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毒計、陽謀和調皮的寒羽

如果說是去某個景緻怡人的風景區遊覽，有小妖這麼一個樣子乖巧可愛的貓導遊帶路，那應該說絕對是一件比較愜意的事情。但是，今天的這段旅程，恐怕就絕對不會跟「愜意」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關係了吧？

小妖的種族俗稱「黑貓」，但它們真正的名字其實叫「迦樓羅毒影夜貓」，是通過迦樓羅神死亡后凝聚成的毒珠創造出來的新種族，而這個種族最強大的能力，也就正是用毒。

羽所說的「往返於天堂和地獄之間的旅程」可不是真的讓小妖帶著那隻貓妖從天堂到地獄的走上幾遭那麼簡單。事實上，羽非常清楚，死亡不可怕，甚至痛苦的折磨也可以忍受，但由於所有智慧生命都擁有著貪圖安逸和舒適的天性，所以用痛苦和舒暢來回的折磨，才能夠真正擊潰一個人的心理防線，令人徹底崩潰。

導遊小妖看起來是一隻人畜無害的乖巧貓咪，但這隻可愛到冒泡的貓咪，其本能卻跟可愛一點都扯不上關係。接受羽的命令之後，小貓慵懶的抻了一下腰，輕巧的就跳到了小亞的肩膀上。小貓這一過來，把小亞都給嚇了一跳。

「喂，我說小妖，你不會要在我身上站著放毒吧？」小亞被下了一哆嗦，差點沒把抓著小貓妖的手放開。

「安啦！我的毒傷不到你！」小妖喵的叫了一聲，歡快的說：「但這隻小貓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那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啦……你說是不是啊，我的貓同類？」最後這句話，小妖是沖著貓妖說的。

「你……你要幹什麼？」小貓妖的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啦！」小妖喵喵的笑著，從小亞的手臂上走了過去，然後伸出她纖弱的爪子，在小貓妖的嘴上，輕輕的碰了一下。

「啊！！！！！！！！！！」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下觸碰，小貓妖的叫聲卻比剛剛被掰斷胳膊時還要凄慘，還要恐怖。

伴隨著小貓妖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小妖眯著眼睛解釋道：「主人，我給這個傢伙用了一個鑽心毒。現在她應該是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內都有一根針在向外刺。喵，這種痛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哦！我估計她應該能支撐十分鐘左右吧！如果時間太長了，就算不疼死她，估計她的神經系統也會承受不了，變成白痴吧！」

「那就十分鐘之後給她解毒。」羽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從小奴的手中接過一瓶獸骨酒，坐在地上喝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平時我喜歡喝甜美的百花釀，但現在我卻想要喝這濃烈的獸骨酒！呵呵，也許是這種折磨人的事情，也會讓我瞬間變得野蠻起來了吧？」

「野……野蠻……」柔顫抖著聲音拉了拉弟弟說：「弟，這種折磨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雖然是敵人，但她也不過就是個小女孩而已吧？用得著……」

「也許用不著。」羽打斷了姐姐的話道：「但是她讓我生氣了！人要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激怒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否則，我如果一味的做老好人，又怎麼能讓妲己娘娘相信，將來我會保護好妖族呢？一個心慈手軟的傢伙，是不足以保護任何人的。你說對嗎，妲己娘娘。」

「這……也許吧……」妲己悄悄的抹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輕聲說道：「小羽，我知道你會保護好我們妖族的，但是……但是這次就放過這個小貓妖吧？我想她應該已經知道錯了。」

「我保護妖族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帶你和小莫回零世大陸。」羽頭也不抬的說：「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又何談保護你們呢？妲己娘娘，你就安心的看著吧……也許，這也是你要成為妖族新領袖，所必須學會的事情吧？」

「也許寒羽說的沒錯！」妲己剛要再爭辯，一旁的陸壓就拉住了她，面色凝重的對妲己說：「丫頭，寒羽雖然表現的有些殘忍，但他說的卻一點都不錯。這一切，的確是你必須學會的東西。殘忍，也是作為王者所必備的一種品質。所有人都不要再說了，寒羽現在是我們的領袖，一切聽從他的指揮吧！」

