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錢不要命
「浮雲?神馬都是浮雲!」殷清歡苦笑:「只怕就是因為這世上有太多的人不懂才會變得這麼麻煩。」
白羽調整了一下自己在殷清歡懷裡的位置問道:「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幫我取出被封印的一魄啊?不是某鬼想反悔了吧?」
殷清歡無奈的說:「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剛才那麼多人你要我怎麼動手啊?而且還有兩個一身正氣的警察,你不是想害死我吧?」
白羽不滿的說:「你不是很聰明的嗎?再說你還有法術呢。」
「你應該知道我們鬼和你們一樣不可以隨便對凡人使用法術的否則法術反噬會很可怕的。」殷清歡好脾氣的解釋道。
白羽不服氣的「哼,還不如說你膽小好了。」
殷清歡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啊,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膽小鬼。你有本事怎麼不自己來啊?」
「哼!」白羽生氣的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到殷清歡的懷裡。
「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殷清歡看著長長的走廊嘆了口氣:「你又何苦生氣呢?你沒聽說一句話叫人生苦短,就算你是妖比人的生命長久些,也只不過是這歲月長河中的滄海一粟。
把有限的生命用來生氣、埋怨或追尋一些身外之物多少有些不值當。要知道有些在你認為不在意的人也許就此一別後永生不再相見,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白羽揚起小腦袋有些嫌棄的說:「你這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一隻千年女鬼。」
殷清歡好奇的問:「那你說千年女鬼應該什麼樣?」
白羽一副高深的模樣:「無悲無喜、無愛無恨、無痴無嗔、無怨無悔。」
一隻白色的狐狸搖頭擺尾的做老學究狀,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滑稽。
殷清歡忍不住笑意說:「別逗了,你說的那是女鬼嗎?那是西天佛祖吧?」
白羽強詞奪理到道:「佛祖怎麼了?你沒聽說過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嗎?」
殷清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我不是人,也不是佛,是鬼!」
白羽剛要說話卻一下子閉口不語了,殷清歡不解:「你幹嘛不說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白羽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指了指前面。
殷清歡順著白羽指的方向看去就發現鍾紫琪的身邊站著兩名著裝的警察和一對中年夫婦。她知道那對中年夫婦就應該是薄氏姐妹剛剛接到消息聞訊趕來的父母了,可是怎麼會有警察呢?難道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想到這兒殷清歡忙抱著白羽跑了過去,卻發現那兩個著裝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不久的陶志澤和夏青。
鍾紫琪看見殷清歡忙指了指身邊的中年夫婦道:「清歡,你回來了。這是二位就是雨辰和雨然的爸爸、媽媽。」
殷清歡忙點頭打了招呼:「薄先生,薄夫人你們好。」
薄雨辰的母親已經泣不成聲,只是點了點頭。薄雨辰的父親嘆了口氣說:「你也是雨辰的同學吧,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我應該做的。」殷清歡疑惑的看向陶志澤和夏青:「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陶志澤看了一眼殷清歡說:「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回局裡,正好夜查的同志帶回一可疑男子,審問之下才發現他就是薄氏姐妹那起案子的罪犯。」
殷清歡驚訝的嘴巴張成了圓形。
夏青笑了笑:「感覺很巧吧?」
殷清歡忙不好意思的閉上嘴點點頭。
夏青看了一眼薄氏姐妹的父母:「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也許是薄雨然在天有靈讓害死她的人伏法認罪,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薄雨辰的母親聽到陶志澤的話,抬起滿臉的淚痕問道:「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個挨千刀的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女兒?」
夏青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陶志澤,顯然陶志澤是他的直接領導,他在詢問領導的意見。
