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返回幽州
又過了一些日子,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因為我心中挂念公孫婷的安危,愜意的生活也告以段落。我將塔塔部欲歸降大漢的意思寫於毛皮上,穆圖派親信勇士將書信送去幽州。公孫瓚接到書信后大喜,沒想到我竟然還活著,塔塔部歸降之事甚大,他也做不了主,星夜派快馬送信於洛陽。
朝廷**不堪,大權旁落在大將軍何進手中。何進接到公孫瓚快馬送來的書信,召集親信商議塔塔部歸降一事。
何進部將吳匡道:「此乃大漢之幸事,公何不從之?」
「吳將軍此言差矣,公孫瓚此番平定幽州,北逐烏丸,功勞甚大。如若再將烏丸塔塔部歸降之功與之,怕要與大將軍平起平坐了。」袁紹挺身而出道。
「正如本初所言,不若拒絕塔塔部歸降,向烏丸大王丘力居告密,使其自相殘殺。」袁術瞪了瞪綠豆眼睛陰險道。
司馬潘隱搖著頭道:「不可不可,如此顯我大漢不能容人,日後還有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吵個不停,始終沒有結果。
何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到煩惱,想要拒降吧,怕冒天下之大不韙。接受吧,又不甘心將此功勞送與公孫瓚。正猶豫間,突然發現手下典軍校尉曹操默不吭聲,一臉冷笑。
何進道:「孟德為何發笑?」
曹操見大將軍點名自己,微微一笑,施禮道:「大將軍,處理這塔塔部投降一事有何難?」
何進急忙問道:「哦,如何處理?」
曹操一捻腮下的幾根小鬍子,道:「大將軍只管接受塔塔部投降。」袁術一聽,滿臉不屑,打斷道:「我還以為曹校尉有何妙計,原來也是要將這功勞送與公孫瓚。」
曹操大聲道:「錯!我是想將此功勞送與公孫瓚的手下孔歌。」
何進疑問道:「這又如何講?」
曹操陰險道:「大將軍,如果我們將塔塔部投降之功勞送與孔歌,再封其為護烏將軍,你試想想公孫瓚心裡做何感想?」
何進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曹操解釋道:「偌大的幽州,如果出現了一個可以和公孫瓚分庭抗衡的人,公孫瓚會怎麼樣?」曹操環視何進手下眾人,又道:「公孫瓚必定如芒在背,時時想要除掉孔歌以防後患。孔歌驍勇,必定反抗,到時候幽州兩強相爭,大將軍與中受益。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何進手捋長髯,眯縫小眼贊道:「好計策!就依孟德所言,明日我稟明皇帝,封孔歌為護烏將軍,授漁陽太守。我要好好看看這場狗咬狗的鬥爭。」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日,朝廷批文下發,授予塔塔部首領穆圖為塔塔單于,使屯漁陽。我率領五萬塔塔部族返回幽州,路過長白山,見到了公孫婷為我立碑,自稱為妻,心中感慨萬分,打馬快行。穆塔爾伴隨在我的身邊,雖然她略微有些吃醋,但在這個年代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穆塔爾見我心中也十分在意自己,也不再計較,反倒為公孫婷的安危擔心起來,路上時時安慰起我來。
我感激的摸著穆塔爾嫩的可以滴出水的臉龐,雙目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的美目。她也用那秋水般的星眸情意綿綿的看著我,就這樣我們注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受封為漁陽太守,自然是漁陽郡的最高行政長官。我將北部廣袤的草原分給了塔塔部,讓其放牧生活,不過他們也要負擔向大漢提供良馬、兵源的任務。
我欲再次奇襲樂浪,但是手下兵馬不多,向公孫瓚借兵。此番朝廷作為,果然讓公孫瓚心中對我有了一些看法,雖然救自己的女兒重要,但是在公孫瓚的心中,這權勢卻更加重要。公孫瓚只肯撥給我五千人馬。
我心中不快,但是也無可奈何,有五千人馬總比沒有強。幸虧還有我的老丈人穆圖在,穆圖十分慷慨的資助了我一萬塔塔勇士,這可是佔了塔塔部族全部族眾的五分之一。我又將府庫錢財募兵,關羽、張飛、趙雲、趙雨眾人聽聞我生還,大喜,變賣全部家當,招募私兵投奔漁陽,和我私募之兵又得五千士兵。我選擇良匠,按照歷史上所述打造丈八蛇矛和冷艷鋸有名青龍偃月刀,分別贈與張飛、關羽,兩將拜謝。
趙雨這丫頭看到我又跳又叫,撲進我的懷抱嗚嗚大哭,久久不肯離開。趙雨、穆塔爾兩人相見,發現對方和我的關係親密,頓時醋意大生。兩女互相對視,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使得四周之人不寒而慄,紛紛逃跑。
塔塔勇士多不習水性,上船嘔吐厲害,我正在為此發愁,忽然有人報廣陵陳琳來投。我聽聞大喜,這陳琳可是後漢三國時期不可多得的人才,文采出眾,政治見解也頗為高明。陳琳冀州依袁紹時所寫的《為袁紹檄豫州》,痛斥曹操,文辭鋪張揚厲,縱橫馳騁。其時曹操正在患頭風病,卧病在床,見此檄文,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病癒,從床上一躍而起。由此可見,陳琳文采甲天下。我即刻用陳琳為書記,發布告示招募郎中隨軍治療暈船情況。
一連幾日,不見有醫者來投。我知道公孫婷之事脫得越久,也就越危險。我大怒,命令將郎中全部抓來,強行帶上戰船。
戰船開動,戰鼓擂擂。我率領著兩萬勇士登上戰船。主船的甲板上稀稀拉拉的分佈著十幾個郎中,他們有的是耄耋老人,有的是青壯男兒,有的坐在甲板上,有的用手指著我罵罵咧咧的,還有的默不作聲的仇視著那些塔塔族士兵。
我來到大帥旗下,身後站著趙雨和穆塔爾兩女,左右依次立著關、張、趙雲和陳琳。我嚴厲的掃視了一下這些郎中,他們看到我殺人的眼光,有的偷偷的扭過頭去,有的更是像做錯事情般的低下了頭,還有的根本就不理睬我,依然我行我素。不過我卻發現他們都在有意無意的偷看那位蒼髯老者,看來這老者來路不小。同時老者旁邊的年青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目光沒有偏移,和我對視著,絲毫沒有退縮。我大奇,伸手一指那青年,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