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古劍拍攝
第29章古劍拍攝
《來自星星的你》越來越紅火，到最後一集的時候，終於超過百分之三十的收視率，破掉《明珠公主》的記錄。《來自星星的你》的演員們個個紅得發紫，廣告商們捧著錢上門找他們代言，那些做配角的演員們因此賺了不少錢。
傅少陽走進房間，看到賀雲天正在看劇本，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保姆趕緊給他端上一杯咖啡。咖啡是用咖啡豆現磨煮成的，香味撲鼻。
「阿淳，Giorgioarmani想找你做他們下一年度的亞洲形象代言人，你覺得怎麼樣？」
賀雲天抬起頭：「GA不是從不找亞洲人當代言嗎？怎麼想到找我了？」
傅少陽笑道：「因為他們公司的總裁看到你在《來自星星的你》中的形象，覺得你穿正裝的樣子非常適合他們公司的產品，就找上我了！」
賀雲天也笑了：「沒想到演出《來自星星的你》，帶給我的收穫這麼大。你說我要不要請向以民吃頓飯感謝一下呢？」
傅少陽道：「我覺得向以民對待你的態度很奇怪，好象很在意你，有時又好象把你當敵人一樣。」
傅少陽的直覺很靈，靠著這份直覺，他才能在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
賀雲天抬頭望這天花板，回憶地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其實我對他也同樣，再把他當成我未來最大對手的同時，我對他還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那份親近就如同對沈家兩兄弟一樣。」
傅少陽匝舌：「向以民不會是你父親的另外一個私生子吧？」
賀雲天笑道：「你想多了，沈慶平為人很自律，除了二十三年前被人算計那次，不可能再在外面留種。」
傅少陽問道：「那會不會是你母親那邊的親戚？」
賀雲天一愣，半晌道：「也許吧！」
這具身體的母親是個孤兒，沒有其他親人；而他原本的身體是被丟在孤兒院門口的，後來他藉助沈家的勢力查到了那女人的下落，不過那女人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向以民會是哪一邊的人呢？
算了，不管上哪一邊，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汪姐，幫我榨杯橙汁。」賀雲天叫著保姆。
「你怎麼不喝咖啡了？」傅少陽端著咖啡問。
賀雲天道：「這兩天有些失眠，再喝咖啡，我還要不要睡覺了？」
傅少陽聽后立刻緊張地問道：「怎麼失眠了？」
賀雲天安撫道：「別緊張，只是琢磨角色有些過火了，今天下午花半天平靜心情就好了。」
傅少陽鬆了口氣：「向以民給你發過來的劇本？劇情怎麼樣？角色怎麼樣？」
賀雲天道：「很不錯，很有意思！」
隨即又笑道：「這小子的才華真不是蓋的，而且總把最討喜的角色留給自己。」
傅少陽問：「你的角色不討喜？」
賀雲天：「也不是，很有個性也很討喜的一個角色，不過向以民留給自己的角色更複雜一些。不過總的來講，兩個角色都有很大的發揮餘地。」
「比都教授和李載京還好？」
賀雲天：「《古劍奇譚》拍好了，比《來自星星的你》更加受歡迎。」
傅少陽信任賀雲天的眼光：「你都這麼說了，我信任你！」
………………
《來自星星的你》播放完一個月後，《古劍奇譚》悄無聲息地開拍了，除了李曉琳被排除在外，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是《來自星星的你》的原班人馬。賀雲天演百里屠蘇，向以民演歐陽少恭，金英傑演大師兄，張芊芊演紅玉。風晴雪和方蘭生幾個主演找的是新人來演，這些新人都很聰明，沒有一個像李曉琳一樣是走後門進來的。他們都看到了《來自星星的你》播出后，金英傑等人的火暴程度，對《古劍奇譚》充滿了期待，希望《古劍奇譚》播出后，他們也能夠獲得一舉成名，因此拍起戲來分外認真努力，以致進度加快了許多。陳導每天樂得合不攏嘴。
「以民，下一場是你和周淳的對手戲，有沒有信心？」霍雲澤詢問向以民。《來自星星的你》裡面，兩個人沒有多少對手戲，之前拍攝的全是群戲，可以說這一常戲是向以民與賀雲天正式對上的第一場戲。
