裝帶著墨鏡的人闖進公交車，公交車師傅馬上走出駕駛位，擋住兩個西裝男的去路。

「找人，讓開！」

兩個西裝男沒有理會公交車師傅，翹起腳尖掃了一眼公交車動靜，而我身後的女人直接拉緊我的衣服，似乎很害怕兩個西裝男。

「切~管你們找市長都好，你以為這是公共廁所？上車要麼投幣，要麼刷卡，要麼下車，要麼報警，選一樣！」

公交車師傅眼看交涉不過來，準備拿起手機報警的時候，兩個西裝男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怕事情鬧大了丟了飯碗，只好怒視公交車師傅一眼轉身下車。

「切~穿得那麼好，連公交都坐不起！」

公交車師傅鄙視一眼兩個西裝男，兩塊錢的公交車費都出不起，待人公交車實在擠不進人，才關閉車門離開站台。

「別拉了，衣服都給你拉爛了！」

公交車離開站台，我耍了下身，掙開身後緊拉著衣服不放的女人，那些保鏢肯定是找她的。

「小氣的土包子，拉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身後的女人不爽地嘀咕著，並沒有放開我衣服的意思，直接把我當成公交車的吊環一樣拉，似乎躲在我身後比較有安全感。

我不爽身後的女人拉扯，我擠到公交車有些空曠的前頭，身後跟屁蟲一樣的女人緊拽著我衣服一起走出來，我直接敗給了她。

「你幹嘛你？」

我不爽地轉過身，怒視一眼踉蹌欲倒的女人，當她墨鏡滑落一邊的時候，我愕了愕眼前漂亮不像話的女人。

「你，你看到了？噓~別聲張，我幫你簽…」

死皮賴臉的女人驚慌失措地扶正墨鏡，心虛地看了我一眼，湊近我面前壓低聲音，打著商量語氣與我交涉，似乎很怕我大聲泱泱。

「莫名其妙！」

我一頭霧水看了眼莫名其妙的女人，受不了她身上勾引人的香氣，在她愕然目光之中轉身，擠向開車的公交車師傅那邊，有過姚漫妮雙重性格教訓，我潛意識避開不正常的女人。

「師傅，勞煩一下，我們現在離天虹區遠嗎？」

「天虹區？哦，剛才不遠，現在挺遠的。」

「……」

公交車師傅用手拍了了一下罷工的報站器，當報站器報出上一站天虹區的時候，這一刻我有揍公交車師傅一頓的想法，你丫的報站器壞了不會吼一嗓子？叫我這頭一次坐公交車的外鄉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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