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讓我滿意

第六十五章 讓我滿意

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檀木香味,冰冷的觸感,金大猛驚慌失措,她心漏了半拍。【更新快請搜索】

「別......被這樣,現在是白天"

夜呤蕭一聽,勾唇輕笑,拿這樣的理由來拒絕他,未免也太單薄了。

抱著金大猛的手越發收緊,不給她做任何掙扎的機會,信步往一邊的棺材走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金大猛用力用雙手去推夜呤蕭,頭腦務必清晰她要做什麼事情,急忙哀求道:「求你,先救救我爺爺。」

夜呤蕭笑了,菱角分明的輪廓,如同一塊美玉一般,俊美的無可挑剔,魅惑至極,聲音更是彷彿帶著魔力般,蠱惑人心。

「只要娘子表現好,爺爺自然無礙」

他用爺爺兩個字,說明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若是金大猛再反抗,估計他會翻臉不認人。

金大猛緊咬住下唇,認命地閉上雙眼,任由暴風雨的降臨。

很高興金大猛的表現,夜呤蕭抱著她直接躺入棺材,隨後棺材蓋砰的一聲蓋上,把兩人隔絕。

原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但是金大猛卻沒想到,自己就如同掉進狼窩的小白兔,這一次,她註定在他的魔抓下被吃干抹凈,半盞茶的時辰過去了,一個實誠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儘管汗水滲透全身,儘管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無竭盡的索取已經讓金大猛全身如同散架般,她緊緊咬著唇瓣,承受著這冰冷如火的碰觸,只要想著爺爺命在旦夕,需要夜呤蕭的救濟,她便只能咬牙忍受。

可是照這個情景來看,他根本就沒打算出手救自己爺爺。

他也許只是為了折磨她,一定是這樣的,想要羞辱她!一咬牙,金大猛使盡全力推開他,眸子里擠出了眼淚:「夠了,夜呤蕭,爺爺已經快不行了,他已經快不行了!"

夜呤蕭唇角勾勒起,揚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金大猛的眉心,動作憐惜至極地將沾在金大猛嘴角的一縷墨發攏到耳後,聲音低沉而暗啞,「可是為夫還餓,怎麼辦?」

其實,早金大猛踏進這間屋子時,他已經給金財運解了咒,五個時辰后,自然會安然無恙的醒來。

明明想要折磨她,明明想要把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加倍還給她,可是到最後,他還是心軟了。

就算他很想很想看著她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可是一想到她絕望哀傷的神情,他就忍不住心軟了。

所以,現在,為了填補心裡的仇恨,為了讓自己不忘掉仇恨,他只能採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折磨金大猛,同時也解了他身上的屍氣,只要能讓她不再無視他,不再忤逆他,什麼他都可以做,就像現在,他很想看到她祈求自己的模樣,雖然心的疼痛一寸沒有減少,但是他卻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自己的怒火。

「我......我求你了,夜呤蕭,救救爺爺。」金大猛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強忍在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滑了出來,看著這個一遍遍把她撕碎的男人,金大猛整個人卑微到了塵埃里,「我求你,你想拿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能讓爺爺健健康康的活著。」

卑微的祈求,是現在金大猛唯一能做的事,夜呤蕭說的沒錯,總有一天她會有低身下氣求他的那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然而金大猛卑微的祈求,不但沒能讓夜呤蕭滿意,而是怒火中燒,他恨透了金大猛為了別人而委曲求全的模樣,因為心疼,所以更恨。

夜呤蕭冷冷揚唇,低頭去吻掉金大猛眼角的淚:「好啊,只要你能讓為夫滿意,你爺爺定會平安無事!」

夜呤蕭的話,如同一根根染血的尖冰,一根根扎進金大猛的心臟,她攏拉著腦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外面已經漆黑一片,整間屋子籠罩在黑暗中,窒息的讓人喘息下都覺得壓抑,漸漸掩去眼底的悲涼,清亮的眸子慢慢變得空洞。

若是這樣就能救爺爺,若是這樣就能讓爺爺活過來,那麼尊嚴,恥辱,對她來說又算什麼呢?

