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璟王妃扮鬼嚇癱皇后
「小北北,你身體不好,我縱然是想吃也不能讓你勞累過度,瞧,我多愛你啊!」
赫連箐幸災樂禍的看著北堂文璟,北堂文璟原本陰鬱的面容此時綻放出灼灼光華,點著赫連箐的鼻尖,寵溺的道:「你就逗我吧,嚇死我次你才高興是不是?!」
「我哪有,我說的是實話!小北北你做的這個魚真的挺好吃的,我也很喜歡,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那般勞累,一個月讓我吃個七八次就夠了!」
赫連箐非常貼心的對北堂文璟說道。
二人在清風殿這處破落的小院內賞月吃魚,倒別有一番滋味。
待吃飽喝足,夜漸濃,洗漱后便早早的依偎在床榻正準備睡下,此時暗衛無影有事稟報。
赫連箐抱著北堂文璟的手臂,蜷坐在他懷裡,腦袋耷拉在他的肩頭,嘴角不悅的嘟囔著:「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知道我今晚準備要……」
「箐箐,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北堂文璟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赫連箐立刻笑嘻嘻的道:「哈哈,沒事,我什麼都沒說,我絕對沒有說今晚想要撲倒你的話……」
糟糕,一時口快竟然將心裡想的話給說出來,他們已經大婚後四五日了,這幾日北堂文璟背後的傷已經好轉,她本打算今夜氣氛正佳,借著酒意準備補償一下北堂文璟,結果這衣衫還未完全褪去,無影便來了。
北堂文璟難得碰上赫連箐這般主動,正被挑逗的心猿意馬,此時聽到無影的聲音,只想將這個破壞氣氛的人一掌給劈成兩半泄憤。
但若不是緊急之事,無影不會冒然出聲,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什麼事?!」北堂文璟將懷裡的赫連箐用錦被包裹著,即便是外罩幔帳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景,他還是不放心。
北堂文璟聲音陰冷帶著不悅,無影痛苦的皺著眉頭,心中暗想,他也不想跑來打擾主上和王妃,誰讓他今夜值夜?
怪也不能怪他,要怪就要怪那個不知死活現在存心來找死的皇后。
「回稟主上,皇后那邊有異動!」
「哦?她怎麼了?」北堂文璟與赫連箐對視一眼,心中自是有了算計。
皇后今夜不動手反而奇怪,日間他們處置了她的心腹爪牙李德貴,以至於她心急如焚、鋌而走險。
她竟然有膽量對他們下手,以為在宮中便容易得手?
她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但是她卻不知北堂文璟與赫連箐都不是善茬,不會任由她欺凌而不還手。
赫連箐有些興奮的追問道:「她打算怎麼辦?難不成又要來下毒?」
「回稟王妃,皇后不是打算來下毒,她是……她打算找人扮成李德貴的樣子,今夜潛入清風殿!」
「扮鬼?呵呵……想不到皇后的伎倆如此有趣,正愁著她不來呢!」
赫連箐將衣衫快速的穿好,北堂文璟不悅的扯住她的手:「箐箐,你幹什麼去?!」
任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被打斷,都不會有好脾氣。
赫連箐討好的一口親在了他的唇角,笑嘻嘻的道:「小北北,你難道沒聽到無影的話?扮鬼,多好玩,她還沒來咱們先去扮鬼嚇唬她,她在宮中這麼多年,做的缺德事那麼多,被她害死的人還少嗎?走,咱們去會會她!」
赫連箐拽著仍舊一臉陰沉的北堂文璟,二人下了床榻,北堂文璟狠狠的瞪視著跪在地上的無影,無影只感覺一陣陰風陣陣掃在他身上,嚇的他都不敢抬頭,便知道這束寒光出自何處。
赫連箐扮成了之前有一段時間受聖皇寵愛的閔妃娘娘,這個閔妃娘娘出自民間無權無勢,是聖皇出宮之時邂逅的一段情。
而後便被招進了宮中,因為她有了身孕被很快被升為了妃位。
皇后與貴妃對其頻頻陷害,閔妃一直與聖皇形影不離,以至於苦於沒有機會下手。
後來在皇後生辰之日,聖皇卻沒有陪伴皇后,只因閔妃忽然偶感不適,讓皇后在眾嬪妃面前丟盡了臉面。
皇后對閔妃恨之入骨,找不到機會下毒,便對其施行了巫蠱之術,命人製造混亂,以抓刺客之名,將寫著聖皇名字生辰八字的木偶塞在了閔妃的床下,而後又被搜出。
閔妃在宮中人微言輕,依仗的不過是聖皇的寵愛罷了。
眾目睽睽被搜出詛咒聖皇的木偶,聖皇生性多疑,薄情,一氣之下將閔妃打入冷宮。
皇后趁此機會,命人在冷宮將閔妃垂吊房梁之上製造了自殺的假象!
