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戰揭幕
按照劉彪的指令，曹文詔統領著劉燦金.劉鐵柱和自己所部三個軍，逾城不攻，大軍好似趙飛燕的纖腰百轉，又好像球王貝利的盤球過人，處處繞道，連過十餘座緬甸城市，直撲緬甸中央平原地區！
跟在後面的劉彪主力六個軍，則採用先禮後兵的方式，拾掇這些城市。
對於那些自願放棄抵抗，主動歸降的城市，守衛官員.將領一律封爵，對城市纖毫不取；
對於那些打到半截實在頂不住了，被迫投降的城市，劉彪則要他們交出二十萬兩到五十萬兩不等的贖金，還有大量的糧食和牲畜，並組織人手幫助大軍運送輜重二十日，也可免責；
如果堅持不投降頑抗到底的城市，城破之日，所有官員.軍人.貴族.富商一律全家格殺勿論；城內所有男子一律處死，婦女兒童統統強行遷入大明！
四座城市聞風直接投降，六座城市打到半截也投降了，只有萬森.萊卡兩城，心存僥倖，憑險死守，被明軍亂炮攻破，劉彪狂怒之下，下令屠城，兩城死者，不下二十萬人！！
一時之間，兩城外的河流盡赤，這條血河直到三日之後始得變清！
接到消息，頌雲王子鼻子都氣歪了，率緬軍主力五十萬，前出至孟貢地區，在孟貢附近小平原依山列陣，向劉彪下達了戰書！
曹文詔三軍立刻停止前進，就地深溝固壘，等待劉彪大軍到來。
劉彪大軍迅速趕到，正應了蘇沃洛夫評價拿破崙的一句話：「這個孩子總是來得太快。」
的確，在戰爭當中，有時候時間就能夠決定一切。
劉彪剛剛坐下，就見到了送來的緬甸戰書，他看也不看，一把扯碎！！
然後指著緬甸使者的鼻子開罵：「背信叛奴，恬不知恥！！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向大明下戰書？！來人，將這不知高低尊卑的使者耳朵.鼻子.舌頭全都切下來！給他止住血后，讓他的隨從把他送回去！頌雲一見到這個東西，就知道我的意思！！」
十來個如狼似虎的親兵立刻上前，霎時間就將掙扎著還要說點什麼的緬甸使者扭背.堵嘴.摁脖子，十秒鐘之內就將他押出帳去！
四十秒鐘之後，緬甸使者連續不斷的奇特而凄厲的慘叫聲就傳入大帳，眾將官人人身經百戰，卻還是個個渾身不自在！
劉彪卻若無其事，微笑道：「明日一戰，頌雲必定猛撲我軍中路，用他們的人數優勢摧毀我們的防守。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以三個軍死守中路，而以右路四個軍發動突擊，摧毀他的中軍指揮和炮兵陣地，然後以左路發起反擊，投入預備隊，依靠我們的密集火力，聚殲敵軍於孟貢地區！」
他轉向曹文詔：「曹文詔，我命令你指揮所部三個軍堅守中路陣地，就算打到最後一人，也必須保證中軍指揮部和炮兵陣地的安全！」
「是！」曹文詔精神煥發，昂然答道，臨戰受此重任，是個男人就興奮，生死危險，早已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劉彪的目光轉向尤世功上將：「尤將軍，晉陞你為大將軍銜的奏摺已經放在了我的書案之上，就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得到了。明日一戰，我命你率領主力四個軍，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擊潰緬甸人的左翼，然後向左旋轉直撲他的中軍，記住，頌雲要是跑了，我可拿你頂數！」
尤世功笑道：「大帥放心，這個兔崽子要是跑了，我就變成獵狗去追他！」
眾人大笑。
劉彪又轉向了董彥興中將：「董將軍，據我所知，你們江南董家已經富可敵國，為什麼還是要來爭權奪？！董大興當了副首相，你又緊跟著當了中將軍長，所以好多人都說，你們這是玩兒了裙帶關係。。。。。。。」
董彥興是副首相董大興的親弟弟，登時大怒：「大帥，我董某雖然粗魯無知，卻也還知道世上有廉恥二字！我從中武舉開始，就是一刀一槍在屍山血海當中拼出來了的！大帥，我曾在令尊劉大將軍手下憑戰功連升四級，這您是知道的，什麼叫裙帶關係？！」