既然陸壓都如此說，眾人自然也不好再爭辯什麼，一個個全都面帶不忍的表情，把頭別了過去，空氣中，似乎只剩下了小貓妖的慘叫聲……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沒等羽發話，柔就把自己的黑貓放了出來，一伸手扔到了小貓妖的身上，急切的叫道：「時間到了，給她解毒吧！我實在是聽不了這種慘叫了！」

「主人……這……這我可做不到。」柔的黑貓為難的說：「小妖是1000級毒貓親王，她的毒我可解不了。」

「小妖！快解毒！」見自己的黑貓解不了毒，柔怒氣沖沖的對小妖吼道：「你主人都得聽我的話，難道你不聽我的話嗎？」

「姐，你就別難為小妖了。」羽突然開口道：「小妖不敢違背我的命令。唉，算了吧，小妖，去給她解毒。」

「是，主人！」有了羽的命令，小妖才跳了過去，把小貓妖的毒給解了。

「你快說！我們到底怎麼回零世大陸！」見毒解了，柔立刻走到小貓妖的面前，用槍指著她說：「我們知道是創世神派你來的，你不怕死，但這種折磨難道你也不怕嗎？創世神只是想考驗我們，並不是真的要把我們困在這裡。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我相信創世神陛下也不會再怪罪你的。快說吧，否則我弟弟的脾氣一上來，下次就連我都攔不住他了！」

「你們……你們儘管折磨我好了……」小貓妖有氣無力的說：「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創世神……創世神答應我……只要我把你們呢困在這裡……我……我就能轉生成貓妖之神！」

「神啊……」羽抬眼看了小貓妖一下，冷笑了一聲說：「創世神給你開出來的條件還真是不低啊！哼，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創世神重視我們超過你！」

「你……你說什麼……我……」

「病人就應該少說話。」羽冷笑著打斷了小貓妖的話道：「給你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來考驗我們，這不恰好證明了，你只是考驗我們的一個工具嗎？連神的身份都搬出來考驗我們，這說明了什麼呢？我告訴你，這恰恰說明了我們的重要性和你的渺小！因為，你只是一個工具！」

「我……」

「我說過，病人應該少說話，你的話太多了。」羽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小憶如說：「憶如，這個病人想說話，你就治好了她吧！」

「是！主人！」

小憶如也早就快要受不了小貓妖的慘叫了，雖然她有能力治好小貓妖，但迫於主人的命令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得到了羽的命令，小憶如立刻就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幾個治療仙術，一股腦的拋到了小貓妖的頭上。小貓妖的病痛，霎時間就徹底消失了。

「突然間感覺四肢百骸都很舒暢吧？」見憶如治好了小貓妖，羽淡淡的說：「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感覺不錯吧？那麼，我就再送你去地獄故地重遊一下。小妖！」

「是，主人！」小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喵喵的說：「這次我準備的是脹心毒。這種毒素侵入體內之後，中毒者會感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膨脹，似乎內臟都要脹出來一樣！嘿嘿，我保證這個痛苦，就是在真正的地獄里也絕對嘗不到！」

「小妖！夠了！」柔突然間用槍指住了小妖的頭。「別再跟你的主人胡鬧了！我不允許你們這麼做！如果你敢，你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你不會的，姐。」羽突然又冷笑了起來。「因為你的槍法很差，就算是這麼近的距離，小妖一樣可以輕鬆避開你的子彈——我的亞加女神姐姐！」

「你……」柔突然一愣，然後極不自然的乾笑了一下道：「弟，你在說什麼夢話啊！」

「哼，從度劫回來之後，你就不是我姐了。」羽抬眼冷冷的看了柔一眼說：「我派姐姐去聯繫那些被修羅族攻擊的勢力，但為了幫助我度劫，創世神不得不讓你把我姐送進來。但我姐那邊的任務也很繁重，為了不干預我的正常行動，度劫之後創世神就把我姐送回去，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柔叫道：「你沒有證據！」

「證據？」羽突然看了柔一眼，眼中的神情讓柔不自禁的就心慌了一下。「證據實在是太明顯了。第一，我姐姐一直在故意培養我性格中所缺乏的殘忍板塊，所以她根本就不會如此反應激烈的阻止我折磨小貓妖；第二，哼，我姐的身法有多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剛才你一閃身就從我身後跑到了小貓妖的面前，連我都看不清你的動作。你倒是說說，我又怎麼會猜不到你的身份呢？」