所以赫連箐今日所扮之人便是這紅顏薄命的閔妃娘娘。
她穿著白衣,披頭散髮,口吐長約十公分的血紅色舌頭,濃妝艷抹,眼角垂血淚,脖頸處白綾纏繞。
椒房殿內,皇后正悠然自得的躺在貴妃軟榻上,兩名宮侍輕柔的捶打著她的雙腿,言嬤嬤正端著剛剛進宮而來的馬奶提子。
皇后揮手命人退下,從軟榻上坐起來:「言嬤嬤,那段二他們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娘娘,不急,那璟王是個殘廢,自小膽小懦弱,璟王妃不過一介女子,日間剛處置了李公公,現在段二等人前去一定會將此二人嚇得魂飛魄散,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招出日間為何要殺了李公公之事,這時間久一些,事情肯定是辦成了,不然這時候外面早就亂了!」
「說的也是,不過若是事情敗露,那……」
皇后眼底布滿了冷冽的陰霾,唇角忍不住冷笑一聲:「可千萬不能辦砸了不然,本宮絕對饒不了他們!」
「皇後娘娘放心,他們的家人都在娘娘手中捏著,都是從丞相府跟著娘娘進宮的家生子,不會有差錯,縱使事情敗露,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娘娘身上!」
「恩……」
赫連箐此時正飄蕩在殿外的窗欞口,這個位置皇后只要一抬頭便能看到她的全貌。
赫連箐將他們的話盡收耳底,面色冷凝,冷笑連連。
好啊,這個皇后,真是陰險歹毒,她心腸這麼壞,不是喜歡鬼怪嗎?
那麼今天便讓她好好體會體會與鬼同行的感覺!
赫連箐興奮極了,手中灑出幾粒小石子,啪嗒啪嗒的聲音在窗欞上不斷的拍響。
外面寒風呼嘯,吹得窗欞沙沙作響,淡淡的香氣從窗欞口吹進去,縈繞鼻端,皇后不經意的聞了一口,身體便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皇后陶醉般身子慢慢從軟榻上站起來,言嬤嬤有些驚詫的看著皇后,覺察出皇后似乎有些不對勁,上前勸說道:「皇後娘娘?您怎麼了?!皇後娘娘……」
皇后卻像是沒聽到她說話般,繞過她一步步走向窗欞處,彷彿那裡對她而言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般,追逐而去。
窗欞咔嚓咔嚓隨風擺動,待皇後走近,窗欞忽然從外被疾風吹開,隨著吱嘎一聲——
外面漫天飛雪,徐徐而來,吹打在皇後身上,迷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皇後娘娘,別靠近窗欞口,夜裡風寒,外面如今又下了雪……」
「啊——鬼,啊——鬼啊,救命啊,啊——」
言嬤嬤還未說完,便瞧見皇后在她面前癱倒在地,一雙眸子嚇得失去了原本的光澤,顫抖著身子,臉色蒼白如同薄紙般:「鬼,有鬼,有鬼,閔妃……閔妃來了,閔妃……是她,就是她,真的是……」
「皇後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別嚇唬奴婢,你清醒一下,哪裡來的鬼,沒有,娘娘……」
言嬤嬤攙扶著皇后,皇后驚魂未定,窗欞咔嚓咔嚓亂想,她腦海里一直閃現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閔妃吐著長長的紅色舌頭,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如同鬼魅,五官淌著血水,滴答滴答……