見陶志澤沒有什麼反應,夏青才開口說道:「罪犯是一個叫劉樹的無業青年。據他交代,他是被一個叫關鵬的人花錢雇的。我們根據他的口供,連夜抓捕了犯罪嫌疑人關鵬。關鵬是一個開古玩店的小商販。經過審訊關鵬交代,他曾對薄雨辰有好感,想要追求她。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碰巧有一天薄雨辰和妹妹薄雨然經過關鵬的小店,以兩千元的價格買下了關鵬店裡的一塊翡翠掛件。後來關鵬和一個懂行的朋友觀看了薄雨辰的演出,那個朋友說薄雨辰脖子上的翡翠玉件價值可以達到兩百萬。
關鵬一聽,便找薄雨辰想要要回翡翠玉件,並願意多付給薄雨辰十萬塊錢。可是薄雨辰卻死活不幹。美女沒有追到,還搭出去個一輩子都掙不到的翡翠玉件那關鵬越想越窩火,便找了劉樹喝悶酒。
這劉樹本就是一個無業小混混,一聽便許諾自己可以要回那個翡翠玉墜,但條件是要二十萬的酬金。關鵬便答應了。要說,劉樹也就是那個罪犯期初的目的並沒有想殺人,只是想要搶回翡翠玉件,但是薄雨辰掙脫了他的魔爪,而薄雨然又拉著他不放。
撕扯中劉樹看見了薄雨然脖子上的玉掛件,暗自猜想兩姐妹帶的應該是差不多,便搶了薄雨辰脖子上的那個玉掛件。結果雞飛蛋打,不但沒有佔到便宜還落了一個殺人搶劫的罪名。這就是案件的主要經過。」
夏青說完又感慨的說:「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沒想到真有要錢不要命的。如果薄雨辰早將翡翠掛件還給關鵬,或者在那個劉樹行兇的時候將翡翠掛件給他也許薄雨然就不會死。這金錢就比親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陶志澤見夏青說的跑題了,忙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多嘴多舌的。」
夏青吐了下舌頭:「頭兒,別生氣,氣大傷身啊。我這隻不過是忍不住發表一下內心的想法。」
殷清歡早就看出這個夏青應該是剛參加工作沒多長時間,所以比較單純隨和。
陶志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薄氏姐妹的父母等人交代到:「其實按照規定我們不應該對外界透漏過多的案情,但鑒於你們是被害人的父母,有權知道真相,所以我們才會說這麼多。但為了不給其他市民造成恐慌,請您們對案情保密。」
說完,他還看了一遍的殷清歡和鍾紫琪一眼。
殷清歡身體一僵,幸虧知道這傢伙的真實身份,不然她一定會認為他要殺人滅口呢。當然這話她不敢說出口,只能和鍾紫琪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多嘴多舌。
要知道殷清歡雖然不會像薄雨辰那樣懼怕那身警服,但卻也不敢以身犯險的,要知道警服與警徽都是正氣的象徵可以擋煞驅邪的。
夏青從自己的辦公包里拿出了一個翡翠掛件遞給薄氏姐妹的父母:「既然案子已經破了,這個就還給你們,等薄雨辰醒來交給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物歸原主。」
薄雨辰的父親哽咽著接過了那個碧綠通透的翡翠掛件,薄雨辰的母親的肩膀抖動的更加列害了。睹物思人,此時他們手中拿的已經不是價值百萬的翡翠乖蹇,而是一塊燙手的石頭。不但灼痛他們的手,更加灼傷了他們的心。
和放在手心中的死物相比,他們更加希望死去的雨然陪在他們身邊。此時,他們心中悲痛異常,即便這是一個價值百萬、千萬的物件又能怎麼樣呢?東西就是東西,即便值更多的錢,哪怕是可以換取天下,他們老兩口也不稀罕,他們只想要那個活潑開朗、笑臉盈盈的女兒。
看到薄氏姐妹的父母如此悲傷,陶志澤嘆了口氣說:「該做的我們也做完了,這個案子到此也就算是了解了。你們放心,等待劉樹和關鵬將是法律的制裁。請二位也節哀順變吧!」
薄氏姐妹的父母提不成聲的點了點頭。
夏青有些不忍的對殷清歡和鍾紫琪說:「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安慰安慰老人吧。唉,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就讓人心酸。」
鍾紫琪忙點頭:「你們快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呢,放心吧。」
陶志澤沒有說話帶著夏青離開了。
殷清歡和鍾紫琪互望了一眼走到了薄氏姐妹父母的身邊。
薄雨辰的父親透過病房的窗子看著病房裡還躺在床上的薄雨辰喃喃的說:「雨辰,你這是為什麼啊?你不是最疼你妹妹嗎?」
鍾紫琪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薄雨辰的父親勸解到:「伯父,您和伯母還是先坐下休息一下吧,雨然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的。」
薄雨辰的母親悲從中來,放生道:「我苦命的雨然啊,這麼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到底是誰的錯啊?」
殷清歡忙制止道:「薄夫人,你千萬不要這樣,就算不為雨然想也要為雨辰考慮啊。您要是把身體弄出病來,等她蘇醒過來,誰照顧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