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子佳人?
經過秦寡婦這一鬧,飯菜都涼了。小小又重新熱了一下。吃飯的時候,母親很是擔心的問葉禹錫錢是哪裡來的。葉禹錫說是自己給一個富人家的小姐寫了首詩祝壽,那富人家得知自己的遭遇后,賞給自己的。母親見兒子的「巨款」不是用邪門歪道整來的,也放下了心。
葉禹錫此時不再擔心小小的賣身問題,他有些擔心那些痞貨會不會經常來找麻煩,畢竟自己不會武功,雙拳難敵四手,他強烈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和小小的命運正遭受威脅。他要儘快帶著家人離開這個是滿是事非的地方。
葉禹錫此時還擔心著是那孟婆湯,到底那孟婆湯給自己帶來了什麼變化,他始終沒有看出來,心中隱隱的很是擔心!
「小小,要是在芙蓉城買一間大點的院子要多少銀子啊?」葉禹錫試探著問道。
「小小沒有去過芙蓉城,也不知道,但是聽人家說在西區買一間院子還要三百兩銀子呢!估計芙蓉城還要貴些。」
葉禹錫心頭一算,三百兩就是二十四萬人民幣,還真是夠貴的!但是他並不擔心籌不到錢,大不了再去賣兩天那個麵糰,然後一走了之!心下打定主意,也不再提此事。
葉禹錫又提到了帶小小去逛西街,小小聽了很興奮,很快的吃完了飯,坐在那裡看著葉禹錫吃,很是期待的樣子。葉禹錫見小小如此心急,也不忍心讓她久等,匆匆扒了兩口飯,換了一個髮型,讓小小帶了點錢,就拉著小小出門了。
走在繁華的西街上,小小的小腦袋東看西看,很興奮,一會兒拉著葉禹錫說那個酒樓好高啊,一會兒指著一個首飾店說裡面的首飾很漂亮,路過妓院的時候拉著葉禹錫走得飛快,口中還說著,那些女人真不要臉……
葉禹錫自己並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待自己,但是他不想讓別人因為穿著看不起小小。所以他強拉著小小進了一家綢緞莊。按照當時的習慣,先是選布、然後是量體裁衣做,但是這要花很長的時間,所以葉禹錫為小小精挑細選了幾件已經做好的衣服。自己也買了幾件像樣子的行頭。
兩人在綢緞莊的小更衣間中,從頭到腳的換了一身行頭!
這一換裝,兩人給人的印象就完全不一樣了,郎有型妾有貌!
走在街上,只聽到邊上人直議論:「這是哪家的公子和哪家的小姐啊?怎麼這麼出眾以前沒見到呢?」
小小聽到別人這樣議論自己和相公,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容!葉禹錫看小小這麼高興,心裡很有成就感!
突然,葉禹錫感覺小小停下了腳步,眼睛盯著某處就不鬆開了,小手扭捏的拉著葉禹錫的衣角。葉禹錫順著小小的視線望去,赫然發現一個賣面人的小攤兒,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葉禹錫見小小看到面人就走不動道兒了,哈哈大笑起來。
小小被相公笑得很是不好意思,紅著個小臉,低著頭嬌聲說道:「相公,小小想吃麵人兒……」
葉禹錫也不答話,拉著小小走到攤位面前,買了兩個十分可愛的娃娃面人,放在小小手中。然後又回到街中。
小小十分清明的眼睛眨了眨,伸手將一個面人遞到了葉禹錫面前說道:「相公也吃,麵人兒可甜了,我們一人吃一個。」
葉禹錫本來對於面人這些東西不感冒,但是看小小這麼可愛,這麼主動,這麼想著自己,他不忍心打擊小小的積極性,他也是發自內心底的歡喜,於是笑著接過小小遞給自己的麵人兒,放在嘴中學者小小的樣子舔了起來。
於是,街上就多了一對兒邊吃麵人兒邊逛街的才子佳人。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被東升鎮的人們視為佳話,口口相傳!
葉禹錫看著身邊開心的小小,見她頭髮左邊挽一朵發花,兩邊各有一縷髮絲發搭在胸前,看起來天真無邪、一塵不染,但是總感覺差了點什麼。想了半天,突然明白原來是少了些首飾的搭襯。不容小小拒絕的就把她拉到了昨天買銀釵的那家店。
換了一身衣服,明顯效果就不一樣了。那首飾店的老闆娘抬眼便見一位不是特別帥但是卻十分精神的翩翩公子哥兒挽著一個大家小姐往自己店來,連忙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高聲招呼著:「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姐,你們可是有一陣子沒來了,我還以為你們看不上我的小店了呢,咯咯……」
雖然說得是場面話,但是如果把「小店」換成「小姐」,這老闆娘說的話就和妓院的老鴇說得沒有分別了。葉禹錫很是仔細的看了看老闆娘,發現她身上少了點風塵味道,才說服自己,她不是老鴇轉行來的。
小小進到首飾店內,被琳琅滿布的各式各樣的首飾迷花了眼,左看看,喜歡;右看看,還是喜歡,怎麼辦呢?她抬起頭仰望葉禹錫,一是讓他幫自己拿一下主意,二是看看葉禹錫的態度,她是發自內心的想要這些首飾,她很想在今天徹底的放縱一下自己壓抑了十幾年的**,但是她不確定相公的態度,畢竟相公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
葉禹錫一看小小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他直接對老闆娘說道:「她看上的本公子全買了,本人手拙,勞煩老幫娘幫著她戴上吧!」小小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十分高興的笑了,雙腳在地上蹦了好幾下,活像一個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老闆娘一聽這話,屁顛兒屁顛兒地來到小小身旁,手腳麻利的幫小小戴上了手鐲,鈿花,步搖,都收拾妥當后,向葉禹錫說道:「公子,一共是二十兩銀子,您看……」
葉禹錫的錢都交由小小保管了,所以示意小小付賬,小小付完帳后,老闆娘很是鄙夷的看了幾眼葉禹錫,她原以為葉禹錫是一個風度翩翩、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兒,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吃軟飯的。
葉禹錫此時完全沒有看到老闆娘的眼神,他已經被眼前的小小吸引住了,他突然覺得曹植描寫洛神的語句完全適合小小: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葉禹錫眼神貪婪的流連在小小全身上下,不自覺的說道:「娘子,你真美!」
小小此時已經從首飾店中的大銅鏡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也是十分歡喜自己變得這麼漂亮,恰巧此時聽到相公當著外人就誇自己「美」,做出了她這一生最羞人的舉動。小小兩步上前,踮起腳尖,仰著頭給了葉禹錫一個結實的香吻。然後摟著相公的腰說道:「謝謝相公!」
直到小小看到老闆娘睜得巨大的眼睛時,才帶著羞意的拉起相公的手,往外走去。整個首飾店只剩下一個老幫娘在那裡自言自語著:「還以為是一個公子和哪家的小姐呢,鬧了半天原來竟是一個吃軟飯的和青樓里的婊子!哎……真是可惜這兩幅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