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多重試探
「氣死我了！你看看現在的孩子成什麼樣子，跟老師頂嘴！！！真沒教養！魏老師把你們班課程表拿過來，給我看看！」教導主任回到辦公室，喝口茶水壓肝火。
「好的！這是我們今天的課表，主任你看！」魏老師拿出一張單子遞過去！接著她欲言又止！
教導主任看出魏老師的表情，說道：「小魏！有話直說，但說無妨！」
「主任，我感覺這孩子有點特別！尤其是他的言行舉止和思維方式遠遠超越其他同齡級的孩子，他不會是隱瞞實際年齡上學吧？」班主任魏老師說道。
「那你認為是的話，他的真實年年齡應該多大？」教導主任疑惑地問。
「最少是高中水平，15~~~16歲！！」班主任猜測地說。
是啊！中山小學主任當多少年了，沒碰見過這樣的孩子！能把我說敗，那孩子真的有15，6歲了？不對！現在他的個頭剛到辦公桌！長相也很幼稚，臉蛋嫩得象饅頭！教導主任想。
「主任！只有一種解釋！」魏老師堅定地說。
「說說看，是什麼！」
「我懷疑蕭魈得的是罕見的病：侏儒症！他的父母怕他在高中受到歧視，忍痛讓他讀小學！」
狂暈！
「恩~~有道理，有道理！要是那樣我們得找機會試探！」教導主任拿著課表說道，課表：第一節：語文。第二節：數學。第三節：體育。。。。。。。
「有了！魏老師把體育組組長嚴老師請到我的辦公室來！」教導主任興奮的說，好象比揀到100元錢還高興。
他和我有同樣的遭遇嗎？我以為只有我在那次意外中變小了！莫非他也是？無論老學究講得多麼精彩，許瑞也提不起精神！與我多少天的接觸，使他感到我象「同類」，抽煙，與老師作對，深藏不露的表情，機智的頭腦，乃至熱心幫助我的哥們義氣！都不是一個6歲的小學生能做到的！比如：上次我的香煙掉在地上，正常的孩子一定回給老師打小報告，揭發我！而他卻沒有！他真是我的「同類」嗎？
許瑞想到這裡異常激動，感到世界上他已經不再是孤獨的陌生人，找到了知己！更能在朋友的相互幫助下，尋找失去的年齡！許瑞樂了！他半年內沒有一絲笑容，然而今天！他從心裡高興，會心地笑了。
「同學們，提前下課！下節體育課按規定應該給你們做準備的時間，有問題的同學可以跟我去辦公室！」老學究收拾教案說道。
好哦~~~我們去玩~~~~班級愉悅的氣氛升高！許瑞聽到下節是體育課，更加放縱！因為他想到試探我的策略，看到底是不是「同類」？
馮萍顯得異常安靜！我都感到奇怪，體育課這麼吸引人卻沒有吸引她這個瘋丫頭！馮萍的內心象個小兔子似的，蹦蹦亂跳。她還沒有從剛才我的舉動中恢復過來，臉紅紅的！剛才她距離我那麼近，才發現這個「對頭」長相不錯，為什麼他會那樣做？難道他喜歡我？想到這裡臉更紅了。嘴上說我是「不要臉！大色狼！」心理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難道他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了？她用手摸摸她的耳環，試圖用動作引起我的注意，眼睛用餘光偷偷地看著我！我彷彿身邊沒有人，心理不知道在想什麼！馮萍見我沒反應，心中嬌氣地說：「裝不理睬我！哼！一會上體育課看你還裝不？」她也在思索體育課上如何對我耍「威風」！（朦朧中的愛情好象太早了點）
「阿嚏！阿嚏！啊~~啊~~~阿嚏！」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有人惦記我嗎？我用手摸摸連打三個噴嚏的鼻子想道！自己真粗心，怪不得今天同學們都穿運動鞋運動褲！原來有體育課啊！馬虎！
看看我穿的，下身西褲是我一貫的作風。昨天晚上連夜擦的小皮鞋現在還象鏡子一般烏黑放光，媽的！下節體育課老子昨晚白忙和了！
學校操場規格很規範，400米的跑道中間是長滿青草的足球場。跑道兩側各有兩處空地，分別是單杠，雙杠，高低杠，吊環等體育設施。欠缺人意的地方只有跑道的路面，大學一般都是塑膠跑道，大多數小學還停留在洋灰地的原始時代。哎！可憐我的小皮鞋！
許瑞來到我身邊上下仔細地看，暈！剛才還幫過你，現在象看怪獸般的看我，啥意思？我問：「你吃錯藥了！！」
「哎！哥們看看咱們的跑道，白瞎你那雙皮鞋了，這要是大學跑道就好了！」許瑞為我唉聲嘆氣地說。
「哥們，東西我藏在書包里的暗夾層，一會跟我去取！是啊！看看現在的跑道真懷念我的大學時光！」我彷彿找到知音激動的說道，發覺說露了，想婉轉解釋。許瑞卻雙手把我抱在懷裡，更加激動地說：「哈哈！我沒猜錯，你果然是我的同類！半年了，終於被我找到了！！」我聽他說的話，十分緊張~把他的雙手掙脫開，說道：「你說的話我不明白！」許瑞笑著回答：「你還跟我裝是不！實話告訴你！你與我都是半年前那次倒霉流星雨的產物！！有疑問放學跟我來！」許瑞說完瀟洒地離開我的身邊。
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一年一班全體學生集合，男女按大小個站好！」滿臉大鬍子穿一身運動服的中年人說道，他還時不時吹著帶在胸前的哨子，監督著我們。