當自己唯一的親人離自己而去的時候,她所謂的驕傲,所謂的自尊又有何用?

眼淚情不自禁的流出,鑽進甘冽的唇角,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金大猛舔了舔嘴角的淚水,潔白的藕臂圈上了夜呤蕭的脖子,一個青澀的吻落下,吻在他的側臉,學著他的樣子,寸寸向下,化被動為主動,化冷淡為熱情,開始盡最大努力讓他開心,讓他滿意。

看著眼前熱情到妖嬈的女子,夜呤蕭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那一世她在他酒里下毒的時候,那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一身紅衣霞帔,火一般,襯托的她整個人美麗又嫵媚。

那夜的她一樣如此熱情似乎,好似要把自己融化在他身體里一般,可是他卻想不到,她居然如此狠毒,狠毒到在交杯酒里放毒藥,看著他喝下酒杯的酒,她笑的妖嬈又美麗。

她說:「夜呤蕭,我從未愛過你,我愛的另有其人,而且我還懷了他的骨肉......」

那張他曾認為是世間最美的臉在那一剎那變的無比猙獰,他曾認為是最悅耳的聲音此時變得無比尖銳,他曾發誓要疼愛一生一世的女子此時卻猶如一個他毫不相識的魔鬼,再一點點把他拖入地獄的深淵。

他到死都不會忘記,她當時的臉,怨恨,猙獰,帶著報復和解脫的塊感......

若只是他死也就罷了,卻偏偏害了......

他不會原諒!一想到她曾經承歡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雙眼迷離的模樣,他心裡的喜悅和滿足,瞬間被濃濃的怒火取而代之。

揚手,抓住那如墨的長發用力往後一拉,原本極力討好他的金大猛猝及不妨,順著夜呤蕭拉扯的力道,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後倒下去。

「砰!」

一個頭骨狠狠撞擊在棺材頭的聲音響起。

「啊!」

頭骨碎裂,讓金大猛再也忍不住,痛呼一聲。

伸手一抹,殷紅的血液染了一手掌。

夜呤蕭眉頭不由一蹙,大步便跨出棺材,撈起衣服往屏風後走去。

金大猛反應過來,顧不得滿手是血,連滾帶爬的撲過去,一把抱住夜呤蕭,聲音哽咽,苦苦哀求著道,「夜呤蕭,你想要的,我都做了,你不能丟下爺爺不管,你說了救他的」

夜呤蕭冷笑一聲,外表冰冷,內心卻火熱一團,他冰冷的笑意似乎能將整個空氣凝固一般。

轉身,毫不憐香惜玉,抬手撫上金大猛早已染上酡色的臉頰,語氣輕佻而不屑地道,「為夫是說過,不過,你做的並不讓為夫滿意!」

看著眼前俊美如斯的男子,明明有一張天神一般神聖的容顏,但是他骨子裡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

不,他本來就是一個鬼,一個無情無義,無悲無痛的鬼,一個專門折磨她,羞辱她的魔鬼!

可儘管這樣,金大猛還是卑微的放掉自己一切,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救爺爺,救爺爺!

踮起腳尖,金大猛顫抖著睫毛,毫不猶豫的吻上了那菲薄的妖艷雙唇。

四瓣同樣冰冷的唇相碰,兩人同時微微一怔。

然而下一秒,夜呤蕭就將她狠狠的推開,力氣之大,被他捏著的肩膀,她能感覺到哪裡叫嚷的疼痛感快要把她吞沒。

夜呤蕭冷冷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中迸發出一種銳利的目光,猶如烈焰刀鋒,恨不得將她燒盡,或者片片凌遲掉。

「夜呤蕭,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現在你不是已經擁有了我嗎?你要怎樣都可以,只求你言而有信,救活我的爺爺!」金大猛如同木偶般,整個人只靠著救活金財運的信念而活動,完全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意和羞辱。

夜呤蕭看著面前接近崩潰邊緣的金大猛,嘴角輕揚,勾勒出一個邪魅至極的弧度,「怎麼樣?我不怎麼樣,我就是想要看到你像現在這樣不知廉恥又痛苦的模樣,你想要做的一切,只能依仗我,求我!」

