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因果律
「白櫻？」葉夜驚呼了一聲。
而白櫻則是笑嘻嘻著，走到了溫泉邊坐在一塊石頭上。她調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記得上次見你，你才是那麼大點的小娃娃呢。」，說著，白櫻還比劃了下大小，她做出的手勢，大概有一個大瓶可樂瓶那麼大吧！
葉夜陰著臉，沒好氣道：「我有那麼小嗎？」
白櫻繼續感嘆道：「真是光陰似箭啊！」
「喂喂喂……」葉夜鬱悶。「別無視我好嗎？什麼光陰似箭，才過去多久，我這是使用了一個分身而已。」
而白櫻無視了他，一臉長輩模樣的繼續說道：「真是，孩子長大了，我們也老了啊！」，她感嘆著，還伸手拍了拍碧藍的肩膀。
葉夜滿心鬱悶，沒好氣問道：「你不是消失了嗎？」
白櫻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那是戰術。」
「什麼戰術？」
「迷惑戰術。」白櫻一臉傲氣的樣子說道。
葉夜鬱悶，問道：「迷惑誰？」
「威脅。」
「什麼威脅？」
「新世界的威脅。」
「……」
葉夜語塞，一段對話，他很鬱悶。白櫻可謂是對答如流，但是偏偏葉夜就不理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換個思路，他再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
白櫻笑了笑。「因為我的主人要我在這裡等你。」
「你的主人？」葉夜感覺自己身為主神，可此時卻完全不懂事態的發展形勢了。
他問道：「斯凱？」
白櫻搖頭，輕聲道：「是你。」
「我？」葉夜更加滿頭問號了，問道：「為什麼是我？」
「你是問為什麼要我等你？」白櫻不解問道：「還是要問為什麼我的主人是你？」
葉夜尷尬笑笑，豎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兩個都問。」
白櫻又是調笑兩聲。「因為我的主人要我等你，因為你就是我的主人。」
「……」
葉夜納悶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盤膝坐著，手掌拖著下巴，鼓著嘴思索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現在著急抓救命稻草，可是結果卻發現，所有能抓的稻草本身，也都處於這混亂的漩渦之中。
哪一根稻草能救命？
哪一根的稻草背後，又代表著哪個意思？
這些都需要思考。好像自己會想到來接手白居，來作為自己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時空的勢力這個打算，都被人提前算計好了。
而白櫻這句自己是她的主人，自己要她在這裡等著自己，又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斯凱不懂，也難以理解。
他針對這個問題思索著，他覺得，答案也就在這個問題的背後。
可是這該怎麼理解？
平行空間？分身？這些似乎都不足以解釋如今的問題了。
可還能怎麼理解？合縱連橫？
因果律？
難道有人企圖用合縱連橫的方式，創造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唯一」存在？
這是要人工製造因果律？
在葉夜所接受的教育里，基本是不存在信仰的，因為沒人宣傳，也沒人會去引導別人去信仰什麼。
但是最後，神國卻是充滿了信仰，每個人都信仰著一樣傳說。
那便是「因果律」。
號稱是真正唯一的存在，不知道究竟算是生命，還是死物。
只知道，那代表著一種法則，因與果。因與果的結合，創造了一種因與果的法律，所有時空都通用的一種法律。
而因果律，也是一種兵器，最強的兵器，強大到足以摧毀一切。
自古以來，任何與「唯一」扯上關係的，基本就都和因果律有關係。
比如連橫者的出現，就是為了打破因果律的束縛。
合縱者的出現，也是為了打破因果律對生命的限制……
可是就算強大如神族，那樣強大的神國科技，面對因果律，卻也都是無力的。因此，神族之所以無比壯大，則是因為他們妥協與因果律了，成為了因果律的守護者。
所以，猜得到如今的強大。
因果律在神族的眼中，那便是信仰，就好像人類信神一樣。
雖然毫無頭緒，但是現在，葉夜卻想到了這一步。
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而現在，他的感覺就讓他選擇去懷疑因果律。
他看著白櫻那呆萌可愛的樣子，心裡還是鬱悶。（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懊惱著，問道：「和因果律有關？」
白櫻點了點頭。「是的。」
葉夜更加鬱悶了，他抓著自己的頭髮，撕扯著。再問道：「因果律是什麼？」
白櫻簡單回答：「是個人，或者說，是個神。因為它沒有實體，它是什麼，就得看它轉生為了什麼，只能確定的是，它是生命體。」
葉夜愣住了，他感覺自己似乎就要知道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了。
「那麼它在哪？」
白櫻指了指腳下。「在這裡，在白居內。」
葉夜只感覺有些頭暈，向後仰了下，他心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它，是誰？」，葉夜問出了他感到很有壓力的一個問題。
白櫻指了指他，依舊是那樣的笑容，呆萌呆萌的樣子。「是你！」
「……」
葉夜猛然躺倒，望著溫泉的天花板，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遺忘了些什麼。這種感覺，很怪異，讓他也感覺很懊惱，因為這是身為神的副作用。
每個神，能知道什麼程度的秘密都是限定的，知道的過多，身體就會產生排斥。
這種排斥的反應為記憶斷片、遺忘、精神分裂……甚至於身軀陷落時空夾縫之中去。
因為秘密，是不容易一些存在知曉的，所以知曉了不能承受的秘密，那麼身軀，也就可能會被徹底摧毀。
白櫻來到他身邊蹲下，輕輕扶起他。「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沒關係的，待在這，我會告訴你一切我知道，和你想要知道的。」
「再之後，白居就會是你的，而你，也就會重新成為我們的主人，來帶領我們。」
葉夜一陣迷糊，腦袋裡混亂著。他現在就像是虛弱的病人，讓白櫻攙扶著他，離開了溫泉，登上了白居頂層中的那個房間。
代表著白居掌控者地位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