劉彪啞然失笑：「你急什麼？我當然知道你的功勞，只是可惜天下幽幽之口，何能盡知？！
想當年，王錫爵老相國的公子文采飛揚，高中進士，但一時之間，謠言風氣，就因為他老子是內閣大學士，他的真才實學眨眼間就成了裙帶關係！！
還好，你比他幸運，因為你是武將，還有機會向世人證明自己的真實能力！！明天我讓你統領我軍左翼，以兩個軍先是堅守陣地，然後在右翼得手之後，迅速轉入進攻！」
董彥興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劉彪的激將法！
立刻慷慨激昂的喊道：「明日我董某不是勝利，就是戰死！」
劉彪又看看洪承疇：「洪參軍，朝鮮和日本前來助戰的遠征軍一共兩萬人剛剛到達，緬甸方面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就將他們作為我們的總預備隊，關鍵時刻作為我們打出去的拳頭，給頌雲來點驚喜！由你負責指揮，你可同意？」
他對尤世功這樣的老資格將領，對董彥興這樣的高官子弟都是直截了當下命令，反而對洪承疇使用了商量的語氣，足見洪瘋子在他心目當中的分量。
洪承疇笑道：「下官一定不辱使命！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我們都各負責一支軍隊，大帥豈不成光桿司令了？」
劉彪笑道：「明天一戰，你們放手去打，我只是甩手大掌柜，做個看客就足夠了！」
眾將這才發現這個小劉元帥竟是如此具有大將風度，此刻反而敬佩的是網蟲的高超的伯樂眼光，這是網蟲破格提拔的第幾個高級將領了？！慧眼獨具，扭轉乾坤，這位酒鬼皇帝，看來真是非同常人。
尤世功還有一句話：「大帥，是不是讓沐睿的左路軍趕回來支援？據偵查，敵軍不下五十萬眾，而我們只有三十萬。。。。。。」
劉彪笑道：「是啊，太不公平了――――我們這不是在欺負人家頌雲嗎？！」
眾將大笑，這份豪情，讓人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日本戰場！！
劉彪道：「傳令給沐睿，不許他回援，至於他的進攻方案，由他自己全權進行。我別的不要，只要戰果！」
尤世功擔心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劉彪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準再說了，你們都去準備吧！我要睡覺！」
眾人只能拱手退出，然後有一人微笑著從幕後走出來：「咱老劉家能有你這樣的兒孫，真是光宗耀祖啊。」
劉彪站起來，一拳打在他身上：「你這個軍前發配的犯人，還敢說老劉家的列祖列宗，我一頓軍棍就打死你！」
那人大咧咧的笑道：「論輩分，我還是你的族叔，你還敢打我？還反了你不成？！」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被撤職的大明赴印度副使臣劉明康，奉旨發配到軍前效力的。
劉彪道：「廢話少說，你這就出發，情報局這回連家底都騰空了，你要是搞砸了，我。。。。。。」
劉明康學著他的口氣，笑道：「廢話少說，你還得借給我一身官服，你總不至於讓我穿著這樣一身布衣就前去吧？！」
劉彪笑道：「衣服早就準備好了，還是從一品的官服！」
劉明康道：「好啊，你也算有點孝心，你叔叔這輩子終於有機會，穿一天一品大員的官服了！放心，這事兒辦完了，我馬上就還你！」
劉彪大笑：「你四十多歲就老糊塗了？！官服不用還了，就是你的了！你也不想想，憑我劉彪這個資歷，想調動情報局就調動情報局？！」
劉明康的眼睛亮了：「這麼說。。。。。。是皇。。。。。」
他感動得流下了淚水，沒想到網蟲心裡還在想著他，也就是說，網蟲對他和徐光啟在印度的所作所為還是滿意的。。。。。。
