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吳中勝挑了一下眉毛,不過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可以幫你和你前妻復婚!」尚曦也不跟他多廢話,表明自己找他的目的。
吳中勝略訝然,不但看穿他內心所想。而且還說出令他意外的話,他勾唇輕笑道:「你要怎麼樣幫我?」
紅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塗著黑色指甲油的食指,向他勾了勾。他貼近,尚曦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這一幕,正好被季婷婷捕捉到,微微蹙起細眉。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尚新錄,「誒,那不是你妹嗎?」
順著她所示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尚曦,可看到她和吳中勝走到一塊,尚新錄不禁皺起眉峰,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
季婷婷緊隨其後。
吳中勝瞥見走來的兩人,低聲道:「你哥過來了!」
尚曦停止了說話,扭過頭看向走來的尚新錄和季婷婷,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暗芒。
尚新錄走到他們面前,看了看吳中勝,又看向尚曦,一臉嚴肅,「你怎麼會在這裡?」
「朋友邀請我來的。」尚曦說,其實際她們一幫姐妹應了中介的邀約過來陪些有錢人喝酒聊天,她剛好撞見他們。
「你怎麼認識吳先生的?」看他們兩人交頭接耳。親密無間,尚新錄心有疑惑,再次問道。
「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的。」尚曦勾唇看了一眼吳中勝,沒有告訴尚新錄他們是怎麼認識的,神秘兮兮的不禁令人遐想。
尚新錄微蹙眉頭,拉著她走到一邊道:「他是婷婷的前夫,離他遠點。」
一個打女人打孩子搞外遇人品極差的男人。即使他有著一副俊郎的面孔,他也不會讓身邊的女人跟他走得太近。
「為什麼?」尚曦一手疊在胸前,一手端著香檳,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聽我的沒錯。」即使這人品再差,男人一般都不會在背後說其他男人的壞話,也不會作過多的解釋。
「哥,說句不好聽的,你都不聽我們的勸,執意要跟季婷婷在一起,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什麼事都能扯到季婷婷身上,尚新錄不耐地蹙起眉頭,「反正你別跟他走得太近。」
這麼緊張?是怕他們復婚?把整顆心都放在一個單身母親身上,值得嗎?尚曦在心底鄙視自己的大哥,以他的資質。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一個離異的女人,他和二哥真是絕了。
跟吳中勝面對面的季婷婷時不時看了過來,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也知他們說的內容,她只希望他們兄妹二人不要再起衝突,有話好好說。
尚新錄走了過來,看了看她,又看向吳中勝,提醒他道:「吳先生,如果你接近我身邊的人是為了某些目的,那請你不要再白費心機。」
吳中勝勾唇笑了笑,尚曦站在他這邊幫他說話,「哥,你這樣很沒禮貌,我跟吳先生只是聊了幾句,並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嚴重。」
「我只是做個提醒,並無其他意思。」她已成年,他也很少管她的私事,不過這次他必須跟她說明,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怪他這個當大哥的沒有提醒她。
尚曦氣急敗壞,還正如母親所說那樣,自他跟季婷婷交往後,整個人都變了,完全是胳膊往外拐,視他們為壞人似的。
「既然有時間在這裡玩,不如抽出時間去見見你二哥二嫂,」氣氛有些尷尬,尚新錄把話題轉到尚致遠身上,「我已經告訴了老媽,他們住的地址。」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尚曦把酒杯放在服務員托盤上,散慢道,「你們慢慢聊,我還要去找我的朋友。」說完轉身離去,在經過吳中勝面前時,有意向他投出一記目光。
吳中勝看在眼底,不動聲色地抿了口香檳。
最後只剩下他們三人,尷尬的氣氛依舊瀰漫在三人之間,季婷婷冷冷地看著悠然自得的吳中勝,對尚新錄道:「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說,你能迴避一下嗎?」
尚新錄猶豫了幾秒鐘,同意點了點頭,不過沒走太遠,在他的視線當中。