話落,夜呤蕭大步走到屏風后,哪裡早已備好了浴桶,也備好了熱水。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金大猛又一次衝過去,撲再夜呤蕭腳下,一把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夜呤蕭,我求你了,求求你,救救爺爺,救救爺爺啊,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你讓我死讓我痛苦一輩子都可以,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你的女婢,你的玩物,你的通房都可以,只求你救救爺爺」

夜呤蕭看著如此卑微乞憐的金大猛,明明這是自己一心想要看到的,明明就是他報復她的第一步,但是他心中壓抑不住的怒火還是爆發了。

何時,他深愛過的女子變成了如此模樣,那個白衣飄飄,乾淨美麗的如仙子一般的女子,那個懂得醫術,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照顧他脫離痢疾的女子,那個他愛的發狂,想要守護一生一世的女子,那個他發誓要娶進門和他白頭偕老的女子,現在為何是這般模樣?他又為什麼要將他深愛的她變成這般模樣?

毫不留情的辦開她的手,夜呤蕭如一個君王一般睥睨著趴在腳底卑微祈求他的金大猛,說出的話無比冰冷:「金大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賤?比窯子里的女人還臟還賤,這樣的你,怎麼會讓為夫滿意,嗯?」

他的話不高不低,卻冰冷刺骨,冰冷的讓金大猛再也無力抬起頭說一句話,刺痛的她心一片片如玻璃一般,碎成了渣渣。

無力地軟在了地上,看著夜呤蕭消失在視線的背影,積蓄在眼眶的淚水,再也忍住不,全部滑落。

抓過地上的零碎的衣衫,她惶恐不安的包裹住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蜷縮在牆角邊,將臉深深地埋進雙膝間。

對不起,爺爺,對不起,大猛好沒用,大猛救不了您,對不起,對不起......

絕望和無助布滿金大猛全身,她除了心理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再無其他,彷彿全世界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夜呤蕭從屏風后沐浴后出來,金大猛仍舊縮在牆角,猶如一隻受傷的小刺蝟,瑟瑟發抖,悲涼絕望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夜呤蕭垂眸,深邃的黑眸中暗涌滾動,本想著忘記她,放她自由,既然人已死,他也不想再糾纏不休,本想把她從自己的生命力除去,從他咽氣的那一刻起,這麼多年金大猛彷彿從他的生命里徹底消失了般,除了在他的心底如魔鬼般暗自折磨著他,他對金大猛的消息一無所知。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她在毒死他的那*投湖自盡了,原本打算永生永世不想再和她有瓜葛的他徹底慌了,突然就想把她困在身邊,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然而他卻找不到她了。

一直尋找多年,他終於找到了轉世的她,想方設法只為和她訂上冥婚,此生此世,定要糾纏不休。

俊眉微擰,夜呤蕭愣愣的停在金大猛面前,心突然就疼了。

如此無助絕望的金大猛,讓他心疼,抬手想要撫上她的那一剎那,金大猛抬起了朦朧的淚眼望向了他。

五指倏爾收攏,夜呤蕭一揮衣袖,背身離去。

訂下冥婚,把她禁錮在身邊,他所做的一切,只是開始而已,他從來都不是為了要*著她愛著她的,她就應該像現在這樣痛苦才對。

一想到這裡,夜呤蕭便把所有的心疼都放下了,信步消失在黑暗中,他還有太多事情要做。

太陽從東邊升起,衝破層層雲層,一束刺眼絢麗的金光射進昏暗的屋子裡,縮在牆角的金大猛,完全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當這抹刺眼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亮了。

然而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如被人遺棄的木偶般靜靜地呆在角落裡,完全沒有了生氣。

一陣滾滾的馬車輪子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幾個人進屋子敲門的聲音,金大猛雖然聽見,整個人依舊一動不動,彷彿外界發生的一切都無關緊要,她怕面對,她怕她出去看到金財運死灰的臉,冰冷的屍體。

她更怕自己因為自責而無法自拔。

明明可以,明明可以讓爺爺活過來,但是她太沒用了,為了那可笑的驕傲和自尊,她沒能挽救爺爺的命,她真該死!