劉彪道：「皇上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你快點忙你的去吧！」
顯然，這是網蟲背著內閣親自下達的命令，這在明朝可是大忌，網蟲現在這樣做，到底是在迴避什麼？！
劉明康眼圈通紅，默默的接過官服，轉身就走。
劉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營門口，忽然打了個哈欠，果然回后帳睡覺去了！
孟貢，小山矮坡，下有平原幽谷。
真是天賜交戰之地！！
緬軍終於出現了，他們排列成了十六個巨大的方陣，漫山遍野，滾滾而來，好不壯觀！！
大明陣地，明軍嚴陣以待。
微風襲來，空氣中竟有無盡的青草香味兒。
四季如春，風景如畫，這，就是緬甸。
只是可惜，空氣中馬上就會瀰漫鮮血和火藥味道，今天註定將有數十萬人，看不到明天的朝陽。
自然，也聞不到青草的香氣。
劉彪和洪承疇一人一架望遠鏡，向緬軍方向看了足足有二十分鐘！
洪承疇邊看邊說：「火炮的數目不對，據我計算，頌雲大軍應該至少擁有火炮九百三十一門，今天卻只有五百九十二門。」
劉彪吃驚的看看他：「沒想到你計算的這樣准，真是當軍師的材料！的確如此，不光這樣，他們今天大象的數量也不對，只有三百多頭，而且都是些老象！」
現在該輪到洪承疇吃驚了：「大帥你是怎麼看出大象老幼的？！」
對於大象這種熱帶動物，中國人在當時確實不是太熟悉。
「很簡單，如果你對緬甸戰爭早有準備，提前三年就研究緬甸，也一眼就能看出大象的年齡來！」
劉彪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人知道，為了戰爭當中一天的勝利和榮耀，要付出多大的辛苦和汗水！
洪承疇笑道：「他們今天這樣故意隱藏實力，到底想幹什麼？！」
劉彪道：「想幹什麼，想包我們的餃子！」
他看看洪承疇，接著笑道：「可是我就是不怕對方包餃子！再退一步說，就算今天我們敗了，也無所謂。你知道嗎，皇上已經秘密派杜松和李如伯兩人到了湖北，總共調動了十四個軍上來，連宗人軍都上來了。。。。。。」
洪承疇心裡募的一陣：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原來皇上還有后招！
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網蟲對劉彪的用兵不是太信任呢？
他想了想，忽然又笑道：「要我說，其實今天的主角根本不是我們！」
劉彪大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本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沒想到這個洪瘋子眼神竟如此銳利！
洪承疇笑道：「我天生就會看人，無論情報局的特工人員掩蓋的多麼巧妙，我老洪卻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還有劉。。。。。。」
劉彪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他繼續向下說。
頌雲的指揮部設在一個小山坡上，他也是剛剛放下望遠鏡，為了這一仗，他已經連續四天沒有正常睡眠了，眼睛布滿了血絲，但精神卻極其興奮。
是啊，能夠指揮這樣的大會戰，就相當於參加一場賭注極其巨大的賭博，誰能不興奮？！
「報！」中軍來報：「格倫宰相昨晚在江邊大破偷渡的印度軍隊，印度人淹死戰死四萬多人！格倫宰相現在正轉向明軍右路軍，讓他們抽不出一兵一卒來支援劉彪！！」
眾將大笑。
頌雲道：「好，現在後顧無憂，今日正可以放手一搏！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給劉彪一個驚喜！！」
他轉向一名心腹幕僚：「使者出發了嗎？」
