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口舌如刀

各路將領回師後人人受獎，首功授予拚死堅守的劉綎部隊，他的部隊得以擴編為新軍第二軍，也是下轄三個師五萬人。駐紮於京郊，開始大量換裝。

主帥**星.京營總管陳璘.新軍第一軍將軍李如伯等都受到了重獎。

葡萄牙人成了這場戰爭最大的贏家之一，朝廷大量購買他們的新式武器，而且決定組建一支葡萄牙軍官團，負責指導各支新軍的編練，待遇極其優厚。

歐洲漸漸颳起了中國熱，很多不得志的各**官紛紛來中國任軍職，為了方便，他們收買葡萄牙人，都冒充自己是葡萄牙人，以便進入各軍官團撈錢養老，中國新軍的戰鬥力突飛猛進。

沈鯉堅辭朝廷重獎，將一切歸功於網蟲，網蟲不幹，君臣兩個來來回回推讓好幾回，沈鯉才勉強接受。

天下一時傳誦他單騎勸降的故事，說書的都連播幾十回。

最不高興的卻是內閣首府沈一貫，在沈鯉和**星兩人的光芒下當這個首輔，其實已經被架空，滋味當然是很不好受，好幾次他都想辭職回鄉。

好在皇上對自己足夠尊重，有時候正當晚飯時節,宮中竟然還給自己送來熱騰騰的餛鈍!

天下都知道皇上禮遇宰相，如果自己此時撂挑子實屬不義，唉，堅持下去吧。

盛夏六月，國務會議照常進行，每位大臣的桌子上都放著冰鎮西瓜和冰塊，屋裡也就不是很熱。

可是，大臣們就是否迎娶蒙古公主的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熱火朝天的爭論。

禮部尚書趙煥首先反對：「聖人曰嚴防華夷之辨，我朝秉承中華正氣，豈可因一時利益需要迎娶蠻女?如若此例一開，那豈不又成為漢朝唐朝的和親政策？國家強大豈能靠兒女婚姻維護？！」

他是有名的正人君子，朝廷清流的代表人物，說起話來誰的面子也不看,力量很足。

吏部尚書高攀龍是東林黨的領袖之一，立刻予以反駁：「什麼叫華，什麼又叫夷？聖人曰（網蟲心裡罵道：聖人又來了，合算離了聖人你們活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蒙古部落也是皇上的子民，何談是蠻夷？再說他們在前朝控制全國，我們也曾經是他們的子民，難道我們也是蠻夷或者是蠻夷的奴才，還不如蠻夷？陳以為,現在我朝控制天下，則天下皆為華族，華族之間聯誼婚姻，有何不可？！」

網蟲這才發現自己的口才比起這些老油條來，還差著火候呢,這屋裡個個是吵架高手。

就聽大理寺正卿廖廣抗聲言道：「既然沒有華夷之辨，那麼如何解釋土木之變？當年瓦剌大軍攻擊京師的時候，他們給你講這一套華夷一家的理論嗎？」

大學士葉向高也是東林黨,此時出手：「我朝有上天眷顧，有黎民擁戴!當年大敗敵軍於京城城下，後來敵人至俺答汗時已經明確稱臣納貢，陳以為,如果當時的大學士張居正等人能夠結之以親，還會有後來的這許多反覆嗎？」

沈一貫是反對和親的，因為在他的頑固的心裏面總覺得漢蒙通婚，那生出孩子來不就是雜種嗎？

他笑道：「大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以各位的才力，三天三夜也吵不出結果來。"

"不過老臣倒是覺得，取一個蒙古公主固然不難，問題是其他部落其他民族怎麼辦？其他民族部落幾乎肯定會覺得自己在天子眼中受冷落，朝廷厚此薄彼，日久難免又生出事端。如果朝廷多取幾個外族公主以示公平，那麼宮廷開支必然增多，有違皇上厲行節約的聖意；而且既然大家已是親戚，他們就必然今天討糧明天借錢，到時候我們這邊就熱鬧了，給吧，沒完沒了；不給，他們保不準會說什麼，損害朝廷的聲譽。」

左都御史韓光緊接著說：「首府言之有理，更為可怕的倒不是給錢之類的問題，更可怕的問題是兩個：第一，聖人曰（我靠！又來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把女兒嫁過來，過幾年他們的首領過來求親，朝廷的公主郡主是嫁還是不嫁？別說公主郡主,在座的各位，有誰願意把女兒嫁到蒙古女真去還是嫁到苗族去？（大家立刻都不說話了，講大道理是一回事，真正捨身去做又是一回事。真要把女兒遠嫁到遠方一輩子都可能見不著了，有誰捨得？）第二，它們各民族各部落之間動不動就打架，試問如果兩個與朝廷都有親戚的民族部落打起來，我們該幫誰？幫忙肯定會被說成是厚此薄彼，進行調解必然是疲於奔命，費時費力費財，與朝廷有何利益？」又是一篇精彩言論。

雙方都不言語了，網蟲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他笑道：「先吃西瓜，消消火氣，國務會議不爭論就不叫國務會議了.朕只有一個規矩：不準罵娘，不準記仇（眾人都笑了）。」

大家吃了幾口瓜，網蟲繼續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朕的想法是這樣的：

第一，這就是和親政策.朕可以明確的說，與漢朝唐朝的和親政策是一樣的.