她脖頸處纏著幾圈白綾,勒痕呈現紫青色,腦袋歪斜著,穿著白色衣袍,身上沾染著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模糊不清的喊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皇後娘娘……還我命來!」
「不是的,不是,滾開,是皇上要了你的命,皇上不信你,和本宮無關,不要纏著本宮,本宮沒有想要害你,都是你……對,都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搶走了聖皇的寵愛,你只不過是個該死的賤民,竟然能當上妃嬪,你不配,你這個賤人,你用巫蠱之術謀害皇上,你死是罪有應得,你不要來找我!」
皇后臉色驟變,耳邊不停的迴響著剛才閔妃的哭喊聲:「皇後娘娘,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你好狠的心,我好疼,我的脖子好疼要斷了,白綾勒的我喘不上氣,好疼啊……」
那一聲聲凄慘的哭嚷聲,縈繞在皇后的腦海里,皇后被嚇得脊背發寒,身上冷汗涔涔,在地上不斷的爬來爬去。
「皇後娘娘,您快起來,這地上涼,您這是怎麼了?根本沒有鬼,哪裡來的鬼?!皇後娘娘!」
「不,有,閔妃來索命了,是她,就是她,我親眼所見,她回來了,她要回來索命了,她回來了啊啊啊——」
皇后嚇得將身子爬到柜子旁,就往裡面鑽:「躲起來,本宮要躲起來,她就找不到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娘娘!」
言嬤嬤見皇后變成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心急如焚,她心裡明白閔妃之事不能對外人道,加上宮內此時御醫還沒有到位,皇后現在這幅樣子不能讓聖皇與太后看到,可千萬不能讓人拿捏道把柄。
「來人,快,去請墨王進宮!」
言嬤嬤只能先命人前去墨王府找北堂墨夜前來。
皇后受了驚嚇,又哭又鬧,北堂墨夜到的時候,皇后的病情已經加重。
見到北堂墨夜,皇后竟然嚇得躲在了幔帳里不敢出來,鑽進錦被內,哆嗦的喊道:「皇上,皇上,臣妾都是為了皇上好,閔妃是妖女留不得,留不得!皇上,是你自己不相信她,是你認為她要害你,和臣妾無關,閔妃你要索命不要找本宮,別來找本宮,啊啊啊,脖子好痛,啊啊啊,喘不過氣來了……救命,救命啊……」
「母后!你這是怎麼了?母后……你看清楚了,我是夜兒,不是父皇,母后你清醒一點,母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堂墨夜想要近皇后的身,皇后瘋了般抓住北堂墨夜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
「額……」
「王爺,娘娘快鬆口,這是王爺啊,皇後娘娘!」
言嬤嬤在一旁著急的直跺腳,想要將皇后拉開,可是皇后瘋的太厲害了,咬住北堂墨夜的胳膊,生生的將北堂墨夜的胳膊扯下了一塊血肉。
「母后!」北堂墨夜疼的嘴裡嘶嘶的冷吸了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后,皇后歪著腦袋,眼神獃滯,嘴裡咬著那塊血肉邪惡的沖著北堂墨夜笑著:「嘻嘻,咬死你,死了死了,全都死了,閔妃你還敢來找本宮,本宮就咬死你,本宮不怕你,本宮既然能弄死你,就……不怕你!」
「母后!」北堂墨夜厲聲呵斥道,皇后怎麼會瘋的這樣厲害,言嬤嬤所說的那個閔妃的鬼魂是怎麼回事?!