「你是惡魔！」柔突然狠狠的瞪了羽一眼，然後一轉身，就變成了亞加女神的樣子。「為什麼我永遠騙不了你？」

「因為你笨！」羽似乎一點都不怕這個大地懲罰女神，一見面就要跟她吵架。「想騙我，就好好跟我姐學學！除了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騙到我！」

有心者，才能聽懂有心人的話。羽的這句話並沒有讓其他人產生什麼想法，但一直隱藏在空中的創世神，卻因為羽的這句話，差點驚呼出聲。

「小羽知道小柔在騙他？難道他猜到了什麼？難道他猜到了小柔找到他的原因？難道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創世神的腦袋在飛快的轉動。「不可能，根據我的數據排查，小羽只能猜到柔可能因為什麼大事在刻意的培養自己！他所掌握的線索太少了，不可能推測出這麼多的事情！別心慌，就算小羽再聰明，他也不可能現在就猜到一切……不行，不行！就算他還沒猜到，但以他的聰明，猜到是遲早的事情！一會兒我的去找一下小柔，讓她多注意一點！現在還不是小羽知道一切的時候！」

羽真的猜到了什麼嗎？有可能，但就跟創世神所推測的一樣，羽只是猜到了柔一定背負著什麼神秘責任，所以才會如此刻意的培養自己。但創世神還是想多了，她以為可能是柔在什麼時候說走了嘴，所以被羽猜到了一些端倪。但事實上，羽只是見如此愛護自己的姐姐，居然會這麼狠心的有意栽培自己，因此才隱約猜到了可能會有大事情發生——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可能就是現在的創世神陛下吧？

創世神在那邊胡思亂想，地上這邊可也沒有消停下來。羽和亞加女神延續了他們見面就吵的慣例，現在已經基本快升級為武鬥了。

由於五行六難劫的等級壓制已經消失，所以如果現在羽跟亞加打起來，那輸得的就絕對是羽，這一點毫無疑問。不過就算明知羽會打輸，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要動手拉架的。第一，大家都知道亞加女神根本不會真的打羽；第二，這兩個人也吵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就算有人想要插嘴，也根本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吵著吵著，羽拿出了自己的雙刀，亞加也從樹上掰下來了一段樹枝，兩個人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處，弄得在場每個人都尷尬不已。說起來，這兩位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如此跟家庭暴力似的扭打在一起，實在是有辱他們兩人的身份。

「我說……」妲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對陸壓說：「道君，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打架？現在這些人當中，也就只有您有能力分開他們兩個了。道君，我看您還是出手吧！」

「老道我可沒那個能耐！」陸壓嚇的雙手亂擺道：「這兩個小傢伙關係非比尋常，應該說是一對打不散的活冤家！這兩個傢伙都年輕氣盛，誰也不服誰，讓他們打個痛快我倒覺得是好事。如果我現在貿然出手，雖然可以制服他們，但如果不讓他們打出個結果來，恐怕一會兒他們還是得繼續吵下去，那樣可就沒完沒了了！」

「您說的也有理。」妲己想了一下說：「可這樣下去小羽會吃虧的啊！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大地懲罰女神呢？」

「呵呵，這可就不好說了。」陸壓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笑道：「亞加也沒真跟小寒羽打架，否則小寒羽早就不知道被打飛哪去了！我看亞加也是故意在氣寒羽。丫頭，你就放心吧，小寒羽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哈哈，哈哈哈！有趣啊！有趣啊！看到一個異人打三大始神的使者！這太有趣了！」

「也就您把這種事當成有趣吧？」妲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羽是瘋子，我看您也差不多。」

「陸壓爺爺是不是瘋子，我不知道，但我老公可絕不是。」思突然湊了過來，笑著說：「剛才我也發現了姐姐不對勁，就在懷疑是不是亞加女神來了。呵呵，看來我猜的也挺對的。妲己娘娘，您放心吧，我老公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跟亞加女神打仗的人，您且稍安勿躁，看看我那個淘氣老公要幹什麼吧？」