吳中勝面帶微笑,黑色瞳孔里映著她性感迷人的嬌軀,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澄清道:「我跟那位尚小姐不熟悉,只是剛才遇見聊了幾句。」
真的不熟?聊了幾句?有人會在初次見面時親密耳語?這樣蒼白的解釋難以令季婷婷信服,「新錄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他很疼她,如果你只是本著單純的心裡跟她聊幾句,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有其他的目的,新錄絕不會放過你的。」
吳中勝笑,「婷婷,你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要這樣的話,我們要如何友好相處下去呢?再說了,」他捂著胸口深情道,「在我心裡有那麼個位置永遠屬於你一人。」
雞皮疙瘩頓時抖落一地,季婷婷自心底翻了個白眼,「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沒什麼好說的,祝你同你的女伴玩得愉快!」
轉身向尚新錄走去,吳中勝看著她性感的背影,抿酒那剎那嘴角詭異一笑,以前沒覺得她有多好,現如今她像盤中的美味,令他垂涎欲滴,美味是其次,真正還是她的家勢。
「你跟他說了什麼?」收回看吳中勝的視線,尚新錄看著季婷婷,開口問道。
「和你一樣,提醒他不要打尚曦的主意。」季婷婷如實回答道。
「就這些?」尚曦不喜歡她,她竟還幫著她說話,可惜尚曦不知道,即使知道,她也不會領情的。
「嗯!」季婷婷點了點頭,感覺他們不像吳中勝所說那樣,只是遇見聊幾句,表現得太過親密,不得不讓人生疑。
見她眼底沒有任何閃動,也許正如她所說那樣,尚新錄舉杯碰了下她的杯子,抿了一口香檳道:「我查到你前夫手上的旗勝集團有限公司嚴重虧損,股票直線下跌,他頻繁飛兩地,一有可能是像你們季家借錢,二就是尋找投資者……」
「我哥已經表明,不會借錢給他,至於他能不能找到投資者,那是他的事。」她跟他已經離婚了,他們家的事與她無關,而且她也不會幫他,他也許想不到,兩年後他會放下身段來求她。
有句話說得沒錯,「風水輪流轉」,千萬不要瞧不起或傷害任何人,說不定哪天他們會讓你高攀不起。
宴會結束,季婷婷同尚新錄離開了酒店,開車回百大公寓。
車子停在樓下,推開車門下車,由於高跟鞋跟太高,季婷婷一不小心崴了下腳,好在沒受傷,不然她得到跌打醫生那敷藥膏。
「有沒崴到?」尚新錄看著她的腳,問道。
「沒有,不礙事,我穿高跟鞋經常這樣。」季婷婷見怪不怪,而且在女生中這種事再普通不過了。
「真得沒事?」尚新錄不信,蹲下身,伸手揉了揉她的腳踝,突然發現她腳趾非常漂亮。
「沒事,你先起來,被人看到不好。」季婷婷左右看了看,雖然居民很少接觸,但八卦滿天飛,有些人最見不得秀恩愛的。
尚新錄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若隱若現的胸口,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順勢摟過她的肩膀道:「你餓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經他這麼一問,肚子還真有點餓了,今晚在酒店裡除了喝了些香檳外,其他東西都沒吃,季婷婷點了點頭,「是去外面吃還是你煮給我吃?」
「我煮給你吃。」雖說直接到外面的餐廳簡單方便,但尚新錄還是想親自下廚準備給她吃,加之瑩瑩回了新都,他想利用更多的時間製造屬於他們兩人浪漫的空間。
「我很期待!」季婷婷期待道。
尚新錄笑,摟著她走進樓道口。
而這一幕正好被停在前面樹下一輛車子里的吳中勝目睹,他們離開酒店他就悄悄跟了過來,之前季婷婷說他們同居了,原本是想知道他們新居的地址,以便下次好找她,可沒想到還是在百大公寓。
尚新錄利用冰箱里的食物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在跳躍曖昧的燭光下,兩人品著紅酒吃著牛排。
許是喝了不少的酒,兩人酒意正濃,高談闊論,嘻嘻哈哈,氣氛輕鬆又舒服。
「季婷婷。」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尚新錄看著燭光下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的季婷婷,突然喊她的名字。
「啊?!」抹去眼角的淚水,季婷婷漫不經心地看著他。
「我愛你!」
他突然的表白令季婷婷有些意外,對上他那些深情款款的眼眸,「你沒喝醉吧?」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也愛你,metoo……」有些小失望,比起他,她很少把這些掛在嘴邊,更多是以行為表示,而他既行動也表達對她的愛。
