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不去學堂了

出事,不去學堂了

安瑤也不管她們說什麼,她不凶就要被欺負,名聲這個東西她不在乎,反正這原主有柳大勇這麼個未婚夫,柳大勇不在乎她凶不凶,她幹嘛還要在乎。

安瑤還在這邊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洗衣服,遠遠的就聽見似乎有人在叫她,起身,剛準備回頭,就聽見安楠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姐姐,快回家,柳叔出事了!」安瑤聽清了安楠的話,心中一咯噔,快速的將洗好的衣服被套全部裝到木盆里,端起來就往家走,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安楠,姐妹倆抬著木盆就往柳大勇家走,河邊的婦女一聽是柳海出事,關係好的,就忙著回家打探,關心,關係不好的,就在背後說著風涼話。

柳村是這一片最窮的村子,因為路不好,靠近大山,全村除了已經搬到城裡的柳三爺家,也就村長家的兒子和柳大勇讀書,村長家兒子讀書,村裡人不會說什麼,畢竟村長媳婦娘家是開雜貨鋪的,能貼布外孫讀書,可是柳海家,家裡窮的叮噹響,還送兒子去讀書,這讓村裡人心裡很不舒服。

等安瑤和安楠抬著木盆到柳家的時候,就看見柳大勇抱著柳小志蹲在院子里,頭低著,安靜的可怕。

安瑤一路上已經問清楚了,柳海在城裡幹活,給一個員外家蓋房子,員外家蓋的是兩層小樓,柳海從樓上摔了下來,腿斷了,雖說員外家給送去的藥鋪,包紮好,給開了葯,又給了五兩銀子,可是,這畢竟是腿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三個月不能幹活,又是快到冬天的秋天,這讓柳家的氣氛,一下低迷起來。

「小志,你跟楠兒姐姐去別處玩好不好,瑤兒姐姐要和你大哥說幾句話。」安瑤看著瘦弱的小志,小志早產,現在三歲了,看起來也只有一歲多,話都說的不利索,聽了安瑤的話,乖巧的點點頭,跟著安楠進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安瑤和柳大勇。

「大勇哥,沒什麼大不了的,柳海叔辛苦了這麼多年,正好在家歇歇,我昨天采了不少草藥,下次趕集去賣了,也能得不少錢,我···」「瑤兒,我不想去學堂了!」安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大勇打斷,安瑤聽了柳大勇的話,很是驚訝,她都聽安楠說了,柳海叔很是看重柳大勇讀書這件事情,怎麼說不讀就不讀了呢。

「瑤兒,學堂的束脩是一個月一交的,爹爹每個月的工錢,剛好夠我讀書的開銷,我知道我的資歷,考了個童生已經是極限了,我身為長子,下面還有弟弟妹妹,我不能那麼自私。」柳大勇一直都知道,二弟柳大山是個聰明的,小時候跟著吳氏識字,他就學的快,自己讀了這麼幾年書,他也跟著學了不少,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不止考個童生,更何況,去考試,也要花錢。

「既然你決定,那麼就去做吧,路是自己選的,就算再苦再累,就是爬,你也要爬完!」安瑤知道,柳大勇的壓力很大,奶奶生病幾年把家裡掏空了,爺爺的腿有嚴重的風濕,現在也不能幹重活,每天只是在家裡編竹筐,竹籃貼補家用,青蓮姨帶著小玉綉荷包的錢都用來給小志調理身體,這個家,供養一個讀書人,真的不容易。

「瑤兒,我想跟著我大堂哥去走商,你,你等我好不好?」柳大勇說的真誠,安瑤明白,這是柳大勇思考很久的決定,她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自己的未婚夫有奮鬥心,她怎麼會不支持。

其實安瑤並不明白柳大勇話里的害怕,士農工商,柳大勇是怕安瑤看不起商人,可是柳大勇不知道,如果是原主,或許會覺得柳大勇不讀書去走商是自甘墮落,可是現在的安瑤可是有著二十一世紀靈魂的人,她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個觀念。

等安瑤和柳大勇商量好,安瑤去看了柳海,因為失血過多,柳海現在臉色有些蒼白,告別的青蓮姨,安瑤就帶著安楠回了家,家裡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出了柳海的事情,第二天的認乾爹的事情,也就辦不成了,索性村裡人也都聽到了風聲,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好事,畢竟古代人講究一個養老送終,哪怕張君浩只是認了兩個閨女。

中午簡單的吃了午飯,張君浩就帶著安楠上山去了,安瑤昨天在山上挖的陷阱該去看看了,看看能不能有收穫,柳海斷了腿,柳大勇決定過了年就出去,柳小志身子那麼弱,安瑤真心的覺得,她該想辦法掙錢了。