「你們是?」一個虛弱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金爺爺?!您醒了?您沒事兒了嗎?」

門外沐雲書驚訝激動的聲音響起。

屋裡,聽到那個蒼老熟悉的聲音,金大猛空白的大腦瞬間就被這熟悉的聲音拉回,她撲到窗外,顧不得衣不蔽體,把窗戶打開,當看到那個蒼老乾瘦的背影時,眼淚奪眶而出。

「爺爺!」

這一聲呼喚飽含了太多的驚喜與害怕,突然找到了支撐點,她整個人微微的顫抖,似乎所有的委屈和疲憊在這一刻被釋放,以至於她整個人虛弱的站不住。

「大猛你......」

見金大猛就要摔倒在地,沐雲書想也不想,運氣輕功,奪眶而出。

金大猛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睜開眼眸,勾出一個燦爛的笑意,絢爛如初生的朝陽,讓沐雲書微微一愣。

「太好了,雲書,太好了,爺爺沒事......」說著她提著的心總算放下,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放鬆,在沐雲書的懷裡暈厥過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再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沐雲書蹙眉,反手把裹在身上的披風解下,裹在懷裡嬌小的人兒身上,遮去她身上的青青紫紫。

「咳咳咳......大猛,大猛怎麼了?」

門外,金大猛被冷衡攙扶著,整個人還很虛弱,但是還是趕過來了,老臉上滿是著急。

當看到昏死在沐雲書懷裡的孫女兒時,老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後一閃而逝。

「金爺爺不必擔心,只是身子太過虛弱,昏睡過去了而已」沐雲書抱起金大猛,隨後四處看了看,看到鋪滿棉絮被褥的木棺材,微微一愣,又四周看了一圈,屋子裡並沒有可以睡人的土炕,臉上劃過一絲驚愕后,把金大猛小心翼翼的放到棺材中,替她蓋好被褥。

看著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小臉,沐雲書的劍眉皺的更深了,四周黎曼著*的氣息,讓沐雲書心底狠狠一抽。

雖然細微,卻如此疼痛?

「這......這位公子,可否移步談兩句?」

門外金財運眸光中閃過一絲瞭然,嘴角有些僵硬。

即便是窮苦人家,也是注重禮節的,這是金大猛的閨房,先不說她特殊的身份和夜呤蕭這段見不得人的冥婚,就是拿現在的情況來看,四周的一切已經可以說明這裡發生過什麼事。

金財運自然猜到了緣由,心裡心疼金大猛,同時又覺得尷尬,畢竟這裡都是男子,他也不能去查看孫女的情況。

沐雲書點點頭,同為男子,他怎麼不知這裡發生過什麼,雖然驚愕,但是看著金財運的模樣自然知道事情緣由,是他太唐突了,別人家的事情,他不好插手,何況,碰見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為好,不然對金大猛的聲譽不好,更對不起他心中的那個女子......

一想到那女子的容貌,眉眼彎彎的模樣,沐雲書嘴角開始緩和,這幾天的愁苦也消散不少,他這次回來,找來來是其一,其二,他還想找到她,履行當初的承諾。

沐雲書出了金大猛的房門,隨後很自然的關上了房門,隨著金財運等人出了堂屋,在院子的杏樹下坐下。

看著金財運虛弱踉蹌的身影,沐雲書有些不放心。

「冷衡,你且去看看,何姑娘醒了沒,讓她下馬車坐會兒,讓香梨去做些吃食,順便去看一下金姑娘的情況」

「是」

冷衡恭敬的領命,還未靠近馬車,帘子已經被何潤珠撩起。

她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莫名的,不想看到金大猛那張讓她嫉妒的臉。

自從昨日沐雲書回去后,就一直在張羅著收購黑狗血,硃砂紅,以及一些法事需要用到的東西。

她幾次想和沐雲書說說話兒,他卻總是退避三舍,盡量和她保持距離,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她自認為,出了樣貌和身段稍稍遜色金大猛,其他真的比她好太多了,自己溫柔可人,也在那些姐妹中聽了不少伺候男子的妙方。