問題是，漢朝唐朝是我國歷史上最強大的國家，但卻實行和親.相反，宋朝嚴守華夷之辨，堅決不與遼金西夏蒙古和親,可是最終的結局呢？靖康之役,連皇帝后妃都被人家搶了去，不和也的和了。

原因很簡單，就是漢唐知道審時度勢，用親戚關係為自己的國策大政服務，所以漢唐強盛時各族紛紛相助，比如漢武帝大破匈奴，聯通西域，唐太宗滅東突厥；國家有難時各族也紛紛相助，最典型的是回鶻幫助唐朝平定安史之亂，所以從戰略上講，和親是利大於弊，至於和親的弊端也要想辦法克服,再說這世上哪裡有無弊端之利益；

第二，這兩年我們大開海禁，獎勵工商，發展遠洋貿易，收入甚豐.可是對於廣大的農民來說，你不可能讓他門每個人都去做買賣.開工廠或者當工匠，他們還得以種地為生，但是內地是地少人多，你們都是知道的，解決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開發荒地.」

「現在最適合開發的就是遼東，那裡土壤肥沃物產豐饒未開墾之地不下一億畝，我們至少可以移民五百萬.但是有一個最大的障礙－－－－遼東女真。他們有的以放牧打獵為生，有的以農耕為生，他們無力全面開發，但是堅決拒絕外人進入。」

「也就是說，或早或晚必須與他們發生戰爭，而且從東廠送來的情報來看，他們其中的一個部落首領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最近連戰連勝，實力大增，並且將部眾整頓為黃、白、紅、藍四旗，生產管理戰爭三位一體，威力巨大。」

「朕擔心的是，他用不了十年就會統一女真，而且情報上說，最近努爾哈赤正在努力結好蒙古各部以為援手.到那時，不但遼東開發成為泡影，興起的女真鐵騎幾乎肯定會攻陷遼東，甚至越長城陷京師，後果不堪設想。」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他們的祖先完顏阿骨打當年以兩千七百騎兵起兵攻滅遼國，後來靖康之變，十萬金軍滅我大宋，這不都是血淋淋的現實嗎？！我朝的邊防看似堅不可摧，可是實際上漏洞極大，就是過度依賴防守.長城防線有一處鬆動，全線失去意義。"

"有人早就說過，萬里長城萬里空.一旦關外敵人的鐵騎衝破長城防線，則面前廣大的平原地區根本無險可守，他們的騎兵每天能推進三百里，從京師殺到中原多算也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然後占江南,平兩廣，入四川，進山西，略寧夏甘肅，最後進兵雲貴，天下定矣。」一番話說得眾人悚然變色，他們都是熟讀歷史的人(其中幾個還深通軍事)，如何不知這慘痛的歷史？現在聽網蟲如此深入的分析，每個人都充分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程度。

「因此，我們必須防止他們各部落甚至各族聯合，也就是說,要採取恩威並使的策略.和親之事，必須實行，而且要有來有往，就從朕的女兒開始！同時朕決定，明年三月，集中大軍三十萬並且聯絡各族各部，攻滅努爾哈赤，永絕後患！兵部加緊編練新軍，除了已經建立的第一.第二.宗人三個軍，還要儘快再組建三個軍，其中有一個應是騎兵軍，好在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戰馬來源,應該問題不大。」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建立一個大中華帝國，決不能因為一點點的利益損失而瞻前顧後，用一點金錢和幾個女人買人家為你賣命，當然是得大於失的。"

"至於他們之間的爭執甚至戰爭，正是我們想要的呀，甚至不打對我們還不利呢！難道你們非得讓他們團結成一塊鐵來跟朝廷對陣？我們花點錢費點口舌又算得了什麼？！」他一口氣長篇大論了一番，不由得感到口渴,連忙又吃了幾口西瓜。

眾臣終於知道了他的真實打算，原來是一個巨大的戰爭計劃!

還是有人不同意，但是皇上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恐怕不能硬諫了，否則皇上的臉就如同這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皇上與以前相比如同換了一個新人，簡直是漢武帝附體,即是那樣的精明強幹雄才大略,又是那樣的大權獨攬心狠手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散會。

第二天，內閣首府沈一貫提出辭呈，理由當然是老病，其實真實的想法只有一個：反對皇上大規模用兵和和親政策。

理由很多：一.兵者兇器也，現在為開發土地而占人領土，此為不義之戰，出師無名，勝之不武；

二.皇上只要修德奉祖宗法四夷必不敢放肆，不見當年漢武帝興兵窮追猛打匈奴，卻使天下不堪其苦漢室幾乎滅亡的慘劇嗎？

三.移民遼東必然受到百姓的反對，誰願意背井離鄉去那苦寒之地？讓他們拋家舍業，遠離祖宗墳墓，此哪是仁君所為？民變即將發生，天下將大亂，不見當年隋煬帝進攻朝鮮的悲劇嗎？

沈一貫畢竟老謀深算，沒有自己說出這些話，而是指使自己的幾個門生上書勸諫，希望能夠打動皇帝收回成命,即使不成,皇上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他以為皇上會挽留他.

