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為何物都市篇 第一章 引子

時間：公元2005年7月20日

地點：北京火車站

七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一月，往往這時候，人們都會呆在家裡享受著空調吹過來的冷風，也許那樣就會比較舒服點，最起碼不會受到那該死的太陽的蒸烤，可是這裡，卻有著許許多多的人，他們大多都是大包小包的，有學生，有工人，有的是回家探親，也有的是出外遊玩，他們看著周圍那些陌生的面孔，時而感到厭惡，時而感到煩躁，都不禁在心裡暗罵一句：嗎的，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有那麼多人，這該死的老天！也許這樣就會讓他們心裡舒服一點，可是，卻不能如他們所願的讓天氣涼快一些

「嗎的，你走路不長眼啊？」一個戴著墨鏡，鼠頭鼠腦的青年大聲罵著。

「哪來的老頭，你瞎子啊？」旁邊三四個染著花花綠綠頭髮的猥瑣青年附和著。

周圍的人聽到這罵聲，都好奇的看向說話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年約七旬骨瘦如柴，身穿破爛衣服的白髮老人用蒼老的聲音不停的道著歉。

「嗎的，你看你把我剛買的新皮鞋踩成什麼樣了？難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青年抬了抬腳，指著一隻帶有一個鞋印的皮鞋說道。

「真的是對不起，我…我幫你擦擦」老人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干布，急忙上前想去擦乾淨。

那青年把腳往後一放，說道：「靠！擦有什麼用，都踩扁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老人有點不知所措。

「恩，這樣吧，我這雙皮鞋是花350買的，不過呢，看你年紀那麼大，你就賠給我200吧」

此時，周圍雖然有許多的人，不過他們都只是圍觀，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勸說幾句，似乎看熱鬧是他們最大的興趣，有的竟然還以老人會不會給錢而打起賭來。

「啊？200？我……我……」大概是因為數目太大，老人急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但卻並沒有人回應他。

那青年怒目的瞪著四周的人，那意思是說：誰敢幫他我就揍誰！

而圍觀的人雖然看不慣他的樣子，不過他們也都不想管這閑事，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人家還四五個人呢，就算想幫那老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看著周圍那些只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人，老人失望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從衣服里拿出一個很破的塑料袋，打開塑料袋之後，裡面是一團舊報紙，老人慢慢的打開報紙，手顫抖著拿出一堆一毛，五毛和一塊的錢不舍的遞給那青年：「我……我就這麼多了」

青年瞅了瞅老人手裡的錢，露出不屑的眼神，然後猛的撥開老人的手：「怎麼他嗎的就這麼點？」

「我……我真的就這麼多了啊！」老人邊揀著地上散落的錢邊說著。

「少他嗎給我裝！」青年走過去，左手抓著老人的衣領把老人提了起來。

「剛子，算了吧，別把事鬧大了」後面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怕他惹出什麼事來，便勸說著。

「去去去，沒你的事」叫剛子的青年一把推開黃毛，然後轉過頭來，瞪著老人說：「老頭，別不知好歹」

「我……我真的沒錢啊！」老人無奈的說著。

「什麼？沒錢？給你一拳看你有沒有錢「叫剛子的青年說完就舉起右拳對著老人的臉揮了過去。

「小子，你就只會欺負老人么？」一個上身穿著白色T血，下身是灰色休閑褲，長相很普通且身高不會超過1米7的二十歲左右青年從後面抓住了剛子揮過去的一拳。

「嗎的，是哪個混蛋管老子的事？」剛子放下老人轉過頭來，他本以為會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是看見的卻是一個個子不高且長相也很普通的人，當下怒目瞪向他：「你他嗎的少管閑事，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算上」