可是沐雲書對她客氣有禮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讓她靠近。

心裡氣憤之餘,她也開始學會了總結經驗,烏鎮雖不大,但是卻很繁榮,是涼城的縮小版,所以涼城有的東西,烏鎮基本上都有了,特別是*。

前幾日借著養傷,她在街上結識了一個叫妖姬的女子,聽說是那婉*的頭牌,說來也巧,兩人竟然相談甚歡,十幾兩銀子打發出去,那妖姬便傳授了閨房之術,聽的何潤珠一愣一愣的。

後來的幾天她便和拿妖姬走的很近,也學了不少東西。

沐雲書為了不讓金大猛擔憂,衣食用度一直沒有少何潤珠的,要用銀子,都是讓她去和客棧掌柜哪裡去取。

這幾天她過的生活簡直就是少夫人的日子,讓她有些飄飄然然了,私下裡更是以沐少夫人自居。

可是金大猛,一直是她心中一個假想敵,而且這幾天她也沒閑著,她查了金大猛的事情,十五歲剋死雙親,三年來和爺爺相依為命,從小身子特殊,陰氣很重,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從出生就訂下了冥婚......

一想到她裝作為難的倒出她和死人結親的事情,何潤珠清秀的臉上一片猙獰,那雙剪水眸里劃過一絲陰狠。

哼,自己都是和鬼結親的人,有什麼好高貴的,怎麼不在沐公子面前倒出自己結親的事情?

不過,現在,她已經把金大猛同鬼結親的事情含蓄的告訴了沐雲書,雖然他蹙起了眉頭,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氣憤和難過。

莫非他不是看上金大猛?

那麼說,她是有機會的?只要做些讓他滿意不反感的事情,博取他的好感,相信他對她一定會有所好感的。

妖姬的勾人訣竅一,提升自我修養,把身邊的所有情敵踩在腳下。

儘管再不願,為了提高沐雲書對自己的看法,何潤珠也是拼了。

「我並無大礙,香梨,你且去照料大猛吧,我去廚房給各位做些吃食,這趕了一天的路也挺辛苦的」

徑直下了馬車,何潤珠一襲貢緞的縷金百蝶寬袖長裙,雙肩用五彩綉出層層疊疊的芙蓉花,後身長擺是銀絲勾出的幾片祥雲,好似那芙蓉開在雲端,華麗中夾雜著高雅,光彩奪目。

如墨的黑髮梳著如意髮髻,面容嬌美,相比之下,比起那天鬼林里和屍體一起下葬的她炫眼奪目多了,人靠衣裝,說的就是如此吧,雖然她身上還是透露著一種尖酸味道,但是言行舉止已經和普通村姑有了差異。

對於這個何潤珠,沐雲書沒多大好感,為了盡地主之誼,他也不在乎那點銀子讓她揮霍,可是她一直以是他的夫人自居,讓他很是不爽,今日想著把她送回來,他的人情也做到這裡了,回去自然也不打算帶上她。

而何潤珠卻不知道沐雲書的想法,依舊熱情的想要在沐雲書面前表現一番。

「姑娘,你這一身華貴妝容,進廚房怕是要髒了衣裙,還是讓老身自己去做些吃食」金財運擺擺手,有些婁菊的身子微微彎下,他沉睡了好幾天,顆米未進,身子有些虛浮。

看著沐雲書微蹙的眉頭,何潤珠連忙跳到金財運的面前,伸手扶住他,笑容可親:「爺爺甭跟我客氣,我是大猛的好朋友,照顧您啊,應該的」說著也不顧金財運的阻止,徑直進了廚房。

香梨也打了熱水,進了金大猛的房間,照顧金大猛去了。

「你們和大猛是什麼關係?」

金財運咳喘幾聲,疑問道。

聽金財運如此一問,沐雲書連忙起身,給金財運拱手行禮,俊逸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金爺爺,在下乃是河西村的沐雲書,不知爺爺可聽過沐家?」

