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嗲
葉禹錫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輕咳了幾聲,清了嗓子,便擺好姿勢開始唱道。
「少年雄心總比天高
壯志豪情不畏風暴
春華秋實不老
歲月一筆都勾銷
只留琴聲空飄渺
秋月懸天共楓葉搖
夏日以朝暮分昏曉
年華幾許磨消
究竟誰人能明了
不曾輕狂人枉年少
繁華紅塵中任我逍遙
舉杯望月醉看美人笑
今晚有君為伴夜色幾多嬌
同高唱一曲歌謠
人生漫漫艱險難料
英雄成敗怎能斷道
虛榮若浮雲
轉眼已消散
恩怨是非盡付談笑
繁華紅塵中任我逍遙
把酒盡歡莫虛度**
此後有君為伴繽紛幾多朝
共沉醉輕盈舞蹈
富貴名利兩手皆放
雲遊四方無所牽挂
名劍不孤單
有香花同在
一縷青絲隨君天涯
一縷青絲隨君天涯」
一首歌唱罷,葉禹錫笑了笑,他覺得自己唱的相當不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柳艷艷聽葉禹錫唱完,有些回不過神來。
「艷艷姑娘,怎麼啦?」葉禹錫問道。
「這首歌好簡單!」柳艷艷的這個評價把葉禹錫弄的大汗,但是馬上她又說道:「但是好好聽!」
葉禹錫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折磨人嗎?
「好奇怪的曲調,好奇怪的唱法,一首簡單的歌,竟然也唱的這麼好聽。」柳艷艷還在感慨。
葉禹錫心想,如果你不是美女,歌曲都按照你那又吟又唱的唱法,有人聽才奇怪呢。
「我以為我唱歌已經很難找到對手了,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將歌曲演繹成這樣。我真是夜郎自大了。」柳艷艷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艷艷姑娘不必介懷,這首歌,是我專門給你寫的,這首歌艷艷姑娘唱出來,才會更加好聽。」葉禹錫倒是沒瞎說,因為這首歌有幾個版本,只有董貞那個版本最好聽。
「是嗎?」
「當然了,不信你唱一下。我把歌詞給你寫下來。」
葉禹錫很費力地把歌詞背寫了一遍,遞到柳艷艷的手中。柳艷艷拿著歌詞,根據剛才的印象,唱了一遍。
「不錯,你看,我就說比我唱出來有味道多了吧。」葉禹錫嘖嘖稱奇。
「呵呵~」柳艷艷笑得很開心,因為這種歌曲給她造成了一種愉悅:「不過,還像有的地方我唱的好像不對。葉才子,再唱一遍教教我好不好~」
柳艷艷這種不苟言笑的美女,竟然又笑又撒嬌的,葉禹錫骨頭都要酥了。
美女的要求自然不能拒絕了,葉禹錫一句一句的教了柳艷艷,過了幾盞茶的時間,柳艷艷總算學會了。
「艷艷姑娘……」葉禹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艷艷打斷了。
「以後就叫我艷艷吧,要不然感覺好生疏。」柳艷艷要求道。
「好吧……」葉禹錫心想,我和你也沒多熟啊,他又說道:「其實這首歌你還可以唱的再嗲一點,那樣更好聽。」
「怎樣才是嗲呢?」柳艷艷疑惑地問道。
「你撒嬌時候的語氣,就是嗲了!」葉禹錫點播道。
柳艷艷面色有些微紅,讓她撒嬌本來就是稀罕事了,何況還要故意撒嬌,於是她有些放不開,杵在那裡。
「這樣吧,我教你,你和我學,要學會我的語氣哈!」葉禹錫主動教授。
「好!」
「大才子,你吃了嗎?呵呵,要不要陪人家一起吃嘛~」葉禹錫嗲聲嗲氣地說道。
柳艷艷聽了葉禹錫的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但是她覺得人家才子為了教自己,都放下身份,做出這樣的犧牲了,自己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於是,她滿面通紅地說道:「大才子,你……吃了嗎?要不要陪人家一起吃嘛~」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學到了幾分模樣。
「好,就是這種,你自己再多說幾句試試!」葉禹錫鼓勵道。
有了第一次,柳艷艷後邊就不那麼難為情了。於是,她憑藉印象,學著其他姑娘那樣,開始說道:「我為大爺再倒一杯酒,好不好啊?」
「人家心疼你嘛,咯咯~」
葉禹錫的魂都快沒有了,男人本來就對嗲沒有抵抗力,何況是一個這樣的美女呢,葉禹錫已經陶醉在柳艷艷的語氣之中了。
「大爺~人家胸口好癢啊,來幫我抓抓吧~」
「好了,過關了,就是這種!」這哪裡是發嗲,都快成發騷了,所以葉禹錫連忙將已經玩得嗨皮的柳艷艷打住了。
「呵呵,那我就用這種語氣唱一遍~」柳艷艷依然嗲聲嗲語地說道。
「好啊,唱吧~」葉禹錫很期待嗲聲版的逍遙遊。
「少年雄心總比天高……」光是第一句,就已經讓葉禹錫享受的不行。
一首歌唱罷,葉禹錫竟然聽得痴了。
「大才子,我唱的不好嗎?」柳艷艷撒嬌道。
「好!好的不得了!我聽的魂都沒了~」葉禹錫贊道。
「呵呵,我也覺得好聽了不少!」柳艷艷很開心,能夠將歌曲唱的如此之好。
葉禹錫還沒回過神來,柳艷艷又說道:「我覺得這首歌要用絲竹加瑤琴加以伴奏,效果才更好!」
「恩,要不要試一下?可是沒人啊,那兩樣我都不會!」說道音樂的專業性,葉禹錫就不行了。