隊列里許瑞排在我的旁邊，對我小聲地說：「哥們！你看這老師象不象當年二龍山的土匪頭子！」後面的同學聽見抿嘴發笑！我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還在回憶他剛才說我是同類的話！太不可思議了，我以後不再孤獨嗎？世界上竟然有我們新人類存在的餘地？
這老師站在隊伍前面，雙手背後握著。也不整理隊列，說些向左看齊，向右看齊？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把我從驚異的思索中驚醒！「一年一班！蕭魈出列！」
許瑞馬上領悟。「看來是主任找人給你找茬！呵呵」他媽的！還不是為了幫你！我應著「群眾」的目光走出隊伍。
「土匪」老師立刻行動，在我身上動摸西摸，拿出事先準備的尺子衡量我的四肢長短！時不時還在我的小腿上掐幾下，鉗子般的大手掐的我叫出聲音。
找虱子呢！！瞎摸什麼。我心中委屈！但是看「土匪」老師連屁都不敢放，太嚇人了！「土匪」老師還在小本上記數值，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了！大家慢跑一圈！蕭魈你用最快速度繞操場跑兩圈！」土匪老師說道。什麼想累死我啊！800米對小孩是超越極限！穿皮鞋你想讓我跑的腿肚子轉筋嗎？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現在就跑，穿皮鞋沒事！不跑步就一直站在太陽下罰站！」土匪老師生氣地說。咋辦？跑吧！我跑起來，後面還不肯罷休。「快點跑，用全速！現在的速度連老奶奶都能追上你！！！！」土匪老師在私下按了秒錶。
我跑完全程，同學們在「土匪」老師的帶領下慢跑熱身的一圈！九月上旬，天氣的燥熱程度直追三伏！我哈腰喘粗氣，土匪老師趕快跑到我的身邊。心想，恩！還不錯，這老師還有人情味，可能是來讓我休息休息！鉗子般的大手馬上卡住我的脈門，雖然很疼我已經累的叫不出聲音，接著他把秒錶掏出來又開始計時！得逞后叫我進入隊伍當中。同學們看著我的腳下發笑。黑皮鞋變成白皮鞋
「現在我們開始比賽男女50米往返短跑！女同學勝利可以自由活動，男同學失敗在烈日下罰站！失敗的女同學和男同學練習隊列。」土匪老師說。「不行！這不公平！我都跑2圈了！」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嚷！是啊。是啊！憑啥女的贏了就能自由活動？這不公平！就公平，老師您真是太偉大了！男女同學在我的抗議下爭執起來。
「肅靜！男孩子要失敗了，我都替你們丟人！那還叫男子漢嗎？回家抱孩子玩去吧！！！」土匪頭子發威，小嘍羅哪敢再說「不」。
更可氣的是居然是馮萍跟我一組，她臉上具有莫名的囂張！馮萍心說：「呵呵！看你還裝不！跑步是我的強項，哎？你就是追不到我，到時候在羨慕的趨勢下你就能。。。。。」馮萍想到這，臉突然紅了。
「預備~~~~」開始都沒說呢！嗖！！！！！跟我並排的馮萍象離弦的箭一樣穿出去。「老師！她犯規！」我著急地說道。
「你傻啊~~還不快跑！」土匪老師明顯是向著馮萍，我無奈追去！此時馮萍已經與我有五，六米的距離！靠！土匪果然都他媽的缺德！馮萍跑時，還回頭看看我，那意思「小樣的！你還差遠了！」我奮起直追~~~~~~~~
後來把吃奶的勁頭都放在了腳上，快到終點終於超越她半個身位，可是聽見跨下一聲奇特的聲音。「滋拉~~~」哎呀！不好！由於分神，我們同時到達終點。馮萍臨走還給我甩下頭髮，那意思可牛了！
「女的！自由活動，男的去罰站！跑平手真丟人~~~」土匪老師說道。他媽的，要不是老子剛才褲子跑開襠了，上去就給你一腳！
我是雙腿蹦著到達罰站的地點的。罰站的男同胞真多，十多個。可是我認識的卻一個也沒有，許瑞，陶返洋，大個，甚至小磕巴都在隊列里練習。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我的汗水嘩嘩流淌！有的同胞已經支持不住，哭了！土匪老師才體現出他溫柔的一面。我一直站著動都不動，不是自己想罰站；但是要不罰站，跨下漏風的事實就得招告天下，那比殺了我還難受。55555555！痛苦的我只能咬牙堅持，絲毫都不敢動。
下課後，我連忙叫大個把運動服借過來，圍在腰間。跨下遮醜！放心之餘，才感到四肢抽搐，坐在地上。現在就是山洪爆發也起不來了。。。。。。
「主任！蕭魈這孩子絕對是正常的，不可能是超出年齡！我通過對他的身體，脈搏檢查決對沒有差錯！主任，我看中這孩子了，身體素質好，忍耐力出奇地強罰站20多分鐘一點沒動。而且更可貴的是他有自尊心，其他孩子都向我哭著求饒，只有他沒說過軟話。我希望自己能訓練他成為校體育隊員，這孩子潛力實在太大了！」土匪老師在向主任做彙報。
「這絕對不行！他是我們學校學習重點培養對象！不能給你！！！！」主任聽到體育老師的彙報，認為我是難得的人才，不是侏儒，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塊難得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