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鬼聚會

當我把我知道的事兒告訴老賀時，老賀顯得十分驚訝。他也一時沒想到，這個「害死」陳總的重大嫌疑人游志紅，竟然是上次他和我特地去白霧山遇見的奧迪車主。

這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左右著這一切！

歐陽大風還沒有回來，老賀作為社區民警，又沒有資格對游志紅進行訊問。

在把這一切告訴派出所的教導員后，謝教導決定帶上老賀，及派出所一位刑案警員，對游志紅進行臨時提審。西門小雪和我則以警方新聞中心的身份進行旁觀。

幾天不見，游志紅的神情十分憔悴。

謝教導問他：「你的奧迪車，除了你還有誰在開？」

游志紅說：「還有一個人！但我不能告訴你！」

謝教導繼續問：「我們的提問，若涉及你個人*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但與案件有關的問題，你的不回答，將會作為呈堂證供，對你以後的刑期有著直接影響，你考慮清楚。」

游志紅的臉色浮現出一絲微笑：「我明白！」

「那好，下一個問題，你和陳希倩什麼關係？你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是情人關係，2002年的時候認識的。」

「你們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那時你做什麼，她做什麼？」

「在雲貴高原，那時她找我要一批藥材，我們都是做藥材生意的。」

「挺好！」謝教導點頭。

旁邊的刑案警員問：「那批藥材是什麼？」

游志紅想了想：「曼陀羅！」

「她要曼陀羅做什麼？」

游志紅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也沒有問。」

謝教導指了指我：「這個小兄弟叫關小飛，你是否見過，是否認識？」

游志紅扭頭看我，表情極其怪異。

「見過！但不認識！」

「聽說有人買下你的車，然後準備送給這個小兄弟，是否屬實？」

「屬實！」

「你是否認識買車的人？她和你什麼關係？」

游志紅遲疑片刻：「認識，她叫顧娜娜，我們僅僅見過一次面。她和陳希倩情同手足，互稱姐妹。還有，我知道她的老家在廣東，最近到帝都做微商！」

「你是否了解他們的生意？」老賀突然問了一句。

謝教導看了老賀一眼，提醒游志紅：「我正準備問這個問題！」

游志紅搖頭：「不了解，我跟他們最近沒有生意上面的往來！」

審到這兒，歐陽大風和陳警官帶著一位瘸子徑自進入執法辦案區。那名瘸子就是我和老賀在南江大廈遇到的殘疾人。顯然，歐陽大風已經覺察這人很可疑。

然而，就在殘疾人從過道經過的一瞬間，游志紅的情緒大變，幾次想要掙脫手銬。

謝教導及身邊警員將其制服。

謝教導問：「你認識剛才那人？」

游志紅首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不！我只是在夢裡見過他！」

「夢裡？什麼樣的夢？」

「噩夢！我記不清夢境的內容，但是……很可怕！」

謝教導問老賀：「你看還有什麼要問？」

老賀想了想說：「差不多了。」

從派出所出來，西門小雪主動提出，要用她的qq車送我回去。

老賀對我說：「你們哥三多少與陳總自殺這事兒有點關係，手機經常打開，和警方保持聯繫。警方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第一時間出現，明白嗎？」

旁邊的刑案警員說：「帝都最近自殺的比例有點兒高，我們已經跟當地的權威社會學家取得聯繫，讓他們幫忙分析一下自殺的各種原因。另外，陳總是台灣人，這個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事兒的重要性。頭兒已經發話了，要把這案子辦成鐵案！」

離開派出所，坐在車上，西門小雪問我：「這案子真有這麼詭異？」

我連帶開玩笑說：「當然！都看見鬼了！」

西門小雪一腳將車踩停，差點將我嚇死。她興奮地問：「真的假的？你見到過鬼？」

我當時不知道什麼反應，問：「你……你相信鬼？」

西門小雪呵呵一笑：「不相信，但覺得挺好玩！」

我當場汗顏，心想這有什麼好玩的？

西門小雪送我到出租屋的樓下，並提出想上去看一看。

我連忙拒絕：「妹兒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那地兒……那地兒實在……實在不堪入目。」