「我是白活這麼多年了。」妲己嘆了口氣道：「怎麼好像我什麼都看不透一樣呢？唉，算了吧，就聽你的，我倒要看看小羽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在妲己他們聊天這會工夫，羽跟亞加的「戰鬥」已經「升級」為了純流氓級別的無賴扭打。一個大地神母的眷顧著，加上一個大地神母的正牌使者，兩個人如同五六歲頑童一般的滿地打滾，這一幕無論在誰的眼裡，都絕對稱得上是怪異至極了！不光在場的眾人，就連天上那個創世神老大，都已經無法猜透這兩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了。

打著打著，羽突然一翻身把亞加女神騎到了身下，伸出手去呵亞加的癢，弄得亞加一個勁的咯咯淺笑，眾人也被這怪異的一幕給弄了個面面相覷，無所適從。可就在大家錯愕的這一瞬間，羽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小妖！下毒！」

別看小妖是個樣子可愛的貓咪，說話時也經常甜的發膩一般的喵喵直叫，但她從骨子裡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折磨人這種事情會讓小奴、琳娜他們根本不堪入目，但在小妖的心目當中卻是不折不扣的一件樂事。所以，一聽到羽喊「下毒」小妖立刻就笑眯眯的跳了過去，把早已準備多時的脹心毒，施放到了小貓妖的身上。緊接著，就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臭小子！你還敢讓小妖下毒！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一見小妖下毒，亞加立刻就火了。一腳狠狠的踢開羽之後，亞加一個轉身就來到了小貓妖的面前，打算用自己的神力給小貓妖解毒。

「修羅波動印法！」

見亞加要去給小貓妖解毒，已經被踢上半空的羽無計可施之下，之後睜開了自己的修羅眼，一個波動印法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亞加的背上。

「臭小子你玩真的是吧？」被修羅波動印法打了一下雖然不會對亞加造成絲毫影響，但在面子上亞加這下可卻是有點兜不住了。怒氣沖沖的一轉身，亞加左手一揮，一道濃重的土系魔法光華便直衝羽打了過去。

「哎呀，不好！小羽快躲開！」在盛怒之下發出了這一招之後，亞加立刻就後悔了，急忙出言提醒羽躲閃。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亞加女神的實力可不是羽能夠比擬的，再加上羽正懸浮於半空之中避無可避，所以亞加這一下直接就將羽秒殺，羽死亡的地方，甚至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哎呀！哎呀！我……我……」見羽被自己秒殺，亞加急的在原地直跺腳，後悔萬分的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我是下意識的反應！這怎麼話說的？我怎麼把小羽給殺了呢！」

「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突然間火光一閃，羽一臉鐵青的就又出現在了亞加的面前。「有血兒的浴火重生在，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哇！我怎麼忘了你有血兒的浴火重生傍身啊！」見羽完好無損的復活，亞加衝上去一把將羽抱住，疼愛萬分的摸著羽的頭說：「好了好了，別跟姐姐鬧彆扭了！是亞加姐姐錯了還不行？」

「你不是我姐！」羽面帶慍色的掙脫了亞加的懷抱，冷冷的說：「你是至高無上的大地懲罰女神，我怎麼敢高攀你做我的姐姐呢？女神殿下，寒羽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羽……你……」亞加見羽突然跟自己說這麼客套的話，知道這一次羽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別跟我鬧彆扭了，好不好？我一直把你當成弟弟看待，剛才那一下我確實是下意識的，你就別跟我鬧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能讓大地懲罰女神開口求人，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看來羽在她的心目當中是有相當高的地位的。

「老公，你別跟亞加女神鬧彆扭了。」思溫柔的走到羽身邊，抱著羽的左臂笑道：「亞加女神確實一直都把你當成弟弟一樣看待，這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姐姐跟弟弟鬧彆扭、打架，不也是經常事嗎？」