這世間哪裡來的鬼怪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
但是母后現在明顯是相信了,相信了那鬼魂便是閔妃前來索命,這才變得有些痴傻,若是她的話被外人聽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北堂墨夜見皇后鬧得正凶,只能點了皇后的睡穴,皇后總算是恢復了平靜,安穩的躺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
「皇後娘娘,嗚嗚嗚,您這到底是怎麼了?王爺,王爺您可一定要想辦法喚醒娘娘,娘娘這樣……」
「言嬤嬤,剛才那閔妃的鬼魂你可曾親眼目睹?!」
北堂墨夜眼睛里透露出一股邪性,走到窗欞口,冷冷的掃視著窗外的情景。
窗外除了幾棵桂花樹迎風抖顫,再無其它。
言嬤嬤此時被嚇得手腳冰涼,跪在地上淚水掉的厲害:「回稟王爺,剛才奴婢與皇後娘娘在殿內,皇後娘娘忽然從軟榻上站起來就朝著窗欞口走來,奴婢勸說這裡夜裡風大正要扶著娘娘回去,可娘娘忽然便大聲的叫嚷起來,說是看到了閔妃的鬼魂前來索命!」
「你也看到了?在那之前可曾出現什麼異樣?!」
言嬤嬤抿著唇角,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憶,突然茅塞頓開,拍了一下腦袋:「對了,奴婢想起來了,之前窗欞是關上的,皇後走到窗欞口的時候,不知為何那窗欞便被一陣大風給吹開了,隨後漫天飛舞的雪花襲來,奴婢被迷了眼睛,什麼都沒看清就聽到皇後娘娘的喊叫!」
北堂墨夜蹙著眉峰,查看著那窗欞,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若是那鬼魂只有母后一人看到,言嬤嬤還未看到便已經不見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必然是有心之人設計,可是這人會是誰?
莫不是貴妃?
這窗欞處沒有硬物造成的勒痕,若是『鬼魅』懸浮在空中,那麼這人應該是有著輕功的絕頂高手所為。
北堂墨夜將方向鎖定在與皇后一黨為敵的貴妃身上。
言嬤嬤心底倒與他有著截然相反的想法,皇後娘娘剛命段二等人前去嚇唬璟王與璟王妃,段二那邊還沒有消息,皇後娘娘便在自己的椒房殿內被鬼魂嚇暈。
這實在是太巧了!
難道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沒有聯繫,僅僅是巧合那麼簡單?
她並不敢將這些話告訴北堂墨夜,言嬤嬤是皇后的陪嫁,自然只聽命於皇后。
墨王雖然是皇后之子,可是他對璟王妃卻一直存在著念想,又因為這事剛與皇後起了分歧有了爭執,若是現在告訴墨王,皇後娘娘派人裝鬼去嚇唬璟王妃,這不是挑撥母子二人,只會令他們心生嫌隙,墨王越走越遠,皇後娘娘便無法控制。
言嬤嬤只能將這些話壓在心裡,只盼著皇後娘娘趕快清醒過來。
……
清風殿內,赫連箐趁著黑幕閃進屋子裡,屋內的桌子上此時燃著一個鎦金八寶香爐,裊裊香煙升起,屋內暖氣燃的很足,一進門,赫連箐便拖去了身上的白衣,將身上的道具全部褪下,笑著招呼隨她一同進門的北堂文璟:「小北北,你是沒看到,我剛才將皇后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一直在那喊不要救命,哈哈哈,她那副樣子滑稽極了,真是太解氣了,對了,你這邊怎麼樣了?!」
北堂文璟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赫連箐:「好玩嗎?!」
「恩恩,好玩啊,誰讓皇后那賊婆娘那麼壞,竟然敢扮鬼來嚇唬咱們,這回好了,直接將她嚇倒了哈哈!」
北堂文璟笑著用帕子擦拭了赫連箐額頭上的汗珠:「你玩的這樣瘋,身體發了汗,小心著涼了!」
「沒事,你別擔心,她派來的那些人解決了嗎?!」
「恩!按你說的,無影扮成了李德貴的樣子,他們那群人簡直就是群烏合之眾,看到無影所扮,竟然忘記他們扮的是誰,大喊著鬼,全部都嚇跑了!」
赫連箐聞言笑道:「哈哈哈,活該,估計他們只會認為碰到了真正的李公公的鬼魂了!真可笑,這世間哪裡來的鬼魂,只是他們做賊心虛罷了!」
北堂文璟聽了這話,不免認同的點頭道:「卻是如此,箐箐真是聰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群人解決了!箐箐果真好謀算!」
赫連箐繼續笑道:「你是誇獎我還是損我呢?!我謀算再厲害,也比不得璟王殿下啊!」