西門小雪聽了直笑：「是不是內內到處扔？」

我感覺臉發燙，心想這小警花，也忒開放了吧？

「沒……那……那還不至於！」

見我實在為難，西門小雪聳聳肩就走了。臨走前對我說：「以後要是你看見鬼，就不要告訴老賀了，先打電話給我。我來幫你擺平！」

我心裡一暖，說：「成！」

回到我那小小的出租屋，我實在不知道該幹嘛。現實決定睡覺，睡了兩個小時，就做了個怪夢，夢見娜娜渾身是血，穿著一身紅裙子，打著一把紙傘站在我面前哭。

我被嚇醒，走到窗前往外面看，晚霞紅彤彤的。

摸了摸肚子，感覺有點餓了。

原本我想打電話給大塊還有矮子，讓他們哥倆出來陪我吃頓便飯。可是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尤其是矮子，他老婆光屁股出現在我面前，這事兒我想來就不好意思。

至於大塊，那傢伙最近想錢想瘋了。而且那錢，總覺得怪怪的。

想到這些，我決定一個人隨便下樓吃一點。

坐在小餐館，點了兩個菜，正悶頭吃的時候，發現旁邊有兩個吃飯的農民工正在聊天。其中一人說：「最近帝都出了大事，有個台灣女的被搞死了！」

「咋個死的？」旁邊那個老頭問。

「被先奸后殺！從樓上扔下去的。聽說……那女的非常有錢！」

……

這兩老頭說的，都是社會上的一些流言謠言，沒啥可用的信息。

不過這足以說明，警方目前面臨的壓力。

吃晚飯，回到小屋中，天已經黑了。我將電腦打開，準備寫點兒什麼。可是文檔才打開，就聽一個女人在悠悠地唱歌。仔細聽，發現唱的是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

歌聲有點兒滄桑，有點兒傷感。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誰拖著一個音響在附近的巷子里賣碟片，後來聽了一會兒，不禁毛骨悚然。因為這歌聲，竟然是從對面那棟凶宅裡面飄出來的。

媽的！難不成又在鬧鬼了？

我從牆壁上，把我的那根鐵笛子摸出來，捏在手上，鼓起勇氣走到樓頂，準備打探一下對面那棟樓裡面有什麼異常。

等我走到樓頂，發現那個名叫瀟瀟的女演員房間，果真燈火通明。

房間內，像是坐著四五個人，一派熱鬧場景。

我連忙跑回房間，把我的望遠鏡拿出來。

爬在屋頂的圍欄後面，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眼睛湊到望遠鏡上面去。

通過鏡筒，我終於看清屋內那些人的面孔。

坐在最中間，正在給其餘一男兩女倒葡萄酒的，男的這人帶著一個副金色派對面具。其餘兩人，當我看見她們的時候，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兩人是誰？她們竟然是娜娜和陳總！

陳總不是已經跳樓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瀟瀟的房間里？

還有娜娜，為什麼從白霧山回來后我就聯繫不上她了。

我摸出手機，準備把眼前的這一幕拍下來。

只可惜望遠鏡和手機的鏡頭十分難調，等我調試好，基本上可以拍攝時，樓下卻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汽笛聲。接著一道光就從樓下掃射過來。

我貓在水泥圍欄背後，然後壓低嗓門開始給老賀打電話：「賀叔！我又見鬼了。這次看見的比上次看見的詭異得多。我就在出租屋裡，你快過來……」

那邊，像是信號不好似的，吱吱響了兩下。

過了一會兒，老賀說：「我就在你樓下，你快點下來！」

老賀居然在我樓下！

我瘋了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

就在我衝下樓的時候，整棟樓的電燈都熄滅了。

媽的！真見鬼了嗎？

我捏著鐵笛的手全是汗，巴不得一下子撲進老賀的懷抱里去。

「賀叔！你在哪裡？」我大聲問。

「噗噗！」從旁邊一個地下停車庫裡面，傳來汽車的啟動聲。

老賀是開車來的嗎？

我讓在一邊，停車庫裡面果真駛出來一輛車，只不過這輛車是白色的。

這絕對不是老賀他們警務室那輛大眾牌警車。

也不是老賀自己的桑塔納！

而且，咱們小區裡邊，開這種車的人不多。我雖然不知道車型，但一眼看過去，這車就不便宜。所以我開始往小區外面走，準備去找老賀。

小區門前的保安室空蕩蕩的，物業開不起保安工資，保安都跑了。

老賀究竟在哪裡？

黑暗中，身後的白色車子慢悠悠看過來。車子沒有居然沒有開外燈，就駕駛室裡面亮著燈光。什麼人開車居然不開燈？我開始覺得奇怪！

沒想剛一轉身，那車已經到我身邊來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個男人坐在車裡面，冷冰冰說：「上車！」

這聲音我覺得有點兒耳熟。

我以為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老爹回來了，就側著腦袋往駕駛室裡面看了一下。

駕駛室裡面坐著的，居然是游志紅。

而且，這車就是奧迪a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