沒事,我去叫兩個人來幫忙。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兩個姑娘跟在柳艷艷身後進來了。
那兩個姑娘臉上都是笑嘻嘻的,看到葉禹錫就見了一個禮,然後像看寶貝一樣仔細打量著葉禹錫,把葉禹錫都快看毛了。
柳艷艷也笑了笑,說道:「琪琪、麗麗,我先把那首歌唱一遍,然後你們待會用絲竹和瑤琴為我伴奏。」
「好~」琪琪與麗麗兩人同時答應道。
琪琪和麗麗也是音樂能手,柳艷艷只唱了一遍,她倆便把曲調都記住了,然後拿起樂器,就要為柳艷艷伴奏。
一人嗲聲唱,兩人伴奏,將一曲逍遙遊唱的醉人心弦。
葉禹錫見這首開業歌算是有著落了,心理也踏實起來了。最後一件要落實的事情就擺在了眼前。
「艷艷,我還有一事。」葉禹錫覺得不好開口。
「大才子有事請講~」柳艷艷依然嗲聲的說道。
「你不是我們洗腳房的代言人嗎?洗腳房在七日後開業,當日,希望姑娘可以在前去的客人中,選擇一人,為他洗一次腳……」葉禹錫鼓足勇氣,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啊?」三女一起發出了驚呼聲,柳艷艷更是面露為難。
「大才子,你沒發燒吧,我們艷艷平時都只唱歌,別人給再多的銀子,最多是應付式的陪一下,你居然讓她給別的男人洗腳?」琪琪說道。
「就是,有點過分了!」麗麗也幫腔道。
「我知道這樣對艷艷好像不大好,但是為了洗腳房,希望艷艷委屈一下!」葉禹錫勸說道。
「你是洗腳房的老闆嗎?」柳艷艷問道。
「不是,剛才做我邊上流口水的那個才是……」
「哦!如果我說不行呢?」柳艷艷眼睛先是轉了一下,然後抬眼望著葉禹錫說道。
「不行也就算了,到時候希望艷艷姑娘按照契約,可以來獻唱這首逍遙遊。」葉禹錫無奈道。
「咯咯,逗你的,人家一不答應你,立馬就生疏了,又開始叫人家艷艷姑娘了,真有意思。」柳艷艷笑道:「答應你了,大才子的要求,艷艷怎麼忍心不答應呢?」
葉禹錫覺得柳艷艷變化實在太大了,一個不苟言笑的女子,竟然因為一首歌,說話變得嗲聲嗲氣的了。
琪琪與麗麗對於柳艷艷說話的語氣吃驚至極,她們和柳艷艷相處了這麼久,也沒見過柳艷艷這種表現過。
事情敲定好了,葉禹錫便不再多留,柳艷艷三人也想多練習一下那首新奇的曲子,所以,葉禹錫便告辭了。
從二樓走下來時,葉禹錫又一次遭到了無數人的鄙視。不過他也不放在心上,拉起聽曲正聽得過癮的德福,就出了雅閑閣。
「公子,你真有艷福啊,柳艷艷一個已經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後來她又叫了兩個上去陪你,德福都快羨慕死了!」德福一臉羨慕地說道。
「德福,不是我說你,你丟人都丟到家了,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流口水,也不知道你家香香是怎麼調教你的!」葉禹錫不搭理德福那茬,直接批評道。
「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啊,只是今天很奇怪,怎麼流口水了……」德福一臉鬱悶地說道。
兩人才走出不幾步,一匹小紅馬便飛一樣的駛了過來,待到距離葉禹錫二人只幾步遠的地方,小紅馬長嘯一聲,停了下來。
「大色狼,你竟然背著我去偷吃!」馬上之人正是田鳶兒,此時她一臉怒氣地喝問道。
「我的姑奶奶,大街上吵吵鬧鬧成什麼樣子啊?」葉禹錫無語道。
「誰是你姑奶奶啊?待會你給我說清楚,上馬!」田鳶兒蠻橫地說道。
「德福,你笑啥啊?你先回去吧,我在芙蓉城多待幾日。」葉禹錫趕走了德福,輕鬆一躍,便跨上小紅馬,坐在了田鳶兒的身後。
德福一臉壞笑的看著葉禹錫,心想,這就是偷吃的後果啊!
田鳶兒待葉禹錫上馬後,便駕小紅馬快速的向東城門跑去。
「鳶兒,你誤會了!」葉禹錫手環上田鳶兒的腰,溫柔地解釋道。
「把你的手拿開,剛摸了別的女人,又來摸我!討厭死了!」田鳶兒的氣海沒消。
葉禹錫哪裡肯拿開,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是來和她說正經事的,七日之後就是洗腳房的開業之日了,她是代言人,我今天就是來說服她,讓她當天挑一個順眼的客人,給人家洗一次腳。」
「當真是說這個,不是來偷吃的?」田鳶兒半信半疑地說道。
「廢話,我喜歡的女人,我會讓她給人家洗腳?」葉禹錫反問道。
「哼,還心疼起人家了?!」田鳶兒吃醋道。
「這都哪跟哪啊,你別不講道理啊,我啥時候說我心疼她了啊?」葉禹錫對於田鳶兒沒有邏輯的話語,很是無奈。
「哼,在我這裡,沒有道理可講。你背著我去見柳艷艷,就是不對!」田鳶兒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本是想,把宣傳紙和柳艷艷的事情搞定之後,就把德福打發走,好和你單獨相處幾日,過我們甜蜜地二人世界,我是用心良苦啊,本想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成這樣了……」葉禹錫的話半真半假,不過絕對是說得過去的。
「當真?」
「當真!」
「走,我們去找悟紅塵算賬去!」田鳶兒怒氣沖沖地說道。
「這關他啥事啊?」葉禹錫被田鳶兒搞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