北堂文璟勾起唇瓣,眼睛里的柔情堪作一汪春水,笑盈盈的看著她,摟著赫連箐道:「不是我厲害,你箐箐的夫君厲害!」
「臭美你!」赫連箐粉拳錘擊在北堂文璟的胸口,北堂文璟緊握著她的粉拳,全部握在自己的掌中,溫熱的氣流噴洒在她的耳廓周圍,赫連箐這個地方最為敏感,又麻又軟,低吟道:「幹嘛你!」
「箐箐,已經很晚了,事情都辦妥了,咱們還是早點安歇了吧!」
北堂文璟提醒道。
赫連箐聞言,面色嬌紅,羞澀的將腦袋埋進了北堂文璟的懷裡,心口因為聽到他說的這話砰砰砰跳的厲害。
她手足無措,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沒有完全理清頭緒之時,身體已經騰空而起。
「啊——」赫連箐尖叫一聲,人已經被北堂文璟打橫抱起來,走向了紫色幔帳后的大床。
……
一夜好眠,翌日,赫連箐渾身酸脹的躺在床榻上,一睜開眼,正要發作,便發覺床榻之上並不見北堂文璟。
吃飽了就溜,對她不聞不問,赫連箐有些煩躁的蹙著眉頭,心裡有些不悅。
難道不是應該第二天一早在他溫熱的懷抱里清醒過來,然後她撒嬌喊不舒服,北堂文璟賠著不是賠著小心,給她捶背捏肩,伺候她穿衣洗漱吃飯?
怎麼睜開眼,這人都不見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點都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至於昨晚……
赫連箐一想起昨晚,便只剩下面紅耳赤!
憤怒的扯開紫色的幔帳,赫連箐不悅的喊道:「北堂文璟!」
咦?
沒有人回應?!
北堂文璟不僅沒有在床榻之上陪著自己醒來,而且也並不在房中。
赫連箐嘴邊的肌肉像是被凍僵了一般冷凝住了,隨即踢打著鞋子自己穿好披了件外袍便下了床榻。
「啊——」
腳剛落地,便覺得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沒站穩,身子往前一傾,眼看著就要悲催的摔在地上——
身邊一陣勁風閃過,隨即印入眼前的便是那抹熟悉的白色衣角,身子軟綿綿的落於寬厚的胸膛內,鼻端縈繞著藥草的清香。
「你去哪裡了啊!北堂文璟,你昨晚到底是做了多少次,疼死我了!我渾身上下都難受死了,我不舒服,我腳下沒勁,剛才又差點跌倒了,就是因為你,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
赫連箐將火氣全部發泄在北堂文璟身上,北堂文璟寵溺的笑著將她重新抱上了床。
「好了,箐箐,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對我不好,我不該放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哪裡難受了?!我給你捏捏,我是覺得你起來肯定會餓,所以我剛才去親自給你煲湯,又做了你喜歡吃的錦鯉魚,等會我們洗漱了就能吃了!」
北堂文璟這樣說,赫連箐總算是心裡不那麼難受了。
原來他並不是不在乎自己了,而是怕餓到她,所以提前先去準備吃的了。
赫連箐哼哼唧唧的趴伏在北堂文璟的懷裡,也不說話,腦袋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像是只發脾氣的小豬崽。
北堂文璟笑著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我的箐箐現在完完全全是我的女人了!」
「你閉嘴!別說了!」赫連箐哪想這個破孩子會直接將這層關係道破,她都沒好意思說,沒想到讓北堂文璟搶了先。
北堂文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俯身輕輕的咬著赫連箐的鼻尖:「呵呵,我不說了,我聽話!」
「哼,知道就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了嗎?!」
赫連箐很得意的仰起頭瞪視著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恩,我是箐箐的人!箐箐同樣也是我的!」
「貧嘴,怎麼就突然變得這樣肉麻了!」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暖洋洋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心安,他們已經完全的成為了彼此的唯一!