「已經出發了！」聲音洪亮。
不知是什麼使者這樣重要？！
頌雲大聲對眾將喊道：「今日一戰，關係到國家存亡，我們必須捨命突擊，用我們的人數，抵消明軍的火力！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
緬軍瘋狂的呼喊著。
「要不要在兵器上都塗上蛇毒？」有人問道。
頌雲眉頭緊皺：「不用了，打仗歸打仗，不要結仇太深（看來那天洪承疇的一番話對他影響很深）。。。。。。。」他嘆了口氣，道：「因為大明實在太大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像這樣的進攻，他們能發動二十次，我們可以打退他們十九次，可是，只要有一次失敗。。。。。。。」
他簡直不敢想象！
上午八時，大明中央指揮官曹文詔中將喊出了本次會戰的第一個口令：「工兵出動，布設路障！」
一聲令下，大明五千工兵迅速衝出陣地，在陣地外壕之外放上了六百個大型拒馬，這種拒馬由大木製成，上有無數倒刺和鋒刃，工兵們都是帶著特殊的手套，穿著嚴密的防護服裝才能完成這種部署；
拒馬之後是長長的鐵絲網，竟有一百丈一條，明軍密密麻麻的布設了三道數百條鐵絲網，上面鋒利的倒刺，看著都讓人心驚肉跳，尤其是緬甸將士幾乎不穿盔甲，很多皮膚裸露在外，在翻越這種鐵絲網的時侯。。。。。。。實在無法想象！
鐵絲網之後一直到明軍戰壕，工兵們灑下了無數三角鐵釘，這種鐵釘外有鋒刃，上有鋼尖，一腳踏上，立刻穿透腳背！
尤其是緬軍人人幾乎都是赤足，這簡直是。。。。。。
令人萬分詫異的是，在明軍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緊急布設路障的時間內，緬甸炮兵竟然沒有開炮轟擊破壞！！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這詭計多端的頌雲，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只有劉鐵柱軍長大笑道：「你們瞎猜什麼，原因很簡單，戰爭打到現在，這幫龜兒子炮彈不足了！！」
他說的是對的，上次伏擊沐家軍緬甸大獲全勝，卻只做錯了一件事情：他們炸毀了明軍的大炮，甚至連隨炮攜帶的大量炮彈都引爆了！
悔之晚矣。
由於手工業實在落後，平日里與國內民族和暹羅等國的戰爭又用不到那麼多的火藥，所以緬甸自己生產炮彈的能力實在有限，頌雲今天必須把有限的炮彈用在刀刃上，至於明軍的路障，則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他頌雲手裡有的是人，人的屍體，足可以鋪出一條路來。
頌雲看了看天，萬里無雲，正是殺人的好天氣；輕輕的說：「開始吧。」
緬軍六百餘門火炮同時發出怒吼！！
成群結隊的炮彈帶著白煙從天空呼嘯而去，彷彿一群群展翅齊飛的白鶴，藍天，白雲，白鶴飛翔，多麼美妙的意境！！
只是可惜炮彈落地的爆炸聲淹沒了一切！
明軍陣地頓時陷於一片火海當中！！
明軍炮兵立刻還以顏色，雙方炮群，展開對轟！
明軍炮兵將領們人人都有一個遺憾：緬甸道路實在難行，明軍賴以制勝的三千斤.四千斤.五千斤巨炮全都無法運進緬甸，現在只能拿一千斤.一千五百斤和兩千斤的火炮與敵人對抗，竟然站不到明顯上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來，今天只能依靠大明炮兵極為準確的射擊技術，來壓倒對面那些土包子們了。
一時間，雙方炮彈穿梭，往來如織，蔚為壯觀！！
突然，明軍一發兩千斤大炮的炮彈直接鑽入緬甸前鋒營方陣當中，瞬間升起一團巨大的紅色血霧！！
（關於密集人群當中劇烈爆炸的場面，讀者可以在網上搜搜有關視頻，尤其是伊拉克人在舉行宗教集會當中發生的巨大的自殺性爆炸襲擊，那真是血霧升騰，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又有無數炮彈跟著鑽進緬甸軍中；相比之下，明軍依託陣地，隱蔽的相當不錯，傷亡要小許多。
