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意外得寵
諾敏低頭瞧了瞧手中的托盤,又抬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一陣微風拂過,帶起幾片落葉來,伴著夕陽的光輝,這場景要多凄涼有多凄涼,要多傷感有多傷感。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粗使宮女沒人權呀!儘是被欺壓的份。
諾敏認命的端著托盤出了坤寧宮向著承乾宮的走去,從地圖上講,這兩個宮殿之間的距離不遠過了景和門就到,可奈何那門以諾敏的身份是不能走的。她只能端著托盤從坤寧門出去,從御花園那邊繞到承乾宮去。
諾敏端著托盤慢慢的路過御花園,然後朝著承乾宮走去,剛剛路過景和門還沒拐角了,諾敏就被從承乾宮那邊衝出來的一個人影給撞倒在地。
「疼……」諾敏當場被撞了一個四腳朝天,更加可悲的是她手裡面托盤裡裝著的都是胭脂水粉香料等東西,這一撞手裡的托盤自然也被撞飛了,托盤裡的瓶瓶罐罐迫不及待奔向了大地母親的懷抱,摔了一個粉碎。
頓時諾敏的面前掀起一陣灰塵來,迷到了諾敏的雙眼。諾敏一邊用手帕擦著眼睛,一邊忍不住狐假虎威的怒罵道:「誰這麼不長眼睛,這可是主子娘娘讓我送給鈕祜祿妃的東西,是誰……」
還沒等她說完了,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陰影籠罩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了,嘴唇被被一個炙熱的東西狠狠的吻上了。
諾敏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皇宮裡對宮女進行非禮,誰的膽子這麼大!?
等著一雙炙熱的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衣服,不停的在她身子上撫摸點火后,諾敏才回過了神來,看見自己衣服已經被撕破了,諾敏臉一下子就白了,拚命得掙紮起來。
可諾敏一個小女子又怎麼能掙扎得過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了?不但被他一隻手就鎮壓了,還將諾敏抱到了景和門西廡里,將裡面的人趕了出來。
「救命……救……」諾敏被弄得暈乎乎的,可腦子裡還殘留著一點理智,因此眼睛的餘光看見人影了連忙求救,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無視掉。
「不要……不……要……」諾敏用微弱的力氣反抗著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男人,可怎麼反抗也反抗不起來,只能用最後唯一的武器狠狠得在那男人身上咬了一大口,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被打暈了。
***
梁九功守在門外,聽見裡面的聲音似乎正常了,才抬起僵硬的手來擦了擦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冷汗。這一口氣一松,梁九功才發現自己的裡衣全濕透了。
「梁公公,您要不要到這邊來喝杯茶?」景和門守門的太監討好的問道。
梁九功像是這才反應過來四周有人一樣,飛快的掃了四周一圈,毫不客氣的問道:「今天守景和門的只有你們五個嗎?」
「只有我們五個,原本也該小東子當職的,只是他前幾天不小心受了風寒,出宮養病去了,內務府還沒給重新安排下來人。再說這守門的事也不重,這幾天就只有我們五人。」
梁九功端起乾清宮首領大太監的架子來,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壓低聲音厲色的說道:「今個發生的事情你們要是敢對別人泄露一個字,日後要是腦袋搬家了,別說咱家沒提醒你們。」
「梁公公放心,我們雖比不得公公您,可這守口如瓶的本事還是有的,奴才向您保證今天這事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領頭的太監指天發誓道,說完還用眼神示意手下的小太監們發誓。
等著一個兩個都發誓了,梁九功才一臉滿意的點了點,指了兩個看著老實本分的小太監守著門,他在領頭太監的討好下去旁邊的屋子換了一件乾淨的裡衣,又喝了一杯茶,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是慢悠悠的走到西廡門口將兩個小太監趕走,自己親自站在門口守著。
仔細的聽了一下裡面的聲音,皇上竟然還沒完事,梁九功不由地暗暗咂舌,這鈕祜祿妃瘋魔了吧,不但給皇上下chun葯,還下了這麼重的chun葯。都過去足足兩個時辰了,皇上竟然還沒完,肯定不是不是因為皇上雄姿英發的原因,梁九功一點也不嫉妒的想著。
只是可憐了屋子裡的那個小宮女,被皇上如此的「狠要」也不知道還能見到明天的陽光不?
不過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梁九功和沒心情同情屋子裡的那個無辜的小宮女了,等著皇上發泄完,開始秋後算賬的時候,他肯定第一個倒霉。趁著這會兒還有時間,他得趕緊的想好對策才好。
說起來,梁九功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鈕祜祿妃是什麼人呀?
先帝爺臨終遺命留下來的四大輔臣,遏必隆的親閨女,鰲拜的乾女兒。又是出身於滿洲八大姓氏之一的鈕祜祿氏一族,族裡的子弟遍布整個朝野上下,當年可是以庶女的身份敢和主子娘娘搶元后寶座的女人。
而他梁九功不過是因為從小陪伴在皇上身邊,皇上登基成為新皇雞犬升天的狗奴才一枚,他有什麼本事和鈕祜祿妃鬥了?
眼瞧著主子娘娘已經懷上第二個了,鈕祜祿妃肚子一點音信都沒有,她著急了,見皇上來了承乾宮她要玩點情/趣,在皇上都沒有明文反對或給他打眼神的情況下,他敢去壞了鈕祜祿妃的好事嗎?
正常人用膝蓋想想也知道是不能的呀!
當然梁九功也承認自己是有些大意了,因為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再加上皇宮守衛森嚴一般宮外面的東西很難偷運進來,誰也沒有想到鈕祜祿妃竟然會對主子娘娘懷孕的事情受那麼大的刺激,竟然自掉身份的干出了這種事情來。
以梁九功對皇上的了解,即便是皇上迫於朝廷上的壓力暫時屈服了不降罪於鈕祜祿妃,可她已經也完了肯定上了皇上要處理的名單上,因為皇上最討厭的就是給他下藥的人,恨不得將其五馬分屍。
嗯,反正鈕祜祿妃早晚都是一個死,那讓她多拉一些皇上的仇恨值,保全自己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梁九功摸了摸下巴有些「卑鄙」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