聽沐雲書自報家門,金財運才慢慢想起,沐家來。

沐家在這三個村早年間還算是小有名氣的,主要是沐雲書的爹,沐長風是這三個村裡唯一中舉的舉人,前年生,在三個村也是響噹噹的,不過至從生下沐雲書後,沐長風和妻子云娩淑就雙雙離世,據說是感染了瘟疫,當時還在襁褓中的沐雲書年幼失去雙親,只留下他和奶奶兩人,當初金家沒少幫助他們一家,因為是瘟疫死了兒子和媳婦,他們家當時被整個村孤立,金富貴和大猛她娘是個心善的,當時兩夫妻也正打算要孩子,看到沐雲書那麼可憐,當時大猛娘還不顧勸阻把沐雲書抱了回來照顧了幾天,那時他們家唯一的一隻老養養崽,羊奶還算充足,倒也把這小子養的白白胖胖的,後來的第二年冬,大猛娘被查出了孩子,也就是金大猛。

當時兩家走的很近,因為沐雲書的關係,大猛娘一直把沐雲書當做親兒子看待,當時大猛孩子肚子里懷著的時候,眾人便打趣兒,說若是這一胎是個閨女,兩家就攀個親家。

後來果真是女兒,可惜出生為陰時,想要保住大猛,不得不就在她五歲那年訂下了冥婚。

兩個孩子也不懂這些依舊一起玩兒,那時候的沐雲書才六歲,金大猛猜三歲,屁顛屁顛的跟在沐雲書的後面。

說起大猛,不是沒有朋友,至少還有沐雲書這個青梅竹馬,可惜天意弄人,後來的後來,金財運也漸漸讓金大猛別去河西村,而沐家也不知何故和他們拉遠了距離。

也許是知道了大猛訂下冥婚的關係,兩家都裝作不認識了......

這自然是後來話,現在沐雲書竟然親自登門,難道是為了履行當初的父母知名?

雖是一句隨意的說法,但是當時兩家都是答應了的,若不是後面的事情,怎麼可能拆散兩個孩子,也許大猛一句忘記了,畢竟他們兩家斷了聯繫那年,她才5歲,很小,因為早產,體質特殊,她的記性一直不好,身體也很柔弱。一直到訂下冥婚後才漸漸好轉。

「你這次來是......」金財運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若是他是沐家派來說親的,那......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多年雖兩家無交集,但是大猛的親事已經在土壩村傳開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啊。

難道他不建議?一想到這裡,金財運看向沐雲書的眼神更加不一樣了,雖然他對夜呤蕭是個鬼一直覺得對不起金大猛,可是他也知道,若是大猛離開夜呤蕭,別說夜呤蕭不同意,她那個體質,總有一天也會死於非命的。

「是這樣的,河東西兩村*之間突然消失了......」沐雲書頓了頓,覺得說的有些唐突,不過也不想隱瞞金財運,把自己來的原因說了一遍,最後還帶著希翼的看著金財運。

「不知金爺爺可認識一個小名名喚瑾兒的姑娘,也是土壩村的人,現在算來和大猛姑娘一般年紀」

本想自己私下尋找,可是他問過很多人,沒有人知道,金財運是土壩村的村長,想來自然知道。

金財運一聽,渾身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煙消雲散。

金財運搖頭,臉上呈無奈狀:」不知,沒聽說有叫這名字的姑娘「

沐雲書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卻沒說什麼,隨後又和金財運聊了些別的。

何潤珠進了廚房,濃郁的飯香撲鼻而來,成功喚起了她肚子的饞蟲,鼻子用力的瞅了瞅。

按著鐵鍋里一個砂鍋盅里溫著青菜粥,一邊的大鐵鍋上海蒸著籠饅頭,還有兩蝶腌菜,這腌菜不同,裡面細細碎碎的看的到肉末星子,味兒聞著就香。

這些怕是金大猛事前就做好的,她何不借花獻佛?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錦羅綢緞,若是下廚豈不是髒了衣衫。

隨後,拿了一個海碗,她勺了一碗粥,伴著腌菜肉醬合著吃了起來,味道清香可口,味道剛好,一碗下去意猶未盡,不曾想如此清淡的菜粥居然也有如此絕美的味道。

當下找來了土碗裝了,遠遠的看到杏樹下和金財運談話的沐雲書,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想著爺爺身子剛好,要吃些清淡的,所以潤珠煮了些菜粥,快嘗嘗」

把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隨後又擺上滿兜和醬菜。

空氣中慢慢的黎曼了濃濃的飯香,金財運看了一眼那菜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淺笑倩兮的何潤珠,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

他吃了孫女做的飯菜那麼幾年,一看就知道這粥出自誰人之手,不過看著何潤珠一臉討好沐雲書的模樣,他微微嘆了口氣,也不戳破。

如此也好,大猛註定和此人無緣......