「哦？是嗎，那你試試啊？」青年笑了笑，那表情很顯然，壓根就沒把這個叫剛子的放在眼裡。

剛子掙脫了幾下，卻始終掙不開那青年抓著他的手，他便揮起左拳快速的打向那青年面門。

隨知，才揮到一半就被那青年給抓住了，而那青年將他的左手一個反轉，接著就變成警察抓小偷的那種姿勢了。

「哎呀，嗎的！」剛子疼的大叫了出來，可是他現在一點不敢亂動，他見周圍的人都笑著看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他便朝身後的幾個人喊道：「你們他嗎的還看什麼，還不給我上？」

後面幾人聽后猶豫了一下，隨即揮起拳頭打向那個青年。

「哼！」青年不屑的看著跑過來的幾個人，然後抬起左腳一個側踹踹向最先衝過來的紅毛的腹部。

紅毛根本就沒把眼前這個管閑事的矮個子青年放在眼裡，以為自己只要一拳頭就能把他放倒，隨知，還沒走到他跟前就看見對方抬腳向他踢來，他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一聲，紅毛被一腳踹飛出去，往後滾了好幾米才勉強停住，他坐起來吃驚的看著那青年，似乎不相信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對方竟然能一腳就把自己踹飛。

其餘三人見狀紛紛停了下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動手

「哼！」青年冷哼一句，然後就用鼓起中指的拳頭重重的敲了一下剛子的腦門，生氣的說道：「向這位老人家道歉！」

「哎呦！」剛子摸著被那青年敲過的腦門，想起了那青年剛說的話：「什麼？我靠，要我道歉？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再說一遍，道歉」青年抓著剛子的手使勁往上提了提。

「哎呦！嗎的，你個混蛋！」

「怎麼？還不想道歉嗎？」青年又加大了勁。

「哎呦！疼死我了！你先放手！哎呦！好好，我道歉」叫剛子的轉頭看向那位老人：「對…對…對不起」

「大聲點，我沒聽見」

「對…對不起」

「哼！早說不就行了」青年放開了剛子，然後走向老人：「老大爺，你沒事吧？」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老人含淚說著。

「剛子，我們走吧？」黃毛看出那個矮個子青年有點本事，知道自己幾人不是對手，還是先溜的好。

「嗎的，還沒人敢這麼對我，你找死」剛子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十幾公分長的匕首，飛快的刺向那矮個子青年。

「啊！！」四周圍觀的婦女看見叫剛子的拿出匕首向那青年刺了過去，都害怕的大叫起來。

「小夥子，后…後面」老人也趕快的提醒著他。

就在匕首快要刺到那青年的時候，只見那青年抱著老人往左邊閃了一下，剛子一下子就刺空了，同時那青年抬起右腳朝著刺空的剛子的背部使勁的踹了過去。

「啪」一聲，叫剛子的摔了個狗吃屎。

「怎麼？還來么？」那青年盤著手站在那裡看著剛子微笑的說道。

「嗎的」剛子飛快的爬起來，又朝著那青年刺了過去。

那青年身體往左邊一閃，同時右手抓住剛子拿著匕首的胳膊，然後右腳往剛子腳下輕輕一鉤。

只聽，又是「啪」一聲，叫剛子的這回又摔了個狗吃屎。

「混蛋！」剛才那一下摔的不輕，剛子站了兩站才勉強站穩。

「接著來？」

「嗎的，來就來！」剛子還想再上就被黃毛拉住了：「來什麼，快走吧」

「一邊去，別管我，我今天非得捅他幾刀」

「捅什麼捅，110來了」黃毛說著就要拉著剛子跑。

「嗎的，110來了我一起捅」剛子掙脫了黃毛，就要拿著匕首在上，突然他愣在了那裡：「什麼？110？嗎的，你怎麼不早說，快跑」說完就和幾個紅黃毛沖開人群像兔子他爹似的跑的飛快。

「小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老人不斷的說著感謝的話。

「老大爺，別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該走了，再見老大爺！」青年說完就走向進站口。

「喂，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老人大聲的喊道。

「呵呵，我-叫-柳-飛」青年走遠了，可是他的聲音卻一直回蕩在老人耳朵里。

「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老人看著柳飛激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