向以民勾勾唇角：「這句話你應該去問周淳，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同樣的對話還發生在賀雲天和傅少陽之間，如果這不是小說而是電視的話，就可以看到畫面分成了左右兩部分。賀雲天在左，向以民在右，兩人皆閉著雙眼，忽然，他們同時睜眼，銳利的光芒從他們的眼中一閃而過，異口同聲：「演出開始了！」
這一刻，賀雲天不再是賀雲天，而是百里屠蘇；向以民也不再是向以民，而是歐陽少恭！
「琴川，三面環山，一面向水，河水琴弦似的穿城而過，故得琴川之名。春日盎然，梧桐掩映著青瓦，遊船穿越柳蔭，夕陽西下，滿城煙火。
百里屠蘇站在岸邊的柳樹下，河中央傳來幽幽的琴音，婉轉悠揚，如泣如訴，似乎在述說最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描述最初的模樣。百里屠蘇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他好象在高山之畔，對著幽谷深潭撫琴，水中霧氣蒸騰，霧氣中龍影閃滅。他奏春風徐來之曲、夏日籬蔭之曲、秋山楓葉之曲、冬雪綿綿之曲，霧氣中龍影翻轉，以長吟相和。風吹起他的廣袖長袍，渺渺然如神仙。多年來體內一股煞氣一直伴著他，靠斷劍焚寂來鎮壓，而焚寂本是凶物，他這從裡向外寸裂的身軀就靠著煞與魔相持，以守內心一絲清明。折磨反覆，苦不堪言，人生如焚，不知盡頭。偏偏這一次，琴聲渺然中，身心似被清暖之意全然包圍，無法降伏的煞氣居然慢慢消弭……
天空變成了黑色的天鵝絨幕布，滿城燈火輝煌。今夜的琴川當真熱鬧，河岸上繡球招親的盛事剛剛散去，夜半燈會卻又繁華起來。岸邊來放燈的，有年輕的小夫妻，扶著老邁的父母，牽著幼子，一起放下平安燈，期許合宅安康；有面若桃花的女孩，一手拈著裙角，找僻靜處放一盞荷花燈，祈願覓得佳偶。河中星星點點，如同夢幻一般
百里屠蘇睜開雙眼，只見一條遊船蕩漾在他前方的河面上，一把好聽的聲音從船上傳過來，如同高山流水，悅人身心。
「百里少俠，請上船一敘！」
百里屠蘇舉目看去，只見船艙中走出一個身穿杏黃袍子的年輕人，寬袍廣袖，發尾鬆鬆地束在胸前，面孔斯文秀雅，端是光風霽月、溫雅無雙，他周身似乎都氤氳著仙氣，正是從翻雲寨地牢中救出的歐陽少恭。
「原來是歐陽先生。」百里屠蘇起身行禮。
歐陽少恭微笑著回禮：「今夜恰逢琴川燈會盛事，在下租了艘船沿河觀燈，少俠可有興趣與我一道遊河看燈？」
百里屠蘇十幾年來一直生活在冷幽的天墉城，乍見燈會熱鬧繁華的美景，不由也被吸引了，點點頭，一躍身，跳到甲板上。
歐陽少恭笑著招呼百里屠蘇進船艙，百里屠蘇一眼看到艙中擺放的古琴。古琴木色沉膩，梅花斷紋，龍池鳳沼，音色澹遠，縱使不通音律，也能斷定這是一把絕佳的琴。
「先生的琴藝高妙，實乃天籟之音。」百里屠蘇想到剛才的感受，稱讚道。
歐陽少恭道：「少俠也懂琴？」
百里屠蘇搖頭：「我不懂琴，但我覺得你彈得很好聽，能夠壓制我身上的煞氣！」
歐陽少恭雙眉微挑：「那我再彈一首給你聽？」
百里屠蘇：「麻煩你了！」
歐陽少恭笑著表示不麻煩，走到古琴旁邊，琴邊那尊小巧的錯金博山爐，挑了挑其中的香餅，復又撫起琴來。爐內焚香清幽而不斷絕，纏繞著琴音隨水面延宕而去。
百里屠蘇見這尊博山爐與常見的有所差別，山間雕有樓宇亭台，仙人起舞，特別是那香爐的蓮瓣上層暗淡，底層卻蘊著幽幽光亮，不免多看了幾眼。
「少俠可是好奇這蓮瓣的光芒？」歐陽少恭手指輕輕點過，柔聲解釋道，「這爐喚做『蓬萊』，內里藏著在下一樁心愿……在下深知，此願達成不易，於是做了此爐，每離心愿得償之日近上一步，蓮瓣便亮起一層，漫漫時日之中，望見此光，便不致沮喪。」
百里屠蘇點點頭。
歐陽少恭聲音也些茫遠：「在下尋訪過三山五嶽、洞天福地，多少被稱為人間仙境的地方。所在青玉壇也是七十二福地之一，山中浮島，晝夜相對。但在我心中，蓬萊之美，無處可及。」
「先生去過蓬萊？」
「並沒有。」琴聲一滯，復又通曠起來，「只是心中幻境而已。不過，古今如夢，縱是人間仙境、風華佳人，俱也抵不過日影飛去，這世間又有何物恆久不已？說不得幻境能夠成真，而曾以為是真實在握的卻成幻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