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長痛不如短痛

司馬御望著朝思慕想的女人，自己抵不住想念過來，看著她垂眼眸，有那一瞬間，他錯覺她選擇南宮辰是被逼無奈，可是她臉上掩蓋不了的欣悅，打破他的想象。

方雨馨抬眸打破平靜，問道："司馬御，你怎麼都沒有來看我？太不夠朋友了。"

司馬御深吸一口氣，隨意找地方坐下，刻意讓自己表情顯得更加自然，內心如同攪豆機，蓬勃翻滾，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太夠意思，居然替自己仇人擋槍，你可以夠行的，平時也沒有見你那麼勇敢過。"

"南宮辰，不是我的仇人，我記起來了，我會來北京，就想來找回自己的記憶，那一槍讓我什麼事情都想起來，我愛南宮辰，不管他之前怎麼對我，我都會永遠待在他身邊的。"

司馬御一股電流竄過全身，劇烈顫抖的，捶心之痛，不由自主捏緊拳頭，胃裡翻身蹈海，感覺胃都抽痛，喉嚨被堵住，呼吸越來越難受，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的全身細胞疼痛。

方雨馨狠心女人，居然可以如此輕輕鬆鬆，在自己面前表露對南宮辰喜愛，置自己與何地呢？何況自己也救過她多少性命的人？

"那你不記得他是如何侮辱你，欺負你，逼得你輕生念頭都有了，你可以輕易原諒他。"司馬御不死心問道，他不相信方雨馨完全不在乎這些事情，普通女孩子遭遇如大的恥辱，應該會銘記在心，示意要報復才對的。

人家說了，最容易得到一個人真心，就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自己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予她那麼大安慰，他不相信方雨馨對自己完全沒有意思，她只是被南宮辰要挾才說這些話的。

"這是我欠他，我無怨無悔，所以司馬御你也不要和辰作對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和最好朋友敵對。"

"好朋友，你知道我不知想當你的好朋友，我……"司馬御聽著她口口聲聲的辰，叫自己心特不是舒服。

"司馬御，不要說話，說出來我們連朋友不能做的，我愛辰，我清清楚楚告訴你，我愛他，我整顆心都被他裝滿，就算失憶沒有失憶的我，心都是南宮辰，我不怕別人說我有自虐趨向。"

方雨馨說完這句話，連看司馬御勇氣都沒有，她知道自己殘忍，可是不能相愛的愛情，就不能給對方希望，長痛不如短痛，她也相信司馬御會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女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就算自己沒有喜歡上南宮辰，自己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司馬御激動捏住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用力搖晃的，怒吼道："你說什麼？方雨馨，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需要我時候，拉著我不放，不需要我的時候，就狠狠把我推開，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你怎麼可以那麼冷血？"

方雨馨望著他受傷眼神，眼淚不聽使喚流出來，自己最終傷害司馬御，她可以理解得不到愛，心痛感覺，垂了眼眸，秀眉緊隴，低聲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司馬御頓時放開方雨馨，他原本以為失去所有一切，至少方雨馨站在自己這邊，可是一切一切都不是照自己意願走了，方雨馨記起記憶，想起南宮辰，放下仇恨，那自己呢？嘴角露出凄涼微笑，踉蹌幾步，太陽穴疼痛跳動的，死死咬住嘴唇，不讓眼淚滑落下來。

他全心全意為她好，替她出生入死，為什麼她心那麼冷血？自己為了她放棄還不夠多嗎？雙眼升起霧氣，開始慢慢混亂了，堅定道："方雨馨，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你，總有天我會打敗南宮辰，把你搶回來的。"

方雨馨剛想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望著他離去背影，深深嘆口氣，她不知道司馬御什麼時候對自己永清如此深，自己欠他實在太多了，他就像騎士陪在自己身邊。

她受不住趴在床邊，嚎嚎大哭了，司馬御自己欠你，該怎麼償還給你，心裡愧疚和心疼，讓自己難受快要斷氣了，輕輕撫摸寶寶，這是他給自己力量。

手機鈴聲陣醒自己，望著手機上顯示爸爸，驚詫咽了咽口水，狼狽擦去眼淚，咳嗽兩聲，柔聲道："喂，爸！"

話筒裡頭，緊張問道："雨馨，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沒有，要轉秋天氣變化無窮，有些小感冒。"方雨馨深吸一口氣，擦掉自己眼淚，轉移話題道："爸，你找我什麼事情？"

"呵呵，雨馨啊！爸爸想好國慶和中秋連著放假好幾天，想去北京看看你，也看看你過的怎麼樣？"

"什麼，爸你要來北京？"方雨馨游神中反應過來，分貝不由增高不少，瞪大雙眼，圓滾滾忽閃忽閃的，緊張攥雙手。

"不歡迎爸爸啊！"

"沒有沒有……"方雨馨泄氣放下電話，腦袋爆炸般，煩心事情那麼多，要是讓爸爸知道自己跟南宮辰住一起，準會鬧翻天的，可是太突然了。

正在方雨馨焦頭爛額時候，門打開了，南宮辰望著臉上急躁不安的方雨馨，不知道她小腦袋又在煩惱什麼？面孔露出微笑，輕輕敲打她的頭，問道："什麼事情？讓沒心沒肺方雨馨煩惱啊？"

方雨馨看見南宮辰如同看見道曙光，拉住他的衣角，裝出可憐兮兮的神色，委屈道："南宮辰，這次你定要幫助我，沒有你幫忙，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南宮辰心疼撫摸她的秀髮，慢慢撫摸她白皙滑膩臉頰，不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嚇我？"

"嗚嗚……我爸爸他說要來看我，這可怎麼辦啊？"方雨馨哭喪的臉。

南宮辰白眼方雨馨，心裡提起害怕也舒緩了，用力呼氣，他派來保鏢向他彙報司馬御來了，他馬不停蹄趕回來，生怕方雨馨知道司馬御是被自己趕走了，不過見她沒有表現，應該司馬御遵守規則沒有說自己真實身份，鬆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