在激烈的炮擊當中，無數人的內臟和腸子都飛上了樹梢，在樹枝上隨風搖曳，而這，僅僅是今天流的第一滴血！
頌雲微笑道：「命令死囚營，上陣吧！告訴他們，今天他們死了，他們的家屬就會被釋放！我要他們掃清障礙物，讓大軍到達明軍主陣地！」
一百多根牛角一同吹響，五千多名緬甸死囚人人**著身體，手持掃帚.耙子.鉤子和鐵杴衝出陣列！
他們要幹什麼？！這是乾的什麼清潔工作？！
現在連明軍都伸直了脖子在觀看！
「命令炮兵，將衝過來的緬軍先頭部隊，給我蓋了！」曹文詔神色不變，平靜的下令道。
緬甸死囚人人發瘋一般的奔跑，沒有挨上多少炮彈就已經衝到了拒馬之前，然後，讓明軍大吃一驚的場面出現了：
好多人竟然扔掉了手中的工具，赤手空拳的用手去推明軍布滿尖刺和鋒刃的拒馬！
馬上人人滿手鮮血，明軍軍官用望遠鏡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連手上的白骨都露出來了，被倒刺劃出來的手上的肉耷拉著，血還在一滴滴的向下掉。。。。。。。
明軍的炮彈越來越多，將很多緬甸人撕得粉碎，不過，這也正好幫了這些人的忙，很多拒馬也被轟得粉碎，緬軍已經瘋狂的衝到了鐵絲網之前！
他們瘋狂的用手裡的刀斧和鐵杴砍著拍著，全身上下，被鐵絲網鋒利的倒刺扎得體無完膚，有很多人的下身都已經完全被割碎了。。。。。。。
洪承疇已經和兩萬多日本和朝鮮遠征軍會合，他也瞠目結舌的看著戰場上驚人的一幕：「這些人竟然不怕死，不怕死也能理解，這些人全身都被割得碎肉模糊，難道他們也不怕疼嗎？老子親眼看見過一個工兵被自己布的鐵絲網掛住，五六個人費了牛勁才把他『摘』下來，那全身上下，那叫一個慘。。。。。。。」
日本大名鹿島用生硬的口音回答道：「洪將軍，據我觀察，這些人的神智都極不清醒，顯然是服了鴉片，大量的鴉片。。。。。。」
洪承疇不禁自言自語：「我的媽呀，五六千人全都服了鴉片，這得多少錢啊？！」
當時的鴉片可是很值錢的。
洪承疇不知道的是，這是雙方開戰之後，緬甸扣押在緬甸的大明商人的全部鴉片，頌雲料到明軍會來布堅固路障這一手，所以才緊急從首都調運這些東西到前線，用這些鴉片來了個「物質刺激」！
在明軍瘋狂的炮擊之下，只剩下一千多緬甸死囚衝進明軍的鐵釘陣，他們的腳立刻就被鋒利的鐵釘刺穿，然而，這些人就地一躺，開始在地上打滾，扎得人人身上滿是鐵釘，說他們是刺蝟，都不能準確形容他們。
今天這些人自知必死，所以本來就瘋狂至極；再加上服食鴉片產生的強烈幻覺，已經讓他們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感官能力，毒品的巨大魔力，已經向人類瘋狂的展現。
今天的世界上也有這樣的事情：西非的軍閥驅趕著他們手下的兒童士兵上前線，在決死衝鋒之前，先給這些孩子吸食一種土製毒品「崩崩」，就是黑火藥與海洛因的混合物，吸了這種東西，那些滿目幻覺的孩子會去做任何事情。
前面還在瘋狂的掃清障礙，後方緬軍的六個方陣同時爆發，山呼海嘯一般的沖向大明陣地！！
他們推倒了拒馬，奮不顧身的衝擊著剩下的鐵絲網，數百勇士居然直接撲在鐵絲網上，讓後續的人馬踩著自己的後背魚躍而過！
鐵絲網終於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壓力，全都塌在地上，後續部隊踩在人的屍體和碎肉上繼續洶湧向前！！
鐵釘陣幾乎已經沒有了鐵釘，人馬都是踩著人的屍體前進的，緬甸大軍，竟然只用十分鐘就衝出了明軍的外圍路障，開始用大量的木板搭橋越過明軍外壕！！
炮彈此時已經失去了作用，人太多了，打不勝打！！
明軍密集的火槍，開始發射了！
劉彪放下望遠鏡：「命令左翼，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