誰知網蟲大怒，因為他深知此時不能讓步，因為今天朝廷不動手，將來努爾哈赤就會動手,在這個節骨眼上,決不能心慈手軟。

他立命將幾個上書的大臣抓進刑部大牢，隨即批准了沈一貫的辭呈，根本沒有依照慣例予以挽留，哪怕僅僅是形式上的挽留。

但是網蟲格外開恩，命授予他太傅職銜，居住京師，不要回鄉,算是給他臉上貼一點金子。

其實他想得更為深遠：如果地方上什麼人利用沈一貫的號召力阻撓各地移民將十分不利，所以乾脆將他硬留京師，派東廠秘密嚴加監視,實際上如同軟禁一般.

當然三天一賞五日一賜是免不了的，目的是使天下百姓說不出二話來。甚至連沈一貫的妻子得感冒，朝廷也居然讓太醫前往診斷，實在矯情的很。

網蟲的內心對自己的行為十分不滿：是不是當皇帝都要這麼虛偽？

答案是:沒辦法，恐怕唐宗宋祖復生也只能是這樣處理。如果換成了雍正皇帝，早就下殺手了。

下面的難提出現了，誰來接任首府？按規矩應該是沈鯉，可是他在沈一貫辭職后立即稱病不出，誰去探病也不見。

網蟲當然知道，他是在以生病為由，給自己任命**星為首府創造條件，網蟲從心底里尊重這位大學士，但是他還是決定不能任用**星為首府，理由很簡單：東林黨。

如果**星上台，則朝政必然被東林黨所把持，那麼，如何實現集思廣益？政黨亂斗當然不好，但是一黨獨大則更是危險.

皇帝應該是裁判員而不是旁觀者，不能被架空(比如梁山上的晁蓋那樣),**星有才但是絕對不能讓他獨裁。

同時，對於浙黨的有才能的官員也是一個不撤，避免樹倒猢猻散的情形影響朝政，同時也為了穩定人心,平衡政局。

那麼，下一個候選人是誰呢？現有內閣大學士和六部九卿顯然已經沒有人選，網蟲直接確定人選：王錫爵。

前任內閣首席大學士。把他重新請回來,只有他這個倔老頭鎮的住這一幫人中龍鳳,無論是東林黨還是浙黨都得給他面子.

網蟲思考著如何說服這位歷史上出了名的正人宰相復出，想的腦袋乖疼的.回到後宮決定放鬆一下，叫高純兒來侍候自己進午膳。也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在床上模擬一回攻遼大戰。

高純兒來了，一身紗裙，分外誘人。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高挑的身材有著清秀的臉旁，楚楚動人的模樣，幾天不見，竟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萬歲爺…奴婢高純兒…來侍候您…恭請萬歲爺平安萬福...」她恭謹的跪在地上，嬌嫩的聲音讓人憐愛。眼前出現的高純兒，只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吧!!網蟲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裙，只見高純兒全身**，有著一頭飛瀑般烏黑柔亮的長發，肌膚晶瑩剔透，骨肉均勻細緻，是體態婀娜多姿，小巧玲瓏的酥胸微翹，窄小的柳腰配上白嫩美臀，顯得渾身上下玲瓏浮凸。「純兒…來…靠近一點說話...」網蟲走近她，將她抱進懷裡頭，嗅著高純兒淡淡體香,捧起高純兒臉龐，只見她盈盈而笑，露出唇紅齒白，柳葉眉下的眼瞳，似深潭般難測，充滿靈性，真的是仙女下凡亦不過如此。兩人說了幾句閑話，高純兒發出吟鈴的聲音，傳入耳朵使人酥麻，網蟲全身燥熱起來，下體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虎視眈眈的抱住高純兒曼妙的玉體。將高純兒橫抱起來放在桌面上，一個讓高純兒的身體能完全曝露來的姿勢，網蟲喜不自勝的撫摸起來。下體快速的前後擺動，快馬加鞭的衝撞高純兒，快感迅速的流竄體內，**很快的來到頂端，劇烈的快感讓網蟲發出了怒吼。慾火沒有停止，在幾番塵戰之下，高純兒的臉上有著小女孩的嬌嫩，惹人憐愛的表情，非但沒有讓網蟲激起同情心，反而讓他啟發獸性，雙手抓緊她的蓓蕾，這麼一來，高純兒便完全陷入痛苦與歡愉之間，特別是她扭動身體的模樣，嘴唇發出的呻吟，臉上不該有的淫蕩表情，看的網蟲目眩神迷。網蟲在高純兒身上的無底深淵，噴發出慾火。網蟲趴在高純兒身上喘息著，兩人的下體仍然緊緊密密的結合著，兩人足足休息了半個時辰才起來吃了點午膳。

不知道為什麼，網蟲心裡更加思念那個即將入宮的蒙古第一美女－－－－－高娃公主，不知道騎在她的身上，會不會有一種縱馬賓士的感覺。他期待著與她甜蜜的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