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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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澤默默地反思了幾分鐘,就繼續偷聽著琴箏、徽羽和蘇卿的談話了,等他們說完,徽羽就給蘇卿安排了房間,因為都是客房,所以正好在寧澤的旁邊,寧澤此時也沒什麼睡意,索性拿了筆墨紙硯出來,搬了小凳子來,站在小凳子上,這才夠得著書桌,紙在書桌上鋪展,用四神獸的鎮子壓住邊角,當初的龍鳳白虎玄武,何等的威風可是如今卻只是偶爾出現在故事中。
那時候的修士何其多,又何其囂張,如今呢?就連金丹都是困難的,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和原來看不起的凡人合作。
寧澤能感覺出,遠揚的這些神秘修真者是要算計藍星,算計什麼?恐怕和遠揚有關係,遠揚是一個不完整的空間,更準確點來說是個不穩定的空間,如果想要讓這個空間重新穩定下來,就必須補全其缺失的東西,寧澤不知為何想到了女媧補天,恐怕這才是他們要蛇妖來的目的,他們嘗試過卻都失敗了或者找不到頭緒了。
那麼遠揚需要補缺的東西從何而來?
寧澤想到藍星,恐怕當初遠揚被發現,藍星已經佔了便宜,卻恰恰相反,或者說是遠揚想讓藍星發現,又或者藍星的那些開拓者喚醒了一群沉睡中的修真者。
藍星也是倒霉,兩個不同的空間,能互補的可能性很低,可是偏偏藍星和遠揚之間是可以的,兩個空間的不同物質是可以相互融合補充的,否則那些修真者也不可能醒來,藍星的人是為了自己星球的發展,遠揚的人同樣不願意看到他們的空間毀滅,所以遠揚這些神秘者會想讓遠揚把藍星融合……應該說是吞噬,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寧澤不會覺得藍星人不對,也不會覺得遠揚人殘忍,只是遠揚的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把他給牽扯進來,恐怕這些人雖然不願意告訴他真相,卻不懼怕他猜到,畢竟一個是科技星球一個是修真星球,從天性上寧澤都該親近遠揚的。
其實寧澤覺得兩個空間融合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既然地球上修真者和普通人都能和平共處,這裡為什麼不能?機甲、修士,這樣的組合雖然有些怪異,可是想想就有些熱血沸騰。
寧澤吐了吐信子,捕捉到空氣中蘇卿的味道,這才滿足地開始下筆,說到底遠揚當初是大千世界,他們的想法自然和寧澤不一樣,恐怕也無法忍受那種絕對領導的位置動搖,或者說那些當初被他們看不起的凡人依仗著科技等發展比他們還厲害。
想想星際導彈對著劍氣!寧澤眼睛亮了亮,只覺得好笑的很。說到底遠揚這些修真者對藍星的科技還是心有懼怕的,哪怕表現的再不屑,心底卻……否則不會秘密利用那些科技,想想那些混血混的不知道祖宗的怪物。
其實說到底,錯的不是那些被製造出來的怪物,而是那些製造他們的人。
寧澤雖然思緒拋到了十萬八千里,可是手卻沒有停,簡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青年的背影,那個青年□□著上半身,像是剛洗完澡,剛剛及肩的頭髮微濕著披在身後,他面前是一個鏡子,鏡子因為霧氣有些模糊,可是隱隱能看見這個人的容貌,那眉眼是蘇卿的模樣。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遠揚人預想的這麼簡單嗎?吞噬掉藍星,使得遠揚恢復為完整空間。寧澤想到蘇卿記憶里的那些蟲族,蘇卿是上過戰場和那些蟲族真正戰鬥過的,那些蟲族並不弱,甚至因為繁育能力數量龐大,還會寄生和污染人類。
修真者實力是強悍,可再強悍也架不住修真者的數量有限,蟲族在一年內可以生出數十萬的幼蟲,修真者數十年也不一定能培養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遠揚真的吞噬了藍星,準備怎麼對待藍星的人呢?奴隸?還是什麼,寧澤也拿不住,可是這些人對待玩家的態度,緩緩吐出一口氣,寧澤換了硃砂,在蘇卿畫像的周圍寫了符咒,到時候遠揚是要直面那些蟲族的,真的能抵抗住那些蟲族嗎?藍星每年犧牲在蟲族戰爭上的士兵,數量加起來足足是修士的千倍。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旁的,寧澤都覺得還是讓藍星繼續存在比較安全。
畫完了寧澤欣賞了一下,就直接點燃燒成了灰燼,又仔細把東西收了起來,這才下了小板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蘇卿在和琴箏她們談完事情就下線了,他陪著蘇老爺子一起修鍊一會,才洗澡睡覺了。
其實蘇卿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卻不知為何剛睡著沒多久,就發現自己站在浴室,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他心裡明白自己是在夢中,可是偏偏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原來他是短髮,可是心血來潮般想要留長,祖父也沒有阻止,反而說他頭髮長一些也挺好看的,蘇卿正在跑神,忽然感覺到一個冰涼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自己,那個人的胸膛平坦結實,緊緊貼在自己的背,雙臂更是緊緊環著自己的腰。
誰?蘇卿想要扭頭去看,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身體了,就算是夢中這樣的感覺也很不好,可是偏偏他生不起絲毫的厭惡或者戒備,反而放鬆的靠在了那個人的懷裡,就好像很熟悉的感覺,蘇卿咬牙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來話。
「呵。」寧澤光明正大的吃著蘇卿的豆腐,他一直覺得蘇卿在藍星中的身體會比遠揚中那個假的抱起來更舒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不僅皮膚更好,體溫也更高一些,感覺很舒服,「別怕。」寧澤的下頜壓在蘇卿的肩膀上,微微側頭舔了下蘇卿的耳垂,輕聲說道,「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蘇卿唇緊抿著,他第一次被人這樣調戲,可是卻……覺得理所當然,他們兩個好像就該這樣似得,到底是誰?