看出他眼底的失望,季婷婷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紅酒,起身走到他面前,姿態嫵媚俯下身貼近他耳邊,輕聲道:「這樣的回答太沒新意了。」
溫熱的氣息雜帶著紅酒的醇香噴洒在耳際邊,沁入鼻間,聽到她這麼說,尚新錄眼前一亮,「那你說要怎麼回答才有新意?」
季婷婷舉杯喝完杯里的紅酒,原本熱得不行的身體頓時如烈火般熊熊燃燒,她放下酒杯,直接胯坐在他大腿間,面對著他道:「這還不算有新意?」
熾熱的雙眼帶著迷離的暗芒,她的撩撥令他體內的火勢一下子竄了起來,他饒有興趣勾唇淺笑地看著她道:「很期待你的新意。」
季婷婷妖嬈一笑,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燭光下,受到激烈撞擊,桌子晃動,一杯紅酒啪的倒下,紅色的液體一直灑了出來,牆上是兩具緊緊交纏在一塊的身影。
隔天早上,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躺在床上的季婷婷醒了,她坐了起來,只覺頭痛欲裂,有可能昨晚喝得太多酒了。
四下看了看,未見尚新錄的蹤影,掀開被子下床,出了房間看到他正在陽台上晾衣服,光線明亮,可清楚看到他帥氣乾淨的面孔。
季婷婷走了過去,斜靠在門邊,雙手環抱在胸前,勾起唇角看著他道:「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七點鐘,」他生物鐘一般很准,晚上無論睡多晚,早上七點一到他就會自動醒來,他一邊晾衣服一邊說道,「我熬了些粥,可以暖暖胃。」
他還真是有心,早起不但準備早餐而且還把她昨晚的衣服全洗了,自同居后才知他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無可否認的是同居確實可以加深彼此的了解。
轉身正要去喝粥的時候,他突然喊她,「誒!」
她轉過頭看向他,「怎麼了?」
「昨晚上我真得很驚喜,沒想到你也有瘋狂的一面。」尚新錄目光含笑看著她,曖昧地說道。
回想昨晚,季婷婷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紅,她是借了酒意才那樣的,要清醒的時候她絕不會瘋狂到連她都有些懷疑。
她眼神閃爍,「我不記得昨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又在裝傻充愣了,尚新錄笑了笑道:「不記得沒關係,等下我會讓你再次想起來的。」
臉頰頓時泛起紅暈,「我可沒那個精力再跟你玩。」說罷轉身進屋裡。
看著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衫,露出一雙纖長又白皙的大腿,影影綽綽,性感迷人,尚新錄又覺得口乾舌燥,某處起反應。
皮蛋瘦肉粥,盛了一碗到桌前,才發現昨晚的東西他全都收拾乾淨了,連昨晚的氣味都沒有了,但是想起昨晚他們在這裡那個,足以留給她難忘的記憶。
臉頰突然一暖,她猛然回過神,看到已經晾完衣服的尚新錄走了進來,趁著她失神時在她身後偷吻她,她沒有羞憤而是問道:「你把所有的東西全收拾乾淨了?」
「難道你還想著留著做紀念?早說,我就不用這麼辛苦收拾了。」尚新錄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開玩笑道。
季婷婷白了他一眼,「我已經滿足了你,你不收拾怎麼行?」
尚新錄靠近她,一臉邪氣,「難道我沒有滿足你?」
臉更紅了,季婷婷羞澀垂眸,「我都說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老提呢?」
「你不記得了,怎麼還知道你滿足了我?」
「……」
被他這麼一揭穿,季婷婷整張臉漲得通紅,就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尚新錄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尚新錄拿出手機一看,是尚曦打來的,說她今天有時間,想見見二哥二嫂他們,但她有個要求就是不許他帶季婷婷去。
尚新錄看了看正在喝粥的季婷婷,只好答應她的要求,掛了手機,他對季婷婷道:「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中午再回來。」
「去吧去吧!」聽他有事要出門,季婷婷在心底長吁了一口氣。
尚新錄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季婷婷洗完碗出來,看了一眼已關上門的門口,沒有因此感到空落,兩個人相處久了,他偶爾出門也不會引起太大的落寞感。
走進房間,坐到梳妝台前,卻看到放在檯面上的一張銀聯卡,下面還壓著張紙條,說是如果無聊的話可以約閨蜜好友出去逛街,他的卡任她刷。
雖然她不缺錢花,但他經常給她錢花,而且還經常送禮物給她,即使吳中勝那會兒追她的時候也沒這樣子,所以說真正疼你的,從很多細節上可以體現出來。