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能讓羽瞬間心平氣和的人，除了思不做第二人想。即便是姐姐寒柔親至，在羽盛怒的時候，她都不如思能夠開解羽的心懷。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變得那麼詭異，羽竟然根本就沒領思的好意，反而是一轉身把手臂從思的懷裡抽了出來，重重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這一幕實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那隻小貓妖，在她來考驗羽之前，創世神就跟她說起過寒羽其人，和他的脾氣秉性，包括他身邊人對他的影響。但是，今天羽的表現是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在身中劇毒之中，小貓妖還是被羽的表現給驚呆了！甚至暫時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劇毒，瞪著一雙貓眼，瞬也不瞬的看著羽。

羽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尤其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亞加女神，此時此刻更是窘的滿臉通紅。左看一眼面色陰沉的羽，右看一眼滿臉錯愕的思，亞加感覺自己似乎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那個……小羽……」沉吟半晌，亞加仗著膽子走到了羽的身邊，輕輕拉了羽的手臂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羽，你還在生氣嗎？」

「我怎麼敢生您的氣，女神殿下。我……」說道這裡，羽的臉上突然劃過了一絲他慣有的狡猾笑容，一縱身跳到了小貓妖的面前，近乎咆哮的吼道：「我要如何回零世大陸！」

「啊？啊！啊……」小貓妖被羽這突如其來的一嚇，給搞了個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的大叫道：「殺了我你就能回去……啊！我……我怎麼說出來了？」

「搞定！」羽臉上的肅殺之氣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他慣有的狡黠笑容。

「創世神，你滿意嗎？」羽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如電一般的長嘯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回去的辦法！看來你還是希望我能讓小貓妖自己說出來啊！」

「寒羽……你……你這個淘氣鬼！」隱藏在半空中的創世神當然知道羽看不見自己，但羽抬頭那一望的時候，她居然恍惚之間有了一絲懷疑自己的念頭！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隱身失效了？難道羽竟然能夠看到她的存在！「這個小鬼頭，是在是太厲害了！能讓讓我懷疑自己的能力，他的表現是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唉，算了，今天我已經露面了，就下去見見這些人吧！」想罷，創世神凌空虛度了一步，霎時間金光萬丈，照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待金光散去之後，創世神又再一次以柔的樣子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雖然又是柔的樣子，但創世神身上無上的神力可不是柔所能夠比擬的，再加之大家都聽羽說過創世神以柔的樣子考驗他的事情，所以大家當時就明白，是創世神親自駕到了。一時間，眾人紛紛下拜，就連陸壓都不敢抬頭看著創世神——這其中，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羽。

「我說你們都是什麼毛病？」羽嬉皮笑臉的說：「我老婆也很美啊！怎麼你們都愛扮作我姐的樣子呢？真是敗給你們了！」

「是我敗給你了！」創世神沒好氣的說：「一天之內連續敗給你兩次，我真是不服氣！」

「你可以委屈，也可以不服，但是你確實輸了！」羽嘻嘻哈哈的走到創世神身邊，然後轉過頭來對笑著對思說：「老婆，剛才那一下沒甩疼你吧？嘿嘿，我是故意的啦！就是為了讓小貓妖感到極度的疑惑，然後在她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突然問她，好讓她說出事情的真相！嘿嘿，老婆你別生氣啊！」

「我才沒有那麼小氣呢。」玩家不像NPC那樣懼怕創世神，所以思在創世神面前也不是顯得那麼拘謹，笑著說道：「我大概猜到了你可能是原因，但亞加女神可就無辜啦！她剛才都被你擠兌的快哭了！老公，你應該跟女神道個歉才對吧？」

「我才不要！」羽躲在創世神身後做了個鬼臉道：「我就是故意氣她的！誰讓她老是跟我吵架！我就是故意引她打我，讓她心裡不安啊！怎麼啦？她又奈我何啊？哈哈哈哈！」

有創世神在場，亞加根本不敢放肆，只好任由羽在那裡表情誇張的氣自己，而自己卻只能一個人生悶氣。不過隨後想了想剛才自己秒殺羽時的情形，她還是感到了一陣不寒而慄，即便明知道羽是在故意氣自己，即便明知道羽還有血兒的浴火重生傍身，當如果你讓她在殺羽一次，她也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了。

看著得意洋洋的羽，和垂頭喪氣的亞加，創世神暗暗嘆了口氣，在心中暗暗說道：「唉，這兩個小冤家，這麼早讓他們碰頭，是不是我安排錯了呢？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他們兩個又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