「你會知道我是誰的。」寧澤笑著說道,還咬了下蘇卿的耳垂。
蘇卿發現就算他沒有開口,這個人也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寧澤輕笑出聲,如果不是怕咬疼弄醒了蘇卿,他還真想要咬破蘇卿的耳垂,輕輕舔去他的血,此時只是磨了下牙說道,「你會知道的,寶貝只要你想,你就會知道的。」
是嗎?只要我想,我現在就想,可是為什麼不知道。
寧澤滿足的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蘇卿的手感最好,不老實的在蘇卿的腰上揉揉捏捏,「還不是時候,不要急。」
蘇卿看著鏡子,鏡子里他只能看見身後有個人,卻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長相,就算如此依舊覺得安心。
寧澤說道,「我接下來的話,你要記在心理,遠揚……」寧澤平靜地把自己猜測到的事情告訴了蘇卿,根本不管蘇卿內心的波動,「我猜測你的父母是在遠揚,卻不知道具體在哪裡,遠揚的世界比你所想的還要複雜,這些事情也不是你能插手的,只要護好你自己,早做準備就好。」
蘇卿只覺得腦中混亂成了一團,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事情有些……讓人無法相信,可是偏偏蘇卿覺得這個不知道名字甚至看不清長相的人不會騙自己。
寧澤感覺到蘇卿的想法,輕笑出聲微涼的氣息吹拂在蘇卿的臉頰,寧澤稍稍離開了蘇卿的肩膀,側頭咬在了蘇卿的脖頸出,不疼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酥麻,蘇卿覺得如果不是身後有人撐著,他甚至有些站不穩了,只是蘇卿不知道這就是兩個人靈魂雙修后的後遺症,就算記憶會出錯,身體靈魂的記憶也是存在的,寧澤順著蘇卿的脖頸啃咬到了他的肩膀,「不要參與。」這樣的事情不是蘇卿可以參與的,過多的參與反而會使得蘇卿得不償失,「遠揚……不是什麼好的地方。」
那你呢?讓我不參與,你呢?
「我早就在局中。」寧澤又換了一遍給蘇卿身上留下痕迹,滿足的舔了舔嘴角,「破局而出,置之死地而後生,記住只要你不出事,我就不會真正的消失。」
蘇卿不明白,那這次的任務。
寧澤說道,「交換你想要的,不要過多的參與。」
如果藍星和遠揚真正的發生了爭鬥,蟲族趁虛而入怎麼辦?
「和我有什麼關係?」寧澤到底和蘇卿不一樣,妖族內心的那種冷漠和蔑視,「總要疼了,才知道後悔和妥協,不管是藍星還是遠揚,他們都想要佔據絕對的領導地位,可是怎麼可能,一山不容二虎,當然了除了一公一母。」
蘇卿有些無語,甚至有些無奈,他覺得這個人能不能多正經一會,明明在談論那麼嚴肅的問題,卻偏偏來了句這個。
寧澤手指移到了蘇卿的肚臍眼那,手指有些好奇的摳了摳,蘇卿忽然輕哼了一聲,寧澤手頓了一下,「真可愛。」手卻沒有停,反而更過分的摳弄著,「舒服嗎?」
蘇卿想要阻止,卻發現根本阻止不了,就算能動恐怕也沒有力氣,那種疼癢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等那人終於停下來了,蘇卿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了,甚至帶著一種發泄后的餘韻,眼尾嫣紅唇紅潤潤的,寧澤還想再留下一會,卻發現沒時間了,側頭在蘇卿的脖子上狠狠一咬,直到嘗到了血腥才溫柔的舔了舔說道,「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