打了電話給成思嘉,約她出來逛街,穿著白色高腰裙出門,可剛到小區門外就被兩名騎著摩托車飛馳而來的陌生男子潑了一身黑色油漆,整個人頓時變成黑人。
膠粘又刺鼻的味道嗆得無法呼吸,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兩陌生男子早已不見蹤影,而她的遭遇也引來了人圍觀,她真覺倒霉,這樣的事也讓她遇上了。
不知所措之下她只好打電話給成思嘉。
很快,成思嘉開車過來了,看到她站在保安亭門口,用報紙擦拭臉上的油漆,不由一驚,「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潑成這樣子的?」
「先洗掉身上的油漆再說,幫我拿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站在這裡也引人注意。
成思嘉拿過她的手中的包,想扶她,又扶不了,只好放慢腳步跟著她。
費了好大的勁才回到公寓,季婷婷在成思嘉的幫助下用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把身上的油漆洗掉,可頭上還沾有一些,並且油漆的味道還在。
看著鏡子里有些硬梆梆的頭髮道:「等下我得去剪個頭髮了。」
坐在床邊的成思嘉看著皮膚洗得發白髮皺的她,「你有沒看清楚誰潑的你?」
「剛出小區門外就有兩個男子騎著摩托車過來,一桶油漆直接潑到我身上,」季婷婷一邊用毛巾擦拭頭髮一邊煩躁道,「我都不認識那兩個男的,也沒怎麼看清楚。」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成思嘉拿過她手中的毛巾幫她擦拭,站在她身後問道。
「我哪知道我得罪了什麼人。」她一向低調做人,即使對方出方不遜,她也不會因此而跟對方起衝突,她是過來人,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而且她現在也想不出跟誰有過節。記嗎東划。
「我記得你大嫂以前也經歷過,是身邊的熟人,你得多留意一些。」成思嘉停下擦拭的動作,看著她亂糟糟的頭髮,提醒她道。
「知道了!」大嫂自跟大哥在一起后經歷了不少的磨難,對大哥不離不棄,並為大哥育有一兒一女,她對大哥的愛非常偉大,不知道她跟尚新錄是否也能像他們那樣。
到成思嘉一個朋友新開張的美容美髮店剪了個頭髮,原本約好一起逛街的,沒想到遭遇到這樣突如其來的事,一切都泡湯了,折騰到下午四點鐘才回到公寓。
剛進小區大門,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停在她面前,她驚訝地看到來人竟是吳中勝,他怎麼又來了?
吳中勝下車,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西裝革履,一身休閑裝,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道:「你剪了頭髮?」
季婷婷沒有回應,而是不耐地皺起眉頭,「你怎麼老跑來我這裡?瑩瑩回她外婆家了,得明天下午才回來。」
他們之間除了瑩瑩的事外就沒其他的事了,不過他最近似乎不是沖著瑩瑩是沖著她來的。
果然如她所料,吳中勝道:「我知道,不過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吃個飯。」
季婷婷全身無力,「我今天很累,沒功夫跟你一起吃飯,你有什麼時候就直接當面說,哦對了,我們沒什麼事可說的,就這樣拜拜。」
繼續向前走去,手上突然一緊,吳中勝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定住腳步,沒有反感地掙開,而是冷冷地看著他抓著她的手,示意他鬆開手。
意識到了什麼,吳中勝只好鬆開,「你不想吃,我也不勉強你,但你總要請我上去坐下吧!」
「不可以!」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死皮賴臉地貼上來,她現在又累又煩,懶得理他,丟下這句話向前走去。
「今天我看到尚新錄同一個女人出現在酒店裡,兩人非常親密。」看著她疲累的背影,吳中勝突然說道。
季婷婷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繼續往前走去,並且加快腳步,恨不得腳下抹油。
「那個女人是余辰初,知名演員。」
余辰初?季婷婷頓下腳步,這余辰初因涉嫌綁架她大嫂被拘留,前段時間出來,不過她在演藝圈早已消匿跡,她做了那樣的事,誰還敢要她?
但聽到尚新錄所見的女人是她,她不免有些疑惑,他見她做什麼?今天匆忙出門就是為見她?
吳中勝走上前,捕捉到她眉宇之間的頓惑,嘴角溢出一縷隱隱的偷笑,「我都說他不值得信賴,像他那種情場高手,身邊怎麼會缺女人呢?說不定他現在背著你跟著那個演員在酒店那個……」
季婷婷抬眸冷冷看著他,「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