張君浩今天帶進城裡的山藥都賣給了一家酒樓,一斤五文錢,柳家一百四十斤,賣了足足700文錢,張君浩和安楠挖的也賣了有240文錢,野兔賣了30文錢,買了安瑤和安楠做衣服的粗棉布,花了22文,3文錢,買了布店的三大包布頭,5文錢的針線,原本青蓮說要交安楠繡花,安瑤是因為原主就會,所以她也惦記著趁著安楠學的時候,也跟著後面學一點,省的穿幫。

安瑤將粗棉布小心放好,裁衣服她和安楠都不會,這個要等青蓮姨緩過來後去找她幫忙,三大包的布頭,安瑤將它們全部倒在了大床上,剛把麻袋打開,安瑤就知道,自己這是賺了。

城裡的布點分中等和下等,中等里也有少量的上等絲綢和下等粗棉布,農村人-大多數都會在下等店裡買布,這次張君浩買回來的布頭,居然是中等店裡的布頭。

安瑤將這些布分成三堆,一條一條不能用的一堆,棉布一堆,可以做荷包手帕的一堆,讓安瑤開心的是,在這些布頭裡,居然有兩塊大布頭,兩塊布拼在一起,足夠給小志做條褲子,也幸好這兩塊布,都是土黃-色的。

安瑤將針線穿好,裁衣服不會可是她會縫衣服,從小一個人生活,在部隊里那麼多年,縫補衣服她還是會的,將棉布深色的全部找出來,開始一塊一塊的縫合,脖子累了,她就抬起頭,轉轉,然後繼續低頭,一下午的時間,安瑤將深色的棉布頭全部縫在了一起,攤開,足足比床鋪還大了一些。

這是安瑤準備用來做床單的,安家太窮,床上只有兩床被子,一床薄的鋪在身下,一床厚的,晚上留著蓋,安瑤問了安楠,冬天怎麼辦,安楠的回答是,屋子裡,點個火盆,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棉衣蓋在被子上。

安瑤知道,如今她呆的地方,要是在現代,那就應該大概是在安徽中南部,古代比現代的冬天冷,所以安瑤還是決定今年要換被子。

等安瑤收拾好布頭,出了屋子,安楠和張君浩也回來了,安楠提著一隻已經死掉的野雞,張君浩的手裡是兩隻活著的野雞和一隻野兔。

「姐姐,你看,乾爹說今天晚上就燉雞肉吃,楠兒還採了蘑菇,還有野蔥,野蒜,姐姐,你給楠兒燉雞肉吃好不好?」安瑤聽安楠說了那麼長一串,等安楠說完,她才發現,安楠剛才稱呼張叔為乾爹,敢情這個孩子已經叫上了啊。

「楠兒,今天晚上姐姐擀麵條給你吃,今天乾爹不是買了大骨嗎?姐姐中午就開始燉了,正好給柳叔送點去,雞肉留著明天吃好不好?」安瑤也不是矯情的人,看安楠叫了乾爹,她也就跟著叫了,反正早改口晚改口,都是要改的。

「好,那楠兒這就去把蘑菇給晾開。」安楠鬆開緊握張君浩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往廚房走,準備拿竹編曬蘑菇。

張君浩看安楠走了,他才伸手把早上賣山藥剩下的錢給了安瑤,「以後家裡的銀錢都給你管,過些日子,我找人在你這院子里再修兩間屋,我那幾間房,我準備賣了,以後,乾爹就搬來和你們一起住,這樣,你們也安全點,女孩子大了,總要有點防備,院子的牆也要加高。」

張君浩顯然是已經打算好了,給安瑤的銀子也不是那幾百文錢,安瑤將荷包打開,裡面足足有十兩銀子之多,仔細一數,除了兩個五兩的銀錠子,還有幾個碎銀子,銅板,足足有14兩另473文錢。

安瑤沒有拒絕張君浩的意思,她明白張君浩的意思,她和安楠兩個女孩子,隨著年齡慢慢變大,總是會有不方便的地方,認乾爹,就是想著,不會被村上或者別村的二流子欺負,張君浩是猜到了安瑤的心思,沒有拒絕,也就是說,張君浩是願意給安家姐妹撐腰的,畢竟,有個長輩,還是個男人,那些有心思的人,總是會顧忌的。

既然決定搬家,那安瑤就和張君浩商量了一下,索性就在張君浩搬家的時候,請村裡人來吃酒,順便說安家姐妹認乾爹的事情,古代拜義父,乾爹,那都是很慎重的,因為是在農村,所以不會太繁瑣,可是該有的形式,還是要的。

晚上的大骨湯麵讓安楠吃的滿嘴流油,張君浩也發現自己這幾天似乎長胖了,原來自己一個人生活,隨便吃點就對付了,如今有安瑤每天做的好吃的,他隱隱有了發胖的趨勢,這,真的是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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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發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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