吃過早膳,盛德殿便傳來了消息,聖皇已經清醒過來,命人前來請璟王與璟王妃前往。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到的時候,盛德殿內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已經在殿內。
聖皇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又剛剛服用了葯,精神尚佳。
殿內有丞相、慕容太師、還有赫連箐的父親赫連將軍三人。
此時赫連將軍正跪在地上,身形顫抖:「皇上,玉尚書此次謀反,微臣與這件事情絕無關係,還望皇上明察秋毫!」
看樣子,聖皇清醒了便開始追查玉尚書下蠱毒謀反一事,因赫連坤與玉尚書有姻親,玉尚書正是大夫人的父親,玉尚書昨日被斬,尚書府一家下獄,赫連坤昨夜一定心急如焚,怕是一整夜沒有安歇,彷彿一夜間,老了十幾歲!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被人抬著軟轎進了殿內,轎子落地,聖皇對著此二人笑道:「來的正好,昨日幸好與璟王與璟王妃救駕,不然朕就被玉秉承這賊人給謀害了!璟王妃,那玉尚書是你外公家,他一家下獄謀反,你覺得你們將軍府與之真的是一點牽連都沒有?!」
赫連坤自然是聽說了赫連箐救駕之事,此時他們將軍府的盛衰榮辱全要依靠赫連箐。
將軍府內出了一個玉氏,玉氏一族謀反牽連甚廣,大夫人玉玥璃自然被牽連,不過昨日聖皇卻並沒有派人前去將軍府拿人,即便是如此,赫連坤為了保全將軍府全府上下,昨日便將玉氏一紙休書休棄,更將人綁至殿外,負荊請罪!
只希望皇上能念在他征戰多年,為天聖朝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能夠將功抵罪。
不過謀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將軍府與玉氏聯姻,已經被排進了九族之內。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娶了玉氏一女,沒想到玉尚書竟然狼子野心,膽敢謀反,害人害已!
他知道勝算不大,但是幸好有赫連箐,赫連箐此次救駕有功,皇上定然也會看著她的面子。
「箐兒,你快點向皇上求情,咱們將軍府真的和尚書府謀反一事毫無關係,這……」
「父親,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母親是尚書府嫡女,將軍府與尚書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天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怎麼能說將軍府與尚書府是毫無關係呢?母親與你父親十幾年,沒想到父親竟然……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你今日竟然休棄了母親還親自綁她上殿,父親你好狠的心腸啊!」
赫連箐無奈的搖著頭。
赫連坤沉下了臉,像是被她打了一記悶棍,唇角抽搐:「你,你……」
赫連坤沒想到赫連箐會臨陣倒戈,他就算是平日里對她不好,但是他畢竟是她的生父,縱使將軍府對不住她,但是也是養育了她這麼多年,將軍府始終是她的後盾,沒想到,赫連箐竟然見死不救!
他一口氣憋在胸口忽上忽下,難受極了。
赫連箐見他臉色突變,眼睛里散發著灼熱的光芒,赫連坤你也知道恐懼了嗎?知道痛了嗎?
聖皇見這父女二人爭鋒相對,不免覺得新奇,並不言語,深邃的眸光掃視在此二人身上。
赫連箐只是想嚇唬一下赫連坤罷了,並不是真的要置赫連坤與死地,不是因為她有了憐憫之心,只是因為……
她的折磨才剛剛開始,遊戲還沒完,怎麼能讓赫連坤中途離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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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跨年夜啊,好激動有木有,啊啊啊啊,明年16年了,新的一年寵兒祝大家身體健康、闔家幸福,單身狗成雙對,成婚幸福再添丁,寶媽母子/女,貌美如花,帥氣逼人萌噠噠~愛你們哦,16年希望各位親繼續支持寵兒,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