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人性化

「抱歉抱歉。」鐘鳴做作的一本正經道：「只是，我發現現在的你跟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同，感覺，更加人性化了。」

「是嘛！」小施往鐘鳴旁邊走了走，竟然將鐘鳴的手臂給抱住了，緊緊的摟著，鐘鳴只覺得胳膊發涼，小施的身高並不高，估計只是一米六齣頭的樣子，她仰起頭來，羞澀的大眼睛中閃爍著莫名的目光：「我可不是殭屍，我是屍鬼，我不是你想象中強大的，冷血的，沒有感情的存在。」

屍鬼？那是什麼？

兩人如同戀人一樣拉著手，小施的身體沒有任何溫度，但鐘鳴依舊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分，淡淡的香味鑽入鼻孔，這讓鐘鳴的臉有些發燙。

呃……鐘鳴徹底敗北，被小施拉著，鐘鳴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訕訕一笑，卻並不排斥，相反，有種舒服的感覺，那感覺端是複雜，鐘鳴壓低聲音問道。「屍鬼？那是什麼？」

小施沉默了一會，然後搖搖頭，臉色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一種介於鬼魂跟殭屍之間的存在吧。」

殭屍跟鬼魂之間的存在？這世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鐘鳴又想起了不久前曹斌跟自己說過的話，或許，這個世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今天的小施似乎特別小孩子化，變化之大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跟幾天前相比變得靈動起來，當兩人走到一處電子商城的時候，小施臉上十分人性化的出現了一抹渴望，站著竟然不走了。

「怎麼，你想要買手機？」

「嗯，我想買一台。」小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商店，卻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

「小施，想要什麼類型的手機？」

進得門來，琳琅滿目的手機讓人眼花繚亂，小施眼睛微微發亮。「我要買三星的。」

「廢話不是？」鐘鳴有些無語道：「這裡是三星的手機店，不買三星的難道還買蘋果的啊？不過我可先說清楚了，我身上只帶了兩千塊錢，太貴的我可買不起。」

鐘鳴可是將自己的積蓄全部拿來了，這些錢可是他這兩個月的生活費，用完了以後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沒有辦法，小施那渴望的眼神讓鐘鳴沒辦法拒絕。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冰冷無情的她今天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簡直就跟普通人一樣。

因為是屍鬼嗎？

小施在家裡待了這麼多天，對於人類的常識還是知道的。「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買太貴的，差不多的就可以了。」

鐘鳴這才稍稍放心，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

鐘鳴平時並不怎麼花錢，主要是因為他沒有大消費的需求，既不會抽煙喝酒，也沒有女朋友，更沒有什麼費錢的興趣愛好，就算有錢也花不出去，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對了，你買手機做什麼？你好像……並不需要手機這種東西吧！」鐘鳴有些奇怪得問道。

小施微微一怔，然後說道：「雖然我是沒有什麼需要聯繫的人，沒有過往，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但是，我還是需要一個手機。」

這話好像有些矛盾，鐘鳴乾笑兩聲：「好吧，你需要買的話就買就好了，只是，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靈動起來了……這跟之前的你變化真不是一般的大。」

確實，從不久前開始小施似乎就開始變得不一樣，最明顯的就是她說話不像之前那樣一卡一卡的，已經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這種變化非常明顯，感情方面也更人性化。

小施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她微微側過頭去，小聲哼唧道：「只是，想起了一些東西吧……」

「想起一些東西？你是說你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鐘鳴瞪大眼睛。

「沒有沒有，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些零碎的事情，好了，別問這麼多了，煩死了。」小施不耐煩得說道。

煩？這是人類才有得感情吧……

「好吧，能想起來就是好事，至少現在的你比之前冷冰冰的樣子好太多了。」鐘鳴笑著說道，現在的小施給人一種小女孩的感覺，而不是像一開始那樣，如同一具屍體。想到剛開始兩人相遇時的樣子，鐘鳴不由莞爾。

小施似乎也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買東西的時候猶豫不決，她在兩款手機之間徘徊，拿不定主意，鐘鳴一看，發現她中意的兩款手機一個是一千塊，一個是一千五的，兩款手機都不貴，想來是小施知道鐘鳴沒多少錢，所以沒有看那些價格貴的。

年輕的導購員道：「這位小姐，需要我將這兩款手機拿出來嗎？」

小施搖搖頭，直接說道：「不用了，反正手機都大同小異，直接將那個一千塊的拿出來吧。」

「一千的？」鐘鳴一怔，看了看櫃檯中的兩款手機，有些困惑道：「這一千五的好看多了吧，咳，你也不用特意為我省錢，直接選一千五的這個就是了。」

小施望著鐘鳴的目光一轉，眉頭微微上揚。「你確定？你不是只有兩千塊錢嗎？」

「沒事……大不了，以後省著點花就是了。」鐘鳴眼皮直跳，苦笑著說道。

「好，那就拿這個一千五的吧。」小施見鐘鳴這麼說了，也沒有多想。

拿著那款藍色的手機走出商店，小施依舊擺弄不已，兩人又去附近的一個營業廳買了手機卡，互相存了好嗎，這才從營業廳出來鐘鳴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咦？鐘鳴？」

鐘鳴回過頭去，見是許稚，鐘鳴也十分驚訝，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遇到對方，而許稚上下打量著小施，小施也在打量著許稚，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會，許稚臉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咳，這是我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做小施，我這是陪她出來買東西的。」

許稚上前跟小施握了握手，微微笑道：「你好，我叫許稚，是鐘鳴的同學，對了，我們一起吧，我也正好出來買點衣服。」

面對許稚的自來熟，小施看向鐘鳴，鐘鳴愣了愣，然後道：「好啊！正好，我也要給小施買兩件衣服，一起去的話就跟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鐘鳴總覺得小施看向許稚的目光中帶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