短短的幾秒,金財運的思緒已經想了這麼多,而沐雲書並不知這些,因為沒有打聽到瑾兒的下落,他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可是那飯香實在是誘人,他肚子早已飢腸轆轆,看向何潤珠的神情也變得溫潤了些。

他總覺得何潤珠太注重表面的奢華,追求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忘記了鄉村的初衷,現在看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這個淳樸是很難忘得,單看這粥,就覺得很用心,知道金爺爺身體不好,考慮周全。

看著沐雲書讚賞的眸光,何潤珠的臉頰染上了紅暈。

吃了飯,何潤珠自告奮勇的跟著沐雲書去找腎虛道長,順便把準備的家什送過去。

香梨被留了下來照顧金大猛,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金財運站在杏樹下,一臉沉思。

看來太平的日子已經過了,怕是逃不過了,雖然是他的猜測,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件事和夜呤蕭有千絲萬縷的干係。

也不知道金家,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欠了他什麼......

不,也許整個村都欠他的吧。

希望他不要再折磨大猛才好,做爺爺的,他就大猛一個孫女,自然是疼愛的,他只想金大猛能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踏進屋子,香梨已經把屋子收拾乾淨,也替金大猛換了衣衫,金財運剛走到門口,金大猛的醒了,不顧香梨的勸解,翻身起身,當看到金財運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喜極而涕。

「爺爺,太好了,爺爺你沒事」

走過去,撲進金財運的懷裡,像個孩子,嚶嚶的哭了起來。

金財運心裡也很難過,拍了拍金大猛的後背算作安慰。

「來,爺爺有話跟你說」金財運招了招手,讓金大猛坐在一邊。

香梨很機靈,說是要去做點心,然後出去了。

「爺爺,是誰救了你,是不是腎虛道長的法術起到效果了?」

「那腎虛也能稱得上道長?哼,差點沒把我這老骨頭害死」金財運冷哼一聲,手裡的煙槍敲在木桌上砰砰直響。

「本來身上沾了屍氣,還往我身上灑雞血,不是想讓我早日歸天是什麼?」

金大猛一聽,秀美皺在一起,趕緊上前道:「那爺爺現在身子可又不適?」

金財運搖搖頭,嘆了口氣:「沒事了,爺爺身子還算硬朗」

金大猛怔然。「爺爺你病......」

金財運有些疲憊的笑了笑,「是蕭兒救了我」

夜呤蕭救了他?夜呤蕭?

怎麼可能,不可能......

他不是說她沒有讓他滿意嗎?怎麼會救爺爺。

這個真相讓金大猛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哪裡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猛」良久之後,金財運喚了她一聲。

拍了拍她的肩膀,金財運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爺爺知道你苦,但是事已至此,你能遷就他的,就遷就他,他畢竟是你相公,雖然......哎」

金大猛原本乾涸的淚水瞬間又滑了下來,「爺爺,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再惹他生氣」

「如此便好,爺爺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你爹娘在泉下也有知了」

金財運長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大猛自己累了,需要休息,讓她下去。

金大猛一笑,把金財運扶到炕上,給他蓋好被褥,然後掩門出來,心緒萬般複雜,不知道此刻她是該怨還是該感激夜呤蕭。

夜呤蕭,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他。

羞辱她,看著她絕望無助,看著她痛苦難過,難道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嗎?

呵!

夜呤蕭,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另外一邊,沐雲書已經把東西帶到了黑水河邊,遠遠看著那個臨時為腎虛道長搭建起的帳營,微微蹙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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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屍驚魂,通靈相公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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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讓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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